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会带,别搭理他们。”邵南泽有点提不起兴致。 “你不喜欢他们过来吗?” 他嗯了声。 “大过年的,大家过来热闹热闹也挺好的。” 邵南泽勾了勾她手指,顿了顿:“难得我们能安静一会。” 温菱眨了眨眼:“我们这几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邵南泽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嘴唇轻点她发顶。 “不够。” 门铃声响起,湛博那群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温菱转身想过去开门,邵南泽拉住她:“我来。” 向前走了一步后,他又缓了缓,回过头亲了她一下,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委屈。 “只想天天和你腻在一起。” 温菱脸上发热,被他亲到的地方都有点难耐。 没多会,那群人已经鱼贯走了进来,屋子里顿时热闹不少。 湛博是个自来熟的,果然自备了酒菜,一进门就直直朝着厨房过去找开瓶器。 邵南泽懒得搭理他,目光仍旧停留在温菱身上。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橘色家居服,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 一想到这个身份,他的心里无端地暖起来。 湛博带来了好多高中时候的好友同学,还有一起做项目的同事,七、八个人围着客厅坐了满满一圈。 温菱从柜子里拿出一堆零食和汽水,湛博拿了开瓶器走出来,咋咋呼呼的:“嫂子真贴心,泽哥你怎么就把嫂子给拐跑了,当年也不见你下手啊。” 邵南泽眸光闪了闪,柔声:“那是当时年纪小。” 湛博揶揄着:“你的意思是,要是当年年纪够,你就马上把人给带回家了?” 他理直气壮:“确实是这么想。” 湛博啧了声,看他一眼:“不是,泽哥,嫂子当年怎么就没发现你包藏祸心呢?” 邵南泽抬眸慢慢看着他,他马上怂了:“说错了说错了,不是包藏祸心,是情窦初开!” 其他人笑闹着:“湛博,你胆子可真肥,不怕泽哥把你当时暗恋隔壁班班花的事给抖落出来?” “我可记着,你当年为了追班花,把整个年级的电脑都给整瘫痪的事!” 湛博脸都红了:“我去,这是能说的吗?” 客厅里头围坐在一堆,桌子上琳琅满目摆了下酒菜。 温菱笑了笑,在邵南泽身边坐下。人群中,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大伙儿说说笑笑,讲的都是读书时候的陈年旧事,现在翻拣出来说,又别有一番味道。 其中一个隔壁班的小胖,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忍不住吐槽:“说起来,我当年真是恨泽哥恨得牙痒痒的,大伙儿自习的时候,他去打球,上课的时候他睡觉,可偏偏学习成绩还那么好!” 另一个人凑上来说:“对对,我还记得,我在题海里翻滚呢,他老神在在拿着一个篮球,还要拿在手指上转,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太拽了!” 温菱没喝酒,只拿了一杯热茶在抿,听到别人议论邵南泽,也忍不住发笑。 湛博说:“我以前最不服气的就是他了,那时就想着,这小子太狂了,老子非要把他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拉下来,谁想到,一次也没做到!” “这算什么啊,那些小女生才疯魔呢,寻死觅活地追在他后面,当时才高中吧,情书就收到手软。” 众人异口同声—— “太不公平了!” 温菱忍俊不禁,没想到很快就有人向她诉苦:“嫂子,泽哥太狂了,你得管管他,不能再让他出去祸害别人了。” 她眨了下眼睛:“怎么管?” 大伙儿喝红了眼,桌子上红酒和啤酒的空瓶越来越多。 “关在家里,不给出去。” “和别的女人说话,回家跪搓衣板。” 湛博好心地说:“算了,还是跪键盘吧。” 温菱笑得肚子疼,邵南泽冷着眸,在底下拉她的手,轻声说:“别搭理他们,都醉了。” 温菱点点头:“我知道。” 人群闹得最疯的时候,是拿酒瓶子放在桌子上,玩真心话大冒险。 温菱跟着抿了几口红酒,邵南泽剥了两颗花生放在她嘴边:“别喝太多。” 她细细地嚼了花生,才点头:“就喝一点。” 他又拿了几颗花生过来,放在手边继续剥。 一转眼功夫,桌子上的啤酒瓶再次转动,这回指向了温菱。 湛博喝高了,指着啤酒瓶,催促:“嫂子,别吃花生了,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温菱托着腮:“真心话吧。” 那人问:“你在高中时候有过喜欢的人吗?” 温菱眼睫颤了颤,抬头看向发问的人:“有啊。” 这一轮就算过了。 没多久,转盘又轮转到她。 那人又接着问下去:“那个喜欢的人是谁啊,是泽哥吗?” 温菱顿了顿,弯着唇笑着说:“这个不能说,我选大冒险。”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满杯红酒,分几口喝下去。 其他人纷纷叫好:“嫂子真勇猛。” “泽哥会不会不舍得嫂子被罚?” 邵南泽满心满眼的不舍得,手臂放在她腰后,垂眸看了看:“我替你喝。” 湛博大声笑起来:“泽哥,这可不兴替啊!” 温菱喝了满满一杯红酒,脸上被熏出了红晕,昏昏然倒在邵南泽肩膀上。他摸了摸她有点发热的脸颊,皱着眉:“怎么那么老实。” 温菱嬉笑着:“下次换你来回答。” 他嗯了声,把她整个搂到怀里:“要不要去房间休息?” 温菱摇了摇头,非要在客厅陪着他。 只是邵南泽手气比她好太多,瓶子只转到他这里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其他人被惨虐。 温菱不解地看着他,他低声解释:“这也是有技巧的。” 温菱很少玩这个,其他人玩多了,自然有手感,知道轻重缓急。 没过几局,好几个人被喝趴下,连东西南北都快分不清。湛博是看出来了,对着欺负温菱的人,邵南泽就没有手软过的。 温菱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他腿上,酒劲一上来,醉眼朦胧的样子。邵南泽心疼地抚着她的头发:“听话,抱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她只看见他嘴唇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晕乎乎地点头。 邵南泽不理会其他人,兀自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后,温菱勾着他的脖子。他轻轻摸了摸她额头:“难受吗?我去热一杯牛奶给你。” 她嘟囔着:“他们还在呢。” “这就去赶走。” 温菱抬了抬下巴,在他脸上胡乱地蹭:“别,是客人呢……” 邵南泽俯身把被子掖了掖,她抓着他的手放在颊边:“我喝酒你是不是不高兴?” 他靠过来,声音在她发顶:“有点。” 刚刚问的是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有,可是宁愿喝酒都不愿意说是谁。 温菱闭着眼,努力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又有点迷糊。魂飞天外时,他捏着她下颚,轻轻啄了下:“等我,很快回来。” 房门外,湛博在那探头探脑,忐忑:“嫂子没事吧?” 邵南泽从卧室里出来,脸色淡淡的,冷声道:“还知道害怕?” 湛博嗤了声:“泽哥,你也别怪我,我灌醉嫂子,不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 “什么心结?” “不就是那个陆骁。” 邵南泽哼笑着:“她又不喜欢他。” 湛博:“你怎么知道,万一呢?” 邵南泽懒得搭理他,把目光转向客厅,微挑着眉,语气毫不客气:“谁在这抽烟的,想抽去阳台抽,酒喝完了就走。” 几个抽烟的悻悻地把烟掐了。 湛博走过来,震惊道:“泽哥,你戒烟了?” “怎么,不行?” “行,行,”湛博一字一顿,“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邵南泽对温菱的在乎劲儿,在场的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了。 大伙儿知道温菱不喜欢烟味,赶紧把地方收拾干净,又开窗通风。 湛博像想到什么似地问:“泽哥,这么紧张嫂子,什么时候把证给扯了?” 邵南泽嗤笑了声:“要不是你们过来,今晚上就求婚了。” 湛博说了声草:“难怪你今晚对我们态度那么差。” “知道就赶紧滚。” 湛博有点担心地说:“完了,嫂子被灌醉了,那你这求婚岂不是黄了?” 邵南泽没吭声,其他人忍不住瞥他:“湛博,能说句好的吗?” 真的是活腻了嘛,他不想活,其他人还想活呢。 几个人麻溜地收拾完客厅和厨房,被赶到门口时还大言不惭地祝福邵南泽能求婚成功。 他黑着脸:“你们少来就离成功不远。” 说完,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邵南泽回到房间,温菱没有睡,只是阖着眼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的。他走过去,她像小猫一样扑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却在闻到味道后皱着鼻子退了退。 “有烟味。” “湛博他们抽的。”邵南泽语带委屈,又拂着她脸上碎发,“要不要一起洗?”
第69章 南风入怀 温菱蓦地一愣, 而后轻轻点头。 邵南泽抱起她往浴室走,她很乖地任由他抱着。 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后,他又折回去拿衣服和毛巾。做这一切的时候, 她就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他走过去, 把她身上的橘色家居服给脱下来,拽到胳膊处, 柔声:“伸手。” 温菱费劲地睁着眼, 半抬着手, 眼神迷蒙:“湛博他们走了?” 他嗯了声, 把衣服放到脏衣篓里,半垂着眼看她。橘色家居服已经脱下来,只剩下里面浅白色的蕾丝吊带衫。 她软软趴在他怀里,眼眸清澈, 鼻尖小巧,嘴唇因为喝酒而染了一抹殷红,看得他眼热。 邵南泽喉结上下滚动, 拢着她头发到而后, 哑声:“今晚是不是故意的?” 温菱迷茫的看着他,眼睫颤啊颤的, 磨蹭着他的下巴, 渐次发痒。 “故意什么?”她嘟囔着。 他低头,手指轻抚她下巴,指腹在下颚和颈后摩挲, 压低了头,用唇抵着她的唇瓣, 声音灼热:“宁愿喝酒,故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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