黎星沉在茹灵出院的前天晚上联系了金律师,金律师以为她有转行的想法了,直接打过来视频电话,那叫一个激动。 黎星沉只好和她解释了下来因,金律师听完茹灵的遭遇更激动了,和大部分从事律政行业的人士稍有不同,金律师的理性并不会覆盖过她的感性,有时候,她可能比委托人哭的次数还多。 不巧的是,金律师最近手头上在忙一个大案子,身在国外,但她给黎星沉推荐了她最得意的徒弟,且恰巧就是北鹤的,信誓旦旦说交给他一定没问题。 黎星沉感激地再三道谢,金律师在那头说:“得了吧,真感谢我的话回来给我当助理啊。”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黎星沉莞尔,还没再来得及说话,刚洗完澡出来的江从不小心入了镜,“谁啊?” 他冷不防出现,黎星沉吓一跳,回头看了他眼,手一慌,匆忙挂了视频,截断了金律师的“啊啊啊啊啊——” 金律师:【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律师:【你金屋藏汉!!!】 金律师:【我说呢,北鹤有什么好,原来是这么个小妖精勾走了你的魂!】 黎星沉:“……” “谁啊?”江从拎起水灌了口,随口又问了遍。 黎星沉边回着微信边和他说:“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律师。” “哦。”江从窝进沙发,胳膊一伸,把人揽过来抱着,在她香软的脖间亲了亲,下巴抵在她肩上,“说什么了?” 他问的是茹灵那事儿,结果小姑娘把手机摊给他看,粲然一笑,“说你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江从扫了眼手机内容:“……” 后面黎星沉根据推荐名片加上了金律师得意徒弟的微信,江从就在一旁看着,简单几句打招呼,他捕捉到三个敏感字。 对方的名字,蒋星野。 江从微眯了下眼,搁在黎星沉腰上的手忽然轻轻掐了她一下。 他掐的不疼,但痒,黎星沉往旁边躲了下,扭头笑着看他,“你干嘛?” 江从没什么表情,眼尾撇她一眼,没作声。 黎星沉以为他又闲着没事调皮,没再理他,注意力重新回到和人家的对话上,然后看着看着就回忆起来,“蒋星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江从:“……” 没到三秒,黎星沉突然记起来,转头震惊地看着江从,眉眼是笑着的,“江从,是蒋星野?!” 看着她这幅好像买彩票中了五十万惊喜的样子,江从抵了下后槽牙,不带感情地扯了下唇角,又掐了她一把,这回下了力,语气明显的不爽:“记起来的还挺快。” 黎星沉:“……” 江从在她肩上隔着薄睡衣咬了口,手往上恶劣地揉了下,“这么激动?” 黎星沉身体一颤,瞪了他一眼后,又赶紧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把某人的醋坛子扶稳。 想着她刚开始都不记得这名儿,江从醋坛子没翻完,但接下来黎星沉和蒋星野聊事情,他隔一会儿一闹,像个博取注意力的小孩子,幼稚得很。 大概半个小时,他们聊完,约了具体时间见面,江从把她手机抽走,丢在一旁的桌几上,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压着,又亲又咬。 “后天见面?嗯?”江从一只手钳着她两条白细的手腕,扣在她头顶,在她颈侧吻着,另只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点火。 黎星沉小腿绷直,被他弄的细细哼咛了声,温声辩解道:“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见面,再说了,这是正事……” “要不是看在你们在聊正事,我能忍到现在?”江从勾起唇坏笑了下,惩罚似的磨得她难耐,声音带着哑:“你是在怪我不懂事?” 黎星沉:“……” 天啊,她没有这么说啊…… 她想开口,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者她知道他就是故意憋着坏,找个机会使出来罢了,便咬住唇,不吭声了。 “事情找到解决方向了……”江从松开她手腕,牵引着她一只手,接着,黎星沉的手到了他紧绷的腰前,摸到了他短裤上的腰绳。 黎星沉:“……” 他呵出热气,蛊惑又欲的低音荡开在耳边:“什么时候操心操心我,宝贝儿?” 黎星沉:“……” 门铃响。 江从:“操……” 黎星沉偷笑出声。 “啧,幸灾乐祸是吧?我看你待会儿笑不笑得出来。”江从捏住她脸蛋,挤的她嘴巴嘟起来,吻上去,“让它响,不管。” 门铃响了又响。 黎星沉偏开头,脸红着,“江从,你去开门……” 门铃响不停,江从闭了闭眼,手从她衣服里出来,给她拉好,“凶神恶煞”地去开门,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有事儿?” 快递小哥眨眨眼,“您……好,快……递……” 三秒签收,江从黑着脸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门啪地关上,火气有点大。 快递小哥又眨眨眼,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嘀咕:“帅哥欲求不满吧……” 江从进门就把快递扔到一边,抱她去卧室。 “我要拆快递!”黎星沉踢蹬着腿在他怀里扑腾。 江从不听,“拆什么快递,我先把你拆了。” 黎星沉:“……” 跟他来硬的不行,黎星沉瞬间安静,扮起可怜来,“好像是淮情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我期待好几天了……” 江从脚步停了,叹了声气,把她放了下来,磨着牙根,像把字嚼碎了说:“拆,我看看什么惊喜。” 她生日在月底,按理说还早,可安淮情神秘地和她说这惊喜越早越好,搞得黎星沉还真有点期待。 黎星沉欢欢喜喜去抱快递的时候,不会想到,一分钟后的她,会有多么后悔且……羞耻。 就见江从修长的手指勾着件蕾丝边性感黑色纯欲睡衣的一根吊带,缓缓挑起来,眉眼捎上抹玩味,“惊喜?” 黎星沉:“……” 这件没什么布料的丝绸吊带睡衣,还是最保守的一套,剩下的都是一些猫耳朵,狐狸尾巴酱婶儿滴…… 江从这会儿不急了,一件一件拎出来看看,快递盒最下面有一张卡片,他指尖夹起来,扫了眼内容,略一扬眉,拖着调慢悠悠念:“请、享、用。” 黎星沉呆若木鸡:“……” 还没念完,他再张口,黎星沉腾地一下起身扑过去,捂住他嘴巴,脸简直红的不能看。 却没发现,这个扑在他身上的姿势,就挺引人享用的。 这么近,黎星沉能看到,他眼里的那簇火焰,烧得越发旺盛。 她愣了几秒,然后小手抓住这箱子就往外跑,江从眼疾手快拽住她,将人拉进怀里禁锢住,“干嘛去?” 黎星沉:“扔了。” 江从笑,“扔了干嘛?这么糟蹋人家给你的惊喜?” “……”,黎星沉无言,半晌声若蚊咛道:“留着没用……” “怎么没用?”江从在她耳边问,唇畔勾着淡淡的坏。 黎星沉眼珠一转,转移话题,先发制人指控他:“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些!” “不好说。”江从大掌在她腰侧的滑嫩肌肤上摩挲着,声音低磁的性感:“得看谁穿。” “……”,黎星沉把箱子踢开,踢的远远的,“我……我不会穿的!” 江从脑袋埋下去,一颗颗咬开她睡衣前的那排扣,“行,那我动动手,帮你换。” 黎星沉:“……” 今晚,黎星沉注定,睡的不太好……
第215章 :狗男人 屋里没有多余的光线,只有窗台附近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月光,还有头顶的小挂灯,醺黄晕淡的光圈好似一直在黎星沉朦胧的视线里晃来晃去。 她眼睫颤动,缓缓抬起手,白嫩的指尖轻抚上男人深刻的眉眼,这一刻,脑海中仿若被按下了开关似的,出现了电影镜头。 浮光掠影般的画面加速后退,这些片段只与他和她有关,倒退的速度渐渐慢下,最后定格在了初见他之时。 少年的脸庞与眼前的男人重合起来,他还是他,意气风发没变,散漫不羁没变,热烈爱她亦未变。 …… “抱你去洗澡?” 江从深邃分明的眉眼间透着餍足后的慵懒气,一只胳膊横在她脖间,将她从后面完完全全地搂抱住,声音都是惬意满足的。 黎星沉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自然也没理他。 江从凑近脑袋,手指拨开黑发,贴着她烫意未褪的脸颊,“生气了?” 显然黎星沉现在不想和他贴贴,把脑袋别开,脸埋在枕头里,气息绵弱地说了一个字。 江从听见了,小姑娘让他滚。 黎星沉真的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她嗓子都喊哑了,他嘴上哄着,骗她说尽那种她羞于启齿但他爱听的话,结果言行不一。 骗子!大骗子! 被骂滚江骗子还笑出声,知道小姑娘这会儿又累又气,说什么都不肯听,只能去浴室拿了条浴巾,把人裹着,抱她去洗澡。 “我自己洗。”黎星沉不肯让他碰。 但她现在根本没有丝毫力气,只有任人摆弄的份儿,江从扯着唇笑,“让人伺候着你还不乐意?” 他指指自己的手臂、锁骨到肩膀,转过去后背让她看,有理有据地问:“是不是你弄的?” 黎星沉:“……?” 恶人先告状? 黎星沉气呼呼瞪着他,忽然想到一个在安淮情嘴里听过很多次的形容词,她觉得与他十分符合,鼓着小脸嘟囔:“狗男人。” “我狗是吧?”听到这个形容,江从不气反笑了声。 过了会儿的浴室里,“江从,你混蛋!!!” 也不知道几点了,黎星沉困得眼皮完全黏上,任他抱着到床上,游离不清的大脑又想到什么,睁开条眼缝撇他一眼,“记得谁跟我说过你禁欲……” 她哼哼了两声,有力气的话可能还想翻个白眼。 江从:“……” 黎星沉沾床就睡着了,没一会儿,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他怀里滚了滚。 “禁个屁。”江从搂着她,放低声音,在她鼻尖上点了点,“老子的欲只贪你知不知道?” 能把他磨死。 后半夜开始飘起了小雨,黎星沉在男人怀里睡熟了,但江从是一点也睡不着,他捉起她的小手,指腹在她无名指根上捻摩着。 像是在勾勒什么形状,也像是在印刻什么标记。 牢此一生的标记。 —— 第二天茹灵出院,黎星沉因为睡过了头没有赶上接她,又记恨狗男人一笔。 她们和蒋星野见过面,商量好事宜,没过几天,黎星沉要陪茹灵去趟F市,也就是这些年茹灵生活的地方,和田西一笔笔账算清楚。 蒋星野算是负责的委托律师,当然此行也跟着前往,于是黎星沉刚上了高铁,江从就开始打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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