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样不好,人生的道路有千万条,不走到终点,谁也不知道那是一条怎样的路,只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成为今天的小花了。 靳礼泽用他那死守到底的坚持,改变了她的一生。 ----
第38章 旧信 ====== 回到家,小花从床底下搬出一个密封的纸箱子,擦去上面的灰尘,撕开胶布,尘封多年的信件重见天日。 她拿起其中一封,信封是牛皮纸的,上面盖了邮戳,还有一行刚健遒劲的字体写着她学校的地址,以及“小花收”三个字。 小花的手指缓缓抚摸过那行字,神色充满怀念,信封已经被拆开过,她抽出里面的信件。 时隔数年,白色的信纸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是数目不算多的黑色字迹。 向小花: 给你寄了一点笔和本子,别再用你那根比小指头还短的铅笔了!都几岁了还用铅笔,用钢笔!本子也不要吝惜,我给你寄了很多,下次还会寄,所以不要字挨着字写,写完一面就算,不要第二面也写,把你的狗爬字给我练好看一点!每次看你的信都得辨认半天! 还有,好好上课,不要走神和打瞌睡,听不懂的问老师,下次期末你再给我考个倒数第一试试? 靳礼泽 2011/3/12 信的右下角,有处并不显眼的铅笔字迹,写着一个小小的数字:165 向小花: 再说一遍不要寄东西给你了试试?都说了我这边买本子只要几毛钱,你就当我给希望小学做慈善好了!我的字是从小被书法老师逼着练出来的,你基础不行,只能练练速成了。这次寄了一箱字帖给你,行书楷书都有,你先从楷体练起,练完一箱我再看看成果。 另外,虽然数学及格并不是值得什么骄傲的事,但鉴于你那考过零蛋的光荣历史,所以我还是奖励你一次,送你一套《绿山墙的安妮》,看完了别忘了跟我说你的读书感想。 靳礼泽 2011/5/11 右下角:198 小花: 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这一天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爸不在家,好像是去山西拍什么抗日神剧了,我妈估计是忘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管她。朋友给我开了个聚会,我把猴子的脑袋埋进蛋糕里去了,猴子就是……算了,一个不重要的人,等你来了临江,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你的生日我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这里提前祝你一句生日快乐,给你寄了一份生日礼物,是我最喜欢的书,价格不贵,所以不许说不要。 给我写读书感想时不要写那么长!写上几千字,你以为写论文呢,有那份力气,不如给我写些你的日常。 另外,你的字好看点了,可以开始练行书了。这次期末好好考,期待你的进步。 靳礼泽 2011/11/30 右下角:269 小花: 收到你的成绩单了,这次考得很不错,班级第一了,但是不要骄傲和松懈,你的下一个目标是年级第一。 看了你写的日常,确实有够无聊的,你的叙事有点流水账,语文考那么点儿分是不是因为作文没及格?我给你寄了一本新概念作文大选,你给我好好学一下人家怎么写作文的,下次考试把你的作文剪下来寄给我看看。 另外顺便再提一句,上次期末考试我是年级25名,我问过了,我们年级一共有1238人。 靳礼泽 2012/2/28 右下角:185 ………… 这些信并不是严格地按照日期排序,靳礼泽对她的称呼也逐渐由“向小花”变成“小花”,小花看了一封又一封,记忆里那些陈年往事也扑面而来。 看得正沉迷时,门口突然想起一道声音。 “干什么呢?” 小花吓得手一抖,信纸掉下去,她赶紧把箱子一脚踹进床底,慌张地站起来转身。 “哥哥……” “你刚在看什么呢?” 她一脸心虚鬼祟的模样,让靳礼泽很难不怀疑。 小花尽量微笑:“没看什么呀。” “是吗?” 靳礼泽半信半疑地走进来,关上房门。 小花赶紧转移话题:“哥哥,你来找我干什么?” “给我揉腰。” 靳礼泽将手里的红花油扔给她,自己主动拉起衣服下摆,趴在床上,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肌肉走向十分漂亮。 小花看得咽了下口水,上前坐在床沿,犹豫地说:“可是哥哥,你的腰不是好了么?” 靳礼泽趴在枕头上刷新闻,闻言淡淡反问:“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下午去学校,你不是还翻了墙吗?” “……” 靳礼泽刷手机的指尖一顿,半转过身,笑着挑眉:“我这不是找了个借口,好给你提供机会吗?” “什么机会?”小花一头雾水。 “给你吃我豆腐的机会啊,你不就馋我身子么?” 小花的耳根臊得通红,结结巴巴、毫无底气地反驳:“谁……谁馋你身子……” “不馋么?” 靳礼泽彻底转过身来,T恤拉至胸口,露出平坦瘦削的腹肌,六块整齐地排列着,往上是微微隆起的胸肌,往下则是……小花这才发现,他换了条宽松的居家运动裤,裤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隐约能看见人鱼线。 小花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靳礼泽的笑声更放肆:“向小花,我听见你吞口水的声音了。” 男色当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小花扔了红花油,红着两眼扑上去。 靳礼泽被她砸了个正着,抱着她疯狂发笑,胸腔都在共振:“你还说你不是馋我身子,向小花,你这个色中饿鬼……” 小花才不管这些,低头寻到他的唇,一阵狂吻,双手也在他的腹肌上乱摸。 靳礼泽被她吻得起了兴致,翻身将她压去下面,撬开她的牙关,反客为主地吻回去,但小花似乎是开了某些不该开的窍,竟然又推开他,翻身坐到了他肚子上,气势汹汹地吻下来。 靳礼泽躲开她狂乱的吻,一阵挣扎:“干什么,想造反啊?我在上面,你在下面才对!想跟我比力气?” 小花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力气很大,按着靳礼泽的两只手,他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靳礼泽一边享受,一边假装大喊:“夫纲不振啊!强压民男啦!唔……” 小花亲了一会儿,忽然直起身,回头看了眼房门。 靳礼泽立即说:“门锁了,猴子跟他老婆去野地里了,你爷爷和你爸不在家。” 他一脸积极,就差没说一句“快继续啊,大爷”。 小花埋下头,再次亲了起来,这次却不是吻他,而是一路往下吻去。 温热的吻爬过脖子,在他裸露的胸口流连不去,靳礼泽哪儿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即闷哼一声,难耐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他在脑子里默念起清心咒,消去心底的邪念,开玩笑,这要是起了反应就糟糕了,这还是在小花从小到大的闺房,向家父子俩要是知道了,非得拿把柴刀砍死他不可,而且这里也没有安全套…… 不好,怎么越想还越兴奋起来了? 靳礼泽想到什么,手在床边一阵乱摸,终于被他摸到箱子一角,他用力一拉,将小花藏在床底的箱子拉了出来。 小花停下吻他的动作,猛地抬头,看见靳礼泽手里拿着一张还没来得及塞回去的信纸,靠着床头阅读了起来。 小花赶紧扑过去抢,却被靳礼泽按住手,一边道:“我看看,2011年12月的信,你还留着啊?下面这个数字是什么?我记得我好像没写过。” “还给我!” 小花恼羞成怒,一把将信抢了回去。 靳礼泽忽然明白那是什么了:“是我写的字数吗?你数过了?” 小花将信纸塞回信封,闷闷地点头:“连上标点符号。” 靳礼泽写给她的信总是很简洁,有时一张纸都写不完,她收到后,一遍又一遍地看,生怕遗漏任何细节,这还不算完,她还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数,标点符号也算,数完再比较看看,有没有上次的信字数多。 靳礼泽有点心疼,将她抱进怀里:“你给我的信倒是写的字数多,有时候三大张纸都写不完,我还以为你舍不得邮费,要占人邮局的便宜。” 小花被他逗笑:“哥哥,我的那些信呢,你收着了吗?” “没有,”靳礼泽摇头,“都给我扔了。” “骗人,上次搬家我都看见了。” “原来你都看见了啊,”靳礼泽假装自己第一次才知道这件事,“那你既然看了我的,是不是也该给我看看你的?” 他都已经看见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小花大方地拉出那个箱子:“你看吧。” 靳礼泽往里翻了翻,那里除了有他写的信,还有他送的书、字帖,以及和他抽屉里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清隽的少年站在树下,满脸写着不耐烦,密密匝匝的树叶后,坐了个女孩,正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树下的人。 最下面,还有一只枯黄的草编蜻蜓。 蜻蜓保存完好,过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坏。 靳礼泽小心地拿起来,放在掌心细看,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热:“向小花,笨不笨呐,这玩意儿又不值钱,你保留那么久做什么。” 小花从他掌心里将蜻蜓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纸箱,说:“我后来按你教的做了,可都没有你编的这么好。” 那些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她编了一只又一只的草蜻蜓,可她编的始终不如那个人。 小花从来不明白自己对靳礼泽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现在想来,她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对他产生朦胧的喜欢了,这些一一记录下字数的信件,还有那学着编了无数次的蜻蜓,就是铁证。 靳礼泽将她拉起来,吻上去,含糊不清地道:“以后我给你编,你想要多少个,我就给你编多少个……” 两人正亲得入迷,不料房门这时被人推开。 他们动作齐齐一僵,因为靳礼泽正对着门,所以他看得很清楚,推门的人不是田园,也不是侯鸿,更不是向前进,偏偏是这个家里最不讲理脾气最火爆的向老爷子! 也正因为床对着门,所以门口的向老爷子也看得很清楚。 那个将他孙女抱在腿上亲,手还不要脸地伸进孙女衣服下摆的臭小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最看不惯、和他有一碗鸡汤之仇的败家子靳礼泽! 三人同时陷入了呆滞。 几秒钟后,向老爷子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靳礼泽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匪夷所思:“你爷爷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毕竟是看到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还是自己亲孙女,是个人都要点反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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