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允许你在家里住两天,就是接受了你,告诉你,蓝婉月,在我心里,只有襄襄才配做我薄家的儿媳。” 蓝婉月没想到郑秀英会当着下人给她难堪,眼睛刷地就气红了: “阿姨,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也知道您喜欢襄襄,但是,我说得是事实,襄襄的孩子不是薄家的。” “不信,你问南辞。” 蓝婉月把这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了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男人。 沈襄站在那里,没说话,也不生气,她觉得跟蓝婉月这种女人生气,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觉得自己待在这儿很没必要,沈襄转过脸对郑秀英说: “郑阿姨,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沈襄走得特别快,她不知道薄南辞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回老宅,从他身边擦过时,沈襄甚至都没看他一眼,郑秀英根本来不及去阻此,沈襄已走出去老远,郑秀英追出去时,冲着薄南辞低吼: “还不快去送送襄襄,把我孙子搞丢了,我饶不了你。” “好。” 薄南辞转身而去。 “南辞……”蓝婉月气得脸都白了。 沈襄怀的孩子都不是薄家的,可郑秀英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而薄南辞又是出名的孝子,蓝婉月抓住椅柄的手用力到指骨节泛白,她恨死沈襄了。 沈襄回头,见薄南辞追了出来,她连车子也不开了,直接走到马路上拦车,她拦了好几辆都没有成功,然后,她开过来的黑色大众吱地一声停在自己面前。 沈襄往兜里一摸,才发现车钥匙忘记拔了。 她抬起头,就看到大众车车窗摇下,缓缓露出的是薄南辞俊美又冷冽的脸。 “上车。” 薄南辞薄唇掀动。 沈襄想说不用了,可到底是自己的车,再说,她与薄南辞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不可能不见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收回自己的心,权当男人是陌生人。 不想与男人再有瓜葛,她说: “你下来,我自己开回去。” 男人冷哼一声,眼角覆上冰霜: “你以为我想送你,我妈还看着呢。” 沈襄抬头,果然就看到了别墅门口郑秀英频频遥望焦急身影。 没办法,沈襄只得打开了后座的门,麻利地坐了进去。 薄南辞薄唇抿得死紧,不止眼角,这会儿连整张脸都像是被霜雪覆盖,他动手发动车子,车子很快融入车流。 “去哪儿?” 他问,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像例行公事般。 “沈氏。” 沈襄声音机械地回答。 车子很快就到了沈氏楼下,沈襄以为薄南辞要停车,没想他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车灯的光亮刚灭,沈襄下车时,薄南辞已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把车钥匙向她递了过来。 接钥匙时,沈襄没有看他,只冷漠地道了声‘谢谢’后,正准备离开。 薄南辞却叫住了她: “沈襄,可以谈谈吗?” “你说吧,我听着。”
第19章 你终于承认了 沈襄再怎么想走,也只得停下了脚步。 薄南辞从兜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用打火机扑嗤一声点燃了烟,吐了口烟圈后,他说: “你也看到了,我妈并不希望我们离婚,昨天,她知道我们离婚了,就不停打电话让我回来,不知道怎么对面她,所以,我一直就呆在公司,然后,你过来了,我妈就打电话让我无能如何都要回来一趟,沈襄,我们是离了,你不是她儿媳了,但,你总是她恩人的女儿吧!我妈报恩的心,我想你是了解的,这段时间,她总给我说睡不着觉,她的脑瘤如果复发……” “你想我怎么做?” 沈襄声音冰冷地打断他的话。 “打电话给我妈说,我们是假离婚,搬回香水苑住,我找律师保你父亲狱外就医,还有,沈氏的事交给我。” 像是怕沈襄不同意,他立即又道: “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应付我妈,毕竟,薄氏的事挺多的。” 沈襄沉默,她在心中权衡利弊。 薄南辞不愧是投行精英,知道怎么拿捏别人的命脉。 不得不承认,薄南辞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只要答应了他,沈氏不但能走出困境,她父亲也会得到很好的医疗条件。 “我很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 沈襄问。 果然沈襄不同于其他女人,换作其他女人,早就兴高采烈同意了。 “我刚刚说了,不想应付我妈,她很难缠,对我们离婚的事,她的态度,你刚刚也看到了。” 薄南辞不耐烦地解释。 “你大可以告诉她,蓝婉月的话是真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你的,只要郑阿姨知道了真相,她就不会为难你了。”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不是自己孙子的孩子。 沈襄的话让薄南辞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低吼出声: “沈襄,我妈是个善良的人,你舍得伤害她?” “我不想伤害她,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沈襄的话,相当于间接亲口承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薄南辞的。 如果说那天她说‘孩子不是你的’,薄南辞以为那是玩笑话。 那么,现在,沈襄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在一刀一刀凌迟着薄南辞的心。 薄南辞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像碳火一样熄灭。 他五指收握成拳,指甲翻飞。 他咬牙: “沈襄,难道你希望我妈旧疾复发,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那就是你希望的吗?” “郑阿姨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薄南辞,我同意打电话给郑阿姨说我们是假离婚,其他的,你就自己去给她自圆其说,至于,搬回香水苑,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而你要不要找律师保释我父亲出来,你看着办。” 沈襄的话伤了薄南辞自尊,薄南辞气得双眸通红,他牙齿紧咬着后牙糟: “你以为我稀憾你搬回来住吗?若不是因为母亲,你有多远滚多远。” “我知道。” 沈襄笑,笑容冰凉。 “薄南辞,我知道,孩子的事伤了你的自尊,其实,你对我们没有爱,不用这样生气的。” 沈襄觉得,是因为她说自己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薄南辞忍受不了被人甩的事实,骄傲的自尊,让薄南辞放低了身段,用母亲郑秀英的病做为幌子,其目的,不过是想剔掉她身上的傲骨,逼迫她到生不如死。 毕竟,他曾说过,他的白月光郑秀英失去的,承受的,他会帮她向沈襄讨回来。 与其被他报复手段逼到更惨的境地,还不如睿智地不钻入他的圈套。 “难道你对我就有爱吗?沈襄,你但凡对我有丁点的爱,就不会允许盛又庭夹在我们之间,甚至,让他……” 薄南辞咬牙切齿,都不想说下去。 想到,沈襄曾经在盛又庭身下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地做着与他曾经做过的事,薄南辞就恨不得整死盛又庭,再掐死沈襄。 沈襄嘴角泛起的笑,除了冰冷,还有落寞,她缓缓抬起的眼睛,笔直地看向男人精美的轮廓: “是的。” 她说: “我没喜欢过你,连意思也没有。” 她深深吸了口气,漠视着心里刀割一般的痛: “我们心里都有各自喜欢的人,藕断丝连又有什么意义?” “你终于承认了。” 薄南辞冷笑的声音相当刺耳。 然后,他提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忽地又回过头来,嗓音清冷,染了戾气: “我不能让外人指责我对你无情无义,沈氏的事,我会管到底,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 薄南辞沉默了会,道: “生下来后,我会带他再去做DNA,如果是我的,你带不走,如果不是我的,你带着有多远滚多远。” 他一直在等她求他。 为了沈氏,为了沈司莫,可像沈襄这样倔强的女人,薄南辞还是第一次遇到。 两年婚姻里,女人的逆来顺受全都是假象。 或许,她一直就在装温顺乖巧,其目的,就是想摆脱与他薄南辞这场无爱的婚姻,好早日投入她初恋盛又庭的怀抱。 “下班后,我让冷皓过来接你回香水苑。” “我不会回去的。” 沈襄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随你。” 男人扔了她两字,声音凛冽: “只是,就不知道沈司莫还能撑几天。”
第20章 她回来了,却心不甘情不愿 说完,薄南辞大步离开。 沈襄盯着男人挺拔如玉离去的背影,牙齿紧紧咬住的唇瓣,血色全无。 沈襄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既然决定不再与薄南辞有瓜葛,是断然不会再回香水苑的。 她知道自己惹不起薄南辞,但她不想就范。 回到沈氏后,沈襄又开始到处打电话寻找律师,有个张姓律师主动找上门,说可以帮沈襄解决难题,沈襄喜出望外,很快与张律师约了见面地点。 俩人见面交谈后很快达成协议,张律师在了解沈司莫案子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沈襄彻底放下心来。 法庭上,张律师在与检察官一番唇枪舌战后,初战告捷。 沈襄高兴得不得了,庭审后,她去看望了沈司莫,她让沈司莫再坚持几天,相信下一次庭审完,她就可以顺利把沈司莫保释出来。 然而,第二次庭审很快来临。 沈襄坐在庭审席下,久久等不来张律师,见被告席上的沈司莫越来越慌乱,她无法再保持镇静,央求法官再等十五分钟,然而,十五分钟后,张律师仍久没有出现。 满头白发的沈司莫被人带走。 沈襄打了几十个电话给张律师,好不容易打通了,张律师却告诉她自己在警察局,说昨晚喝多了,不知被谁弄到一个妹子床上去,妹子告他强奸。 沈襄知道,张律师摊上的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的阴谋。 张律师事件,很快在律师界传开,而沈襄更加请不到一个为沈司莫辩护的律师,就在当天晚上,沈司莫加重病情,沈襄得知消息,马不停蹄赶去看守所。 心急如焚的沈襄被看守所拒于门外。 她站在看守屋檐下,浑身比天空飘落的雪花还要冷,拿手机拨通了薄南辞的电话。 “喂。” 深夜,薄南辞的声音暗哑慵懒低沉。 “薄南辞。” 沈襄无血色的唇瓣溢出男人的名,凝视着天空飞落雪花的眼神,空洞而飘忽。 男人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 似乎他等这个电话已许久。 沈襄狠狠咬了下唇瓣,唇瓣立刻嫣红不止,她漠视着心口的痛,她艰难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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