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刚巧有电话进来,拿着手机往花园走。 “喂,试镜安排好了吗?” 贺星回不太情愿地回答:“你是制片人兼投资方,你都发话了,我敢不安排?” “可我不明白凌蓁蓁有什么好,就她那种照本宣科的演技,我去电影学院抓个新生都比她有灵气。” “你是不是资金链断了,需要她带资进组?” “没有。”余烬语气冷静,不带任何私人情绪,“你也别不满意,选角的事我来定,怎么打磨她全交给你负责,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打磨?她可是出了名的小姐脾气。” 余烬轻笑,“你就信我一回,无论凌蓁蓁从前多娇贵,进了咱们组里她都只能忍着。” “也必须给我忍着。” 贺星回这才松口,“下周三下午四点,再敢迟到,我说什么都不要她。” “行,一言为定。” 一只大手揽住余烬纤细的腰,男人灼热的气息擦过她耳畔,戏谑道:“什么一言为定,让我也听听?” “工作的事,你先放开我。” “不想放。” 沈宴笙顿了两秒才回答,仿佛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一开口又是无赖的话,“我怕我一松开手,你就又不见了,不接电话不回微信。” “叫我多伤心啊,阿烬。” 他语调温柔,隐隐带着哀怨,好像情人一般,委屈地抱怨自己受到冷落。 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余烬身高不矮,但是体型比较瘦,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显得腰肢不盈一握,很轻易就能被困在怀里。 两人身上穿着同款粉色毛绒睡衣,和谐而紧密地贴在一起。 在阳光下暖融融的。 “好抱。” 余烬听见沈宴笙评价,烦得用手肘撞他,结果这人总能预判到她的动作,抢先一步撒开手。 “不闹了。”他换了表情,“咱妈现在想打麻将,让我出来喊你。” 原本余烬不在意多待一会儿,只是牌桌上一坐,肯定就得留到晚上。 到时候有沈宴笙缠着,今晚肯定会发生什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余烬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但沈宴笙嘴快答应下来,两人到客厅时,杨姨把水果都准备好了,正推着餐车往楼下送。 沈家别墅里负一层是娱乐区,牌桌在下沉式花园里放着。 “小余快来。” 沈母招招手,乐呵呵地说:“今天你过生日,运气肯定好,咱们一起赢沈宴笙的钱。” “就是!”沈舒宁很爱看她哥吃瘪,“嫂子你可不能偏向他。” “我不会打麻将。” 虽然不忍心让她们扫兴,可余烬是真不会打,从来没玩过这个。 一般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逢年过节聚在一起,少不得打两把麻将娱乐,就连沈舒宁同辈的小朋友们,耳濡目染中也是会的。 沈母忽然想起余烬父亲早逝,母亲余至音身体又不好,早年一直在国外养病,三年前才带她回国。 母女两人在国外生活,身边没有其他亲人,不会打麻将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现在连余至音也过世了。 “没事。”沈母怕余烬想起伤心事,又心疼她无依无靠,“打麻将有什么难的,我们小余聪明,一学就会。” “让杨姨替宴笙打着,他来教你。” 麻将桌配的沙发宽大,两人同坐也不嫌挤。 沈宴笙从后面抱着余烬,头放在她肩膀上看牌,下颌骨有点儿硌人,姿势看起来非常亲昵。 余烬被他握着一只手,脑子像是被水泡过的电路。 她断断续续听见其他人说话,自身反应速度却很堪忧,规则学得很慢,能感觉到的只有沈宴笙存在感极强的手,还有擦过她脖颈处的温热鼻息。 知道余烬不自在,沈宴笙就自在多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听说新学者有好运buff,胡乱抓牌都能赢,现在看来挺有道理。” “你要不要脸啊?” 沈舒宁连着输了三把,气得白了他一眼,“有本事用你自己的手,把嫂子让出来给我抱着,我非把你车库里的新车赢过来不可。” “年龄不大,口气不小。” “想借啊?”沈宴笙不慌不忙,“老婆是我娶的,你没戏了。” 余烬跟沈舒宁对视一眼,从里面看见如出一辙的无可奈何,都想知道他这脸皮是什么做的。 刀枪不入,水火不浸,跟牛皮糖似的难对付。 今晚圈子里有聚会。 一把牌没打完,沈宴笙手机响了好几次,发小们催他出门,说是直接到温泉山庄见,大家泡个温泉松松筋骨,不耽误晚上比赛。 圈儿里玩的人有大群,里面杂七杂八几百号,沈宴笙一般不怎么看。 他微信里有个置顶的小群,只拉了三个发小。 “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周应麟:@沈宴笙(陪老婆版) 周应麟:你行不行啊,昨晚开始就不太回消息,等着我去家里请你吗? 沈宴笙(陪老婆版):不去。 邵为:卧槽,这人什么时候改的ID? 沈宴笙什么时候改的ID不知道,但这种处处透露着不做人的气息,倒挺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闻渔:什么情况?之前说要离婚的是你吧? 邵为:+1 周应麟:凌蓁蓁表白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拿已婚当借口,恶心凌家,现在是怎么? 周应麟:动真心了? 沈宴笙靠在沙发上,余烬白皙细嫩的脖颈映入眼帘,留下的齿痕早就消失了。 看起来像是缺点儿东西,没那么招人。 他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笑眯眯地打字:真心不至于。 我只是没玩够而已。 第5章 祸水配顽主 周应鳞三人在群里直骂沈宴笙不是人,被他的这操作整得,连原本的目的都忘了。 可没一会儿,他们又反应过来。 这事儿不对! 邵为:陪老婆?我怎么记得前几天在老周酒吧里,你对近来那位知名祸水很感兴趣? 闻渔:那眼神虎视眈眈,恨不得生吞了人家。 邵为:虽然没见过嫂子,但我觉得还是“祸水”更带劲儿,圈子里那群小年轻,一多半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邵为:你是来少了,没见着最精彩的场面。 邵为:那天“祸水”手里拿了根烟,嚯!周围一圈打火机同时递过去,跟拍电影一样,一群男人争风吃醋,眼红的像斗鸡! 邵为:她叫什么来着,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余什么? 闻渔:余烬。 周应鳞泡在温泉里,莫名感觉身边凉嗖嗖的,热气都盖不住那阵恶寒。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不会这么巧吧。 周应鳞:……你那个协议结婚对象,是姓余?还是于? 沈宴笙(陪老婆版):(•‿•)不巧,那就是我老婆。 群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算什么回事? 邵为一只手捂着嘴,令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表情十分纠结。 不知道是想喊一句卧槽,还是想夸祸水不愧是祸水。 他思索半天,认真开口:“我怎么记得宴笙说过,他那个协议结婚对象寡淡无味,平生爱好只有养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别说是泡吧了,她连火锅都不吃辣锅。” “这说明什么?”闻渔替他把手掰下来,“说明咱宴笙这次栽了呗。” 而且还栽了个大的。 沈宴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会玩,现在北城里稀罕的玩意,要么是沈少爷玩剩下的,要么是他没兴趣的。 但就是这么个顽主,被枕边人耍了近三年时间。 要不是上次碰巧遇见。 只怕沈宴笙到今天,还以为余烬是他眼里那个乏善可陈,木讷无味的花瓶美人呢。 结果真相是,人家不稀得跟他玩。 周应鳞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都感觉这次的事,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邵为一脸为难,“老周,你说咱们下次再见到那位,要去打个招呼吗?” “别了吧。” 周应鳞想了想,“感情问题,咱们掺和进去不好说,不过还是得看着点儿。” 毕竟那位祸水,实在太招人惦记。 旁的也就算了。 万一哪天她看上谁,真给沈宴笙造片儿草原出来,到时候沈少爷怕是得把北城的天给掀了。 “阿烬。”沈宴笙收了手机,身体多半重量压在余烬背上,“你牌出错了,打这张更好。” 想撇清关系。 沈宴笙偏不随她的意。 他对怀里的温香软玉很满意,反正以后时间还长,有的是空闲陪余烬慢慢玩下去。 既然开了这局游戏,不分出胜负,谁都别想离场。 瞧着俩人感情挺好,沈母总算松了口气。 她玩笑似的提起,“小余啊,前阵子的凌蓁蓁的事我也听说了,宴笙粗枝大叶,不知道跟你解释了没?” “妈,我不介意的。” 余烬话音刚落,腰上就被沈宴笙捏了一把,好像多不满意她的回答。 “凌家跟沈家以前关系不错,宴笙小的时候呢,我是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 沈母继续说:“可对象并不是凌蓁蓁,是凌彦跟原配夫人谢莹的女儿,后面你大伯调任,我们跟着去南边发展。” 余烬顿了一下,捏牌的手指微微用力,很快又恢复原状。 她垂眸盯着牌堆里的二饼,像是能看出花。 沈母叹了口气,“哎,结果没两个月凌彦就娶了新人进门,听说谢莹自己带着女儿离开了。” “那会儿时间太早,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我们派人去谢莹老家也没找到她们母女,这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 “你跟宴笙在一起,就是我认定的儿媳,旁人乱说的话都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余烬勉强笑了笑。 沈宴笙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发现她微微发抖,还以为是太阳落了,室内温度太低。 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余烬纤细指节,“冷了?我去把空调开高一点儿。” 一码归一码。 他可不想看到余烬生病,本来全身上下就没二两肉,病一次更要瘦了。 娇气,还难养。 余烬回握住沈宴笙的手,下意识轻喊出声:“别去!” 末了才发现自己失态,眼眸中划过一丝懊悔。 沈宴笙不明所以,又实在害怕她感冒,只好抱得更紧一些,感觉她不抖了才放下心来。 沈母看着小夫妻,笑得促狭,“有件事你们别怪我多嘴。” “怎么会呢?” “宴笙做娱乐公司的,咱们又是这样的家庭,平日里少不得有媒体盯着。你喜欢清静,跟宴笙领证时没办婚礼,这个妈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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