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我怕…… 她那声音娇娇的、柔柔的,听得周清远头皮发紧,那股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他不再吓唬人,规规矩矩的抱着她做完十个蹲起,把人安稳的放在地上。 叶栖拍着胸脯,平复着慌乱的心跳,听到周清远在后头说:“出了一身的汗,我上去冲个澡,不玩了。” 他走的挺急,剩下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李珈蓝说:“就咱们三个,也没意思,撤了吧,也不早了。” 叶栖跟着点头。 三个人一起收拾,速度很快。 结束之后,陈小东说他也要回家洗个澡,让叶栖转告周清远,要是去他那睡觉,就早点过去,别大半夜敲门,他睡得沉,别到时候给他关外面,叶栖答应帮他转达。 李珈蓝也挥挥手说:“我也困了,回去洗漱睡觉,七七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他们俩一离开,民宿院子里就彻底安静下来。 周清远在房间里洗澡,她也不方便回去,就坐在秋千上,荡了会儿,欣赏欣赏月色。 白天听李珈蓝说,这院子里除了他们,还有三个客人,其中两个是情侣,长租客,还有一位是短租,也就是周清远和她说的过两天要退租的那位。 这三人恰好都不在。 情侣两个做攻略,去景点玩了,已经三天没回来。 另外短租的那个是位男士,据说是到这边考察什么项目的,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李珈蓝就见过那人一面。 说到这些时,李珈蓝悄声和她八卦,“这对情侣特有意思,我听民宿前头退租的一个小姐妹说,他俩刚住进来的时候,特纯洁,租了两个房间,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两人第三天晚上,就弄到了一起,从后半夜到凌晨,就没消停过,本来这房间隔音还行,但那女的叫的声音太大,哎哟,那小姐妹就住他俩边上,可把她愁坏了,一整晚没睡好,后来退租的时候还拍着我的手跟我说,接下来有我好受的,年轻人太容易干柴烈火,很有可能是一晚又一晚。” 叶栖当时听得挺尴尬,她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活的太纯洁,相亲谈一个月恋爱,最出格的,也就是和对方拉拉小手,连嘴唇碰脸蛋的事都没发生过,更别说和男人/睡觉。 以前闺蜜也总和她分享“劳动经验”她只要一害羞,拒不陪聊,闺蜜就笑她太保守,还说谈恋爱这种事情就是重在享受。 怎么说呢,她其实也从不觉得自己保守,不过是没遇到真正爱的人。 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和最爱最爱的那个人做才行。 或许,这就是一种情感洁癖,而她的洁癖,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不知道别人的二十几岁,是不是常常觉得有遗憾,但她是这样的。 她的遗憾太多了。 别人的学生时代,是在喜欢与被喜欢中度过。 谈一场至真至纯的恋爱,享受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然而她全都没有,既没有特别的喜欢过一个人,也没有被人特别喜欢过。 这就是她的遗憾之一。 等到二十几岁时,别人已经开始享受美好的sexual /life,她还是游荡在世界上的孤独灵魂,揣着一颗求真爱的心,到处飘荡。 唉,想想还真是遗憾啊。 民宿院子里这会儿静悄悄的,能听到风吹树叶沙沙响,也能听见藏在植物下面唧唧叫的虫鸣声。 她的心,难得有片刻的宁静。 然而很快,她就想起另一桩烦心事。 也是这件事,致使她独自离家,只身远行。 起因是,家里有亲戚给她介绍对象。 实话说,最开始有亲戚朋友给她介绍对象时,她怀揣着一种试试就试试,看看就看看,万一能遇到真爱的心理,相了一个又一个。 第一次相亲,那男的长的还算可以,性格嘛,也算温柔体贴,后来闺蜜撺掇她说,你查查他的手机,那时候网上不是有一句话说么,“没人能从男朋友的手机里笑着走出去。” 她在征得男人同意的情况下,看了,也查了,结果这人不知是蠢还是傻,还是觉得她蠢她傻,他手机通讯里竟然存着一个备注为“老婆”的联系方式,她琢磨着俩人相处没多久,怎么着也不能是她啊,于是点进去看了,好么,真的不是她,然后她就问啊,这人是谁,男人也“老实”承认说这是前女友,联系方式一直存着,没来得及删,那是叶栖第一次谈恋爱,人傻也单纯,就真的相信了,甚至都没考验考验他,说那你删了啊,虽然这也起不到多大用处。 后来真正导致他们分手,是因为情人节那天,男人从单位请假,说要回老家看他妈妈,他妈妈生病了,叶栖就真信了,虽然心里很委屈,毕竟那是两人交往以来,第一个情人节,别人谈个恋爱,情人节都有鲜花礼物可以收,她连一句情人节快乐都没收到,但怎么办呢,情人节再重要,不过是给情侣间感情升温制造机会的,再怎样,也不能让人放下母亲不管,她觉得自己要懂事点,要尽量表现的不在乎一点。 情人节过后,男人从老家回来了,叶栖见到他时,他头发剪短了,衣服也换了身新的,整个人改头换面,特有精气神,就连脖子上都有了新鲜印记,即便叶栖再单纯,再是傻子,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还有闺蜜的理论教导,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气血上涌,被背叛被欺骗被恶心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男人承认了。 他回家去见了那个所谓的前任,后续没说。 但叶栖明白了。 在她独自一人委屈难过又逼着自己懂事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和前任滚床单。 就这样,她第一段所谓的恋情宣告终结。 紧接着,两个月以后,她迎来了第二次相亲。 这个男人样貌平凡,个子不高,勉勉强强超过叶栖,表面看着还算老实,但经常给叶栖灌输一种,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人最单纯的思想。 他会举例说,他哪个哪个哥们,去什么地方洗浴,找了什么样的女人,干了哪些事情,他当时也去了,但他非常有定力,丝毫不受任何诱惑。 然后,他又挑拣叶栖的不是。 说她根本不像介绍人说的那么贤惠,说的那么全能,连个土豆丝都炒不好,他每次来叶栖家里做客,叶栖都不主动给他沏茶,一点都不懂得待客之道。 于是,在这个男人,不知死活一次一次的挑衅下,叶栖彻底怒了,两个星期不到,果断结束。 再然后,是叶栖的第三次相亲。 这次这个男人更加奇葩。 在两人刚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情况下,就非常直白的问叶栖,接不接受婚前/发/生、关系。 也是从这次之后,叶栖对相亲,彻底绝望。 甚至于,她对爱情都没有了美好的幻想。 而她和母亲大吵一架,也正是因为在她历经这么多次失败的相亲经历后,她的母亲竟还要让她再次接受相亲。 她的抵触心里,母亲根本不能理解。 还说她不听话,不懂事,不体谅父母的难处。 甚至指责她说,要不是因为她早早辍学,连个像样的文凭和稳定的工作都没有,至于窝在家里等着相亲么? 那天的争吵声还犹在耳边。 她在如此静谧,如此美好的夜里,就这样,任由突如其来的坏情绪涌上心头。 “啊,烦躁。” 叶栖从秋千上跳下去。 心里琢磨着周清远是在洗澡还是在扒皮,怎么这么磨叽呢,她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了。 往楼上走的时候,脚底下有块凸起的石头,没看清,脚尖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地面上趴过去。 “啊……” 叶栖疼的呼出声,也是这时候,楼上周清远那屋的木门从里面推开了。 借着月色朦胧的光,他看见地上趴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吓得浑身一激灵,“什么玩意儿?鬼啊?” 亏得他胆子大,没真叫出来。 “周清远,你过来扶我一把,我脚疼,手也疼。” 她哭唧唧的声音听得楼上男人浑身又是一哆嗦。
第9章 对你没想法 周清远把人从地上捞起来,问她,“怎么样,能自己走么?” 叶栖心里琢磨着,不自己走怎么样,让你抱么? 她没吭声,往前迈了一步,结果疼的“嘶”一声,眉头都拧紧了,周清远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抱起来,“问你怎么样不说话,就会较劲。” “谁跟你较劲了,我以为能走。” “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你也是。” 周清远气的脸都要绿了,“我什么也是…你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她刚刚就是只顾跟他打嘴架不肯落下风罢了,也是才意识到那句话的毛病在哪,倒是噗嗤一乐。 “笑个屁。” “嗳,周清远。” “干嘛?” “怎么这么较真呢,我就这么说了,还能一语成谶不成?” 刚到二楼,周清远脚步一停,声音冷冷的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叶栖,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从这扔下去。” 怀里的人一听这个话,忽然搂紧了他的脖子,不肯服输的挑衅,“你扔呀,我看你怎么扔出去的。” 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胸前,他呼吸一凝,莫名烦躁起来,“松开点,我喘不上气了。” 叶栖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点尴尬的松了松力道,没吭声。 进门,周清远把她小心放在床上,先是看见她手掌上的擦伤,又去脱她脚上那双洞洞鞋,鞋面擦过脚尖的时候看见叶栖皱了下眉,鞋子脱下来,就看见她的踇趾上面渗出了血丝,磕成这样,难怪不能走路。 他去柜子里找药箱,拿出碘伏来要给她消毒,叶栖要自己来,他拿着药水躲了下,“还跟我假客气,老实待着吧你。” “不是客气,我怕你力气大弄疼我。” 周清远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听她说话,总能往歪了想,琢磨着难不成是禁/欲太久的关系? 心里琢磨着事,他没理叶栖的话,打开药瓶,往盖子上面倒出一点,用棉棒沾着轻轻的擦上去,第一下力道有点没掌握好,叶栖皱了下眉头,他注意到了,抬头问:“疼?” “还行。” 等下一次再涂的时候就更轻了。 叶栖盯着他瞧,他洗完澡,头发还湿着,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不怕冷,这会儿夜里也就十多度,他就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T恤,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忽隐忽现的。 看着看着,入了神,她在想,周清远有时候挺好的,就比如现在。 小时候总嚷着烦她的人,现在竟然单膝跪在地上给她的脚指头擦药,还让她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一点都不嫌她脚脏,给脚涂完了药,又来捉她的手,叶栖向后一躲,“脏……”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38 首页 上一页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