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 是狗号! 她还没删,打算日后鞭尸来着,谁知道被火眼金睛的老太太抓个正着。 稚澄试图蒙混过关,“分了,就昨晚!” 老太太瞥了她眼,用她那保养得当的手指哒哒哒敲下一行字。 没良心的小鬼:「我在人民医院XX房」 二十分钟后,狗哥哥火速赶到,拧开门把略带焦急,“小鬼——” 面对七八双眼睛,又掠过床头的老太太以及床边的少女,睡凤眼顿时起了一片春火。 见家长呢这是。 稚澄见这厮以极快的速度变了一副面孔,掖了掖两片凌乱衣领,温文尔雅地走过来。 老太太目光犀利,“你就是少爷三年抱俩?” “上不得台面的趣儿,让您见笑了。” 似乎是温水调和出来的语气,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黑高领毛衣坠着一条细颈银链,庄重风情闪烁着颇具美感的银芒,他礼貌弯下腰,与老太太的视线平齐,温沉道,“初次见面,奶奶,我是班斐。” 稚澄踢他脚踝,谁准你叫奶奶啦! “小九!不可无理!” 老太太最重规矩。 稚澄撇嘴,您可不知道这家伙多人面兽心呢,也就是仗着那张男狐狸似的脸儿还蛊惑世人! “没事的,奶。”班斐快速吞掉了后一个字儿,显得愈发亲昵自在,“小九她被您跟家人养得很乖很好,知书达理,友爱同学,只是她在我跟前比较随心所欲,她这般亲近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稚澄:?! 你这是什么标准的赘婿发言阿喂! 稚澄很绝望。 这人渣靠着温柔美貌又善解人意的社牛buff打进了她老稚家的堡垒,她奶竟然越看他越满意,跟狗表姐一样,和蔼拉起了他的手,“在国外读书的呢?太辛苦了,真了不起!我家小九就吃不得这种人生地不熟的苦,死活不肯出国念书。” 稚澄:废话!哪有在家里做土霸王来得幸福! 班斐笑道,“那不挺好的么奶,说明小九重情重故土,这样的人才长情么。” 他眼波流转,撩了她眼。 老太太又追问,“那你打算日后在哪里定居?” 班斐轻声坚定,“在我家姑娘喜欢的地方扎根,她在哪儿,我就在哪。” 一老一少快速问答,稚澄觉得自己快危了! 最后老太太发话: “你们是什么个发展章程?这事儿要不要定下来?小九年纪小,脾气坏,还有些没定性,正好交个年长沉稳些的提点着她,老婆子我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魔鬼……” ? 这都把她婚事提上日常了! 稚澄当即劈断老太太的话头,“我们的事儿不急,倒是您怎么住进医院了?医生说了什么没?” 老太太脸色微变。 周围更是安静得可怕,没有人开口,乌云积聚在老稚家的头上。 稚澄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想。 她拽着班斐这颗定时炸弹出去,忍不住又开始啃手指头,她紧张急躁的时候会啃得很快,眼看就要啃到肉,微凉的指腹摁住了她的指盖,“没事,慢慢想,不用急。” 稚澄脾气有点爆,“你以为谁都跟你天性薄凉似?!” 他无声沉默,罕见流露几分受伤的神色。 稚澄:“……” 她又干巴巴抓起他的手,软声道,“我性子冲,上头就会飚脏话,你原谅我吧。” “嗯,原谅你,声音都软成这样了。”班斐纵容道,“老太太精神头好,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你叔叔姑姑都在,能照顾好的。不如你想想,你可以做点什么,让老太太高兴起来,病也好得快些。” 稚澄眼睛飒亮,“你说的是冲喜?” ? 这种企业级的理解,他很难不爱呢。 班斐的薄荷嗓多了一丝缠绵,“哥哥看很可以,老太太挺想要一个孙女婿的。” 稚澄霍然转身,那肉肉的、黏黏的还有几分汗意的手心挟裹住了班斐的手骨,他的指尖穿了进去,又从她的指缝里透了出来,浸在这片温软的春泥,她的猫瞳如同两丸银水,亮得惊人,炙热得惊人,“你家能接受婚后住女方家吗?” 班斐紧紧扣着她的指窝,“当然,我们没有家规,你可以随意定。” 砰砰砰。 心跳热烈。 她又追问道,“那你们家能接受婚后小孩跟女的姓吗?” 班斐眼尾漫上胭脂,略妖,略艳,“可以接受,不过哥哥更想领养,想你无病无痛到终老。” 天哪! 全中! 稚澄几乎是拉着他跳了起来,兴奋得脸颊红扑扑的,“那还等什么?快打电话给梁笑寒,让他过来当孙女婿。” 班斐:“咱们这就去领证……嗯?你说什么?” 稚澄还沉浸在机智如我的想法,“让你弟弟过来啊,我奶那么喜欢你这张脸,他的肯定也加分!我偷梁换柱!太棒啦!” 班斐:“……” 斯文完美的脸庞微微裂开。 偷、梁、换、柱是这样用的吗宝贝? 忽然身边没了声,稚澄疑惑抬头,便见大少从衣兜里取出一台手机,一顿操作猛如虎后。他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神性,却用那根稍长、代表着蓬勃性/欲的无名指,敲打着屏幕。 半分钟后。 “笃!笃!笃!” 木鱼声笼罩了她。 稚澄原本火热的心灵当场受伤严重,“你干什么呀?” 夜场太子竟然冲她慈悲一笑,仿佛要超度己方水晶,“木鱼,戒荤,戒欲,懂?” “……” 稚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这能够阻挡少女奔向幸福的道路吗?当然是不能的! 稚澄周日就把人约进了她的大别墅。 进门必搜身! 稚澄将人卫衣拉高至脖颈,用最犀利的鹰眼来回巡视他的草莓园是否生长不良。 “身份确认成功!” 脸红得快要爆炸的梁笑寒:? 他都快被这一眼给看死了呀!!!这是什么可怕的见面厚礼!!! 梁笑寒只能强忍着羞耻,拽住卫衣的尾巴,“不、不是说要做硬菜给我吃吗?咱们快进去吧。” 稚澄:“硬菜在外头呢,还没做。” ? 难道还要露营? 梁笑寒捋起袖管,豪气干云,“让你看看我老梁家的、手、艺……” 后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弱不可闻。 呈现在梁少爷的面前的硬菜是: 长达4m,重约500kg,身披尖锐铠甲的湾鳄,它栖息在水潭边,血盆大口里颠着一双球鞋,脏得依稀能看出点红色,涎水糊满一地。稚澄捧着脸尖叫无比,“啊,我的妲己,我的宝贝贝,你口水怎么能流的这么性感!” ? 梁小爷僵硬得不敢动弹。 稚澄发完花痴,笑眯眯地问,“硬菜还要做吗?” 梁小爷咽了咽口水,“可以不做吗?” “不做也行的呀。”她凑近一张稚气天真的圆脸,粉红色的口器近在咫尺,“那你得抵给我,做我的小老公!” 梁小爷这颗小心脏就跟坐上云霄飞车似的,咻的一声触底反弹,他扭捏着,摩擦着膝盖,“你还没上完大学呢,这也太早了……” “你果然不爱我了!负心汉鳄鳄得而诛之!西霸王!上硬菜!” ?!!! 西霸王爬出水潭,像一枚小炮弹轰隆隆冲了上来,它张嘴咬住了梁笑寒的球鞋头。 “啊啊啊啊啊——” 五分钟。 少爷朋友圈第一条:硬菜是我自己。 撤掉。 少爷朋友圈第二条:今生今世第一次为她做男人,订婚宴大家有空来玩。 还特意e了稚澄。 轰!!! 掀起了山呼海啸似的评论。 稚澄也把梁笑寒的大头贴发到家族群,公告天下:这次爷可是玩真的! 从早到晚,稚澄的消息999+,就连学校老师听闻,也要来一句订婚快乐。 诡异的是,梁笑寒的哥哥圈子就像是殉了一样,没一个敢吱声。稚澄也不在乎,就是要了个小的,得罪了个大的吗,等她双剑合璧,定能驰骋越野,稳定江山! 稚澄行动效率超高,第二天就把礼服定制排上了,结果扑到银安大厦。 我准新郎呢?我那么一个大的准新郎呢? 师姐诧异道,“梁哥请了婚假啊,昨天就没来了,你不知道吗?” 稚澄:??? 那他怎么都不联系我?梁笑寒又不是他那黑心黑肺的哥,有这big胆? 聪慧如她,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流! “轰——” 贝纳利幼狮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秦邮公馆的铁门前,佣人们正在修剪草坪,见她过来微微欠身示意。 稚澄奔进了内厅。 跟那晚的周正整洁不一样,分明是白天清朗,但垂下了猩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吞噬了光明之后,成了纵情声色的狩猎场。 男男女女,慵懒玩乐,笑声似热浪不断沸起,枝枝水晶灯条铺落在那一层冰白玉的颈肉,白衬衫几乎解了全扣,从锁骨蜿蜒到腰胯。 那灼灼的山火似乎能烧进桃红葡萄酒的皮垫。 指尖挟着一杆旧式黄花梨嵌银烟枪,细细长长的,宛如冷血华丽的蛇类,烟锅堆起了万国云雾,又从他唇齿渡出一个袅袅娜娜的烟雨妖,翡翠紫砂的色彩浮光掠影侧经过醉眼,靡丽得近乎糜烂。 稚澄揪住他的衣领,“梁笑寒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周围声嚣漫天,令声音失了真。 他还半醉半醒,眯着一双细长凤眼,沾着些许雨露,“这局是你赢?拿去。” 班斐随手抓起一块冰彩玉髓,扔到她腿边。 稚澄压低声音,难掩暴躁,“老狐狸,你装什么傻,梁笑寒呢,让他出来,爷没有耐心跟你玩情趣!” “嗯……?不够是吗?” 班斐又随手翻找玩具箱,勾起一条哥伦比亚祖母绿项链,它摇摇欲坠,如同满池绿影,被他塞进了她弹力背心挟裹的胸口,他指尖还不忘往里面顶了一下,将它完全塞进去,冰凉的宝石引来皮肤阵阵颤栗。 稚澄:?! 她气得捧起他的脸,当场一个头锤。 咚!!! 这一下不仅是惊醒了班斐,也惊醒了玩客。 “怎么了斐爷?” 方少过来检查情况,“呃……弟、弟妹也在?” “梁笑寒呢!”稚澄气势汹汹,“让他滚出来!!!” 环少紧随起来,问得很戳心,“梁小爷不是要跟你订婚了吗?这个节点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稚澄:?!!! 更生气了! “人丢了,你问我?”班斐掀开眼皮,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唇里的烟雾流向她脸颊,“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床头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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