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突兀地笑了。 “嗯,是很傻逼。” 话毕,他补充道:“那傻逼现在也许也这么想那个人。” 叶吱咬紧牙,忍住了没把谢斯年剁碎。 “出牌啊!” 江池燃一句话消散了两人的怒火,叶吱无语:“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不打。” 江池燃:“快上学了,多打几把是几把。” 叶吱:“哦…刚才谁出牌来着?” 江池燃无语地指着自己:“我啊。” 叶吱:“哦…我上家是小昼啊。” 江池燃眼皮一跳,好脾气道:“她不要。” 叶吱:“哦,…出什么牌来着?” 江池燃:“……三个六带两张。” “哦…”叶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牌:“我也不要。” “……” 江池燃视线转向谢斯年,刚要控告对叶吱的种种无语,而后发现这人竟在笑。 呵呵,呵呵。 谢斯年,他的好兄弟,居然也因为他被叶吱耍了而嘲笑他。 天理不容,…他勉强容一下。 江池燃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出的顺子,随口一问:“谢斯年,你要不要?” 谢斯年:“三k带一对。” “…”被吃了。 江池燃的手再度放了下来:“你打。” 谢斯年打出了一对顺子。 “。”江池燃的表情逐渐狰狞。 打得好,打得好。 顺子,他喜欢,也能接。 但为什么要硬生生把他的两个顺子给拆了? “谢斯年!!!我和你不共戴天!!”江池燃在心里嚎叫着。 这话不能说,他千万不能被说玩不起。 江池燃欲哭无泪,“七八九十JQ。” 留个三四五六,准备等死。 反正他也不想活了—— 为什么要答应叶吱一起打牌? 钱,是次要的。体验感,是重要的。 手里拿着三四五六,还能有什么体验感? 他手里多个K,这世界会灭绝吗? 抱着能打一张是一张的想法,江池燃的“3”蠢蠢欲动。 “八九十JQK。” 叶吱。 是叶吱。 算命的说过,他命里有一劫。 江池燃原本不信这些,但现在看来不得不信。那道劫看来就是叶吱。 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他江池燃高兴的事情了。 “九十JQK A。” “——谢斯年!”叶吱喊道,“你拆了我的牌居然还有牌!” 谢斯年:“请笑纳。” “笑个屁的纳!”叶吱崩溃,“我被你拆的稀巴烂!” 江池燃有了点安慰,胆大包天地亮了底牌:“没事儿叶吱,我还有3456呢,谁牌能有我小。” 他期待着叶吱暴跳如雷,说她的牌比他小。 光这么想,江池燃就要笑出声了。 结果不然,叶吱听了他的话冷静下来,瞬间喜笑颜开:“你的牌比我小,太好了,大家都打七以上!把江池燃堵着!” “?”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 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 江池燃成功被堵到最后,憋气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时间还够,他想着下一把赢。 结果连着三把都是谢斯年赢。 看着时间临近上学,江池燃一横声:“最后一次机会了,再不赢就对不起我牌王的称号了。” 最后一把,云昼侥幸赢了。 赢了也就算了,她还戳江池燃的脊梁骨,抱拳道:“牌王,承让了哈。” 江池燃呵呵地扯起唇,只一秒,即放下。 谢斯年玩味地对叶吱说:“恭喜你啊,这次有人陪了。” 叶吱:“谢谢,我并不高兴。” 搞得跟中彩票赢了似的,一点颜面都被谢斯年丢尽了。 谢斯年站起来,拍了拍叶吱的肩膀:“加油,相信你下次一定能赢的。” 叶吱恼怒道:“我又不是没赢过。” 只要谢斯年不在,她都能赢好不好! 明明是谢斯年吸走了她的好运气,现在还赖她! 这么想着,叶吱猛地一拍谢斯年的手,这一掌直接拍红了。 谢斯年痛楚地收回神:“叶女侠,怎么突然犯病了?” 嘴永远不让人,是谢斯年的代名词。 叶吱横竖说不过他,学聪明不说了。鼻子哼了声,拉着云昼的胳膊往外走,故意凑近谢斯年撞了下他的胳膊。 “幼稚。”她听到谢斯年说。 反正不是第一次幼稚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幼稚就幼稚,幼稚好使就行。
第9章 下午的体育课是叶吱最烦的课,没有之一。 从小学到初中,一到体育课,叶吱都有千百种办法推脱逃走,唯独上了盛北以后,那些办法都被体育老师一一否决。 人人都称六班班主任是灭绝师太,对于叶吱而言,体育老师才是她心中的灭绝师太,顶的。 这九年的侥幸全在鲁田手上毁于一旦。盛北体育女老师不多,体育女老师严厉的更是少之又少,有名儿的就是鲁田。叶吱高一就有所听闻鲁田的名号,就差没烧香拜佛求祖宗保佑不是鲁田上她的课,但结果使然,鲁田的名字印在体育科任老师下方的时候,叶吱简直两眼一抹黑。 高一一整年,她是见识到鲁田的‘威风’了。只能期待着高二换一位体育老师,不再是二师太。 而当她看到周一下午的体育课,写着二师太的名字。叶吱连埋哪儿都想好了。 刚组建的班级,什么委员都还没有,大家随意站着,鲁田戴着墨镜顶着防晒帽,要不是手里拿着点名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度假。 见她环顾地打量新班级的同学,突然眼一尖看到了躲在第三排的叶吱,于是招手:“叶吱,过来。” 叶吱:“……” 上学期请了太多次假,肚子疼,阑尾炎犯了,胃病犯了,脚被撞了。 什么招数都用过,什么招数都被识破,还顺带被鲁田给认识了。 想起上学期一上课,鲁田第一句话就是“叶吱,今天打算生什么病”,叶吱暗叫不好。 但鲁田这回倒是没难为她,只是把点名表给了叶吱,让她点名。 这事不难,叶吱清嗓,一个个点过去。 末了,她道:“鲁老师,全到了。” 鲁田点了下头,“所有人从低到高排队,女生三排男生站两排。” 她对着叶吱说:“叶吱,你当我的体育委员吧?” 叶吱搓了搓指腹,讪笑道:“鲁老师,我体力不好...” “谁说体育委员体力一定要好了?”鲁田笑眯眯地,“就你了,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个位置。” 叶吱欲哭无泪。 她很想说,鲁老师对不起,她真的很难胜任这个位置,也很难担起这个责任。 她的梦想是争取每节体育课都能无声无息的溜走。 上了鲁田一年的体育课,叶吱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说一不二的女魔头,她只得‘含泪’应下这差事。 分好组,鲁田一声令下:“体委带头慢跑两圈。” “。”合着在这等着她。 叶吱高一热身跑步不是跑一圈就说自己不行了,就是跑了半圈躲起来等其他人跑两圈的时候蒙混过关。 这回领跑,没得弄虚作假了。 鲁老师,打的一手好牌。 叶吱喊了声“是!”,便带队跑。 后边有同学喊“体委慢点跑!”,叶吱听到原先同班的唐清同学回了那人的话:“放心吧,体委跑不快!”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叶吱憋了憋气,想来个大的,让那些侮辱她的人啪啪打脸。 但是脚下的步伐越发的沉重,仿佛在告诉她:想多了。 她的体力支撑第一圈,第二圈就被男生给超了。 为首的是谢斯年和江池燃,谢斯年这厮故意跑她的旁边,“体委,快点儿啊。” 叶吱喘着粗气:“老师说了慢跑。” 谢斯年顺带倒着跑,低眸看她,似笑:“老师让你慢跑,没让你慢走啊。” 叶吱:“...谢斯年,,你,滚。” 谢斯年:“体委怎么骂人啊?” 他环着叶吱,左手搭在她的左肩上,推着她往前跑:“你这体力,体考过得了吗?” 叶吱上气不接下气,被他推着更想停下,前面已经不少人超过她了。 她撑着腰,步伐越发的慢:“我这是扮猪吃老虎,...我初中不也过了。” “嗯,过了。”谢斯年,“全班就三个拿C的,你就是其中一个,厉害。” 叶吱就搞不懂了,跑步呢大哥,他还有力气说话,有力气嘲笑她? 神经病。 叶吱甩开他的手:“滚蛋,别碰我。” 谢斯年:“哟,还有小脾气了。” 他松了手,均速地跑在叶吱旁边:“你再不快点,我可不等你了。” 谁要你等,叶吱心忖,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几步,拉着谢斯年的胳膊,故意拖他的后腿:“我是不会让你跑我前面的。”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八百米跑最后丢人,还是谢斯年这么个人高马大,跨一步抵别人两步的跑最后丢人。 谢斯年和叶吱待久了,脸皮也厚了,真跑了最后也能面不改色的。 江池燃搭在他肩上,重量往他身上压:“不行啊哥们,开始还在前头呢,怎么成倒数第一了?” 谢斯年瞥了眼靠在云昼肩膀上呼吸困难的叶吱,笑着道:“陪她。” 江池燃戏谑道:“你还真宠你这小青梅。” 谢斯年:“江池燃,别说这么恶心人的话。” 江池燃突地乐了:“谢斯年,同床共枕十七年,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谁同床共枕?”谢斯年皱着眉打断他。 江池燃双手举上:“我瞎说的,行了吧。” 见谢斯年默不作声,江池燃嘟哝:“真不爱跟你们玩儿,别扭的很。” 谢斯年瞥他:“吃醋了?” “吃什么醋?”江池燃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他笑着“靠!”了声,挤兑谢斯年:“你也甭跟我说恶心人的话,我吃个鸟蛋醋!你丫不会暗恋老子吧?” 谢斯年露出嫌弃的表情:“就你啊?” “那我不如喜欢叶吱。” 江池燃震惊地指了指叶吱,又指了指自己:“我能没叶吱好?” 谢斯年沉吟片刻,嗯地一声:“你成绩没她好。” 江池燃:“……” 也就彼此彼此吧好吗? 拉倒,深究起来叶吱成绩确实比他好上那么点儿,谢斯年虽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但还真的给他挑着了。 江池燃认了:“那她确实比我好。” 叶吱休息了还没两分钟,鲁田又叫她。她闭了闭眼,强撑身子离开了她的靠山云昼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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