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居心不纯。 百口莫辩时,就该闭嘴。 除了揭开纱布的时候,游良驹吭了一声外,上药的时候都只是眉头紧锁,没有再出声。 地下车库此刻无人来往,安静得只有这辆车内,二人拘束的呼吸声。 直到最后缠上新的纱布,游良驹终于要回到驾驶位开车,沈知曼才松了口气。 正庆幸时,游良驹措不及防地问: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沈知曼僵住身子。 说实话,她确实有些好奇。 但她感觉,这伤应该跟那个陌生的女人有关。 这整座别墅里,估计没人敢明目张胆地伤害游良驹,而且就算起了争执,管家也会把人带走,绝对不可能在满天监控下受这么严重的伤。 除非,是在暗处。 或者说,他当时在做不能见光的事。 沈知曼整理好医药箱,放到原处,说道:“游总想说的话,可以告诉我。” 话音刚落地。 外面响起赛车熟悉的音浪。 沈知曼抱着强烈的预感扭头朝车库看去。 只见那辆赛博绿色的保时捷718展开着敞篷,后面堆放了许多条衣裙,驾驶位的人不是陈辛还是谁? 明明是个很酷的画面,却让沈知曼有种恐怖的窒息感。 千万不能让陈辛看到! 身侧,游良驹正犹豫着,像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思索时不自觉黯然神伤,最终叹了口气,尾音微微颤抖。 “我的骨串散了。” 沈知曼无处遁逃。 下一秒,她颔首凑近游良驹,额头贴到男人的颈窝处,将脸彻底埋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 陈辛来助攻了,让我们一起喊:谢谢陈辛!
第18章 第十八章 ◎到游总家过夜(入v公告)◎ 游良驹先是一怔,而后将投怀送抱的她拥在自己怀中,臂弯护在那看上去柔弱不已的背后,在这突然的事件中,像是受到了安抚,不舍得对她太过用力。 跑车的音浪似乎围着停车场转了一圈,很快就离开了。 但沈知曼仍然一动不动。 在游良驹怀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后知后觉。 游良驹说散掉的骨串,是第一次见面时他戴的那个? 听他的语气有些难过。 也许那骨串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但这些,在抱住他的时候,沈知曼并没有想到,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一场未知的窘迫,而游良驹或许会因为她的举动,误认为她这么做是在安慰他。 真是赶巧了。 “……” 实在是不知该作何解释。 男人的心跳铿锵有力。 沈知曼在这个真实且被需要的的怀抱里默默拾起良心,内疚感油然生起。 让她感受到了来京州以后,就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当然,她早就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与游良驹的情分只得到此为止,再任由其深陷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早晚会变成在拥挤的马路上,擦肩而去的过客,多留恋一下都不合适。 可是此刻在他怀里,沈知曼又不太清醒地觉得。 能被他疼爱,是种莫大的享受。 男人的手在她蓬松的发间揉了揉,似乎在弥补自己刚刚在楼上没有摸到的遗憾。 “谢谢你。”他道。 “不客气。” 他稍微偏头,在沈知曼耳边低声说道: “刚刚陈辛好像过去了。” “!” 他认出来了! 沈知曼心跳加快,颤巍巍地从他的怀抱里脱离,眨眨眼睛,继续嘴硬:“陈辛……好耳熟的名字,白天见到的那个?” 游良驹歪着头,弯起眼睛,“你不认识?” 沈知曼摇头。 “不认识也没关系。”游良驹唇角勾起,眼神却冷冷的,看不出什么笑意,“我比较好奇,他车里那些裙子,最后会穿在谁身上。” 你还挺八卦。 沈知曼心虚地别开脸。 游良驹说完这些就打开车门,换到了驾驶位。 沈知曼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他坐到驾驶位整理了一下衣袖,调整了几个手握方向盘的姿势,似乎还是不太舒服。 但这些动作,在心虚的沈知曼眼里,被曲解成了其他意思。 沈知曼清了清嗓子,探过身去小声问: “您还有其他事要问我吗?” “有。” 沈知曼:“……” 她想收回刚刚的话。 游良驹没再动弹,后视镜里看不到他完整的面庞,只能看清深邃浓郁的眉眼,眉头微微蹙着,问道: “想吃什么?” “啊?” 沈知曼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问的问题,竟然不是关于陈辛的…… 游良驹倚着宝石红色的座椅,幽幽抬眼,从后视镜中与她对视,见她像只无处可逃又受惊的小猫,见到罐头时的不可思议,于是又温言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想吃点什么。” 经历过方才那两通电话,沈知曼心里的惊恐还没消散,实在是吃不下东西,摇了摇头。 摇完又意识到,该不会是他没吃饭,所以才这么问的吧? 那还是得顺着老板的意思来。 感受到汽车即将发动,她赶紧补充道:“游总,我吃不吃都可以,您要是饿了,我就陪您去吃饭吧。” 果然,游良驹问:“想去哪?” 沈知曼感觉有些疲惫,垂下头摸手指,“您去哪儿,我就去哪。” 大概是看她这副没精神的样子扫兴,游良驹并没有要带她一起去吃饭的意思,而是说道:“我把你送回去。” “太好啦,谢谢游总。” “不用客气。” 游良驹受伤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腕上缠着刚刚包好又被血液浸红的纱布,很明显,包扎手法算不上专业,殷红的纱布半截藏在西装袖里。 他的五官端正立体,总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此刻前方的光反映在他清澈似湖的眸底,英气的喉结上下滑动,从后侧方看去,有种莫名的破碎感。 沈知曼困倦,心中顿然升起怜悯。 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把爸爸的骨串偷来,悄悄送给这个人。 一个骨串而已,清苑什么都有。 等她攒钱把圆子解封,亲自挑一串漂亮的送过去。 想到这儿,她阖上长睫。 与黑夜共色的玛莎拉蒂于宽敞的马路上匀速行驶,驾驶位上的男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一眼后排女生沉睡的状态。 很快就到了沈知曼租房的小区。 车正要开到楼底,忽然,透过车窗和夜色,游良驹的眼睛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在高楼之下,单元门口前,那条长长的绿化带后面,有辆险些隐身了的绿色跑车。 还好,它那张扬的荧光条非常引人注目。 确定是那个人的车子之后,游良驹不再给予目光,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驾驶上。他佩戴着红宝石闲戒的那只手修长有力,独自扭拨着方向盘,果断将车掉头,开向另一侧的楼房。 玛莎拉蒂停住,四下无人,只有小区内的路灯在顶处洒下。 他脱下外套,回身给她披上。 终于可以仔细看看这个人。 第一次遇到她。 是在留学归国的那年。 之后多少岁月,都无法泯灭掉他记忆中,初次见面时,她身上的光芒万丈,也磨不平心尖处的痒。 沈知曼仰首枕着椅背,没知觉地向前方的男人展示出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乌黑的长发披落在收紧的腰线,柔韧的腰杆压着散乱的绑带,绑带末端的玉珠子在她那经不起用力握的手臂上勒出红印,看得游良驹皱起眉头,想亲自帮她整理一番。 不过她睡相很好。 妆有些蹭脱的红唇乖乖闭合,不闹出什么大动静,就是偶尔喜欢哼哼唧唧。 比方说现在。 游良驹眼底沉积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微微蹙眉。 “……沈知曼。” 他唤她的名字,试图让自己清醒。 召唤传入耳中,沈知曼那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醒醒。”游良驹声音干涩低哑,掩饰着情绪,“到了。” 话音刚落,沈知曼睁大了双眼,一下子惊醒。她费劲地直起身子,来不及整理仪容,生怕给他添麻烦,左手掐住包包,右手扣住车门把手,“对不起游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睡着,我下了,您慢走。” 说完火急火燎地下车关门。 游良驹回头看了眼她披着自己外套就匆忙离开的背影,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坦然自若地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 车窗被敲响。 “嗒嗒嗒。” “谁?” “游总,是我……” “嗯。” 听到她那微弱声音,游良驹没有第一时间放她进来,而是降下车窗,见她垂头丧气的,明知故问:“怎么回来了?” 他很好奇,她该怎么编这个谎。 沈知曼眨眨眼:“我脚麻。” “……” 虽然有些牵强,但他还是假装信了,“嗯,允许刚睡醒的小姑娘上来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话,沈知曼也不再犹豫,发现车门没锁,立即坐回了原来的地方,车里淡淡的香气是有些提神的作用,让她完全没了睡意。 可沈知曼知道,就这么耗下去,自己早晚还是要面对在楼下蹲点的陈辛,刚才看到他真是吓死了,还好立马回头发现游良驹没走。 她想了想,试探开口: “游总,您可不可以把我带到一个即没人,又可以睡觉的地方?” 游良驹稍作思索: “我家。” “……” 沈知曼才刚睡醒,脸颊还因方才的沉睡有些红润微烫。 直觉告诉她,只要不留在原地,去哪都可以。 她坚定道:“那走吧。” 玛莎拉蒂发动极快,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的时候,便立即开走,直奔小区大门口。 一路高速。 不知怎么的,沈知曼可能是饿了,有些晕车。她的胃部感受到一阵折磨,那番难受的滋味又蔓延到胸口,最后直冲太阳穴,闭上眼睛休息也不能缓解。 当然,除了饿,也跟游良驹这飞一般的车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沈知曼欲哭无泪,她明明是自愿的,怎么有一种被人拐走的感觉…… 最后实在忍不了,才小声抗议: “游总,你开得好快,我有点晕……” “忍一会儿,马上就到。” “求你了,慢一点……我保证,绝对不会跳车逃跑。” “……”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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