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傅氏员工的回复。 底下有跟回的:【天呐天呐!小姐姐你是在哪个公司啊?妈耶我好像看到了电视剧照进现实!!】 楼主回:【傅氏集团】 楼下跟:【我要去上班!!老板好帅!老板娘也好漂酿!!】 【我也!!】 【+1】 【……】 翻完评论,遇辞将手机放下,笑了起来。 傅则奕微微偏头,问她,“笑什么?” 她弯着眉眼摇了摇头,满眼星辰地道:“就是很开心而已。” ……
第71章 软玉 回裕园时珅伯刚巡完园子,打算去给小侧门上钥,瞧两人从侧门进来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接着屋檐上的宫灯才看清,愣怔了会儿才一脸惊异,叫了两人一声:“则奕,小辞?” 两人本就是不想惊动珅伯所以才走侧门的,但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复则奕倒是神色如常,笑着应了声:“珅伯。” 遇辞有些心虚。 因为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她威逼利诱了一路——让他同意她今晚去揽月楼住。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我什么也不干,太冷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开空调就不会冷了。” 她:“昨晚你还和我一起睡觉了的!” 他:“那是情况所迫,今晚不可以。” 尽管最终的结果是她被拒绝了,但她还是决定死皮赖脸地跟他一起上楼,但这会儿忽然碰到珅伯,多少有点心虚了。 珅伯连忙应:“哎!你们今儿怎么一起回来了?” 说完感觉不太对,又问:“则奕你怎么回来啦?” 按照常理来说,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出差。 话音刚落,珅伯的神色就顿了顿,而后看了遇辞一眼。 “提前结束了差旅,刚好回来,就顺路带她一起了。” 就在珅伯那“你俩不会偷偷一起去出差了吧”的眼神即将把两人打两个遍之际,傅则奕急忙开口解释。 这谎撒得十分稳。 遇辞没忍住笑了声,但与珅伯的目光交汇的那一瞬,瞬间收敛了笑容,很郑重地点了下头,“嗯,我刚和朋友看完演唱会,打算回来,刚好碰到了。” 珅伯又瞧了两人一眼,语重心长道:“就是啊,不管怎么说,大礼没办,可不能逾矩了啊,走吧,我送你俩回南园。” 遇辞努了努嘴,“哦。” 傅则奕笑,点头应:“好。” …… 珅伯一直看着两人分别上了楼才走的,遇辞从扶梯上来,转头看了眼对岸。 傅则奕也刚从扶梯登上楼前回廊,偏头看她。 已是深冬,院中植的腊梅开了,香气十分浓郁。 两人隔着半个园景对视了半晌,遇辞嘿嘿一笑,对他那边做了个鬼脸,就打算转身进屋。 手机忽然在包中震了一下,她顿了顿,将手机拿出来。 傅则奕。 她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眼。 他站在廊前,低眸拿着手机,而后她手中的手机再次震了一下。 【看见揽月楼下的这株松月樱了吗?】 【你的那坛花雕埋在了这里。】 遇辞微微怔了怔,而后抬眸看了眼对岸,那是唯一一株没有种在住月阁下的松月樱。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花种不小心落在了那而长出来的。 紧接着,对话框里又发来一句—— 【和你同年长起来的,你父亲亲自种下的。】 【它长得很好,你也是。】 遇辞微顿,眼角一阵酸涩,而后缓缓扬唇笑了。 …… * 翌日,大雪放晴。 两人出门时阳光从层叠的云层中穿过,莹莹照亮屋上积雪。 今日要去精玉坊看望元师傅。 刚陪老太太吃完早膳,两人就出发了,纳采礼在后日,裕园这两日便有些热闹繁忙,进进出出皆是忙着布置盘点礼节的家丁。 傅则奕牵着遇辞从一众忙碌中穿过,倒显得所有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就他俩是闲人。 到精玉坊时依旧是方璟出来迎的,笑呵呵地道:“听闻你们今天要来,我可是放下手里好些事来迎的!” 傅则奕笑道:“那还真是麻烦您了,忙来忙去大抵也还是我的事。” 方璟哈哈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 说完,看了遇辞一眼,神色柔和道:“进来吧,元师傅这会儿在蓬莱居呢。” 傅则奕点头应:“好。” 而后偏头看遇辞一眼,握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收拢,低声道:“走吧。” 遇辞微顿,看了眼他们交握着的那只手,笑着应:“好。” 方璟也看了两人一眼,笑了声,在前领着他们去蓬莱居。 元师傅今日没喝茶也没下棋,坐玉器室里在磨玉,两人去的时候,他老人家正皱着眉头,一脸不满意的举着块羊脂玉在看。 身旁的工具桌上已经堆了好些被淘汰掉的各种质地的玉块。 看这样子,大抵他手中的那块玉也是要被淘汰掉了。 见两人进来,他急忙对这边招了招手,“臭小子,快过来,你自个儿的婚玉,还让我给你操老心,你来看看,选哪块!” 傅则奕笑了声,有些无奈,“难道不是您自己给自己找难题?” 元师傅一脸气鼓鼓地看来一眼,“嘴贫!赶紧过来,你父亲母亲结婚时,我都没挑这么久!” 说完,似是怕遇辞听着不舒服,又笑眯眯看过来,“丫头,你可别介意啊,这小子自小就让我操心。” 遇辞闻言笑了声,摇了摇头,道了声:“没有。” 傅则奕也跟着笑,走上前去,看了看一桌子的玉块。 基本都是特级软玉,还真是难为一块都没入他老人家的眼。 他笑了声,转头看向遇辞,“我看也都差不多,还是你选吧。” 于是元师傅也转头看过来。 遇辞顿了一下,也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玉,成色品质都是极佳的,是有些难抉择。 抿着唇默了片刻,指了指其中的一块羊脂玉,“这个和我的平安扣的玉种好像是一样的。” 元师傅闻言也看了那块玉一眼,而后笑了起来,“没错没错,的确是同一个品种的。” 说着,将那块羊脂玉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复又看向傅则奕,“那就这块了?” 傅则奕笑着点了点头,“好。” 而后,元师傅便拿着玉块走进了工作间,还不忘回头叮嘱声:“你俩自便啊,让小方吃饭的时候也别叫我了!” 说完,就关上了工作间的门。 遇辞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傅则奕,“元师傅——他这是要节食吗?” 傅则奕笑了起来,“他老人家已经是精玉坊公认的工作狂了,一忙起来,废寝忘食是常有的事。” 遇辞有些不安,“啊?那我们是不是不该麻烦他的——” 傅则奕摇了摇头,“按礼俗,长房的婚书的确是要出自他之手的,几年前坊里就已经不给他接私定了。” 于是遇辞这才点了点头,应了声:“哦。” 傅则奕笑了一下,看了眼元师傅的工作台,开口道:“我今日也是有要紧行程的。” 遇辞顿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笑,“挂牌。” ……
第72章 岁杪已至 上次方璟送去裕园的竹牌傅则奕还没刻,便借用了一下元师傅的工作台。 从红檀木的小盒中将竹牌取出来,他拿起桌案笔架上的毛笔,一旁砚台上还留有元师傅先前画图纸时余下的墨。 他提笔蘸墨,黑檀木的笔杆握于指节之间,笔尖的锋颖染上墨汁,而后轻轻落于竹牌之上。 这是遇辞第一次见傅则奕的书法。 以前大多都是见他写钢笔硬体,也很好看,但却和他用毛笔写出来的完全是两种风格。 “遇辞”二字,笔画略微繁杂,他一笔一画写得很清晰认真。 但遇辞却没看出他写的是什么书体,形似瘦金,却又比瘦金略饱满,行笔似行书,却又像楷体。 她怔了怔,“以前以为你不会书法的。” 在这之前,她的确一直这么认为的。 实在难以想到,十几年的异国旅居,他是怎么做到继续练习书道的。 她自小练控笔就练了好久,真的把字写成型成韵,也花了好些年岁,吃了好些苦。 最后一笔落成,傅则奕搁下笔,弯唇看过来,“怎么说也是年长你八岁的,我三岁就习书法了。” 后来出国后,闲暇孤寂的时光,他几乎都是练字度过,所以也不算是荒废了。 遇辞默默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家里拿着戒尺在身后看着,我应该不会坚持下来的。” 那时候小孩子心性,只想玩耍,可偏偏家里又是“琴棋书画”样样要学,学了一肚子的怨气。 傅则奕眉眼含笑,低声道:“我不会琴,所以还是你更厉害些。” 遇辞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可以交学费,我亲自教你。” 玩笑话,但傅则奕还是笑着倾身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好。” * 竹牌上的墨迹干涸后,只需按着字迹将名字刻出来即可。 刻完后,又蘸新墨将字迹描了一遍才拿出去挂。 挂满竹牌的小亭,在风中相互碰撞,声声作响,傅则奕立于之下,视线在最后一枚竹牌上停驻片刻。 须臾,才缓缓抬手,将手中那枚遇辞的竹牌挂了上去。 色泽崭新的竹牌串在金线下,在风中卷了一下,与上一枚轻轻触碰了一瞬。 遇辞看了眼上一枚竹牌。 是他母亲的名讳。 而后偏头看向他,最终缓缓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傅则奕微微一顿,也偏头看来,而后浅浅弯唇,“抽空我们去趟祖坟。” 遇辞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好。” 儿女新婚嫁娶,应是父母生平的大事。 …… 纳采礼那日遇晓特地请了假回来的,整个人像只小麻雀,围在遇辞耳边唧唧喳喳说不停。 “天呐!姐,你什么时候和小叔在一起的啊?” “那我以后是叫小叔还是姐夫啊?” “还有,我爸以后是叫他弟弟还是侄女婿啊?” “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祖奶奶是奶奶了啊?” “那小姑是要叫小叔还是侄女婿啊?”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遇辞脑子要糊掉了。 不过这好像的确是个问题,晚上的时候她还为这事问了傅则奕一下。 他思忖了片刻,回答:“按祖上规制,应是遇家一起提辈分。” 傅遇两家上次联姻也是差了辈分的。 那也就是说要迁就着遇家这边的叫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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