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浴室里水雾朦胧。 此刻宋栀的眼前被蒙着一层水雾,什么都看不真切。 明明一分钟前,她的手还触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 掌心发烫发软,她还看见他全身恰到好处的肌肉纹理,冷白的肌肤,漂亮的锁骨。 那人恍若毫无察觉似的继续吻着她,轻吮着她唇瓣,柔软的舌尖滑进口腔勾住她的,温柔又耐心地将她所有的轻软音调全部吞下去。 宋栀下意识地唤他,“沈聿白。” 声音被他碾碎吞下,唇齿间传来他含混不清的音调,混着沉沉低音,“老婆。” 宋栀急切道,“”沈聿白,我想起来了。” 沈聿白嗓音还有点哑,“什么?” 宋栀不再像先前那样,反而异常兴奋道,“你之前说,节目结束后要跟我说一件事。” 沈聿白顿了顿,似想到什么,眼神意味深长地往下落,“你确定,现在说么?” 宋栀下意识跟着他视线往下,随即脸颊一红,“沈聿白。” 沈聿白轻笑,向她保证,“明天回去告诉你,好不好?” 宋栀被情欲冲昏的头脑还不怎么清醒,稀里糊涂地问,“为什么要明天?” 话落,宋栀就感觉到沈聿白毫无预兆地开始使坏。 宋栀身子一软,下意识抱紧他的腰,随之一道低哑的笑声落下,“这样了,还要听么?” 宋栀:“……” 沈聿白将她贴在脸颊的几丝碎发挑起,缓缓掖到耳后。 明知道她害羞,本不打算惹她,但这会儿他又没忍住,明知故问道,“喜欢么?” 宋栀:“……” 宋栀差点把牙咬碎。
第77章 跟你有关系 所有暧昧的声音在这一方天地里被无限放大,空气也被染得灼热滚烫。 宋栀眼前被朦胧雾气盈满,神经也绷到极致,像岸边搁浅的鱼,像被推下水里的小船,迎接一波又一波的风浪来袭。 沈聿白则像掌控船只的舵手,轻重缓急,一切节奏全由他说了算。 深夜,宋栀陷进柔软的床里,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她懒恹恹地阖着眼皮,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聿白扯过被子将人盖住,把她捞进怀里,嗓音低沉,带着餍足后的轻哑,“老婆。” 先前在浴室他压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这样唤她,偏偏每次挑的时间很精准,宋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或是无意。 此时听见这话她下意识地心脏一紧,神经也麻了。 在他怀里静了片刻,宋栀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胸膛,力道没收着,但也不重,“沈聿白。” 那人懒懒应了,“嗯。” “这样下去不行的,”宋栀言辞恳切、苦口婆心地劝他,“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身侧静了足足五秒钟,传来一声温柔轻笑。 “你笑什么,”宋栀绷着表情,“我这是在担心你。” 沈聿白眼底漫上几丝笑意,也不拆穿她那点小心思,伸手把人往怀里抱紧了些。 隔着柔软的发吻了吻她耳朵,“好,知道了,下次收着点。” 宋栀手摸索到他腰间抱住,轻轻拍了拍,声音含含糊糊地,“睡吧睡吧,晚安。” —— 第二天回帝都,宋栀先回了父母家一趟。 下午又和江瑶、苏沫约好在公司碰面。 江瑶最近难得有空,整个人完全处于放飞状态。 刚进门就把苏沫和宋栀挨个抱了一遍,“抱抱、抱抱,想你们。” 江瑶力气大,宋栀被她闷在怀里,忍不住笑着推她,“行了,再演就过了啊。” 江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了苏沫的精髓,演起戏来收放自如。 前一秒还在真心实意地感慨友情,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下一秒就跑墙角那台监控显示器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得津津有味。 宋栀就站在她旁边,显示器里全是来回走动的员工和车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什么呢,至于看这么入迷?” 江瑶啧了声,“我在感慨苏沫的智慧,她那个全是狗血剧的脑子,居然还能想到这种办法。” 宋栀:“……” 苏沫站她身后,不满地敲了敲她脑袋,“说什么呢,看狗血剧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再说我这脑子怎么了?多亏我这脑子才能把公司撑到现在。” 江瑶转头狐疑看她一眼,“你老实说,这真是你想出来的主意?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宋栀在旁边看好戏。 苏沫无言片刻,睨了眼江瑶,“韩依依告诉我的,行了吧?” 江瑶抿着唇乐,“我说呢。” 苏沫也笑,捏着嗓子,轻言细语地问,“满意了么,江小姐?用不用我再给您汇报汇报其他工作?” 江瑶看着她那绵里藏刀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抖,躲宋栀身后了。 宋栀:“……” 三个人玩笑开惯了。 宋栀抿了抿唇,像模像样地举起手,“苏沫,我能你问个问题么?” 苏沫一副卑微管家的模样,捧着讨好的笑容,半弯着身子,捏着嗓子,“宋大小姐,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栀语速飞快道,“苏沫你现在真的很像古装剧里的奴才,请问你看电视剧的时候每次都自动把自己代进太监的角色了么?那你还真敬业,毕竟演得挺像的。” 宋栀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不等苏沫反应过来,瞅准一个空隙,飞快跑出去了。 苏沫:“……” 原本躲在宋栀身后的江瑶,此刻欲哭无泪。 她看了眼堵在自己跟前虎视眈眈的苏沫,非常识时务地抱大腿。 她一把揽过苏沫肩膀,义愤填膺地指责,“宋栀太过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这样苏姐,咱俩包抄宋栀,我从这边追她,你去堵住那边。” 宋栀:“……” 你个墙头草。 几分钟后,宋栀精疲力尽地瘫进沙发里,笑着摆手,“别闹了,真没力气了。” 苏沫和江瑶分别坐她两边。 闻言苏沫冷不丁地戳了下她的腰,“为什么不闹了,刚刚不还骂我太监?” 宋栀笑着往边上躲,“我错了,您是皇上,不是太监,这样行不。” 另一边江瑶又伸手戳了她一下,“怎么道个歉都这么没诚意,宋栀,你一点都不真诚。” 宋栀:“……” 宋栀无言半晌,“你刚才说她是狗血剧的脑子时,倒是挺真诚的。” 江瑶:“……” 三人笑闹一阵后,终于谈了几句正事。 江瑶手里捏着一个摆件把玩,倚在沙发里,问宋栀,“你表妹江珊呢,最近怎么样了?” 江珊和赵嘉恒的事圈里大多都知道,更别说江瑶和苏沫了。 宋栀淡道,“离了。” “离了?”江瑶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她这是想通了?” 宋栀也是刚回家听母亲说的,“应该是,我妈说,这次是她主动提出要离婚的。” 江珊当初在一众联姻对象里选了赵嘉恒,家里都不太支持这段婚姻。 主要看不上赵嘉恒这个人,觉得太虚伪。 但看在江珊的面子上,江珊父母、包括宋栀的父母,都明里暗里地帮过赵嘉恒。 但这人压根不满足。 甚至某次聚会上喝多了酒,开始惦记宋鹤州的公司,把宋鹤州气得不轻,之后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后来赵嘉恒见无利可图,攀不上宋家,逐渐暴露本性。 不仅对江珊态度极差,时常呼来喝去,而且还经常嚷嚷着离婚,只是江珊一直不肯离。 江珊恋爱脑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此刻不仅江瑶不信。 连苏沫也感到不可思议,“真的假的?她不是爱赵嘉恒爱得不行么?那时候还帮他找关系,帮他拉客户,居然还能主动提离婚?” 宋栀笑笑,“所以她是真的想通了。” 恋爱脑就是这样,身处其中不自知,不论他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你都会自动忽略,甚至折磨自己,找理由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他是爱你的。 当你一旦从那个坑里跳出来,回想起之前的经历,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傻逼,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帮人数钱。 同样,恋爱脑这事谁劝都没用,只能等自己醒悟。 宋栀也没觉得自己那几句话就能点醒她。 最主要的是江珊自己醒悟,不再自欺欺人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栀和沈聿白提起这件事。 沈聿白安静听她说完后,缓缓说了句,“嗯,离了就好。” 俩人都不喜欢过于议论别人的婚姻,日子是自己在过,冷暖自知。 于是这件事就到此作罢。 吃过饭后,宋栀收到了江瑶和苏沫发在群里的消息。 【江瑶】:[图片][图片] 【苏沫】:[图片][图片] 这些是宋栀带给她们的礼物,耳坠、团扇、含有城市元素的冰箱贴。 还有些小玩意儿,手工纪念品。 她们三人都是这样,每次出差遇见新奇玩意儿,总想着给另外两个人买。 这么多年,三人友谊也从未变过。 就像现在,这份微不足道的心意被她们无比珍视,妥帖安放。 宋栀还没来得及感动完,群里画风就变了样。 【江瑶】:漂亮么?[图片][图片] 【苏沫】:这个耳坠真的好漂亮,有种太后的既视感。 【江瑶】:为什么是太后?我不能当皇后? 【苏沫】:太后权势最大,皇上得喊娘,皇后也得喊娘,而且丈夫走得早,一个人整天乐乐呵呵,不用跟人勾心斗角地争宠,多好? 【江瑶】:我靠……好有道理啊。 【江瑶】:@宋栀,小栀子,还不出来拜见哀家?活腻歪了是不是? 宋栀:“……” 宋栀无言半晌,只发过去一排省略号,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江瑶】:胆敢对哀家不敬!来啊,小沫子,给我打她个五十大板!狠狠地打! 【苏沫】:……??? 聊了几句,俩人开始在群里掐架,像小学生似的互相起绰号。 宋栀默默退出这场战争,回餐厅收拾桌子。 宋栀进厨房的时候,旁边洗碗机正在辛勤工作。 沈聿白半靠在琉璃台边,西裤下的长腿懒散交叠,出神地盯着前面玻璃柜,表情有些匮乏,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栀走过去,“你怎么了?” 说着,宋栀自然地去拉他垂在身侧的手。 结果却被他躲开了,甚至往身后藏了藏,不给她牵手。 宋栀一脸懵地看他,不懂家里这位“小娇妻”又闹什么脾气。 沈聿白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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