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狐疑地看着他,问他要怎么给他出气。 傅闻舟笑得有点狡黠:“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许心瞳警惕地望着他,但后来还是在他的勾引下俯身挨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他贴在她耳边说了会儿话。 她眼睛晶亮,又有点忐忑:“……这样好吗?” 嘴里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可没有丝毫忐忑的意思,反而跃跃欲试。 傅闻舟说:“焉坏的小狐狸精!” 许心瞳怼回去:“那你就是色令智昏的大尾巴狼!” 傅闻舟笑得肩膀都在牵动。 许心瞳那件事没过多久,某日她就在新闻上看到了关于刘能的消息,营销号说得非常委婉,但还是点名了U市某知名企业家因为下属举报被查的事情,且爆出了一系列关于税务、涉黑之类的问题,下面附几张图,是这人因拖欠工钱被员工泼大粪的打码截图,看得许心瞳热血沸腾。 又过了几天,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傅闻舟一早就过来接她出院。 医院外面,阳光明媚,蔚蓝色的天空仿佛被洗净了。 许心瞳还一瘸一拐的,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傅闻舟身上。 傅闻舟说:“真是稀罕,医生都说你没什么大碍了,你脚怎么还瘸着?要不要回医院重新检查一下?” “你咒我啊?!”许心瞳一下推开他,稳稳站到地上,顺便活动了一下筋骨,说,“这不是好久没用脚,还不适应吗?过两天我就健步如飞了。” 傅闻舟:“我看你现在也能马上健步如飞。” 许心瞳:“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生过气后,其实她很快就不生气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在车上时也不跟他说话,而是托着腮望着窗外幻灯片一样的景色发呆。 傅闻舟坐在旁边望着她,忍不住将手覆在她圆滚的后脑勺上,轻轻顺了下:“瞳瞳?” “干嘛?”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每次跟你吵架,我心里都挺难受的。” 他说得许心瞳心里也酸起来,可她说:“我没有要跟你吵架,是你自己,总是一意孤行。你这个人……”她琢磨了一下,哽咽着评价道,“永远是嘴里说的好听,但真的到了应该做某些决定的时候,永远也不会听别人的。” 她说得他沉默。 他必须承认,她说的没差。 之后他也沉默了会儿。 就听见她又说:“我原本想再也不理你的……” 他手抖了一下,脑中好像有什么嗡了一声。 她却回头对他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些事儿不能随着自己做主,我这个人就是听风就是雨,一天换个心情。” 傅闻舟看向她。 “怎么,还不懂?你怎么这么蠢啊?!”她没好气,“意思就是现在改了主意,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了,傻子!” 地方到了,她气呼呼地跳了下去。 车门大敞着,傅闻舟还坐在车上发呆呢,司机从前面探过头,犹豫地问他是不是还要去哪儿。 却见后面原本还端坐着的老板忽然跳了下去,朝远处狂奔而去。 许心瞳好好走着,忽然身后扑上来一人,紧紧抱着她,因为惯性,她差点栽个狗啃泥。 “干什么啊你?!”她气急了,回头就骂他,小脸涨得通红,几乎是横眉怒目。 却看到一张满脸兴奋雀跃的面孔。 他这样,跟平时那个冷静儒雅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偏偏他还在笑,捧着她的脸用指尖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像是看不够似的。 许心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他好像犯大病了:“……你没事儿吧?” 她用手推一下他胸口。 傅闻舟下一秒把她狠狠抱到怀里,像是要揉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要不是在大街上,她觉得他可能会哭出来。 这真是……许心瞳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了。 可能情绪真的能感染人,渐渐的,她一颗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她戳戳他,又戳戳他:“喂……不至于吧?” 傅闻舟似乎也觉得丢人,平复完心情后放开了她,无声地勾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许心瞳笑道:“没事,也不是第一次看你失态了。” 傅闻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他在心里回忆了一下,确实他仅有的几次失态都是因为她,还都是在她面前。 难堪的时候,没面子的时候,她基本都在场。这叫什么事儿? - 周凛得知许心瞳出事的消息时,连夜从北京赶到U市。 身边还带了好几个保镖,都穿的黑西装,人高马大的,个顶个的敞亮。 彼时,许心瞳已经出院好些天了,和傅闻舟一道租了江岸边的一处老宅子,三层楼洋房,带一个院子,站在二楼窗口往外窗外,近处是环廊游人,草长莺飞,远处是江水滔滔,风情别提多宜人了。 周凛冲进院子时,许心瞳正翘着脚坐在摇椅中吃葡萄。 傅闻舟半蹲在一旁,边替她剥皮边喂给她吃。 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伤养病的样子。 周凛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边脱大衣一边走进来:“还以为你被人打断了手脚躺在床上呢,原来是笙歌燕舞、醉生梦死啊。” 许心瞳一点儿都不怕他,把葡萄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是被人打断了手脚,也躺了快半个月的医院。您这是来干嘛?来给我奔丧吗?那恐怕得失望了,我断了的手脚已经接回来了,好得很。现在确实是笙歌燕舞,好吃好喝好得很。” 周凛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情景,冷得好似淬了冰。 跟他一道来的侯应祁忙拦着他,就怕他忍不住上去揍人一顿。 “你放开。”周凛的语气倒是挺平静。 只是,那张平时跟白面儿似的脸看着更白了,更冷了,一双眸子寒气森森的,脸色吓人。 侯应祁哪敢放?死死拽着他。 傅闻舟好像看不到周凛难看的脸色似的,低头用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老侯,你放开他吧,周处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是吧?” 他这话就像是火上浇油,周凛冷喝道:“放开!” 侯应祁只得松手。 这位太子爷拗起来,谁也不敢往上撞。其实侯应祁也不明白,他平时向来都是一副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儿,唯有对这个妹妹,有种特别偏执的掌控欲,小到她穿什么衣服,大到她干什么工作跟她老公怎么样他也要管。 “你跟我出来一下。”周凛没再看许心瞳,转而看向傅闻舟,又道,“是男人你就出来,别老是躲在女人后面。” 傅闻舟的脸也往下沉了沉。 一个男人永远知道怎么刺激另一个男人。 眼见他出去了,傅闻舟抬脚,却被许心瞳从后面拉住:“别去。” 傅闻舟笑了笑,把她手掰开。 她又缠上来,愤愤道:“他会揍你的!” 周凛什么脾气啊?以前他就看傅闻舟不顺眼,现在估计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周凛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 在他的认知里,许心瞳跟傅闻舟在一起的时候受了伤,那就是傅闻舟的锅,他必须是要讨回个说法的。 许心瞳不怕他们打起来,傅闻舟看着不是个会打架的人,可她知道他打架不会输。 只是,周凛要是质问他当年的事情,质问他为什么三年后还让她在他面前受伤,估计傅闻舟没办法回答,只能被动挨打。 傅闻舟也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有些事情他本来就理亏。 周凛如果真的打他,他估计也不会还手。 许心瞳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放手,就是不放。 傅闻舟无奈,只好说:“他都说你老公不是男人了,你还能忍?乖,松手,我就出去跟他说两句话,我们不吵架,不打架。” “真的?”许心瞳眼里含着泪,到底是松手了。
第63章 不熟谢谢 周凛没打傅闻舟, 至少他回来时,许心瞳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 当然,也有可能在身上, 不过可能性不大。 许心瞳拉着他在那边检查了半天,满心满眼担忧的样子落入一旁的周凛眼里, 只觉得格外刺眼。 不久前这两人还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原来都是做戏。 他倒是想说,她怎么就是不记教训。 目光落到傅闻舟那张清俊含笑的面孔上,他在心底冷笑。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救。 周凛心里不屑, 可瞧见傅闻舟那副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示弱的样子, 还是有点无语。 偏偏她就吃这套。 “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就早点回北京吧, 爸挺想你的。”周凛说, “这个礼拜六, 回家吃一顿饭。” 许心瞳和周振远的关系一直都是那样, 不冷不热的。 听他这么说也只是随口敷衍了两句。 等他离开,傅闻舟才将她拥入怀里:“宝宝想去哪儿玩?” 她娇娇地说:“工作还没弄完呢,怎么能贪玩?” “没关系,工作是工作,放松也不能落下。”他吻着她的脸颊, 温热的呼吸灼地许心瞳脸颊烧红。 很久没有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许心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只觉得好像陷入了一团温柔的泥沼里, 无力挣脱。 她勉力在他怀里抬起头,说:“傅闻舟, 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好。宝宝想去哪儿,老公都陪着去。” “骗人!那我说要去□□广场上跳广场舞呢,你也舍命陪君子吗?” 这就是故意为难人了。 傅闻舟面带微笑,大手安抚似的揉着她的发丝:“去,不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要真被抓了,也不能连累宝宝是不是?” 许心瞳被他逗得开心极了,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她喜欢傅闻舟的地方有很多,但很大一点是他会哄人,漂亮话一茬接一茬的,不像周凛那一类,天天板着张脸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她小时候是不是有病啊,竟然会喜欢那一类的?! 果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长,人的审美是会发生变化的。 许心瞳又腻在他怀里好久,吐气如兰:“我想骑小木马,老公陪我去吗?” “去去去,宝宝想去哪儿老公都陪着去。” 又腻歪了会儿,许心瞳不跟他闹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回了屋里。 这院子是临时租的,为期一周,租金3600一天,堪比某些顶级星级酒店了,但物有所值,设施齐全,环境清幽,还有配备的佣人,随叫随到。 傅闻舟进来时,许心瞳正对着镜子画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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