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硬。 班斐也纵容了一声,“大概是哥哥认错了,许久都没有掌握你,失了敏感。” 稚澄:“……” 好想再给他两拳! 稚澄抽了抽鼻子,“雅姐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梁笑斐……班斐,你把我的三十六唐刀还回来。” 他的皮肉顿时失去了一层血气,像个活死人,他哑涩地问,“收回来,之后呢?你真的不要哥哥了吗?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我,是我班斐,不是梁笑寒,乖乖,你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把哥哥抛掉的啊。” 稚澄哭了一场,反而精神多了,多年的郁气倾泻出来,又回到了之前没心没肺的天真野蛮性格,她啊了一声,“好多女的喜欢你,你挑一个好看的呀。” 班斐指尖划过金属甲板,他压住她的腰,“她们不是你。” 他急切挽留,去吃她的甜唇,被她躲开。 仿佛躲着个怪物。 班斐滞住。 他缓缓说道,“你说过的,9917的天意是你。” ? 这是要定制她的爱情? 稚澄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天意会变的,你跟其他女孩儿去玩吧,不要再来找爷了。” “……不会了。” 9917喃喃道。 ? 风声模糊了人声,稚澄凑近听,他那湿的嘴唇蒸发了水汽,贴着她的耳,“哥哥把贞操给你守着好不好?你若想要,你随时回头,看一看哥哥。等百年之后,哥哥的骨灰就洒在你的坟头,长长久久滋养着你。” 稚澄被他说得毛骨悚然的,哪里还敢多留,戴上头盔,踩上油门就跑。 还有她的小贴贴……算了!那不重要!那里有个大变态啊! 经过这一天的惊心动魄,稚澄果断修养,远离双生子战场。 晚课,有人在等。 稚澄不费吹灰之力就辨识出了班斐。 他颈骨贴了一条白白胖胖的玉桂狗,单手挟着一个紫檀剑匣,肘臂略弯,环抱一个机车头盔,樱桃奶冻色,wink眼许愿兔,粘着一枚天蓝色大蝴蝶结,满是少女的颜色衬得他冷白手背温柔清澈。 行人们投以注目礼。 稚澄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浮动的,还很腥。 他冲着她笑,“哥哥最后请你喝一次奶茶?就当赔罪。” 还是那座奶茶铺,还是那个位置,服务员熟稔地问,“还是情侣半价吧?” 稚澄刚要打断,听得哥哥说,“是,她那份多加糖。麻烦了。” 她闭了嘴。 他们喝完了最后一杯情侣奶茶,鲜奶芋圆味的。 稚澄背起剑匣,甩腿跨上机车,勾起新买的雾霾蓝机车头盔,却被人两指倒扣住内部,夺走。 她头颅一紧,戴上那一只许愿兔头盔,男性那两根细长手指擦过她的下颌,将那一条粉带子熟练穿过双孔洞,稚澄则是逮住时机,刺啦一声撕开他脖颈的玉桂狗,血腥气还未消散,边缘渗出些许殷红。 似乎是用利器刻了俩字母。 Zc。 稚澄猫瞳呆滞。 她名姓的首字母,刻进了一个跟她完全没有血缘的,陌生男性的身体里。 随机涌起的就是恼怒,“你以为你这样搞很浪漫吗?万一我的未来大老公看到了怎么办?还有你女朋友——” 班斐骤然捏住她的指尖,重重压在他的伤口处,粘稠,热湿,皮肉从中下陷的痕迹,似某种可以预知,却不可宣告的约定,它藏在毛细血管里,藏在每一缕痛楚里。稚澄的枣油桃指甲盖儿边缘镀了一层鲜红,炽热地燃烧着。 “不会。” 班斐缓慢碾着她的指盖,深一点,再疼一点,抵达他不曾抵达的彼岸。 “这处,是干净的,你会永远驻在这里。” 他牵了牵唇,腔调似乎跟碎了一般,似哭非哭,“等案件结束,哥哥就要出国,到时候,可能没办法回来见证……” 班斐顿了顿。 “哥哥预先祝你——” “理想人间,新婚快乐。” 今夜晚星,以及未来的每一夜,皆做她的情种起源。 作者有话说: 橙子:我有特殊辨认哥哥技巧(靠mimi哈哈) 下章上哥哥替嫁的文案啦~丝血翻盘,得爽死他啦!
第46章 替嫁局 别要他了,要我好吗。 前方高能请注意, 敌方对你使出了36计! 包括但不限于美人计苦肉计欲擒故纵计擒贼擒王计等等!!! 稚澄的头发丝儿都仿佛心动了,被后头的晚风一吹,争先恐后拂过哥哥的手背。班斐捻了一缕,细细地摩挲在指尖, 满是爱怜, “有些分叉了,是不是没抹过护发精油?不如哥哥出国前给你寄几车, 用到你寿终正寝?” 稚澄:? 超。 给爷滚。 稚澄骑着机车气咻咻地跑了。 什么人间蜜桃臀, 分明是人间有毒桃! 班斐支着脸笑, “寿终正寝,无病无灾, 多好的祝福,怎么就气跑呢。” 光北, 外联部。 “笃!笃!笃!” 木鱼的清脆敲击声空前伟大地笼罩在每一个角落,部员们的心灵受到了震撼的洗礼。 什么情情爱爱?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繁杂社交? 此刻,都离他们很远, 很远。 他们全身心沉浸在佛祖的关爱中。 杭颂雅一进门就看见这场景: 笃笃笃。 在上班跟上进之间, 人类顺从本心, 选择了上香。 ? 杭颂雅半只脚收了回去,她神色凝重摸了摸会议室门口挂着的铭牌,这外联部的后缀也没挂着XX观、XX寺、XX宗啊? 她迟疑地喊了声,“稚澄在不在?还没出家吧?我找她有点事儿。” “杭施主所为何事?” 旁边冷不丁蹿出个影儿, 青青的眼窝,苍白的脸颊,活像是刚出土的人形文物, 吓得杭颂雅花容失色。 “哎呀妈呀!!!” 老娘差点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人形文物扎着个圆揪揪, 捧着个手机, 屏幕正中央就是个超大的电子木鱼,她手指以一种平稳、冷静、分毫不差的频率,敲击着木鱼脑袋。 笃笃笃。 功德+996,爷清心寡欲,脱离红尘! 笃笃笃。 烦恼-997,爷无欲无求,早日飞升! 杭颂雅:“?您这是?” 她先是猜测:“我那表妹夫不行?” 她再来安慰:“你也体谅人家,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要过度使用。” 稚澄:“……” 提起那家伙,稚澄就恨不得给他左勾拳,右勾拳,再补一记猴子偷桃!稚澄摆出无欲无求脸,“施主,前尘于我,已是昨日菜花,你若无事,就请回吧!” 男色害人不浅,她已经看透大是大非,决定大彻大悟,不再留恋红尘了! 双生子的都见鬼去吧! 咱就俩字,摆烂! 杭颂雅:“你奶病了,人民医院。” ?! 八个大字如同紧箍咒,咻的一声,稚澄反扣手机,冲向了人民医院。 稚澄去到的时候,病房的气氛异常凝重。 她心爱的奶半躺在那张窄窄的小床上,双手优雅交叠,斯斯文文放在腹前。 等会。 这姿态,这气质,怎么有点眼熟? 稚澄情不自禁想到了狗哥哥。 狗哥哥披挂着她初恋白月光的超神buff,坐姿端庄规整,双手叠在腹前,每一根手指都如银器般擦拭得极其干净,仿佛任何事物都不能玷污他的圣体,温柔高贵的优等生人设狠狠拿捏住了她。 就跟她奶似的,也是个高贵从容的小老太太。 她之所以偏心狗哥哥……莫非是她奶是她理想型奶奶,所以跟她奶气质相似的狗哥哥是她理想型男友?! 嘶,恐怖如斯。 稚澄赶紧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狗哥哥心太脏,有事没事老爱玩她,她都敲起电子木鱼了,一定可以超度自己对他的不洁的欲望! 然后就见小老太太的眼风优雅扫向门口,“小九,进来。” 稚澄昂的一声蹿出来。 老太太:“听说你最近玩弄了很多后生仔?” 开局即王炸。 稚澄:“?!!!” 谁!是谁!是哪个内鬼想要超度她! 稚澄昂的一声蹿回去,但被力大无穷的三姑提住了领子,送回原位。 “……” 全家习武就是这点不好,逃跑难度呈指数上升。 稚老太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抵着一架圆润古旧的金丝眼镜,再素白的病号服都能穿出一种京派旗袍的韵味。老太太是从颐和园走出来的,祖上那是正儿八经的正黄旗,她少年清苦,中年把握住了房地产的商机。 激流猛进!傲视群雄!从白手起家到坐拥百亿的身家! 可谓是传奇老奶奶代表人物! 就是有点费孙女。 稚澄作为长房嫡女,又是最小出生的孩子,是小老太太的心头肉,一腔拳拳爱孙之心,全倾泻到她头上了,差点没把她脑袋砸出个大窟窿。 少年宫习文,武当山学武,连她扎个马步,小老太太都要搬个小马扎监督她! 稚澄:奶奶的爱太沉重啦,她稚嫩的小肩膀扛不住呜呜呜! 稚老太太家族观念浓重,也最为看重长房,她妈是老太太的学生,最得力的手下干将,俩人跟亲母女一样处着,历经了风风雨雨,所以老太太拍板将干女儿说给了大儿子,俊男美女,情投意合,可谓是珠联璧合。 就是她爸那王八羔子吧,对非洲大草原的狮子肥臀爱得深沉,把家业跟娇妻撇在了一边,跑去当人文纪录片的摄影师。 夫妻俩聚少离多的,等五房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才赶紧造了一个,导致稚澄头顶上一群哥哥姐姐的,从小就被看得死紧死紧的。 连谈恋爱都得偷偷摸摸的! 也就离了家,上了学,稚澄又贿赂了杭颂雅,这才开启了她疯狂扫货,啊呸,是寻觅男朋友的征程。 稚澄张嘴就是:“奶!我冤哪!我才不会玩弄人家呢!” 稚老太太却没那么好糊弄,板着脸冷酷无情,“手机给奶,看你有没有聊骚。” “……” 多与时俱进的时髦老太太呀!多么想要她的狗命啊! 稚澄心如死灰掏出手机。 “笃笃笃——” 她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屏幕,没有关闭的电子木鱼声声入耳。 稚家人被镇住了。 老太太当场转了话锋,脸色格外慎重,对旁边的二叔三叔说,“去!给小九找男人!多找几个!小孩子家家的,年纪轻轻,遁入什么空门呢。” 稚澄:??? 这就是电子木鱼的功德吗?我佛果然怜我!!! 但手机还是逃不过收剿的命运,老太太动作从容,手速可不慢,一眼就看中了置顶的头像,老太太滑了滑,一分钟还没滑到底,“这个叫少爷三年抱俩的什么情况?你玩弄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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