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絮絮说笑,说完又温柔地吻过她的眉眼。 她迷蒙中听见谈星桥一声又一声地叫她名字,茫茫然地睁眼,她看见晶莹的汗珠挂在他的眉毛上,显得他的五官愈发英挺,平添一抹未曾有过的狂野。 从没发现,向来以温和稳重面貌示人的谈星桥,也有这样不羁的一面。 恍惚间他变成她年少时最着迷的那种男人,散发着让人沉醉的荷尔蒙味道。 夜色深重,呼吸交错,他将自己的隐晦爱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阿鸾。” “阿鸾。” “阿鸾。”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叫着这个名字,他陪着她从总角小儿一路长大,看着她长成明媚的少女,也看着她和别人谈恋爱,最终将她据为己有。 从今往后,他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和她相守,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秦鹊知道自己大概是半夜十二点睡的,本来能早点,但谈星桥对自己头一回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毕竟你是我领导,我以后得靠你给饭吃的,所以我必须把你给服侍好了!” 拿捏着这样正当的理由,他硬是拉着秦鹊又折腾了一通,时间不知不觉就很晚了,等到真正能睡下,已经过了零点。 对此,秦总表示: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居然敢强迫领导接受你的服侍呜呜呜:) “谈星桥,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睡。”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不忘警告一句。 谈星桥失笑,忙抱着她保证:“不会,绝对不会了。” 那才怪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他家鹊姐还是天真。 抱着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想,他是不会主动提醒她的,多新鲜呐,那不是让自己难受么,傻子才干。 秦鹊什么都不知道,睡得很好,就是后来觉得有点热,感觉自己身边有个火炉,又有点像冬天抱着热水袋刚睡下来那样。 她想挪开,发现挪不走,只好无意识地踢踢被子,把自己的脚丫露出来,顿时就凉快多了! 可是没过多久,就又被盖上了,重新变得有点热。 好家伙,被子会跑! 她有点生气,使劲一挣,一巴掌拍到被子上,然后就醒了。 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她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传来:“生日礼物小姐,你醒了啊?” 谈星桥怎么在这儿? 她瞪着眼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哦,是了他们昨晚一起睡的。 想起来这件事的秦鹊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像是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幽怨,扯起被子挡住一半脸,扭头去看他,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 “谈星桥,你这么早就醒了呀?” 声音娇滴滴的,一点沙哑的感觉都没有,谈星桥听着,差点以为昨晚事后喊喉咙痛的那个人不是她。 他哼了声,凑过去捏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控诉:“还好说,你多大了还睡觉蹬被子?我好心好意替你把被子盖上,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赏我一巴掌,你说我还睡得着么?” 秦鹊听得一愣一愣的,拒绝承认自己干过这样的事,“……我才刚醒,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顿了顿,又道:“我倒是做梦梦见自己挨着火炉睡,有点热,但绝对没有梦见你给我盖被子。” 她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么! 谈星桥听到她的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指定是在梦里做什么要纳凉的事,结果被他搅和了,一生气,就不小心打了他。 至于她说的火炉,其实就是他自己。 三月份了,虽然天气还没热起来,但也已经天天升温,抱着睡能不热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愿意承认错误,于是干脆凑过去要亲她。 “你没有刷牙!”秦鹊捂着嘴使劲躲,一大早的,也不怕有口气! 谈星桥一开始只是想混过去刚才的事,被她这么一躲,反而真的来了兴致,“阿鸾,让我亲一下,我不嫌弃你。” 可是我嫌弃你呀! 秦鹊满心腹诽,最后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年轻男女,火气旺盛,又正在对这种事觉得新奇的时候,偏偏今天还不用上班,自然有无数的精力来折腾。 谈星桥心里的火苗越来越大,渐渐吞噬了他的理智,秦鹊很快就被他带进坑,开始沉溺于他带来的新奇感受。 他们倒也不介意什么大白天的,反正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头也不可能看得见。 谈星桥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做研究一样探索她身上每一处开关,不知道是开了荤后无师自通,还是受到环境刺激,这一次的谈星桥显然骚话很多。 “阿鸾,你是甜的,你知不知道?” “我以前做梦,梦见过和你这样,还觉得自己龌龊,现在想想,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阿鸾,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这些话,没有一句是重复的,秦鹊听得不说脸红,就连头顶都要冒烟了! 就你有嘴叭叭叭,以前念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语文考一百三?! 她羞得要死,最要命的是,等他说完话,她还真的听见了夹杂在彼此交错的呼吸之间的轻微水渍声。 从哪里发出来的,她都不敢仔细去想。 谈星桥倒是低声笑了起来,整个人沉下去,“阿鸾,你听见了吗?” 秦鹊闭着眼,不敢睁眼看他,生怕看见他脸上讨厌的揶揄的调侃。 这人真是坏透了,她在心里咕哝。 偏偏他做就做,还不肯放过她,低头趴在她耳边吟诗一样,说了句:“阿鸾,我将过去二十九年的青涩典当,换你身体里群山回响,如听仙乐。” “轰——” 秦鹊的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人……这人……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口水还那么多!不累吗?! 她羞得不行了,不想再听他继续叭叭,干脆搂着他脖子往下一扯,选择用嘴巴去堵他。 可叫谈星桥捡大便宜了,不亲到嘴巴痛都舍不得放开。 早晨的亲热比昨晚还要夸张,还要让人脸红心跳,但秦鹊又不得不承认,比昨晚感觉要好很多。 完事后他们抱在一起,秦鹊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要不要再来一次?” 谈星桥正对这事儿热衷呢,又想到晚上就要去接班,接下来要一周不能在一起,立马就点头,“来来来!” 他拥着女朋友香香软软的身子刚钻回被窝,准备来个白天不下床,结果还没开始,就叫电话铃声打断了。 秦鹊伸手去接电话,是小周打来的。 小周听见她老板有点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慵懒,猜她应该还没起,便有点小心地问道:“鹊姐,今天的排练,你是不过来看了吗?” 秦鹊闻言一愣,排练?什么排练? 她没说话,小周就又继续道:“已经九点四十了,说好九点集合的,嗯……你妈妈都已经过来了。” 她说到这里,秦鹊就想起来了,这个周日的确是要排练,为了下个月的汉服文化周的走秀。 因为工作日大家都有工作,所以只能周末抽空来排练和磨合。 今天姚菲和陆女士他们也会去,谈奶奶也会去,她爸也会去! 他们都到了,而她,居然还在和谈星桥讨论要不要再滚一次床单?! “我现在马上过去,乔总在不在,让她先顶着!” 她说完倒吸一口凉气,立马伸手将人推开,一边爬起来穿衣服,一边吐槽:“我说什么来着,男色误人,男人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果然没错!” 谈星桥被推得歪在一边,委屈巴巴地揪着床单,果然,软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不仅要能床上卖力,还要能背锅。 明明说再来一次的是她。
第78章 . 第七十八章 卧室里的事,怎么好意思拿…… 秦鹊出现在裳荷集的汉服体验馆时, 已经是快到中午十一点,和她一起到达现场的,还有谈星桥。 他们到的时候, 大家正在跟谈老太太学传统礼仪,传统礼仪讲究很多,男女各异, 他们以前又没有专门学过,最多是拍视频时用到, 临时学点皮毛, 这在老太太看来, 完全是不够的。 不过因为裳荷集专攻宋制和明制, 在大秀上也只会展示宋制和明制, 他们要学的也就是这两个朝代的礼仪。 而且为了速成,乔磬和老太太商量之后, 圈出揖礼、叉手礼、万福礼这几样,让大家重点练习, 先把动作练熟了,再来说走位的问题。 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活动, 态度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不过像姚菲和秦仲霁、陆女士和老太太这样, 两两出场的,设计的动作又和单人有点不同, 反正秦鹊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爸扶着她妈在练习动作。 她站旁边看了半天, 吐出一句:“怎么看着这么像我妈有了二胎,我爸狗腿地在一边伺候着呢?” 那声音,一点都不带压低的,大家都听见了, 不少人停下来嗤嗤地笑成一团。 姚菲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扭头翻她一个白眼,“你怎么不说你爸是在伺候太皇太后?” 啊这…… “妈你怎么能说我爸是太监?”她瞪着眼,张口就反驳。 秦仲霁一听,觉得这闺女不能要了,立马就说她:“你看看你,还是负责人呢,结果在家里睡大觉睡到现在才来,什么都扔给小乔!” 秦鹊闻言顿时悻悻,努力替自己辩解:“都是因为昨天给谈星桥过生日,玩得太晚了,早上就忘了。” 这个“玩”字就很有灵性。 别人不知道反不反应得过来,反正姚菲和秦仲霁这当女方爸妈的一听,就立刻想歪了。 再仔细一打量两个年轻人,之前他们一起回家吃饭,虽然也是手牵手的亲亲蜜蜜,但可不像今天,好像又多了一点什么。 谈星桥在他们面前向来不话多,就听秦鹊一个人在说话,他的目光总是追着她跑,比从前更多几分黏腻。 自家女儿呢,眉宇间那一股从前没有过的媚意,已经快要完全压过她的单纯,像是枝头的花骨朵经过一夜春风的洗礼,终于完全绽放。 他们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气谈星桥没买票就上车归气,但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秦仲霁到底忍不住,哼哼两下,明知故问道:“哟,去玩啦,你们玩什么去了?” 秦鹊对着家里人嘴巴永远比脑子跑得快,脱口就顶回去:“我们玩什么是我们的事呀,你跟我妈玩什么不也没跟我说过?卧室里的事,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的呀。” 大家:“……” 好家伙,你这还是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都敢这么说了,那要是好意思,得说成什么样儿啊?! 秦仲霁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闭嘴!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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