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道:“旁边不是有名字吗?对一对就对上了。” “那多麻烦。”江心梅道,“你来指多方便。” 温栀坐过去,扫了两眼后,很快找到周寒鸣。 因为他正好站在她的身后。 青葱阳光的小少年,带着点青涩和矜持,微低着头,视线似乎是在看第一排的老师,又好像是落在前一排的她身上。 温栀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 相片已经模糊,一如温栀的记忆。 看着相片里的小少年,她心里想到的,却是白天偶遇的周柏城。 这么多年过去,校园里的树木都已经抽枝拔节,换了几次落叶,多了几圈年轮,想必周寒鸣也已经变了音容。 也许是周柏城的出现让她有了一个强势的参照物,在想起尚且未能见上一面的周寒鸣时,温栀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周柏城。 得想办法早点和周寒鸣见上一面了。 江心梅正酝酿着夸赞周寒鸣的词汇呢,就看见温栀的视线转向她,一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去游泳结果冻出感冒,这两天更新可能不太稳定,致歉 专业内容有咨询相关的从业者,仍有不当的话欢迎指正
第7章 ◎玩暗恋啊◎ “怎么?”江心梅摸了摸自己的脸,碎碎嘟哝,“看相册啊,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周寒鸣。” 温栀笑起来,错开眼,不再看江心梅。 自打从周宅回来,江心梅的心里就只剩了周寒鸣。每天单是她有没有在医院见过周寒鸣的问题,都要问个十几遍。 出于对自己睡眠质量的保护,温栀不打算就如何约周寒鸣见一面询问江心梅的意见。 不然以江心梅在这件事上的积极性,今天听说她想和周寒鸣见面,明天就能安排他们见面。 可后面的时间她安排得满满当当,白天要在医院,晚上用来整理作品集、投简历和准备面试,本来睡觉的时间就弥足可贵,她可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碾魂压魄的早上四点起。 还是等着周寒鸣什么时候到医院拜访她爸爸,到那时再见他一面吧。 温栀若无其事将视线移开,重新落回相册,江心梅又不愿意了:“你这孩子,刚才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说什么?” 温栀“唔”了一声,指了指照片上的自己:“那时候的我头发好短。” 照片上的季节是盛夏,阳光明媚,每个角落都浸润在阳光里,泡桐树的树叶像打了蜡般油亮,校服被日光照得泛白。 因为光照强烈,她的五官看不大清楚,剪得短短的头发,被风一吹,看起来很清爽。 江心梅瞥了一眼,“那时候你图方便省事剪了短发,我告诉你短发丑死了不让你剪你不听,非要剪。看看,毕业照这么难看找谁哭去。” 温栀:“……” 她在心里腹诽,以江心梅这多年未变过的审美,见到现在的温疏影怕是要气疯。 - 夜晚的江城安静,但也有灯红酒绿的去处,月落迎宾的酒吧大多坐落在东北隅。 一个小时前,周寒鸣那个今日做寿星的朋友喊着在家喝酒不尽兴,换了场子,来到了这家酒吧,又在发现今天的周寒鸣对猎艳格外没有兴趣之后,盘问周寒鸣这阵子又是为了哪个姑娘收了心。 “不是这阵子。”周寒鸣羞涩回答,“这个是要娶回家的,和其他的不一样。”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响起阵阵起哄声。 “呦!” “哪位美女能让我们小少爷收心啊。” “有没有照片啊,也让我们睹一睹芳容呗!” 之前,周寒鸣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温栀。 他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联系。 可现在不一样了。 酒吧灯光迷离变幻,无人能看清他悄悄变红的脸色。 他只是犹豫片刻,便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放大,给他这些朋友看。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笑眼弯弯如小扇。 手机屏幕幽幽泛蓝的光让她的面孔蒙上了一层冷色,白到几乎反光,一头短发,清清爽爽,少年气十足,五官格外精致,是那种如果在少年时代遇见,恐怕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脸。 只是,惊艳归惊艳,在场没有人想到自己会看到一张高中生的照片。 “未成年啊,很刑啊。”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 “都想什么呢?”周寒鸣无语了,“这是几年前的照片了,合照里截出来的,我没有她现在的照片。” “几年前的照片?”又有人嚷嚷起来,“哇,周寒鸣,你不会玩暗恋吧?看不出来啊!” 是啊,周寒鸣本想这么回答。 可一抬眼,看到周围那些人戏谑的眼神,话到嘴边立刻变了种模样。 “没想到我们周小少爷看上去万花丛中过,却是个片叶不沾身的痴情种子啊。” “想什么呢?”周寒鸣冷冷打断这些惹人心烦的议论,“家里给挑的。” 一番玩乐应酬,待到散场,日历表已经翻到新的一页。 凌晨一点,更寒露重。 街道上,人影稀疏。 周寒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住宅。 密码锁滴的一声,门开了,里面却赫然亮着灯。 周寒鸣心下一跳,走进去,看清沙发上端坐的那人,喊了声“妈”。 言少兰冷眼瞧他:“鬼混回来了?” “是朋友的生日。”周寒鸣道,“不好推辞。” “你那些朋友……”言少兰抬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 “什么叫没多少?”言少兰站起来往厨房走,“就你那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早就给你热好解酒汤。” 她将一碗汤端出来,放在周寒鸣面前,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能这么快进总公司,是我好不容易才说动你爸的,他这阵子一定在观察你的表现,你还不知道争取。” “真要让我天天在公司上班我就要待吐了。”周寒鸣头疼地皱起眉,“我真不是这块材料。要不是你说我进公司就想办法帮我和温栀在一起,我早撑不下去了。” 看着他抗拒的模样,言少兰叹了一口气,责骂的话都先压了压,好声好气地劝道:“好好好,你先慢慢适应在总公司上班的节奏。” 一开始,对于温栀,言少兰其实不算满意。 温家算是有些小产业,可惜根基太薄,市场的风浪稍大一点,就会将它整个打翻,吞噬,再难翻身。 即使江心梅闭口不提,可温建国公司遇到的问题,言少兰稍微动点关系打听打听就知道。 温栀这样的家世放在普通人里已经算是极好,可对她来说,起不到任何助力。 哪怕温栀再漂亮再得体,只凭这一点,并不足以打动她。 偏偏她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自由散漫,毫无危机意识,对公司的事一点都不上心,毕业之后在家里公司基层这两年堪称游手好闲,想到这,言少兰又有些感谢温栀了。 如果不是温栀的存在,她都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让这个儿子上进一点。 言少兰道:“我今天见到温栀了。” 周寒鸣一骨碌爬起来,酒像是醒了大半,眼睛里也有了神采:“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聊太多,她很安静,基本是我和她妈妈在说话。”想起白日里的情形,言少兰道,“她比我想的漂亮很多。” 漂亮的女孩很多,眼里有神的不多,皮相因青春尚在而姣美的多,耐得住光阴摧磨的却少,内在气质经得住世事颠簸仍不破的更是凤毛麟角。 温栀很难得,外在皮骨皆佳,内在气质上乘。 只是这一点她本人并不知晓,或者不以为意,于是周身气场中少了几分锋芒毕露的凌厉,多了几分更宜亲近的温和。 和温栀几句话聊下来,言少兰更觉得满意。 懂事听话懂分寸,有修养有内涵,知情知趣,知冷知热,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能处事不乱不惊,确实是个好的媳妇人选。 得知这个消息,周寒鸣后悔不已。 言少兰很少夸人,尤其是夸小辈漂亮,她的标准一向严苛。温栀能在她这得到漂亮的夸赞,那必然是在人群中最光彩动人的那个。 心忽然痒痒。 早知道他怎么着都得把今天的聚会推掉来和温栀见上一面。 “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她很快要回江城工作了。” 周寒鸣的心怦然一动:“她回江城工作,是为了我吗?” “别想那么多。”言少兰凉凉睨了周寒鸣一眼。 虽说她心里的想法和他的并不相差许多,可她看不惯他那么得意。 “那是个孝顺孩子,回来照顾你温叔叔的。” 孝顺意味着有软肋,温建国公司的危机,就是拿捏住温栀命运的利器。 对温栀来说,她这边抛出去的机会是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这种时候,想让温栀点头答应嫁给周寒鸣,实在太容易。 可这些话,言少兰不打算说给周寒鸣听。 怕他一旦知道眼下的真实情况,就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不再听她的话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约束他的人和事。 “这些天她经常在医院陪你温叔叔。”言少兰紧盯着周寒鸣:“你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一下他,就能见到温栀了。” 周寒鸣正喝着醒酒汤,抬起的汤碗挡住了他此刻略有些为难的表情。 放下碗,他说:“我知道了。” 表情却略有些心不在焉。 言少兰不爱看他这幅毫无生气的样子,撇开眼:“你爸爸最近在忙些什么?” “好像是准备新成立一个技术部门,在忙人员调动,这几天没在公司见到他人。对了,我哥好像回来了……” 他忽然想起周柏城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 “我知道。”言少兰的脸色里多了点意味不清的东西,“他早就回过老宅了。” “我哥最近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言少兰哼笑一声,“什么都不说,八成是没混出个样子。”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年轻人不要太狂妄自大,特立独行,不服软的骨头如果不够硬,是要被打断的,有的是苦头吃。”言少兰眼睛睨着周寒鸣,像是在笑,眼神却凉。 - 江城市立医院。 连绵几天的雨在今日放晴,晴空远澈。 今天,温栀照旧给温建国削了一个水果。 削好之后,她坐在窗边,打开电脑,翻看自己投出去的简历有没有得到回复。 温建国咬着苹果块儿,问:“你和你妈妈都告诉我,这两天周寒鸣会来探望我,怎么没见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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