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性太低,彦宵不以为意,越笑越灿烂,盯着余昼看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情。 余昼被看的不自在了,略垂下头,眼角瞥到茶几上的苹果。为了转移彦宵的注意力,她拿起一个苹果扬了扬,问:“要吃不,小栀和俞青带来的。” 彦宵松开余昼,点头,懒懒地应了句:“要。” 余昼会的家务活不多,其中洗碗和削苹果算她做得最好的。起先,余昼也不会削苹果,那是有次她和彦宵窝在被窝里看大妈剧,贤惠能干的女主在给躺在病床上的男主削水果皮,削得那叫一个好啊,从头到尾就没断过。 然后,彦少女很羡慕,他用手肘推了推余昼,星星眼里隐匿着无限的期待:“你什么时候也像那样给我削个苹果试试!” 余昼正咬着没有削皮的苹果,「咔嘣」一声咬下一大块果肉,嚼啊嚼,含糊不清地说:“我比较喜欢吃苹果皮,苹果皮有营养!” 彦宵乐:“那不正好,你削好皮后,你吃皮,我吃果肉。” 纳尼!还要不要好好做夫妻了! 不过,从那以后,余昼就开始学削水果了。余昼和彦宵都不喜欢梨,所以需要削皮来吃的平价水果就只有苹果了。 余昼疯狂学习的那段时间,彦宵每次回到家都能看见茶几上摆着好几个削好了皮的苹果,因为放置时间过长,果肉已经泛黄。厨房的粮食储物柜里也堆满了苹果,全是余昼去批发市场淘的。 余昼的手速很快,没一会儿就削好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而且削下来的皮特薄。 “我先替你尝一下甜不甜。” “甜的话要怎样?”彦宵侧着身子,手肘杵在沙发上,手掌心支撑着脑袋,嗓音慵懒。 余昼眨巴着灵动的眼睛,“甜的话就给你吃呀!” “那不甜呢?” “嗯,不甜也给你吃。”余昼顿了顿,“这不是给你削的嘛?” 彦宵耸了耸肩,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给你尝一下呢?” “啊……”余昼看了眼手上格外诱人的水果肉,吞咽口水,小可怜的样子,“我削了皮的,怎么说也有苦劳吧!都不能尝一口的?” 彦宵觉得逗余昼很有意思,有些疲乏地闭了眼再睁开,一本正经道:“嗯,不能尝。” “这是小栀和俞青送给我的慰问品,我不给你吃了。”余昼说罢,觉得自己是代表正义的那一方,心安理得地张大嘴咬了一口。 彦宵「扑哧」一声嘲笑,让余昼的心里有些怯怯的,她瘪了瘪嘴,专注地看着彦宵,等他发话。 彦宵说:“余小昼,你觉不觉得我们刚才的对话很幼稚?” 余昼摇头,她的理由很充分:虽然以上对话和她的年龄很不搭,但和她的心智契合度极高。 彦宵叹气:“余小昼真的还是个小孩子啊!是我的小女儿。” “咳咳咳!” 余昼差点儿成为了第一个被苹果肉卡喉咙致死的蠢女人。她想:不知道会不会有小报报道这种事,在奇闻轶事专栏那里,让彦宵以后每看一次就伤心一次。 余昼努了努嘴,鼓圆了眼睛望着彦宵,手上的苹果拿着不敢再咬了,她很愤愤不平:“你们公司搞IT的,保密环节不行啊!” 彦宵笑,从沙发上支起身子,伸出手捏了捏余昼的脸,语气万分的无奈:“真不知道你咋想的,我倒挺乐意……算了,我去洗澡了。” 余昼反应敏锐地抓住他衣袖,笑得像个小精灵,追问彦宵刚才没说完的话:“你乐意什么?乐意当我爸?”见彦宵不反驳,她更来了劲,“爸,送我一只口红呗!” 彦宵扭过头来,性感突出的喉结动了动。余昼低着头苦恼到底敲诈彦宵哪个牌子的口红比较好。她没想到彦宵突然弯下腰来,双手背在身后,软扑扑的唇在她唇上盖了个章。余昼惊愕,难得的眼睛比平时大出一倍。 “没有口红,送你一个口勿。” 某个人有些羞涩地如是说,反观另一个人,实在脸皮太厚,笑眯眯地望着他,用浓浓的鼻音撒娇:再要一个可以么? 彦宵转身,偷笑,“我要去洗澡了。” “啊,啊,再要一个嘛!” “余小昼,你再无理取闹我就……”彦宵想放狠话,但他说过的那些狠话中没一个能吓到余昼的,反而很对她胃口。 所以,余昼很激动地抢过彦宵的惯用句式:“我再无理取闹,你就把我办了!” 余昼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笑得太夸张,太不矜持,一时也愣住了,半响才迟来的害羞了,捂住脸,嘟嘟囔囔:“彦宵,你去洗澡吧,我要好好反思一下我自己。” 反思我自己为什么总想着要和你一起做那样子的事情。 彦宵说「好」,然后去卧室拿睡衣睡裤,进浴室之前透过敞开着的玄关门看见余昼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背影,蜷成一团,好小只,特别可爱。 他想起中午他回到公司,他一位同事问他:“你女儿回去了?” 彦宵当场被吓得变了音,反问:“我有女儿了?” “就早上一直呆在休息室那位呀,她说是你的家属,是你年轻时候不懂事留下的未婚子,还说你已经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多么的不成熟,让我们一定不要歧视你,要理解体谅你……” 彦宵没待他说完就逃离了现场,凭他对余昼的了解,这女人闲着没事肯定在休息室为他编造了一出别出心裁的煽情短剧。 不过剧情太糟糕,彦宵气得想吐血,想打电话把余昼骂一通。他再怎么年轻不懂事,那是得要多年轻才能有一个和他几乎同岁的女儿。也亏得他那傻/逼同事还信了。 余昼后来知道彦宵同事对她是他女儿深信不疑的这件事,得意洋洋又沾沾自喜,两手戳着自己的脸颊,压住声线装萝莉音:“因为我有一张娃娃脸,所以显得青春洋溢。” 彦宵慵懒的眼神从上自下快速地扫了余昼一遍,一针见血:“其实是因为你有娃娃样的身高。” 余昼不服气地冷哼:“不要小瞧我们小个子,我们也能办到你们傻大个所办不到的事情!” 彦宵呵呵一笑,完全不当回事儿:“比如?” “比如……我能挂到你身上,而你不能挂到我身上!”余昼分外自豪地抬起下巴挑衅彦宵。 “我还能把你不费吹灰之力地拎起来,而你不能!”某嘴炮立马回击。 余昼小脸涨得通红,指着明显得意地笑着的彦宵,一瞬间就被打击到沦为了小结巴,“你,你这,和身高没有关系吧?你这是要靠力量决定的!” 彦宵也不依不饶,继续打着嘴仗:“你先前举例那个也和身高没关啊!” 余昼每次说不过彦宵了,就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彦宵,你都不让让我的?” 彦宵一听,赶紧让步,将余昼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反复道:“让你让你!你说的都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其实,余昼和彦宵真的是内心很纯洁的成年人,嗯,我非常确定。
第9章 009银河 ◎纪念你送我回家的第一天。◎ 淅淅沥沥的雨从半夜里一直下到清晨,深秋的凉意更甚,已然是要入冬的节奏。 这样的天气总让人忍不住想睡觉。 余昼和被窝抗争了两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敌不过强大的温暖感,坐直身子后,又闭上眼一声哀叹躺了下来。 余昼觉得喉咙有些疼,尤其是她发出那声哀叹的时候。 两个多小时前,大概差不多八点整的样子,余昼口渴,眯着眼唤彦宵给她倒水喝,结果没人应她,彦宵已经出门了。 于是,我们懒得不成样的余昼同学咂了咂嘴,决定忍着渴继续闭上眼睡觉,越睡越绵,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快到吃午饭的点了。 余昼想:反正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不如继续睡吧,把吃午饭的时间也一齐错过。省事儿! 后来余昼越睡越觉得不对劲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全是冷汗。她咳,感觉嗓子眼跟针扎似的疼。 余昼坐起来发了一会儿懵,思想神游:嘿!敢情这感冒是想赖在我家不走了!彦宵感冒才刚好……唔,这肯定是他传染的我。他昨天还亲我了的! 余昼披上外套,去梳妆镜前的抽屉里翻彦宵没有吃完的感冒药,迅速吞下后,又赶紧钻进了被窝里,登上自己的作者号,更新了一条消息:今日感冒不舒服,大概不会更文了。 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小天使评论,余昼拿起手机刷朋友圈,看到一条关于闫贝贝的消息,是昨晚十一点多发的。一张照片,黑漆漆的,大概是风景图? 余昼在下边留言:这什么? 闫贝贝大概也正在玩手机,很快就回应到:点击放大,看地面上。 余昼很懵呀,但她照着做了,用近视三百多度的小眼睛端详好久,最终脑里灵光一闪:那地上好像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呦呵!恭喜呀!终于勾搭上了!(滑稽)] 余昼私聊闫贝贝,以求证自己对于那张图的构想是正确的。 贝贝发的语音,带着点小得意与藏不住的欢喜,故作谦虚:还早着!但其实,她对于他俩昨天的进展很是满意。 昨天,董东栋看到手背上的便利贴,第一印象字很娟秀,觉得应该是个女人写的。 他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脑内存,从中搜索最近自己身边频繁出现的女人,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个半个月找他修了好几次锁的闫贝贝身上。 然后他再低头读了一遍便利贴上的话,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董师傅,晚上九点有时间吗?我在你门市等你。想向你学习一下修锁技术。” 修锁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终于除我之外,有第二个人对此学问开始感兴趣了!董东栋将便利贴收进衣兜,对闫贝贝的好感度开始「蹭蹭蹭」地往上涨。 晚上结束了KTV的工作,董师傅开着自己的破烂机车,往「九公里」他的修锁小门市驶去。 门市的卷帘门是开着的,白织灯的光从里照到了门外。 董东栋将车子停在了门口,姿势帅气地摘下头盔扣在车把手上,刚跨进店门,就看见闫贝贝和他师傅围坐在小圆桌前喝茶。 “闫姑娘,你尝尝,这可是我珍藏的大红袍,一般人不给喝的。” 闫贝贝接过小盏茶杯,轻呷了一口,然后嘴唇上下抿了抿,朝着老师傅竖起大拇指:“好茶!” 老师傅高兴了,对闫贝贝道:“果然你这丫头是个懂茶之人,要不我再给你来上一钟?” “哎,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师傅您最宝贝的,该您多多享用才是!” 老师傅朝地上啐了一口,眼皮一抬,正瞥见董东栋来了,脸上露有愠气,道:“要说给那不懂货的家伙尝了就是糟蹋,是使不得……”顿了顿,朝着贝贝和善可亲地笑了,语调也轻缓下来,“可是给你这识货的姑娘尝,那就是一个字,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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