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远:“?” “谁脏?” “你刚刚摸过我的脚了,你手脏。” “我……”周清远被她气的快心梗,“这是你的脚祖宗,你的,不是我的。” “是啊,但是你得洗手,不然交叉感染了。” 周清远气笑了。 “行,我洗,不知道哪辈子欠你的。” 他起身要走,叶栖坐在床上抿嘴笑,其实她是故意气周清远的,就想看他气的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他以前总对她乱发脾气,还讨厌她来着。 俗话说的好,是他的债,早晚有一天得还。 她琢磨着,自己现在折磨他,也是为他好,总比让他把这债欠到下辈子去好吧。 周清远压根不知道她想什么,只不过是一起身要走的功夫,脑子里有了歪主意。 他自己偷笑一声,转过身,用摸过叶栖脚的那只手,在她唇上狠揉了一把。 叶栖眼睛都瞪圆了,“周清远…你要死啊!” 男人笑的肩膀直怂,问她,“怎么样?香不香?” “滚……” 她踢他腿,被他轻巧躲过了。 洗完手回来,他捏着她的手指头给她掌心擦药,这手上的伤倒是没流血,就是擦破的面积大,有点触目惊心的。 周清远皱了下眉头,“多大人了,走路都能摔。” “你还说我,你自己看看那院子里怎么会有一块儿石头凸起来没人管?也就是我,摔倒了不找你算账,要换别的租客你试试?让你赔医药费。” 周清远笑,“这么说还得是自己人,我谢谢你呗?” “谁跟你是自己人,你少跟我套近乎。” 擦完药,给她手上贴了两个创可贴。 周清远起身的时候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你怎么还不如小时候可爱了,这张嘴叭叭的可能说了。” 叶栖翻白眼,不理他。 在他放药箱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来,“嗳,对了,陈小东让我告诉你,你要去他那睡就早点,他睡得沉,你去晚了,没人给你开门。” 听见这话,周清远猛地一拍腿,“糟了……” “怎么了?” 周清远没说话,拿手机给陈小东打电话,那边响了十几声都没接,不用想,肯定是睡了,那家伙觉大,睡着之后跟死猪一样,门拍的震天响也未必能将他叫醒。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都忘这回事了。”他埋怨叶栖 “我倒是想,你洗澡跟扒皮一样要那么久,我怎么告诉你?” 想到方才洗澡的事,周清远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他刚刚在洗手间里解决了一下,结果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时间比平时长,怎么都出不来,要不然也不能耽误那么久。 他不说话,叶栖踢踢他的腿,“喂,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故意什么?” “故意要留在这。” 也不知道这姑娘心里到底有数没数,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像质问,倒像在挑衅似的。 他可是个男人啊,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衅。 周清远往前走了一步,把她双腿收拢在他的两腿之间,抬手碰碰她的脸,突然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人就倒在床上了。 “嗯,你说得对,我故意的,咱就别在这废话了,抓紧把事儿办了,趁夜色正好。” 他那语气沉着,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听着可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叶栖吓到了,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 “你别乱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咱俩什么关系……” 周清远笑,凑到床边,俯下身,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问她,“是啊,咱俩什么关系?” “我小时候都把你当哥哥的,你说咱俩什么关系。” “当哥哥又不是亲哥哥。” “那也不行。” 叶栖死死的抓着被子,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却被他捉住手腕直接反扣在头上,他低下了头,呼吸挨得很近,叶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死死抿着嘴唇。 周清远在她耳边轻笑,“不行就别乱说话,不知道什么叫作暗示么?你那个话,是个男人听见,都会想歪,别说我没提醒你。” 他在叶栖的手腕上捏了一把,然后起身。 这天晚上,他没留在民宿睡,至于去什么地方睡得,叶栖不知道。 她就是忽然觉得,周清远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人以前多讨厌她啊,在最青春期的那几年,也从没在她身上动过什么心思,周围男生爱开流里流气的玩笑时,他只会嫌弃她胆小又爱哭。 可这次见面是怎么了呢? 怎么就变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要是不拒绝,周清远可能真会和她发生点什么。 这想法,把她吓到了。 后来的几天,她都躲着周清远,偶尔在民宿碰见,她就假装没看见,也不跟他说话,周清远看出来了,倒也不在意,他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哪有功夫搭理她。 就这么过了几天,民宿短租的那位退租离开了。 上午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把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下午叶栖就把自己的行李搬过去。 晚上,周清远回来了,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忽然发现枕头下面压着个东西,凑过去一看,脸色就变了。 叶栖正摆弄设备,准备录吃播视频呢,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她开门一看,是周清远,下意识就是关门。 周清远嚷了一声,“你等会儿,我是鬼啊让你这么躲我。” “你比鬼吓人多了,至少鬼对我没想法。” 周清远冷笑了声,“我对你也没想法,少臭美了。” 门打开,周清远把什么东西直接扔她脸上,转身走了,边走边说:“我看你倒是对我有想法,还想尽办法勾引我,叶栖你行,出息了。” 叶栖看着手里的白色吊带,气出一脑门子问号。 她冲出房门,站在楼梯扶手那朝周清远吼,“我有病我勾引你,我上大街上随便勾引男人去,也对你不感兴趣。” 说完扭头走了。 李珈蓝听见吵嚷声开门走出来,看楼下周清远自己在那生闷气,就笑着问:“嗳,干嘛呢你俩?跟小情侣斗嘴似的。” “谁跟他/她是情侣。” 旁边门开了,叶栖一声吼,楼下那位也嘴不饶人,两人同时说一句话,不可谓不默契。 李珈蓝觉得好笑,耸耸肩笑着回房去了。 叶栖一整天没出门,李珈蓝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过去敲她房门,“七七,你吃饭了吗?我去做点吃的,下来一起吃啊?” 里面传来虚虚弱弱的声音,“谢谢珈蓝,我不舒服,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去诊所?” “不用不用,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你去吃晚饭吧。” “那行吧,你要实在不舒服就叫我。” “好。” 李珈蓝到厨房瞧了一圈,决定煮碗馄饨吃,正等水开的时候,院门响了,周清远肩上搭着一件外套,累的有气无力的走进来,闻到香味儿,就问:“吃什么呢?能匀我一份吗?” “馄饨,你吃吗?吃的话我就再下一点。” “吃。” 他都快饿傻了,今天仓库那边的货出了点问题,他忙了一整天,别说吃东西了,就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原本打算洗个澡再下楼泡桶面对付一口,这会儿也先不讲究卫生了,在厨房里找把椅子坐在那歇着。 放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叶栖怎么待的这么安静?不会没在民宿吧?” 李珈蓝煮着馄饨,闻声也没回头,就说:“在楼上呢,我刚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说她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了?” “她没说。” 周清远琢磨着,就把外套扔在椅子上,起身说:“我上去看看她。” “行,你去吧。” 他到楼上敲门,里面的人声音还虚着,就问:“谁呀?” “我,开门。” “有事?” “有事,快开门。” 里面传来下床的声音,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再然后,门打开了,她房间里没开灯,借着月光倒是能看清人的身形轮廓。 “有什么事啊?” 周清远没说话,探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自言自语说:“也不烧啊,你怎么了?” 叶栖还为那天的事别扭着,不想搭理他,就说:“没事,你要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周清远拽了她一把,“别扭什么,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扛你去医院信不信?”
第10章 替我爸谢谢你 好歹也认识周清远那么多年,知道这人什么脾气,叶栖怕他真就这么做了,再加上她现在也是真不舒服,不想跟他废那么多话。 “来大姨妈了。” “大姨妈?” 他那眉头皱的能挤死三只苍蝇,一看就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叶栖无奈叹气,“生理期、月经、懂吗?” 周清远迟钝似的点点头,“那你直接说就完了,还大姨妈…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叶栖:“!” “我懒得跟你解释,你没事别堵在门口,我要关门了。” 周清远拦了她一下,“怎么总劲儿劲儿的,我是来关心你的,你平时吃什么药,说个名,给你买药去。” 叶栖瞧他一眼,心里虽然还别扭着,但毕竟人家是来关心她的,也不能一直摆脸色。 “不吃药,忍忍就过去了。” “行,那你疼着吧。” 叶栖这心情也就刚缓和一点,结果他留下这么一句欠揍的话,说完直接转身走了,她气的在背后瞪他,把门关的震天响,回去倒在床上,把周清远这三个字在嘴里差点嚼烂了。 迷迷糊糊睡了四十多分钟。 夜色渐渐铺开天幕,月亮上了枝头。 叶栖这屋的房门忽然又被轻扣几声,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被吵醒,缓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身上披着薄毯下床,踢踢踏踏走到门口,“谁啊?” “我。”是周清远 她把门打开,被吵醒脸还臭着,正想怼他两句的时候,这人已经挤开她先一步进屋了,到门口用胳膊肘按亮卧室的灯,叶栖这才看清,他手里还拿着东西。 “你这是……?” “这是布洛芬,疼严重的时候就吃,别忍着,这是暖水带,里面已经灌了热水,你待会儿抱着,那个…你自己看去吧。” 他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叶栖走过去一瞧,除了他说的那两样,还有一个保温桶,以及一个外卖的打包盒。 “这什么呀?”叶栖问 周清远大刀阔斧的姿势坐在木椅上,两条长腿分的很开,从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另一只手就那么撑着膝盖,然后看着她,“不是让你自己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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