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默认了?” 许清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两步,弯腰看着江映初的眼睛,像条快要得逞的大尾巴狼。 江映初心“怦怦”直跳,垂下眼皮,不敢看,她觉得自己被许清屹施了定身术,要不然怎么一点都不想跑? 她盯着自己的鞋带,飞机突然抗议没电了,掉在沙砾上,周围变得黑漆漆,适合做坏事。 许清屹真的在俯身一点点凑近,江映初下意识闭眼,睫毛颤动,耳边是微弱的风声,对她而言变得有些恍惚,感官变得异常敏感,时间好像凝固了。 意想之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江映初忽然感觉到耳垂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是那双珍珠耳钉。 “我怎么舍得。” 江映初睁开双眸,和许清屹四目相对,他轻声说:“以后不许随便答应这种要求。” 如果你爱上了某个星球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会觉得满天的繁星,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喜欢是想要占有的偏执,而我爱你,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的克制。
第20章 教训你 下班时间刚过不到十分钟, 报社里的众人溜得比兔子还快,屈灵灵关电脑拎起包: “映映早点回家,别太辛苦,咱不能让老柳住了别墅还开法拉利, 悠着点。” “……” 江映初表示很赞同, 打算收拾好东西也溜了。 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她疑惑问:“灵姐你又忘拿什么了?” 没人应, 江映初回头, 有点意外: “……叶姨?” 陈禹行的母亲很年轻,精致红唇妆容, 头发盘起,梳得一丝不苟,华贵的定制旗袍透着富家夫人的气质。 她笑意温和, 握着江映初的手,说说声音细声细语:“我知道你和阿禹工作都忙, 不要紧,我过来看看你们,好些日子没见了, 脸都小一圈,没按时吃饭?” 陈母很喜欢江映初, 对待她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来疼,因为她不仅听话,还管得住陈禹行。 没等江映初说话,陈母又皱眉道:“这工作要是这么折腾人就不干了, 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江映初摇头:“不用叶姨,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陈母没说什么, 让江映初跟她去吃晚饭,一家日本料理, 位置定好了,陈禹行也在。 自从上次机场分开后就没再见过,陈禹行表现得若无其事,江映初也没主动搭话,期间都是陈母在说,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僵持气氛。 “明晚的拍卖会,你们俩跟我一起去。” 江映初一向吃不惯刺身这种怪味食物,尝了两口就把筷子放下:“叶姨,我不太方便去……” “邀请函都到我手里了。”陈母看她,“总不能让我丢了面子吧,还是映映你有其他重要的事?” “没有,只是我……” “没有就好,明晚让阿禹过去接你。”陈母心意已定,打断江映初的话,拍拍她手背,瞪了眼对面的陈禹行,“听见没有?别迟到。” 陈禹行点了根烟,把打火机“啪”一下用力掷在桌上,盯着江映初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半晌才回答: “听见了,保证给您接到人。” “……” 这件事情莫名其妙就这么定了下来。 陈禹行依着陈母的意思送江映初回去,车开得飞快,江映初盯着窗外,坐得很不舒服,愣是半句话都没开口让他降速。 “呲——” 一个急刹车,江映初差点又嗑到玻璃,她深吸口气,憋着火:“陈禹行你是不是有病?” 陈禹行解安全带下车,进了超市,江映初和路边甜品店的小女孩大眼瞪小眼,最后因为馋她手上的冰淇淋默默移开目光。 等了十多分钟,江映初看不见人,打算自己开车走,刚想换到主驾驶,一袋低卡欧包和一瓶酸奶被扔到她怀里,陈禹行淡淡道: “你分不清离合的技术暂时放过这辆车,这个时间点行人多,不安全。” “……” 江映初坐回去,嘟囔着:“谁分不清了,我驾照考试都是一次性过,教练视我为职业生涯的骄傲。” 陈禹行踩油门,放松姿势,看了她一眼:“上次是谁撞树桩上,哭着给我打电话?” “……” 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映初懒得理他,低头玩手机,她刚下了个贪吃蛇,正是升级最上瘾的时候。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她倒是反应得很快,眼睛依然紧盯游戏页面,单手打开车门,陈禹行手里转打火机,叫住她,嗓音很淡: “小鬼,等你生日,跟我提个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无条件答应。” 这样行了吧,他都已经明说了,总不会再生气。 江映初手一歪,她的小蛇被吃掉了,没有去问原因,重新开始游戏,挺直脊背,走了。 陈禹行盯着她纤瘦背影进入小区,收回来的目光顿了下,发现他买的东西没有被拿走。 - 翌日晚,江映初收到陈母送过来的礼服,她换好后没等陈禹行来接,发信息说了一声,按照邀请函的地址自己打车去。 小提琴的乐声响彻整个极尽奢华大厅,金碧辉煌的巨形吊灯,红色帷幕,大理石地板,白布桌上的玻璃器血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无二展示品。 说白了,拍卖会除了少数富人是真正来收藏古董的之外,其余大多人都是为了满足内心飘渺的虚荣心,同时这也是一个能结识人脉的不错场合。 陈家的位置在圈内不上不下,陈母要来参加也很正常,只是江映初不清楚为什么要带着她。 “映映,快过来。”陈母招手。 江映初依言走过去,陈母挽着她,笑着和另一个人交谈:“我们家映映在报社工作,柳主编还不错,很看中她,以后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媒体这方面容易的。” 江映初认出来了,对面是图宇商贸的第三任老婆,很多人都知道,图宇的总裁喜好独特,只娶眼距宽,嘴巴大的女人,还得常年穿红色,说是能旺夫,迷信到无法自拔。 江映初简称她为红鲶鱼。 红鲶鱼烫着象征富贵的面条卷,朱红色指甲油,自以为很优雅的喝了一口威士忌,掐着带客家方言口音的尖嗓子: “哦哟,这种事情客气的啦,以后再说再说啦,你家这小丫头长得蛮不错,有对象不啦?” 她停顿不到三秒钟,又接着说,语速很快:“不过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我家儿子已经结婚的啦,娶的是家里三代从商的女孩子,懂事得很啦。” “……” 江映初挣开陈母的手,说去洗手间,出来后没有回去大厅,站在阳台的位置吹风,上了贪吃蛇游戏,发现有一个陌生好友加她,很快同意,俩人开始组队玩。 没多久,江映初耳朵动了下,分心去听墙角那两道很大声的悄悄话—— “怎么样,看中陈家了?” “没有的啦,陈家没什么好合作的,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我最不喜欢别人故意讨好我啦。” “那个小丫头又是谁,以前没见过。” “谁知道,童养媳也说不定啦,这么多年,养给她儿子以后留着结婚生孩子用也是可以的啦。” “原来是这样,难怪养得这么不金贵。” “那可不啦,那小丫头死乞白赖着陈家不肯走,从寒酸僻壤的胡同口出来,能有什么大见识,井底之蛙这辈子能嫁给有钱人家就谢天谢地喽。” 江映初眼看着蛇变得越来越大,最后一鼓作气吞掉了对手,游戏结束,她取得最终胜利。 红鲶鱼和好友回到大厅,嘱咐服务生拿酒,在桌边等了几分钟,红鲶鱼看到地面有一道影子笼罩过来,转过身准备训斥服务生,却突然被泼了满脸的酒。 “啊——”她冰得瞬间尖叫,闭着眼崩溃喊,“死丫头!你干什么啦!” 江映初冷眼看着,把杯里最后几滴威士忌洒出来,“啪”的一声,砸在红鲶鱼脚边,扯纸巾擦干净手,挑眉说: “看不出来?当然是教训你。” 红鲶鱼像被拨了鳞片,疯狂跺脚,指着她,气到完全骂不出新词:“你怎么敢!你个死丫头!” 江映初轻嗤:“把你脑袋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陈母从震惊中回过神:“映映!别太过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惹事!” 江映初被拽后退一步,抿唇,大门停下一辆白色迈凯伦,陈禹行快步走过来,踩过地面的碎玻璃,蹙眉问起: “谁弄的,怎么回事?” 红鲶鱼立马告状:“你媳妇当众洒泼,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点教养的啦?” 江映初指甲掐进掌心,忍无可忍:“你什么货色我就给你什么脸色,以后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就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了。” 陈禹行看着江映初,指腹在她手臂安抚了两下,淡声说:“先冷静,拍卖会还没开始,不要闹得太难看,过后再处理。” 江映初眼眶发热,失望至极,躲开陈禹行的手。 陈禹行落空,愣了下,再想去触碰,大厅管家忽然靠近楼梯,恭敬迎上去:“许夫人。” 江映初抬眼,看向来人,衣着随意却简单干净,甚至没有化妆,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韵味。 兰锦,许家的主母,许西华的大嫂。 “吵什么?”兰锦眼睛往人群一瞥,笑了,“鲶鱼,你新造型翻车了?” “……” 江映初不爽的情绪散了些,弯了弯唇。 “你说你,好好的还浪费我的酒。”兰锦挑起红鲶鱼的面条卷,声音很轻,“图宇的生意最近怎么样?要是实在不行,许氏也就不蹚浑水了。” 整个大厅安静得不像话,红鲶鱼吓得哆嗦了一下,许家在商界地位不可撼动,她现在只要说错一句话图宇就全盘完了,只能不停狼狈道歉。 兰锦不耐烦啧了声:“这点小事情需要我来教?” “对不起对不起!”红鲶鱼转了个方向,面朝江映初弯腰鞠躬,“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 江映初没理会她,也没打算原谅,深呼吸对身边的人说:“叶姨,我的工作很普通,任何新闻内容都必须实事求是,不是您拿来随意使用的通行证。” “我也不是他的媳妇。” 说完,江映初越过陈禹行,一步步走出去。 很快,鲶鱼灰溜溜离开,现场打扫干净,拍卖会继续进行,兰锦困得很,不去管接下来的闲事,上楼前和管家说起: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5 首页 上一页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