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 甚至都不能用贵重来形容。那是与她无关的一个世界。 “因为没有你,这些没什么意义。”费闻昭坦诚,“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跟别人好了,作为分手礼物我也会送给你。” 棠鸢惊讶,取而代之的是,她对上位者权利层面上抽丝剥茧地理解。 她还想问,“那对你来说,这些钱不都打了水漂吗?” 额头落了湿湿的吻,她听费闻昭笑着说—— “我跟你,不计较这些。” “我只计较你对我的感情。” 末了,他靠近她耳边吐气。 “宝宝,我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得要多。” - 到底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呢,棠鸢也记不清了,大概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只是一点就燃,指尖碰指尖,都能做一次的那种一点就燃。 紧绷而悬浮的意识和感情,抓到了彼此,抓到了浮木。 而她只是被身旁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惊讶和感动到失措,只能完全敞开自己去回应他。 那条裙子,也完成了它的使命。 被人咬着肩带一点点滑落,好似有充足的调.情耐心,滑到哪里,吻便落到哪里,湿黏流连,粗重汹涌的呼吸间,棠鸢能感受到他难自控的情.欲。 她便由着他,“今晚随你,怎样都行。” “果然胆子很大。” “我乐意。” “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哄着。” 起初坐在床边,她被拉起来,费闻昭挑眉欣赏她的裙子,“我想看另一套。” “做梦。”她嗔。 接着天旋地转被人扛起,衣帽间的门被“哗啦”推开,只留下一盏,澄亮,却因为这点光源而让人羞赧。 “我不好意思…” 棠鸢赤着脚在地毯上还没站稳,已经被抵在衣帽间的柜子上,下巴轻轻抬起,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撬开唇齿,完全不仅仅停留在唇上,侵夺她的呼吸,起伏和思维涣散时,那手指灵活地探入领地。 “很漂亮。” “裙子,还是人?” 棠鸢紧紧闭着眼睛,浑身发软已经要站不稳,攀附他的肩膀,不堪想象自己是怎样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身体。” “……” “能不能…嗯…去床上…” “不能。” 又是昨晚的酥麻,要到某一刹那的恐惧感,棠鸢完全虚浮起来,紧紧埋在他身前。全身的力量都用来倚靠,再也招架不住其他,眼神失焦,断断续续一遍遍叫他名字。 已经滑下一半的裙子,还有被腰间的手解开松垮带子后,摇摇欲坠,成为飘渺的遮羞布。 她也飘渺起来。 棠鸢扶着台子的时候在想,话真的不能说太满。 背部只有那些绑带,绑带散开后,数不清被吻混合着被咬了多少次,细细密密,撩拨难受。她看不到如梅似雪的图画,映在费闻昭眸子里,星眸点漆。 山谷清流,弥漫丛林,那里最幽深,也最诱人。 爬山的人总是会路过泥泞,到达顶峰。 骤然的白光在脑海里冲破,忽觉,山顶阳光可亲。 细汗靡靡,却一路值得。 棠鸢酸软着没了力气,懒懒被他抱回床上,陷在软枕,长长吁气。 费闻昭笑着看她潮红脸颊,在她耳边热意阵阵,“这就累了?” “还有漫长一夜,棠小姐。” “先……先休息会儿。” 她倒是说到做到。 那夜后面的时间,便是半醒半睡中,互相纠缠,颠鸾倒凤。 怎么都不够,怎么都不腻,唇与唇,他与她,难舍难分。 没有谁比谁更主动。 分不清的。 疯狂用肢体表达爱,费闻昭要比棠鸢实践得更好。大概他更难忍。 “要喝水吗?” “喂我。” “你数清了吗?” “……” 最后那次,费闻昭还是紧紧抱着她说。 “欢迎回到我身边。”
第74章 求婚(上) 真正站在寸土寸金、溢满阳光的写字楼里时, 棠鸢的身心也跟着这楼层的高度漂浮起来。脚踏地板,又不是地板。 踏的是那几张薄纸,是费闻昭轻飘飘抛出的“礼物”二字。 纸和言语看似没有分量,却是砸向她的。 工作室雏形出显, 原木加一点中古元素, 大片留白和水墨书法, 苏苡问她这是什么混搭风格, 棠鸢笑着解释,最火的“禅意”风。 苏苡掀了掀百叶遮光帘,对面大厦的玻璃反来光芒,她眼底赞赏, “这位置真不错, 离你家费闻昭很近。” “近点多好。”棠鸢嘻嘻笑,有空了就去接他下班, 还能一起回家, 何乐不为。 说着, 便拍了一张给费闻昭发过去。 糖:【快要收尾啦!/嘿哈】 F :【你呢】 棠鸢抱着手机笑, 随便拍了个剪刀手。 糖:【这儿】 F :【算了一会见】 苏苡瞧她一脸甜蜜便笑道, “不然,我明天试婚纱, 你也一起试了呗小汤圆。” 棠鸢从手机里抬头, 坐在单人沙发上, 抱着腿看窗外,眼睛幽忧,“我陪你就好啦。祁公子不去吗?” “不让他去哈哈, 你不知道,他们家结婚的规矩可真复杂, 婚车都是规定好数量的,说是文件上有硬性要求,无语。”苏苡滔滔不绝,浏览着装潢。 棠鸢小小叹口气,抬眸疑惑又羡慕,“苏苏,你不恐婚吗?” “当代女孩没有不恐婚恐育的吧,想好就行,结婚自由,离婚也是,两个人结婚是为了更好,如果不行,一个人也可以过好啊。这样想的话,和喜欢的人试一试婚姻,努力走下去,也未尝不可。” 苏苡看棠鸢轻蹙的眉,明白她的担忧,故意开解道,“你还不知道我吗,人生体验派,从设计转到销售,一点点提高自己的容错率,再说了,你和另一半的相处方式只有你清楚,以后能不能长久,会不会幸福,自己要斟酌好。” 她顿顿补充,“不过,我觉得你不用考虑了。” 棠鸢愣愣抬头,“为什么?” “幸福的婚姻,需要一个恋爱脑男性和一个清醒独立的女性。”苏苡解释,挑眉道,“那不就是你和费闻昭吗?” “……哈哈。” “不过,反过来的话,就是特大灾难了。”她强调。 “苏苏,我好喜欢你。” “少腻歪,跟费闻昭都学了点啥,你以前可是很少直接抒情的啊。” “哈哈哈,确实学坏了。”棠鸢心想,还学了很多更坏的。 她回顾这些日子,从自己头铁一心要创业,到觉得去颂风是个很好的机会,再到自己又离开颂风,到此刻,她置身在自己的梦寐里。 透过玻璃,远处日月重光,毫无顾忌地洒进来,一切都完整而完美。 他们不知道,玻璃房里的人,也曾经支离破碎过。 只是她这个碎掉的瓷娃娃,被费闻昭捡回了家,一点点,一点点,用胶带缠缠补补。 又变成了完整的她。 还被安放在玻璃窗内,从此有了落脚点,还具备了观赏性。 费闻昭到的时候,棠鸢远远地窝在沙发里,看他掀开她专门编织的拱门帘,散漫地拂过她放置的一块竹叶屏风,又检查了些硬装,才缓缓走过来。 “这么雅致,倒适合喝茶。”他道。 “茶没有,费总赏面的话,楼下可以买酒。” “还敢喝?” 棠鸢想起自己在庆川喝完酒打的电话,“有什么不敢,喝完直接抒情。” 费闻昭自然坐下,将她侧抱到腿上,用指节点点额头,“你要跟我抒什么情,还要喝完酒才敢说?” 棠鸢只是简单莞尔,“苏苏明天叫我去陪她试婚纱。” 她换了话题,但又没换。 “棠小姐是暗示我什么?” 棠鸢被戳中心思,突然就慌了,赶紧摇头,“没有啊,我简单陈述。” “说话聊天不是做阅读理解好吗?”她专门补充道。 别开眼睛,没看到费闻昭眼里的笑意。 “我语文阅读理解很强的。” “那你是过度理解,文不对题,要扣大分。” “哦?我过度理解成什么?” “你你你!” 棠鸢被绕进去。和好后的这些天,费闻昭没再主动提过关于结婚的安排打算,棠鸢有时候盯着他睡颜,甚至觉得那天的诚意,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者,他根本没有想着结婚,显得她倒成了着急的那个。 没按耐住,又不知道怎么问。 只好绕着弯子试探。 “有个事想和你商量。”费闻昭先开口。 “嗯?”棠鸢眼睛亮起。 “颂风正在合作的游戏IP要更新一系列人物皮肤和新场景,大概率会有线下活动,”他顿顿,将棠鸢的小脸轻轻捏了捏,“你有兴趣吗?” “我可以?” “没什么不行,不是很多人找你合作吗,我近水楼台,”他将环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敛眸,目光放在她的唇上,低低道,“是不是可以先得月呢?” 棠鸢招架不住突如其来的吻,上身紧绷,手紧紧揪着他胸前的外套,背后的手越放越低,下坠感袭来,不得不搂紧他脖子。 缠绵。寂静。 是厮磨辗转,是骤然上升的体温,逐渐被攻略的意识。 许久,他离开她,将唇边的口红轻轻拭去。 “你就是这样邀请别人合作的?” “想不想我?” “大哥,早上才见过。” “真的想喝酒?” “你允许吗?” “我在的话,勉为其难让你小酌两口。” 末了,棠鸢听他飘来一句,“真不想我啊?我好奇怪,我好像只有抱着你,才能短暂地停止想你。” 棠鸢用掌心轻按自己灼热的脸颊,对上费闻昭好看的眼睛,她想:苏苡说得对。 “你是什么情话大王吗?”她笑着。 “这叫,直抒胸臆。” 棠鸢没了办法,听他说,“今晚不准喝酒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你的地盘看看。” - 车上绑定她的歌单同步自动播放,是她循环最多的那首,郭顶的《凄美地》,前奏响起,费闻昭便问她。 “听不腻?” 棠鸢先是一愣,问他,“你知道我听了很多遍吗?” “应该这么说,我跟着你,听了很多遍。” 费闻昭每次只点开最近播放,她听什么,他便听什么。棠鸢在庆川的日子里,他突然很庆幸两人的这点联系,甚至不用语言,只享受音乐,给自己一首歌的时间,去思念一个人。 “费闻昭,你好乖。” “嘘。”棠鸢做噤声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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