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她脖子的男人手劲很大,不费吹灰之力抬手便让她双脚离地,让好不容易逃离屋外追捕的丁夏宜再一次陷入困境。 大脑渐渐被抽离,抠着男人的手劲也慢慢无力,就在丁夏宜以为命至此时,黑影停在她面前,声色带了不容置疑和显而易见的震慑力。 “松手。” ‘嘭——’ 男人收了手,丁夏宜双腿一软靠着墙角滑倒在地,裙摆摊在周身,劫后余生似大口喘息,胸口也跟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掐她脖子的男人开门离开,走廊的微弱壁灯从门缝挤进来,连带着外面男人的声音。 “妈的你不是说她在这吗,老子找这么久连根毛都没看见!” 黑影从丁夏宜身边走过,眩晕的眸光瞥见他扶上把手,丁夏宜吓得连忙攥住他的衣角,颤着音恳求:“先不要出去,求求你……” 男人站定,扭头朝她看过来,嗓音如沁入冰水般薄凉,“为什么?” 丁夏宜急中生智,打了个马虎眼,“我、我是偷偷拿爸妈的钱来拍珠宝的。” 头顶忽然落下清冽的笑声,“小妹妹,这样帮你是害了你。” 见他抬步要走,丁夏宜收紧抓衣角的力,害怕的音色止不住颤,“拜托!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就死定了,求求你……” 话止,房间万籁俱寂,丁夏宜处于紧绷状态,全然没察觉走廊的咒骂声已经消失,此时门外和屋内一样静的落针可闻。 她的心悬着不知道男人会帮她还是会把她扔出去,可过去数十秒,丁夏宜发现他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 丁夏宜的心跳如鼓,她不知对方沉默多久,才轻缓落下问题: “有男朋友吗?” 丁夏宜惶然抬头的同时,房门被他合上,就连仅剩的光也被一并隔绝在外,房里再次陷入黑暗,黑的丁夏宜再怎么想办法聚焦也无法看清那人的脸。 可他的声音明明很熟悉。 “没有。” 她稳了稳气息,如是回答。 男人又问:“单身?” 虽不知男人问的意图是什么,丁夏宜还是讷讷点了头。 紧接着被握住衣角的男人蹲下身,在她没有设防时伸出手,温热的指关节划过眼角,欲坠的泪珠被带走,微凉的泪沾了些在眼周,丁夏宜才后知自己哭了。 男人动作温柔,声音却平淡无澜,“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两人的距离靠得比刚才近,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檀木香,像被雨水淋过的木块,沾了冰凉的雨水又沁人心脾。 对方熟悉的声线铺天盖地而来让丁夏宜微拧星眉,却怎么也无法在尘封碎片中找到与之匹配的主人。 他的压迫感从上笼罩下来,让本就惴惴不安的丁夏宜更加如坐针毡,她想往后挪才发现脊背已经紧贴冰凉墙壁,后方无路可退。 “你、你是谁?” 男人哂笑,“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 从窗帘缝隙挤进一束赤白车灯,毫无章法地击中墙壁后从男人脸上划过,短暂的光明将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庞映入丁夏宜瞳孔。 他的五官本就立体,再被光扫过显得更加凌厉,一双瑞凤眼藏在剑眉下,不说话就给人疏远感,和刚才给她擦泪的柔和举动完全不搭边。 作者有话说: 抓住春天的尾巴,乔老板带爱妻和大家见面啦,照旧,椅子已摆好,故事我慢慢讲,你们细细听。 国际惯例,开文前三天发红包~ 注: 本文私设多,必要时候部分还是架空,包括但不限于地点、奢侈品、价格、职业内幕知识等等,看文开心最重要。 —— 下本写:《娇养茉莉花》求收藏 文案: 位高权重X直球出击 港城资本巨鳄X娇气富贵花 年龄差/她逃他追/为爱臣服 苏城苏家二千金罕见露面,行踪神秘,据说整日待在舞房练舞就是一天,极少和人打交道。 傅家老三傅砚辞担任集团控股人,众人皆知他冷血无情、离经叛道,就连亲哥哥都被逼疯。 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位折磨起人来不眨眼的主居然碰到一块了。 港城歌剧日,傅砚辞现身舞剧院,台上起舞的身影娇软动人,像一朵绽放的水仙花,纯白如茉莉,一如她纯净无害的面容。 傅砚辞隐于暗处,双眸如寒潭般深沉,落在姑娘身上的视线迷离,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没人看出是什么情绪。 落幕,傅砚辞在贵宾通道遇到她,苏梨月脚步轻盈走过来,裙摆从他西装裤滑过,“三叔,没想到你真会来。” 傅砚辞面色寡淡,“高兴了?” 苏梨月点头,傅砚辞未置言辞,抬步就要走。 刚走两步,身后姑娘柔和的声线飘了过来,“我今晚……可以睡你那吗?” 在场所有人为她捏把汗,就在大家以为她会被傅砚辞扔出去时,傅砚辞从容不迫脱下商务大衣披在她肩头,然后弯腰将苏梨月打横抱上了车。 苏梨月因纯白长裙和单纯面容被人誉为“人间茉莉花”,但只有傅砚辞知道这朵茉莉花内里是朵“富贵花”还是娇气、蛮横的富贵花。 某日,好友到家做客,看见客厅的粉色拖鞋、护肤品以及朝气蓬勃的鲜花惊的合不拢嘴,坐在毛毯上的苏梨月抱着薯片看电视,在她身旁的是圈内人见人躲的雄狮,这位雄狮此时此刻居然在给苏梨月剥橘子,温柔、耐心、细致等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字眼都落了下来。 后来,全港城乃至京城都知道手段铁腕的傅砚辞娇养了一朵茉莉花,姑娘要风得风,小嘴一撇,模样委屈的不得了,傅砚辞连命都会给她。 只是这朵茉莉花不知足,达到目的后跑了。 再遇见是在舞剧院后台,苏梨月被他困在更衣间里,男人埋在她颈窝,声线低细,“bb,我好挂住你。” 苏梨月推开他,“三叔,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放下。” “放下?”傅砚辞气笑了,“你不如做梦。” “要么一开始别招我,要么,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小tips: *年上,差9岁,养成系* *老男人为爱臣服*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富贵花直球出击把不婚老男人拉下神坛的故事* 喜欢可先收藏着喔~
第2章 故意引诱 ◎唯独缺一位妻子。◎ 暮春季节雨水较多,密集的雨滴落在屋檐上形成一幕雨帘往下落,最终在地面堆积出水坑。 一辆银顶迈巴赫驶过,溅起路面积水,晶莹水花迸发而起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是一颗颗纯净透明的钻石。 就在半小时前,丁夏宜遭尾随的人跟踪到拍卖会,紧急情况下随意开了一道门,谁知就遇上了小时候那位纨绔公子哥乔时翊。 丁夏宜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想到,六年前她亲手断了联系的人六年后居然会重逢,还是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帮了她。 自小的礼仪和家教告诉她得人帮助要感恩,可屋子明亮看清乔时翊脸的那一刻,她怂了。 或是想起人间蒸发的行为,又或是想起这六年来的经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丁夏宜都没胆面对他。 所以选择了逃,和两年前一样。 可她忘了,她逃不掉。 从昏暗走廊跑回内厅,拍卖会已经结束,陆远洲拎着她的包在门外等候,神色焦急,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同她说。 丁夏宜赶到时,陆远洲第一句就是:“那人说要亲自和你谈。” 丁夏宜不明所以,“为什么?” 黑色西服的男人表情肃穆,一板一眼地表示,“想要浩宇之蓝,随我来。” 陆远洲不放心,拉住丁夏宜不让走。 丁夏宜心有余悸,担心是刚才的那伙人,也踌躇不决没上前。 直到她看见男人指引的方向,停了辆连号的银顶迈巴赫,从后座车窗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夹了根燃了一半的烟,那人的手指很好看,白玉似得,掐着灰白烟蒂时关节清晰凸起,好像在故意引.诱丁夏宜前往。 男人微俯身靠近丁夏宜,压低声线对她说:“丁小姐,我的老板姓乔,是浩宇之蓝的所得者。” …… 于是,丁夏宜就这么坐上迈巴赫后座。 本着来谈判的她,在躬身进车厢看见靠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后,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一手还伸在窗外,一手随意搭在扶手,食指一下一下轻敲在真皮面料上,头微仰起,从他鼻腔和唇边吐出的白烟升腾,不一会儿,静谧的车厢烟雾缭绕,丁夏宜这会儿本就心神不定导致了呼吸加速,实实的吸入他呼出的白烟,呛得咳嗽两声。 听见她咳嗽声,乔时翊拇指和食指捏着剩余的烟蒂摁灭在鱼肚金烟灰缸里,抬手扫开飘浮的烟气。 丁夏宜咳的脸颊连带脖颈红了一片,没察觉身旁男人摁灭了烟,难以忍受的按下车窗,窗外灌入凉风冲开鼻腔堵住的烟味,她才如释重负的深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被呛着了。 她刚舒口气,就听见身后平冷的嗓音。 “关上,夜风寒。” 丁夏宜乖顺关上车窗,再坐回位置已回到方才端正坐姿。 乔时翊往主驾驶睇了个眼色,周浩开了换气系统。 他斜睨过去,将坐姿异常挺拔的姑娘从上至下打量了遍。 模样和小时候没变,明眸皓齿,一席乌黑长发如瀑撒在肩后,碎发被挽至耳后,露出一片又白又长的脖子,下颌线连接的脖颈处有一颗浅淡的黑点,像雪山长出的无名果实,为单调的雪色平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模样是没变,但她人变了。 她的双肩或因为紧张而内扣着,和他见面以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不错眼地看他,吝啬的连看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乔时翊敛回眸,没等他开口,丁夏宜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姑娘慌张接通电话,音色从紊乱逐渐沉静。 “我没事,放心。” “没希望了,改设计吧。” “嗯…好……好……” 挂断陆远洲的电话,丁夏宜把手机放回包里,身侧男人徐徐沉沉开了口,“你那位未婚夫?” 丁夏宜自然想起那段谎言,没敢看他,“不是……” “换了一个?丁小姐追求者真多啊。” 丁夏宜有愧于他,左手因为紧张不停挽耳边碎发,尽管鬓角已没散落的发丝。 “那时候……”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问的突兀,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丁夏宜再一摇头,说不知道。 乔时翊隐入黑暗靠着椅背,迈巴赫后座空间大,大到乔时翊的长腿一点也不用拘束,他交叠着腿,疲怠地靠着扶手,低沉沙哑的声线从嗓子里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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