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风轻鸿把作业完成的又快又完美,而她……半截,全是半截……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清心寡欲!要视男色为粪土!要装作看不见苏又黎的引诱! 男人,都给我爬! 从知知燃起熊熊战意,平日里高冷的“嗯”“哦”“好的”,晚上睡觉也把门锁的死死的。 苏又黎触了几次霉头后,颇为焦躁煎熬,尤其从知知还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违地夸赞风轻鸿画得好长得帅之类的…… 最高气温只有十几度的深秋,狂风大作,满天的灰尘席卷而来。 午后,苏又黎拿着钥匙打开了画室的门,不出意外得到一个冷淡的眼神,还看到了平板里的风轻鸿。 这一瞬间,他都怀疑从知知已经变心,对他没有任何爱意了。 尤其从知知还语气不爽道:“我把门给锁上了,就是不想你打扰我!你还进来干嘛?” 苏又黎沉默了。 熟悉的患得患失再次袭上心头,他突然觉得他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没有名分地待在从知知身边,凭借美色和肉I体,企图温水煮青蛙一样等待从知知的投怀送抱……不现实。 没有道德的约束,谁也不能保证从知知未来的老公一定是他。 “我定好了去北极的船票,”他走了进来,拿着两张票据,嘴角含着笑意,“现在正是看极光的季节,错过实在有些可惜。” 这样说着,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平板另一端的风轻鸿。 风轻鸿是气质大于五官的类型,安安静静专注画画的时候特别迷人,自带文艺忧郁的Buff。 也是从知知很喜欢的一种类型。 苏又黎眉梢微挑,走过去当着风轻鸿的面,垂首亲吻从知知。 风轻鸿:…… 从知知:……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从知知感觉她和风轻鸿是很纯粹的同学关系,苏先生的醋意简直莫名其妙。 她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再继续向风轻鸿讨教问题了,毕竟苏又黎这家伙真的很不安分,她只好和风轻鸿再聊两句就结束了话题和直播。 “你很过分!”从知知露出下白眼,“我在和风轻鸿讨在论问题,你干嘛突然亲上来!” 苏又黎抬手摸了摸他的唇瓣,淡然道:“好久没亲你了,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从知知:“……” 从知知理不直气也壮:“那也要看场合,你等我和他聊完啊!” “你呵他聊完就会去忙别的事,根本不会理我……” “……” “知知,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静下心来画画而已……好吧,你是有的,你太不知节制了!” “我已经四天没和你亻故了。” “……苏先生,你是怎么能面无表情地说这种话的……” “而且之前我们也不过一天三次而已,我很节制了。” “……从晚上10点半到凌晨1点半,你告诉我你节制??我第二天都困得睁不开眼睛!” “知知……”苏又黎凑过来,气息落在她的脸颊,炽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慢慢落在某个位置。 “我真的很节制了……”他说这话时隐隐有些委屈,“我担心你受不了,有时候只做到两次。” “你很耽误我学习……”从知知抱头埋膝,有些无奈。 苏又黎却有些黯然:“你到底没有不如以前爱我了,三年前你怎么会舍弃我,去和别的男人聊天。” 从知知叹了口气:“我和风轻鸿是在聊正事……” “果然轻易到手的都不会珍惜,时间长了,白月光就会变成衣服上的白饭粒,你只会嫌弃地捻走。” “你不要想太多……” “我们去看极光吧。” 话题转的太快,从知知愣住了,有些不懂苏又黎为什么执着地要带她去看极光。 “我知道你想去北极度蜜月看极光,”苏又黎倚在桌子上,惨白的灯光宣泄下来,给他的发丝脸庞都镀上了一层柔光,“我不知道此生我还有没有资格作为你的丈夫和你一起去北极,但凡事都要趁早不是吗?此时我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你一起去吗?” 从知知沉默了。 不可抑制的,她心软了,这些时日苏又黎任她索取不求回报,眼里的爱意都能溢出来,谁都能看得出他是真心爱她想温暖她的。 他们之间,昔年的误会都一一解除,也及早行乐了很多次,心灵的隔阂和身体的距离都没了。 她似乎没有理由抗拒苏又黎。 去北极,也是一个机会。她的漫画女主是个孤儿,自小生活中冰天雪地里,她的师傅美名其曰磨练意志,让她日日挥剑一千下。 其实就算为了自己,这个时机也适合去更北的下雪的地方。 “好吧……”她接过票据,然后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转正,但是给我点时间好吗?” 苏又黎心中微暖,摸了下鼻尖,竟然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嗯。” 他明白的,内心的芥蒂未完全消失,曾经的伤害也未完全痊愈之前,从知知就愿意和他上I床,本身就是极爱他了,认定他今后会是她的伴侣。 他虽然也会患得患失,但却不会再陷入疯狂,他要给知知温暖,自己就必须先收敛所有的爪牙尖刺,可以翻出肚皮任由知知肆玩。
第55章 携手 出发去北极的前一天晚上, 苏又黎收到喻复的通讯,他大概明白喻复想说什么,于是接通了。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没有提起彼此是怎么知道对方的电话的, 拿出虚伪的成年人商业社交态度进行交流。 “叶妄离开车撞了她妈妈,”喻复淡淡地陈述着, “她妈妈死了, 她疯了,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苏又黎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点点头道:“嗯, 叶女士很爱开车撞人, 能撞到亲生母亲也不是很意外。” 其实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喻复沉默几秒,好似于许多个深夜里自我折磨过一般,声音低哑。 “你是不是一直在派人监视我,包括李文浩从我这里离职,也是你的手笔, 对吗?” 此时苏又黎正穿着睡衣坐在水吧台前, 打电话的间隙, 望着从知知穿着短裤露着大白腿来回走动,打包着前往北极的行李。 听到喻复的质问, 他的眸光喑哑温柔, 语气却十分冰冷:“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喻先生不是喜欢监视别人吗?怎么轮到自己被监视就这么难埃?” 另一端, 喻复沉重地呼吸着,显然心情颇为压抑。 “行啊, 你可以尽情的监视我,我没有把泥潭里的人救出来,还被带入泥潭,本身就是愚不可及,值得你防备着我再搞破坏。” “喻先生能有这个觉悟说明你今后还有从泥潭爬出来的机会,我提前向你道声恭喜。” 又是一阵沉默。 以为喻复无话可说了,苏又黎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喻复开口了。 “我不会放弃知知的,正如你所说,每年离婚的人比结婚的人还多,这一生如此漫长,我等得起。” 苏又黎听到这话,却并不像曾经的喻复那样气急败坏,反而轻笑道:“看来你也认为知知会和我结婚的,对吗?借你吉言,我和知知的婚礼,一定会邀请你的。” 通讯瞬间被断掉。 苏又黎摇了摇头,情敌每每都说不过他,还非要搞些言语上的机锋,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放下手机,三两步过去抱起从知知进了卧室…… 第二天上午,气温最高不过十几度,已经是穿毛衣的季节了。 苏又黎和从知知穿戴整齐,和助手们一起登上了前往北冰洋的游轮,他们选的VIP豪华套间,可以随意去游轮任何一层参观,更可以前往游轮的最高层参与拍卖会、展览会、□□、舞会等等活动。 从知知对这些活动都没有什么兴趣,直到听说展览会有深海生物的标本,才央着苏又黎带她去看一眼。 路上,她得知了叶妄离的事,倒是没说什么,反而问起了杨兰茹。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杨兰茹对她的态度不算太好,但她得知杨兰茹的遭遇后,却莫名地心疼。 “其实喻复之前和我说起过他的身世……但是我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杨女士真相,我自己的事尚且没搞明白呢,还怎么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其实我还是有些愧疚的,幸好没几天杨女士就和喻复他爸爸离婚了,杨女士真的很果决。” 苏又黎信步闲庭地在前面带路,偶尔点评道:“如果喻回舟一开始就选择告诉杨兰茹真相,而不是隐瞒,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从知知很是认同:“爱情和婚姻都容不下半分谎言,都需要足够真诚和信任,才能长久地持续下去。”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前方的苏又黎脚步顿住了,她奇怪地抬头望去。 苏又黎正站在前往顶层的台阶上回望着她,海风卷起了他的头发,凌乱了彼此的视线,却遮不住他眸中的情深。 “言语上的承诺不算什么,可我愿意用实际行动来保证对你的忠贞,知知,我永远不会欺瞒你,也将永远信任你。” 这个告白有些猝不及防,时间和地点都不太对,好似闲聊一样说了出来,也不太正式和庄重。 从知知愣了一下,脸颊微红,又眨眨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意这里,才有些羞恼道。 “快走啦,别挡路好不好!” “……嗯。” 他们低着头前后脚走着,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话题,但彼此的脸都绯红着,好似回到了几年前还青春的时候,一点点甜言蜜语都能快乐半天。 步入顶层的展览馆后,率先入眼的就是深海的水滴鱼,腐烂粉肉一样的躯体,看了一眼,干呕三声。 而其余深海的鱼……也都丑的很独特很变态,比例失调,乱七八糟,好像恐怖小说里的反派怪物。 从知知一边SAN值狂掉,好似遭受精神污染,一边从包里拿出了摄像机,一一拍下来回去当漫画素材。 苏又黎倒是淡然自若,偶尔说起某条深海鱼的肉质鲜美,弹性十足,很值得一尝,又在从知知看变态的眼神中,止住了话题。 “这么丑你也下得去嘴?” “……你这话说的奇奇怪怪,深海鱼经受的压力比浅水鱼要大,自然比浅水鱼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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