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丝有个短视频账号,是专门推漫画的,平时接推广还能恰个钱,她发现了这本宝藏漫画后免费且真心实意地疯狂推荐,视频上了热门,现在漫画还挺火。 安淮情就是催更大军中的一员。 黎星沉说:“她最近工作有些忙,还要照顾女儿,可能没时间吧。” “哦,这样啊,那好吧。”安淮情滑着椅子回到自己位上,刚打开电脑忽然又想起件事,转头问黎星沉:“对了,你知不知道傅与杭求婚成功了?” 傅与杭,就是傅学弟。 黎星沉扭头,愣了下,“求婚?我不知道啊,他……有女朋友?” “人谈了有三年了好吧。”安淮情惊讶于她居然不知道这事儿,“他朋友圈那恩爱三天一小秀,五天一大秀,昨天发的,求婚成功了。” 黎星沉眉头皱起,“朋友圈?” 安淮情看她这迷茫的表情怔了下,随即有点小震惊地开口:“我去,他不会屏蔽你了吧?” 毕竟傅与杭曾经追过她,但那都是多久远的事儿了,他们也没有闹得难看,还成了朋友,屏蔽倒是没必要。 安淮情又拿着手机滑过来,打开傅与杭朋友圈,递到黎星沉面前,“你看,他女朋友是个超模,气质绝了。” 黎星沉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安淮情点开了傅与杭最新动态的图片,是热闹的求婚现场。 图片正中间,男生气质卓绝斐然,举着戒指盒单膝下跪,他对面的女生身材高挑纤直,低头看着他,笑容嫣然。 深情对视,一对儿般配的佳人。 黎星沉当然能认出那是傅与杭,安淮情点了下屏幕,图片缩小,手机上是他朋友圈的页面。 安淮情往下翻给她看,“看,都是秀恩爱的。” 安淮情指尖还在滑动,黎星沉却忽然攥住她的手。 安淮情动作一顿,看向她,见她怔然出神,惊诧道:“不会吧,真屏蔽了?” “不是。”黎星沉岂止是想不通,好半晌,她看着安淮情,讷讷道:“我微信里的傅与杭,和你微信里的傅与杭,好像不是一个傅与杭。” 安淮情:“……” 说绕口令呢这孩子? 黎星沉拿出一旁包里的手机,同样打开了“傅与杭”的朋友圈,头像还是纯黑,内容一片空白。 两个朋友圈页面放一起一对比,安淮情惊奇了,“诶?你确定你加的是傅与杭?” 黎星沉把聊天记录给她看,最近的已经是半年多前,她回北鹤时,两人聊的,再往上也不多,有些内容包括他喊的称呼,都能证明他是“傅与杭”。 “我和傅与杭是当面加的微信啊。”黎星沉说。 安淮情:“我也是啊……” 两个人各自拿着一个傅与杭的微信号对视:“……” 吓得安淮情当场就给她的这个傅与杭打了个视频电话。 对方这会儿可能刚好有空,视频很快接通,傅与杭的脸出现在画面,黎星沉和安淮情双双一愣,又对视一眼。 “怎么了安学姐?突然打视频。”傅与杭和安淮情算是关系较好的朋友,也保持着联系。 安淮情开口就问:“你是傅与杭吗?” 傅与杭对她这个问题稍愣了下,而后笑了声,“我是啊,如假包换。” 安淮情接着把手机对向黎星沉,傅与杭看见她,明显一停顿,然后明朗一笑,“黎学姐?你和安学姐现在都在北鹤啊?” 黎星沉:“……” 她回北鹤这事儿,不还是他主动来问的吗? 她没心思和他客套了,直接把她手机里那个“傅与杭”的微信主页亮给他看,“你是傅与杭,那你当初让我加的这个微信,是谁?” 傅与杭:“……” 他可能是忽然忘了还有这件事,目光滞顿了下,先是没说话。 三个人诡异地沉默着,半晌,他挠了挠头,扯出来个笑,“其实我真没想到,这事儿能瞒你这么久。” 黎星沉懵:“……?” 安淮情:“……到底怎么回事?” …… 江从考入警校的第一年就入了伍,后来因为各方面出色被调去特种部队,一连就是好几年。 部队不比其他地方,严格且封闭,每年几乎只有不到一个月的休假时间,而在这寥寥假期里,江从除了处理与腾丰集团相关的事,其余所有的时间,人都在深城。 他的名字会出现在深城大学校外人士的访问记录上,他的身影会出现在黎星沉的宿舍楼下,会出现在她常走过的街道上,会出现在她背后,只是从来不被她发现。 而傅与杭和江从能牵扯上关系,完全是因为一场乌龙。 那次江从休了较长的五天假,照常去了深城,正好那段时间傅与杭处在追黎星沉的初阶段。 傅与杭意外发现女生宿舍楼下有个鬼鬼祟祟的黑色人影,于是他留了个心眼观察了两天,发现他的目标是黎星沉,误以为他是跟踪偷拍狂。 他上去警告,江从没理他,黑色外套帽子兜着头,遮着大半张脸,隐藏在下面的漆黑视线看着黎星沉进了宿舍楼,然后他把烟头摁灭在一旁的垃圾箱上,转身要走人。 傅与杭见他这态度,要上手,但还没碰到江从,就被他攥住胳膊一个反制扣压在了树上。 傅与杭对那道声音印象特别深,沉而冷,质感独特,“老子跟她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
第221章 :许愿 即便只能躲在暗处窥探,他这句话说得也底气十足,坦坦荡荡,不容人有任何质疑。 这人高大利落,一身黑,面容神色看不清,但锋芒不掩,傅与杭能感受到一种压迫的气场,江从声音落下,他心头莫名一凛。 黎星沉追不动这件事,深大很多人都知道,旁人都说女神专注学业无心谈感情,傅与杭却不这么认为,他能看到在她眼底,始终存在着一个人的缩影。 因而她不是无心于感情,而是整颗心已经被占据,且因那人构筑而起的壁垒,牢不可破。 傅与杭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直觉,甚至上一刻还把他当作跟踪狂,可当时大脑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黎星沉对所有示好拒而远之的根本。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也许是江从身上所带的神秘感让人想要一究到底,傅与杭莫名其妙地赖上了江从。 江从到了住的地方,没进去,转身看着跟了他一路的傅与杭,语气透冷:“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背着昏黄路灯的光,脑袋上仍然扣着帽子,傅与杭只能看清他薄而微抿的唇,线条流畅锋利的下颚。 明明看不到他眼睛,傅与杭却被那道直直的视线压着,仿佛有穿透力似的,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看了眼旁边的宾馆牌,带着纯猜测的口吻问:“大哥,你大老远跑来偷看学姐?” “……”江从没说话,并因为他这个称呼皱了下眉,但隐藏在帽影里,傅与杭看不到。 “敢跟她说,你就完了。”说不来是吓唬还是警告,江从冷冷撂下这一句就转身进了旁边的宾馆。 傅与杭在原地愣了片刻,跑门口冲着里面上楼梯的江从喊:“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江从从宾馆出来,傅与杭就在门口蹲他,“大哥!” “……”江从面无表情无视他,越过他径直走掉。 傅与杭跑过去拦在了江从面前,白天他也戴着帽子,帽沿压得很低,路被挡,江从皱眉抬起些头。 傅与杭看到了他的眼睛。 狭长锋锐,眼尾上挑,眼皮很薄,瞳仁很黑,与浅白肤色比衬着,显得漆黑眸底冷而深,此刻垂睫睨着他,凶且极为不耐。 这同时,傅与杭看清了他的面容,这张脸,实在很难和跟踪狂联系起来。 再不说话,傅与杭觉得自己被揍一顿的可能都有,他结巴了一下,“大哥,我、我被学姐拒绝了。” 江从眼睫微动,上下扫了他一眼,“这不很正常么?” 傅与杭:“……” 不再等他说话,江从绕过他往深大的方向走,傅与杭跟上,“但我料到是这样,学姐感情是封闭的,心里有人,大哥,那个人是你吧?” 江从扣着帽子,背却挺而直,对他的话不闻不理,手插口袋里,走自己的路。 “学姐今天不在学校。” 江从这才停下,眼尾撇向他,傅与杭赶紧说:“大哥,我带你去。” 不知道是江从自身带着大哥气场还是怎么,傅与杭那时也没多大,觉得他神秘且有力量,平时一个翩翩风润的谦和才子,认识不到半天,跟在江从后面小迷弟似的。 深大附近有棵上了年数的参天老树,历史久了,与之相关的传说也多,渐渐口口相传成人们寄托愿望的许愿树。 每年各地游客慕名前来,络绎不绝,深城圈化起景区来保护,同时也规划出一条经济链,发展商业区,又临近大学城,繁荣一带。 那天,黎星沉不在学校,被安淮情拉去了许愿树那里。 来许愿的人很多,把愿望写在特定的红色丝带上,绑在老树旁边的许愿亭,老树就会保佑你的愿望实现。 大家都在虔诚地写下愿望,绑丝带,黎星沉在人来人往的群潮中有些格格不入,她只站在一旁淡淡看着,思绪却又好似不在眼前。 而傅与杭跟着江从,体验了一把他视角下的黎星沉,只有背影和侧影,远远的,不敢被发现的。 傅与杭说什么江从都没在听,他和她之间隔着熙攘人潮,他连眨眼都舍不得,很久才眨一下,默然地望着她的方向。 有一会儿,他突然低声喃了句:“她为什么不许愿?” 江从当然不是在问傅与杭,但傅与杭回答:“我一般来这儿也不许愿啊,心里寄托而已,信的人就信了,总也有人不信,我觉得学姐应该不会信这些。” 江从眼睫微颤了下,一瞬恍惚。 那个告诉他摩天轮到达顶点许愿会灵的小姑娘,现在不相信这些了。 就在他怔神几秒之际,黎星沉忽然转了下头,视线没有目标地,朝他们这边,扫过来。 江从反应迅速,提着傅与杭的后衣领就退到了一边的巷墙后。 傅与杭一直在表达自己的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黎星沉知道,为什么躲,明明他们眼里有着不允许他人涉足的,同样固执的情感。 江从自然不会与他多说,再偏头往外看过去时,他看到黎星沉指尖绕着一根红色丝带,将它系到了许愿亭上。 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黎星沉走后,他可以去看,但他没有勇气,害怕她的愿望,他不再能够实现。 江从走过去许愿亭,只是拍下了亭子旁边的老树。 傅与杭再去找江从,他休假结束准备回去,傅与杭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就是看他们这样心里特别堵,“大哥,你想不想和学姐说话,但不被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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