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六块腹肌整整齐齐那是人类吗?! “你干什么?!” 凌扬精心做的发型糊满了奶油蛋屑,顾不得丢脸,又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下女友滑出腰儿的短款polo衫,气急败坏,“都叫你不要穿短的都被看光了!” 稚澄单手糊他脸,“给爸爸一边儿玩去!” 凌扬被她大力甩进了栅栏,密刺刮破手背一片皮肤。 甄梦姣哪里还记得这男人的冷漠,心疼扶起他,“你,你没事吧?她怎么这样啊……” 稚澄根本不在意墙脚被挖,她环视一圈,拎起一瓶未开封的甜白葡萄酒,细长瓶颈对着石桌,猛地一砸,木塞飞了出去,碎片四溅,冒出滚滚白沫。 纨绔们:可怕qaq。 集体静止成一面背景板。 别看他们平日嚣张,但在真正狠人面前,比鹌鹑还乖,要不然他们也活不了这么大。 稚澄满手酒液,跑到起哄打赌的陈斯伯面前,后者缩进椅子里,色厉内荏,“你想干嘛?!” 稚澄牵唇一笑,露出两粒尖锐虎牙。 “干什么?” 她拖腔带调。 “送你上路啊。” “哗啦!” 酒液如同一道澄亮瀑布,冰凉又呛,淋得陈斯伯大叫起来。 “搞什么你神经病啊!” 尖叫戛然而止。 酒瓶子狠顶着陈斯伯的颈骨。 粉羊羊头发短得骑脸,鬓边抓紧,扎成了一尾圆揪揪,被压进一顶粉羊羔鸭舌帽里,口罩漆黑勒住鼻锋,愈发显得脸小眼圆,混着某种悍匪的戾气,偏生耳骨软软尖尖,覆着一层奶皮,整体矛盾感异常尖锐。 “狗嘴里再蹦出粪球,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 “住手你还胡闹?!” 后头是吼出来的凌大少爷。 他烦躁推开了甄梦姣,匆匆抹了脸上的甜腻奶油,又狼狈又尴尬,心里窝着一团火。 “你是不是疯了?!” 那顶粉绵羊鸭舌帽转过来,也撕下平日可爱小甜甜的表象,说话很不客气,“你是要替你兄弟受过吗?” 稚澄巨生气。 她以为的绝美爱情,竟是一场蓄意的赌注? 超!不!爽! 至于初见的情节,稚澄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往回翻了翻记忆。 嚯! 还真有! 某个晴日周末,她跟同学外出逛街,中途去了一家服装店买衣服。稚澄无意闯进某试衣间,迎来的是惊声尖叫,夹杂着一两句男人的低沉脏话。 好家伙,你试衣间跟人服务生谈恋爱? 臭不要脸! 稚澄啪的一声甩上门,没有过多在意这对狗男女,更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泄愤打赌的祭品。 于是不久,篮球场就发生了一见钟情的事件。 稚澄深深醒悟: 浪子回头,比彩票还难中! 果然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是爸爸我太过肤浅,被大羚羊的长腿迷了眼睛! “这么嚣张是想死吗?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吗?!” 凌扬胸膛起伏,被气得不轻,显然是第一次被乖巧女友顶撞。 稚澄有个不好不坏的习惯,那就是热恋期喜欢装乖。 自从她将第三任送进医院,赔光了她飞机模型的零花钱后,她吸取经验教训,拿出对待博物馆易碎品的耐心,对男友们轻拿轻放,谨防破碎, 再加上她拥有一张欺骗性极强的软妹面容,装乖技能伪装到了极致。 以致于每一任男友,都低估了混世魔王的真面目。 “……收拾?我,没听错吧?” 混世魔王冷笑着近前一步,明明是矮他一截的身段,细巧的虎口掐住男人的下颌,真面目暴露99%。 “废物小点心,白长那么大的个儿,你打得过爸爸吗?腹肌都没我多,走两步就累个半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你怎么收拾我?用精神意念吗?” “爸爸现在很不爽,你最好乖乖认错,不然爸爸我先收拾你!” 她阴恻恻地威胁。 众人:“……?” 凌扬:“!!!” 此通羞辱让京圈混球浑身气得发颤。 她混账!!! 凌扬张了张嘴,原本是死不认错的,但下颌被指骨箍得发疼,掐得都青了,他两只胳膊同时上阵,竟然都扯不开,可想而知她恐怖的臂力,这具娇贵的大少身子比愤怒的脑子更快顺从,溢出柔弱哭腔。 “……唔啊放手痛。” 凌扬悲愤无比,他唔个屁! 稚澄:“……” 就很火大,你玩我在先,你还敢用湿漉漉的狗狗嗓音勾引我?! 稚澄到底爱过她的大羚羊,没有当场送走他,只好迁怒踹翻旁边酒桌,“分手!谁不分谁就是小狗!” 河豚气都气饱了,转身就要单飞。 “站住!” 凌扬喝住了她,从牙齿缝里阴森挤出字眼。 “你就这样走了?你要跟我分手?就为了这个可笑的打赌?你小不小气的?!” 这小混球知道自己跟谁分的手吗?知道自己得罪的都是怎样的人吗? 她就这样轻飘飘地撂过去了? “我小气?我小气?我小气?!” 稚澄瞪着猫瞳,拔高厚嗓,震得大家伙耳朵发麻。 “那好,我打赌,斐爷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爸爸,你敢不敢跟?!” 她蹲草丛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从头听到尾,什么细节都没漏掉! 虽然不知道斐爷是何方神圣,但根据他们的避讳程度,怎么着也是死对头一流的人气角色,拿来扎心窝正好! 凌扬:“?!” 男人生生气笑了。 他的眼尾被纸盒棱角撞出一两道狭长红痕,发梢墨睫也沾着零星的油白碎沫,眼圈被刺激得微微发红。 凌扬不耐烦扯开灌满蛋糕的衣领,蜒出两道瘦硬锁骨,他嗤笑,“他要是我爸,你就是我孩子他妈,你还不快叫爷爷?” 稚澄:靠!我被勾引到! 就很气。 她直挺挺指了俩人,气咻咻地说,“那我打赌这俩有基情,是就不分手,不是就分手!” 陈斯伯:“……”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高燃:“……”身在毒圈我很抱歉。 偏偏经过一场暴风雨后,尤其是目睹那六块腹肌暴力跨栏,少爷们敢怒不敢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凌扬则被闹得脑壳阵阵发疼,“他们都我朋友,你快别闹了行不行?!” 噢。 他们是你朋友,不能打赌。 我是你女朋友,所以活该打赌被嘲? 稚澄甩他俩字:“再见!” 她又增添:“永远不见!” 凌扬恼得眼睛充血泛红,咬紧后槽牙,“你真要玩这么绝?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你知道多少女人等着排队跟哥哥约会?!” 大伙都意识到这位京市大少动了杀气,不禁离得远些,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们心情奇异。 凌少嚒,圈内知名的情场高手,跟过他的女孩儿多不胜数,贫穷的,矜贵的,很吃他那一套,分手了也余情未了,难以进入下一段恋情,甚至还闹出了几桩大事情。 轰轰烈烈,世人皆知。 后来都被凌家一一摆平,成为众人酒桌的谈资。 凌少又是怎样做的? 他从来不吃回头草,言笑晏晏又拥着新欢组局,花心冷血得令人发指。 譬如翁婧,譬如甄梦姣。 这些女人都很自信,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可以成为凌少的最后一任,让浪子回头,让真心无价,但他们隔岸观火那么多年,凌少频繁践踏真心,半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 直到今天凌少被新欢祭天,踢到了一块最硬的铁板。 所以这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们复杂地观望。 只听见凌家大少含着血腥,一字一顿地警告,“你今日敢走出这扇大门,你信不信四九城这片地儿,爷玩到你生不如死?!” ? 稚澄脚步顿了顿。 凌扬郁结难抒。 现下才知道怕了?方才做什么去了?他下颌都被她捏青了! 还在亲友面前出了好大一糗! 她休想轻松哄好他! 岂料那小甜脸比他更生气,更暴躁,小揪揪的皮筋都被甩飞到半空。 “你玩我?你还敢玩我?!” 稚澄委屈炸了。 低音炮如同猛虎冲林,震碎天灵盖。 “你信不信我今天泡你那斐爷死对头,明天泡你大兄弟,大后天泡你亲妹妹亲姑姑,你敢玩我我就把除你之外的人类都泡一遍哼!!!” 作者有话说: 男主:还有这种好事?
第8章 钟情局 年纪轻轻,前任一堆。 凌扬:“……?!” 什么把全人类泡个遍……这什么混账屁话?! 新鲜出炉的前男友捂住胸口,眼前阵阵发黑,屡次经受打击与刺激的他,终于没挺住,仰头昏厥过去。 “凌少你没事吧!” “雾草?什么情况?” “凌少被粉羊羊祖宗气挂了?!” 稚澄:? 粉羊羊祖宗?这谁? 前男友身为情场高手,即便昏倒也是在女人的身边,甄梦姣竟也不嫌弃凌扬的浑身脏污,怜惜抱他入怀。 稚澄鼻孔哼出气音: 接什么接!这头坏羚羊,就该摔死他! 保安并不知道稚澄大闹别墅,气晕前任,手撕人渣的壮举,见她离开还热心招呼了一句,“妹妹,有空常来啊。” 稚澄摆了摆手,痛快道,“行,再来请叔吃席!” 保安:? 稚澄出了京科王府,骑上心爱的小黄蜂,掏出手机,向组织禀告: 《我又双叒叕分手了》 《这届的男票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我没有在开玩笑!!!》 《论现代科学社会无情道如何飞升?!》 追求卓越日劈八砖:「水泥多少钱一吨,给爸爸来两车封心锁爱」 她挤出时间给大羚羊创造惊喜,没想到自己给创飞了! 稚澄怀疑自己叠满孤独终老的buff,不然怎么谈一任崩一任? 幸好她为人低调谨慎,没有冒冒失失往家里领,否则就她这么一车败绩,她奶会把她连夜埋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下! 追求卓越日劈八砖:「可怜朕年纪轻轻,收获一堆前任QAQ」 初恋克星老巫婆:「?」 男友永远都是新的,你还有脸哭? 初恋克星老巫婆:「大师我悟了,你想凡尔赛气死我,好继承表姐的口红眼霜粉底液是不是?」 稚澄:? 这个表姐。 是亲的:)。 稚澄决定让她的「初恋克星老巫婆」的红名称号再挂一周,祭奠她死去的初恋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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