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噗嗤笑出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傅言洲的算盘彻底落空。 傅言洲从浴室出来,就见闵稀笑到眼泪快出来,拿纸巾在擦眼角。 “跟谁在打电话?”他随意把浴袍带子打了一个结。 闵稀已经挂断电话,连做几个深呼吸笑意才淡。 “我哥。”她锁屏手机丢枕头边,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他,包括闵廷对结婚对象的两个要求是什么也全部转达。 她现在是他们两人的传声筒,只负责传,绝不发表任何自己的看法,随他们两人怎么挤兑对方。 这个所谓的坏消息在傅言洲预料之内,他波澜不惊:“闵廷对结婚对象的条条框框只能框住他自己,我就是现成的例子。”婚前他对另一半的要求与闵稀丝毫不搭边,可婚后却没有原则地去纵容着闵稀。 以闵廷的性格,婚后不可能不变成老婆奴。 他就等着闵廷放下面子向他取经的那天,那时候就不是他要集票本,而是闵廷主动示好送给他。 傅言洲把她手机拿到边柜,顺手摁熄房间的灯。 他覆下来,闵稀顺势搂住他,唇贴到一起,气息交错。 昨天她逛集市逛累,回家就趴在他怀里累得不想动弹,头发是他帮她洗的,泡过澡后,他只亲了亲她。 今天从拍卖会回来他又去买了几盒。 傅言洲的吻从她嘴角到了下巴,闵稀抱住他脖子不让他再往下亲。每次他亲的时候,她感觉腰腹都在抽筋,腿也发酸,影响第二天走路。 傅言洲无奈笑笑:“搂那么紧,我怎么亲?” 闵稀不说话,去亲他的唇。傅言洲深吻她来回应她,直到她舌尖发麻,他退出去。 “手松开?”他宠溺地跟她商量。 闵稀搂着他脖子就是不愿松,唇又贴到他唇上。 傅言洲耐心十足,手从她肩头穿过去将她环在怀里,接住她的吻。 她喜欢轻一点的吻,他就回她清浅的吻。 闵稀从来不嫌多的东西有两样,一样是他的怀抱一样是他的吻。像现在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轻吻着,她能吻一晚上都不觉得累。 不过他不可能像她这样,才只亲了几分钟,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这个变化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傅言洲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还想再谈多久恋爱?” 闵稀不着急再次走进婚姻,享受现在的热恋期,“再等等。” “可以。”那枚求婚的蓝钻戒指托已经按她的指围定做好,他又另外给她设计了一枚简单的素戒,平时戴着方便。 傅言洲再次和她商量:“稀稀,松开好不好?” 闵稀一直抱着他脖子,手臂开始发酸,傅言洲握着她手腕把她手绕下来。他低头,从她的下巴一直向下亲。 闵稀发现自己是口嫌体正直的代表,当他舌尖抵在那里,温柔吻着她时,她不知不觉被蛊惑。 为了弥补她单恋的那些年,他现在做什么都会多补一些给她,包括这样亲她都会亲得更久。 把他所有的爱和温柔都用唇给她。 傅言洲的唇离开,闵稀突然感觉空了,人却在高处,那种又在高处又空了的感觉难以名状。 傅言洲把她抱怀里,在她最高处时填满她。 闵稀在自己高处时容纳下他,那一瞬,她因为太敏感而脑子出现了空白,被他抱得那么紧但还是颤着。 她还没有平复,他却开始了。 闵稀只能深吻他去转移那种难耐,她的声音都被他堵回去。 今天,她和傅言洲同时到顶。 闵稀洗过澡吹干头发,拿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半。 傅言洲把柜子上两个撕开的空包装纸丢进垃圾桶,还有一条她用过的湿毛巾,他拿到浴室冲洗。 “老公,明天几点起来去机场?”闵稀的声音从床上传过来。 傅言洲刚冲干净毛巾正往毛巾架上晾,手上动作顿了下,他已经两年没听到她这么喊他。 “你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去机场,不着急。” 翌日早上,闵稀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傅言洲不在旁边,她抬手去摸手机,手刚碰到手机忽而一怔,她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素圈戒指。 款式挺特别,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设计。 傅言洲推门进来,“醒了?” “嗯。”闵稀晃晃手上的戒指,问:“这是求婚戒指?” “不是,求婚有求婚的戒指。”傅言洲解释:“你手上空荡荡的,我给你设计了一枚,你先戴着。” 他早就想送给她,一直犹豫,直到昨晚她喊他老公。 闵稀瞅瞅他手上的素圈戒指,两枚戒指风格接近,外人会以为是对戒。 她笑着道:“谢谢新锐设计师。” 吃过早饭,他们前往机场。 傅言洲收到母亲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带闵稀回家吃饭,还又说父亲最近不忙,有空在家待两天。 傅言洲:【我和稀稀在旅游,还要去玫瑰培育基地待两天,下周末回家吃饭。】 许向青多问了一句:【明年有办婚礼的打算吗?】 她申明:【妈妈不是催婚,如果你们明年想办婚礼,有些东西需要提前准备,正好趁过年我和闵稀妈妈商量商量。】 傅言洲:【等我求过婚再问稀稀什么时候想办婚礼。】 许向青问:【打算什么时候求婚呀?】 傅言洲看一眼闵稀,回母亲:【稀稀生日那天。】方便准备惊喜。
第75章 (舍不得) 到达玫瑰培育基地是傍晚,这里四季变化不明显,气候宜人。闵稀穿了薄风衣正舒适,风吹在脸上温润轻柔。 傅言洲下车时拿了一张旧报纸,报纸是从波士顿的家里带过来,很多年前的一份报纸,夹在书里忘记处理,留存至今。 闵稀抓住他手:“你拿报纸干嘛?” 傅言洲说:“有用。” 闵稀当然知道有用,没用也不会带到培育基地,她拿手肘撞一下他的腰,学着他的口吻:“好好说话。” 傅言洲笑:“哪里没好好说话?” “没告诉我报纸是做什么用。”闵稀边说边去挤他,本来就是条羊肠小路,傅言洲被她挤到路边边,衣服蹭到玫瑰花上。 傅言洲无奈失笑,攥攥她的手:“稀稀,好好走路。” 闵稀逗他玩,又将他往路边挤了一下。 傅言洲把报纸塞给她。 “诶,你给我……”干什么?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闵稀忽然惊叫一声,她被拦腰抱起。 傅言洲弯腰,故意将她放得很低,闵稀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掉在地上,她两手紧紧搂住他脖子。 “能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 闵稀笑着,拼命攀紧他以免自己滑到地上。 保镖走在后面,视线无处安放。 他倒着走,故作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常,这个动作实属自欺欺人,培育基地有智能安保系统,外人根本进不来。 等前面没了笑闹声,他寻思着两人应该变回正常走路,他转身不到一秒又旋即转回来。 傅言洲站直,把她抱回正常高度。 刚刚她喊了一声老公,傅言洲才不再逗她将她紧抱在怀里。 闵稀吻上他,学着他深吻。 公主抱的姿势没办法长吻,她脖子累。 傅言洲在她唇上又亲了下,放她下来,从她手里拿过报纸。 “等一下。”闵稀拽着报纸边角,“我看看上面的日期。”她还以为自己看错,又确认一遍,的确是八年前的报纸,那年他还没毕业。 她抬头问他:“在哪里买的旧报纸?” 傅言洲把报纸又给她:“不是买的,从波士顿带过来。” 前面不远处是闵稀最喜欢的那间蓝色风车小木屋,“你慢慢看。”他大步往木屋走去。 闵稀边走边看,回忆那年发生了哪些新闻。 小木屋的侧门没上锁,傅言洲直接拉开,里面有一些工具,他找了一把剪刀,就近剪了几朵白玫瑰。 “稀稀。”闵稀走得很慢,还在后面十几米处,他喊她过来。 闵稀折起报纸:“来了。” 这才看到他旁边的木椅上有十几朵玫瑰。 傅言洲伸手:“报纸给我。” 闵稀后知后觉:“你用它包花?” “嗯。”傅言洲不会包,按照自己的感觉, 把十几朵白玫瑰用报纸裹起来, 斜放在她怀里。 他收起工具,带她去另一片玫瑰园。 沿着木板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目的地。 太阳的余晖早已收起,西边天空像被深浅不一的蓝色染料渲染。闵稀坐在一幢小木屋的屋顶,远眺暮色下的莱茵河支流。 傅言洲站在木屋下,抓拍了几张。 “稀稀,要不要下来?前面还有景点。” 闵稀不由担心:“天快黑了,看得清楚吗?” 傅言洲收起手机,“看得清。天黑才有效果。”他扶着木梯,闵稀顺着梯子小心翼翼从屋顶下来。 梯子还剩最后两阶,傅言洲直接把她从梯子抱下来,他不忘提醒她把那束玫瑰花抱上。 闵稀以为还要走很远,刚才她在木屋屋顶没看到附近还有什么特别的景点,结果只走了五分钟左右,在木板路即将右拐时,傅言洲站定,他转脸对她说:“你抱着那束花倚在路灯灯杆上,我看看拍照效果。” 闵稀没听到他说什么,看怔神。眼前是一个站台,一张简易的长木椅,一个木质路牌,还有一盏木质灯杆的路灯,路灯是她床头那盏木质台灯的等比例放大版,灯罩上映出立体的玫瑰与桔梗。 傅言洲:“这个小场景用来拍婚纱照。” 闵稀终于回神,看向他:“路牌和路灯都是你做的?” 傅言洲颔首,第一次拍婚纱照她留了很多遗憾,这次不能再留。他示意她到灯下站着,看看拍照效果。 闵稀走过去靠在木灯杆上,怀里是白花绿叶泛黄的旧报纸,与路灯和路牌意外地和谐。 傅言洲:“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的,拍婚纱照之前都来得及改。” 闵稀摇头,什么都不用改。 傅言洲让她尽管提意见,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你有想加的元素我再往上加,不麻烦,也不浪费钱。” 他道:“搭建这个场景一共才花了几十块钱。”所有木材没用花一分钱,都是培育基地现成的,只花了钱买灯泡和一些小零件。 “木头多的是。” 闵稀依然摇头:“我就觉得这样好看,什么都不用加。” 在他亲手搭建的场景拍婚纱照,此生无憾。 傅言洲牵着她原路返回,闵稀边走着还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路牌和路灯,“等以后我要带我们的宝宝过来拍周岁照。” 傅言洲倏然偏头看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孩子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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