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屿的话让她鼻子发酸。 沈朊咬了咬下嘴唇,点了点头,谢容屿启动车子,而地点好像不是他说得西街的方向。半小时后,沈朊看着市一院的大门,眼底染满错愕。 “我早上去了诊所拿了药,不用再进医院了吧。”沈朊不想再吃药了。 “吃了有效果吗?”谢容屿问。 沈朊不说话了,谢容屿带她去了急诊,对于小感冒来急诊,里面的医生也有些惊讶。不过,沈朊的情况挺严重,咳嗽的厉害,咳狠了容易引发至肺炎,想要药到病除,光吃药不行,医生让她直接输液。 好好的约会要在医院的急诊度过了,沈朊皱了皱鼻子。 谢容屿面对医生的话,比她上心,沈朊记忆里在医院输液还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她也是这样病得厉害,外婆带着她来医院。可能生病的人太脆弱了,沈朊竟频频想起逝去的亲人,鼻子泛酸,眼眶微微红了些。 “我这还没开始就红眼了啊。”给她挂水的护士年过四十,看着很和善,话音里都带着笑。沈朊被说得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谢容屿,对方皱着眉头,嘴角平直,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沈朊转而看去,眼前的白蓦然被什么盖住,随即手背上一阵刺痛。 沈朊后知后觉意识到盖在她眼前的是谢容屿的手,鼻间闻到熟悉的香。 她眼睫颤动,心跳过快。 谢容屿注视着护士的动作,针刺入时,他皱眉,手心处划过微痒,是沈朊的睫毛扫过。他眸光落在沈朊嫣红的唇瓣上,因为紧张轻咬过,留有淡淡的齿痕,肌肤白皙,泛着淡淡的粉,修长的颈被白色毛衣遮着。 隐约能窥见一些里面。 谢容屿看见了淡淡的印记,是他留下的,像是一种标记,他的所有物。 “好了好了,输完了记得摁铃。” “谢谢。”谢容屿道谢,缓缓拿开遮在她眼前的手,掌心似残留着痒。 沈朊的右手动也不能动,她僵坐着,谢容屿握着她的手,“靠着我。” 会不会太亲昵了? 毕竟是在医院输液大厅里,前面坐了人,侧面也有,沈朊不好意思,但这样干坐也确实难受。她眼一闭,歪头轻轻靠了过去,瞬间被沉冷的乌木香包裹,谢容屿下巴蹭过她额头,“现在可以好好睡了。” 沈朊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觉得自己对谢容屿的喜欢要冲出来了,又被嗓子里的痒意压了回去。 谢容屿仰头看着上方的药水瓶,沈朊抬眼便是他露在外的喉结,冷白的脖颈绷直,延伸出利落修长的线条。她抿了抿红唇,前一秒还顾及来顾及去的想法在此刻消失殆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仰高了颈。 沈朊温热的唇瓣准确无误的映上了谢容屿的喉结,留下了嫣红的唇印。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钓系软妹,我可以!更晚了更晚了,这是昨天的更新!
第66章 066 ◎“病好之前,你住在我这。”◎ 谢容屿握她手腕的指腹收紧, 喉结滚了滚,漆黑眼底显露出几分愣怔。 沈朊像偷了腥的猫。 她蹭着谢容屿的侧颈,忍不住弯唇笑, 谢容屿抬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指腹蹭到什么, 拿下看清, 是她唇上的口红。沈朊见了极其无辜。 “我忘记自己涂了口红了。” 谢容屿指腹轻捻,那抹染上的淡红消失, 沈朊从包里抽出一张湿纸巾。 “要擦掉吗?”沈朊眨着眼问他,稍抬眼, 能看到他喉结处擦了些许的唇印, 眼眸垂下时看到侧前方的一位女病患,十几岁的年纪, 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 沈朊猜测她可能看到她刚才的动作, 顿觉不好意思。 “病了还不安分。”谢容屿不急于一时, 任由那唇印嚣张的留在上面。 他不急, 沈朊也不急。 她昨夜咳嗽的比较厉害, 其实没怎么睡好,白天的安眠也不是很舒服, 现在输着液, 加上早上中午吃得药, 沈朊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她靠着谢容屿的肩,闻着令他安心的气息, 也不需要时刻惦记着她上方的药水, 沈朊不一会儿就来了困意。谢容屿肩上猛地沉了沉, 他侧头看。 沈朊脑袋快垂进他胸口了。 乌发轻微散开, 遮了小半张脸,那涂了口红的唇倒是让他一眼就看见。 “谢先生?” 由远及近地女声。 谢容屿望向声源,许久未见的将青溪站在了他们面前,眼底裹了惊讶。 “我来给朋友拿药路过这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沈小姐身体怎么样?”将青溪目色下移,沈朊完全靠进了谢容屿的怀里,而谢容屿握着她的手腕,姿势亲昵,保护者的姿态,望着沈朊时冷淡的眸光都柔了。 “感冒,刚刚睡了。”谢容屿说。 “我听漫漫说了,她很喜欢沈小姐这位老师。”将青溪笑容得体温和。 谢容屿略微点头。 将青溪不在乎他的态度,两人相过亲,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她还有事不能耽搁,指了指输液大厅的门口,“那就不打扰了,替我向她问好。” “嗯。” 将青溪出了医院大门,看到周时忱的车,她走近,拉开副驾坐了进去。 周时忱偏头,“怎么晚了几分钟?” “遇上了熟人。”将青溪将手里的药放到后座,低头系安全带,“也挺巧的,在医院还能碰到之前的相亲对象,聊了几句,不耽误你的事吧。” 周时忱握方向盘的手收紧,“不耽误。” 将青溪系好安全带,接了通电话,全程看着窗外,周时忱沉默开车。 - 沈朊醒时,尚有一丝不清醒,忘了自己所处的地方,她无意识地乱蹭。 枕头怎么这么硬! “醒了,感觉怎么样?”耳边响起说话声,沈朊迷糊的以为枕头说话了。 下一秒,她清醒了。 沈朊嗯了声,久未出声的嗓子还存着哑意,眼前光影轻晃,脸颊上蹭过微凉,谢容屿抬手拂去了她耳边垂下的发,接着端起了一杯温白开。 是医院的一次性杯子。 谢容屿将纸杯递到她唇边,“喝点水。” 沈朊就这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微显干涩的唇润透了,连唇色都艳丽了。 “喝不下了。”她推谢容屿的手。 “还需半小时就结束了。”谢容屿顺势拿开手,纸杯口也印了口红印。 沈朊抬手看看,又低头。 她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输液,看着都有点肿了。 “你睡着期间将青溪过来了,向你问好。”谢容屿轻描淡写地说,沈朊倒是挺惊讶,她隐约听到了说话声,但是太困了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联想到将青溪和谢容屿的以前,沈朊不免多看了他一眼,谢容屿垂眸。 问道:“怎么了?” 沈朊摇了摇头没说话。 如他所说,半小时后输液结束了,针管拔掉时,沈朊终于能自由活动。 她感觉比睡前更好。 只是咳嗽的症状还没有完全缓解,谢容屿让她少说话,她立即抿紧唇。 深冬时节,天气黑的早。 午后暖阳早就藏到了高楼大夏的后面,冷空气席卷了城市,沈朊出门没有围围巾,穿着还单薄,谢容屿身上的那件西服落到了她的肩头。 她迎风咳嗽了声。 谢容屿将她扯近,扣上她身前的纽扣,沈朊还惦记着,“还去西街吗?” “你现在要忌生冷,油腻,不宜在外面吃。”谢容屿仔细系扣,扣到最上端的时候,正处于她胸的位置,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隆起的弧度。 沈朊仰头看他,“那是要回家吗?” “带病回去的话奶奶肯定担心,到时候又得在我耳边念叨了。”沈朊说出自己的顾虑,间或垂眸看他系扣,“不如,我去你家看沈梨梨吧。” 谢容屿没应她的话。 沈朊觉着自己的小心思都藏不住了,红了耳尖,抿着红唇也不说话。 “嗯,正好它也想你了。” - 沈梨梨确实想沈朊了。 她一进门就闻到了沈朊的气息,立即从猫爬架上下来迈着四只小短腿跑过来,围着她的腿冲她喵喵叫。沈朊弯腰想抱,谢容屿比她更快。 “它长胖了。” 沈朊看着他怀里越来越像颗球的沈梨梨,“那以后要克扣它的猫粮了。” “你好能吃啊沈梨梨。” “流浪猫经历过太多饥饿,给多少吃多少。”谢容屿主要担心把沈朊累了,毕竟病中,沈梨梨也是个没谱的,抱得久了她胳膊受不住。 “上次高恬去猫咖的时候给我推荐了一款猫罐头,我打算买来给它尝尝。”沈朊换好拖鞋,她话落,沈梨梨像是听懂了,琥珀色的竖瞳瞬间亮了,沈朊揉了揉它圆乎乎的脑袋,抬头对上谢容屿投来的视线。 谢容屿的视线过于露骨,沈朊想起之前玄关的吻,默默转开了目光。 “晚、晚上吃什么啊?” 沈朊自顾自往里走,西服裹着有了热意,她解开身前的扣,谢容屿随后进去,怀里的沈梨梨不依了,挣扎着要下来。谢容屿松了力道,它就自己跳下去了,蹬蹬蹬的去追沈朊,谢容屿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 冷清的屋子热闹了。 谢容屿自成年后就搬出来住,国外留学也是他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除了工作应酬,就是一些自己的兴趣爱好。极少有人能踏入他的领地,沈朊是第一个,大概从南城回来,把人抱进来时,他的心思就不清白了。 “你坐着休息,我去做饭。”谢容屿脱了身上的西服马甲,先去恒温水箱里倒了杯温水,冰箱里有蜂蜜,他挖了半勺进去,搅拌开,接着端出来,沈朊脱了鞋盘腿靠在沙发上,沈梨梨这粘人精睡在她腿上。 毛乎乎的尾巴圈着沈朊的手腕,后者也乐意和它玩耍,抱起来亲了亲。 谢容屿觉着这画面碍眼。 他将水杯轻置于桌上,淡声提醒,“沈梨梨毕竟是猫,抵抗力比较弱。” “……” 沈朊咳嗽了两声。 她立刻将沈梨梨抱下沙发,落地的沈梨梨猫脸懵逼,仰着头喵喵叫。 谢容屿拧起它的后颈。 沈朊随着他的动作扭转身子,看到谢容屿将沈梨梨放进笼子里。 然后,上了锁。 沈梨梨抓着笼子,沈朊心里不忍,“这样不太好吧。” 谢容屿塞了个猫罐头进去,沈梨梨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出来,嘿咻开吃。 “不愧是二哥养得。”都养熟了。 沈朊端起桌上的水杯,闻到了蜂蜜的甜,喝进嘴里温度正好,甜度也是。 谢容屿返身进了厨房。 沈朊望着落地窗愈发暗沉的天空,被润过的嗓子轻咳,想当初,她刚来这时,对一切都很陌生,趁谢容屿不在将这里走了个遍。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对来这已经如此坦然,还能吃到谢容屿做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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