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尴尬,像是拿了烫手山芋一般,飞速地把东西捡起来。 站起身的瞬间,她突然察觉到眼前的光线暗了几分,一抬头,意外地撞上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视线。 知夏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不知何时,盛怀风站在她面前。 他生得高大,带着一丝压迫感,视线从她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她手中的避孕套上。 知夏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过很多次和初恋重逢的戏码——在同学会上,在咖啡厅里,在老友的婚礼上,甚至在早高峰的地铁上。 但绝不是此刻此刻,像这样,她在便利店里,手中举着一盒避孕套。 可是,她不知道,世界上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因为下一秒,知夏听到自己像梦游似的,开口问道:“你……我是拿了你要用的型号吗?” 盛怀风低垂的眼睫缓缓抬起,一双乌黑的眼瞳里闪过一瞬错愕。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你拿的是最小号。” 知夏:“……” 作者有话说: 一篇夏日破镜重圆小甜文,搞点小清新,感谢你们来看~ 评论区掉落20个小红包^^ - 下一本写《花信风》,求收藏~ 文案:台风天,暴雨猛拍窗户。少男少女们被困别墅,玩老掉牙的真心话大冒险。 梁颂宜不幸抽中大冒险,题目刁钻: 【选出最喜欢的男生,拥抱他30秒】 在场只有三位男生,大家都以为她会选温启。 温启也很自信梁颂宜会选他,毕竟她喜欢了自己很多年,一直唯他是从。 然而,梁颂宜出其不意地选了坐在最中间最帅的一位——刚认识不久的闺蜜表哥,陈斯漾。 陈大少爷站起身,眼底藏笑看着她。 梁颂宜刚抱住他,他的手就环住她的腰,两人姿态亲昵,身后温启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游戏散场,温启去找梁颂宜,想问个究竟,结果撞上两人正在接吻。 他暴怒离开。 待脚步声消散,陈斯漾松开梁颂宜,散漫道:“人走了。” 梁颂宜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低声道谢:“谢谢你假扮我男友。”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角落光线昏暗,混着哗啦啦的雨声,气氛暧昧而模糊。 陈斯漾忽然再次靠近,扣着她的下巴猝不及防地汹涌吻上来。 良久后,他的唇离开,蹭在她的耳边,缓缓道: “这次是真的。” 梁颂宜心跳得飞快。 不知是谁先假戏真做。 *温柔白月光×拽帅富二代
第2章 海底世界(1) 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知夏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胡乱“哦”了声,然后低着头,把手中的最小号避孕套塞到一旁的架子上。 她拿起巧克力和酸奶。 原本是准备结账的,结果原路折返,脚不听使唤地往后边的货架处走。 她弯下腰,假装在认真浏览货架上的饼干,实际上不过是想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货架后。 知夏不由地在心中祈求——最好刚刚盛怀风没有认出她来。 尽管,她知道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像她刚刚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一眼认出了他。 余光里,知夏一直注意着自助收银台的方向,察觉到盛怀风离开了刚刚站着的地方,去了便利店门口的汽水柜前。 她这才慢吞吞地站直身子。 视线装作不经意地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他背对着她,正站在汽水柜前挑选饮料,只留下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给她。 于是知夏这才将视线光明正大地落在他的身上。 盛怀风好像和之前变化不大,身形高瘦挺直,肩宽腿长,依旧喜欢穿黑色衣服,依旧喜欢将袖子撸到手肘处。 此刻,他左手拿着一把透明伞,另一只手去开汽水柜的柜门,露在外边的那截小臂和手腕处的皮肤冷白,却十分有力量。 唯一发生变化的,大概是他的头发,比高中时稍微长了一点。 乌黑浓密的发梢沾着水珠,似乎刚被雨淋过。 知夏微微闪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每个大课间结束,盛怀风抱着篮球从外边回教室时的模样。 他很喜欢打球,即使是在炎炎夏日。 回到教室时,也似这般,头发湿漉漉的。少年身上有一种阳光曝晒后的清爽,混合着洗衣粉的香味。 那时他把球塞进课桌下的折叠箱后,总喜欢眉飞色舞地向知夏描述刚刚球场上的精彩之处。 忽然,便利店里传来一声轻轻的“砰”声。是盛怀风从汽水柜里拿了一听可乐,关上了门。 知夏回过神,忙垂下视线。 盛怀风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又去了另一个货架前。 知夏看也没看,从眼前的架子上随便拿了一包饼干,然后去自助收银台前结账。 结好账后,她把零食装进袋子里,拎着袋子径直往门口走。 “喂。”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知夏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发现盛怀风真的在对自己说话。 他手里拿着可乐罐,走到便利店门口、知夏的面前,然后缓缓停住。 “知夏?”他似是不确定地问。 知夏心跳得飞快,点点头,扯起一个笑,“盛…怀风?” 他轻“嗯”了声,低垂着眼睫注视着她,说道:“好久不见,老同学。” 他的五官很好看,是那种带着少年感的英俊,和知夏记忆中的模样差别不大,鼻梁高挺,眼眸乌黑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扬。 只是此刻,他的目光太过炽热,直直地盯着她,让知夏忍不住躲闪,小声说道:“好久不见……” 是好多年没见过了。 印象中,两人最后几次相见,实在算不上体面。 大抵情侣分手就没有体面的。 当时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难听到这么多年,她一次都不愿意去回忆,连带着“盛怀风”这个名字,她都会刻意去忽略。 所以,此刻盛怀风这么坦然地和她搭话,知夏还有一瞬的错愕。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只是“老同学”重逢。 她摩挲着手里的袋子,想了想,说道:“我先走了。” 盛怀风没做声。 知夏犹豫片刻,转过身去,正要往外走,忽地又被盛怀风叫住,他把手里的伞递给她,说:“你拿着这个。” 知夏推拒:“不用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盛怀风硬把伞柄塞进她手中,然后他把薄款冲锋衣的帽子戴到头上,不由分说地冲进了雨中。 雨势比刚刚要急,在浓重的夜色里,密布的雨珠联结成雨帘,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知夏站在便利店的门口,裤脚有些被打湿,她却丝毫没察觉,只呆呆地望着盛怀风离开的背影。 好半晌,才回过神。 - 盛怀风的伞很大,纯黑色,没有什么花样,和小时候她爸爸单位发的伞差不多。 知夏撑着伞,整个人藏在这样的伞下,无端生出一股安全感。 她回到家中时,客厅里没有人,知晓雯在自己的卧室内。 知夏小心翼翼地把伞收好,立在门边。 回到卧室,她刚准备坐下,就察觉到桌面上的东西好像不太对劲。 似乎被翻过。 想到什么,知夏立即打开书桌右侧第二层的抽屉。一卷卷和纸胶带旁边,已经没了护照的踪影。 她翻了翻,除了胶带和贴纸以外,只剩下一本学生证。 知夏深呼吸,仔细回忆着,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她从上海回来,收拾东西时,就随手把护照和学生证放在了这层抽屉里。 她出卧室,打开知晓雯卧室的门,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把我护照拿走了?” 知晓雯正在打电话,闻言收起手机,斜睨着她:“有点礼貌没有,连门都不敲?” “你随便看我的手机翻我的东西就有礼貌?”知夏蹙着眉,她在知晓雯面前,向来是没什么情绪波澜的,能忍则忍,很少这般出言不逊。 “知夏——!”知晓雯的声音变得尖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拿你的护照是为了你好,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都别想去。” 知晓雯只开了床头灯,小小的一盏,光线黯淡,她闭上眼,显然是不想再多言。 知夏咬着唇,无奈地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时,景宜发来微信,问:[干嘛呢,这么长时间不回我微信?] Summer:[我妈知道了。] 一一:[什么情况?听起来不太妙。] Summer:[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微信页面弹出景宜的视频邀请,知夏接通。 景宜正在烤面包片,问:“怎么搞的呀?” 知夏把过程大体上给她讲了一遍。 得知是自己发的微信惹出来的祸,景宜抱歉地说道:“啊?对不起啊。” “你道什么歉?”知夏托着下巴,“算了,不去了就是,我现在是烦以后一直被她管着。” 景宜把烤好的面包放进盘子里,一边抹芝士一边说道:“以前你离得远还好,之后在北京读研,肯定不比从前自由。” 她又说道:“当时你说要考北京的学校我还很开心,想着咱俩以后可以一起玩了,现在看来……” 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她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景宜对知夏的妈妈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以前周末时,她约知夏出去玩,总是很费劲。 即使只是去国图看书,知夏妈妈也会问来问去,回家后还会检查知夏的零花钱都花去了哪里。 那时景宜问知夏,大学想去哪里读书。 知夏说,哪里都行,只要不在北京就好。 可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我妈肯定会让我报北京的学校,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的眼底有一瞬的迷茫和无助闪过。 也是那时,景宜才明白,为什么知夏成绩那么好,长得那么漂亮,在学校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家境也不错,她却总是怏怏不乐。 “一一。”知夏忽然叫景宜的小名。 “嗯?” “我……”知夏顿了顿,“我刚刚见盛怀风了。” 在她说出这个名字时,恰好景宜那边的网卡住,屏幕里的人停留在刚刚的表情和动作中,显得有些滑稽。 几秒钟后,景宜那边的网恢复正常,她问:“你刚刚说什么,见到谁了?” “没谁。”知夏垂下眼睫,若无其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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