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眼睛都酸了,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 这也太羞耻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知许像被狂风暴雨砸懵的小花,把打开的手指合上,耷拉着头从东御的大腿上跳了下去。 怀里的温软瞬间消失。 东御的心跌落谷底:“你要去哪儿?” 声音都带着自己无法察觉的怯。 “不去哪儿。” 知许蹲在雕像的阴影里,头埋得像小鸵鸟:“你别和我说话,好丢人。” 一想到她可能羞到哭,东御就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嘴就这么欠。 他把她抱进怀里,拉下她试图反抗的手:“看着我,知许。” 不想看,越看越害羞,知许把脸转了过去,耳朵却留给了他。 东御轻轻蹭了蹭,哑着声音安抚:“你想的事,我也想的。” “我不想!” 知许像炸了毛的兔子,转过头凶他,眼睛脸颊都红了,像醉了酒。 “嗯,是我想。” 东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坚定地回答。 知许眨巴了一下眼睛,摸摸头发里的小花:“啊?”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东御把快被蹭掉的小黄花重新别好,继续哄,“我想。” 轰。 知许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脸上了,已经分不清彼此的心跳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可还是要说点什么,最后她却只能轻轻推开他一点: “知,知道了,这里好多人,你别说了。” 东御顺着她的手劲就坐在了地上,嚣张地晃晃腿:“人少啊,可就不光是说了,姐姐。” 知许本来还想去拉他,一听彻底不理他了。 看她气鼓鼓的背影,东御伸手戳:“小河豚,炸一个我看看。” “走开。” 知许扭扭腰,往前挪。 “啧,怎么还哄不好了?” 他坐起来,揉她的脑袋:“跟我说话,不然揍你。” “你敢!” 知许猛地回头,盯着他深邃沉郁的眼眸,刚鼓起的勇气又散了,就握着拳头晃了两下。 东御没再逗她,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说:“听你的。” “嗯?” 知许没懂。 东御伸出小拇指,跟她的勾在一起:“预约下次。” 软乎乎的手指要逃跑,他怎么可能放过,勾紧了,还印了个章。 知许的心跳乱成一团,看着小朋友似的拉钩手法,小声笑:“你三岁嘛?” 近在咫尺的软萌小兔子,胆子却大。 就敢这么答应了。 东御拨弄她的手指,诱哄:“答应就不能反悔,以后也不许收别的男人的花。” 知许瑟缩了一下,咬紧了下唇:“嗯,反悔的话……” “下地狱。” 东御没笑,眸中也没有光,静静地看着她说。 知许想了想,握紧了他的手指:“好呀,拉钩。” 东御无言,低头,在她的拇指上轻轻一吻。 我等着你。 多久都等。 但你不能看别人。 否则,我会沦落地狱。 知许把拇指缩回来,酥酥痒痒的,摸一摸又甜甜地笑了。 她长这么大,做主的大事很多,这样的是第一次,以为会犹豫,心意却比她想象的干脆。 但是还会很不好意思。 知许站起来,也没和东御再说话,往路灯下跑去。 那里只有一个画架后面没人,应该就是东御的吧,他刚才在画什么? 知许跑过去。 几个写生的学生立马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你就是东御的女朋友吧?” “不不,我不是,”知许脚都软了,连忙摆手,“我是他……” “干什么呢?” 乱挥的手被从后面一把抓住,怎么挣也挣不开,知许被牵着原地转了个圈。 背对着画板,只能看见身边的东御弯腰扣住了画纸。 啪,声音又急又快。 “走了。” 他三两下收起画板和画箱,背在身上,捞起她就走。 “哎,我还没看呐,你画了什么,给我看看呀。” 知许不要走,踮脚去偷他的画纸。 东御不许,拎高她的手,用胡萝卜逗兔子似的,看她急得眼睛都红了: “在公园里写生能画什么,风景,不给看。” “你听他扯!” 旁边几个男生眉飞色舞,对知许说:“他在画你,画了一晚上。”
第26章 黏人,娇软小可爱 “真的嘛?” 知许开心地摇东御的手:“想看。” “你不想。” 东御的眼底泛起无奈和纵容,揉了揉她的脖颈,露出森森的牙: “再跟我闹,你以后住的地方都不会有一扇窗。” 知许猛地缩回手,心脏砰砰跳,紧张无措地踢他小腿:“你这个厚脸皮。” 说完,捂耳朵跑了。 东御舔牙,小兔子伸爪子踹人,下场只有被摁住,把毛揉光。 他跟着知许往前走,身后的学生窃窃私语:“就是东御女朋友吧?” “不然呢,离那么远,画像跟真人一样,不是女朋友能记得细节?” “她成年了没有,好可爱啊,像二次元萝莉,东御命真好。” 嗯。 他的命很好。 东御看着跑远又停下等他的小女孩。 他以前有星星,以后会有知许。 “小御,你什么时候来的Y省?” 在公园外的夜市里逛,知许兴奋地说个不停:“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五天前,半个月。” 东御看她在面前蹦,不动声色伸手将人护在怀里,目光所及之处,发现几个便衣。 知许好像毫无所觉,歪着脑袋看他:“咦,这么巧啊,那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啦。” “回哪个家?” 东御低头,指尖撩她的眼睫毛:“泉山壹号么,还想金屋藏我呢?” 眼睛好痒,知许伸手揉揉:“东御,你这个不知羞的弟弟。” 弟弟? 这是什么让人热血澎湃的称呼? 东御的目光迅速变暗,抓下她的手:“姐姐,以前谈过恋爱吧?” 说一句下一个诱饵,偏偏他压抑在身体里恶魔吃这一套。 早晚让你自食恶果。 知许摇头:“没有。” “喜欢过,什么人吗?” 知许接着摇头:“男朋友哪有学习好玩?” 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也没人追你?” 东御一只手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圈在怀里往前走,好像有点高兴。 知许点头:“有,但没有喜欢的呀。” 夜市里绚烂的光倒映在眼底,东御勾唇:“你这么挑么?” “嗯嗯,”知许点头,很好奇地摸摸一个玩具泡泡机,“至少学习要比我好。” 东御慢慢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那你孤独终老吧。” 知许揉着手腕抬头瞪他,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满的控诉。 你这个坏孩子。 凶死了的弟弟。 她不开口,他都能听见心里话,独属于小可爱的娇软。 对着她,他的心从来就没硬气过。 东御不甘心,抱肩不理睬,可余光舍不得从她身上抽离,这个黏人精,少看一眼都不行。 冷冰冰一张脸,知许瞪得眼睛都酸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哼,自己走。 她刚转身,一下就被捂进了怀里。 后脑勺被强势地护住,趴着的胸膛在震。 东御的声音冷肃,压迫感十足:“什么人?” “怎么啦?” 知许想抬头,明显感觉身上的要害都被紧紧护住,周围的嘈杂都消失了不少。 只有东御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和警告。 凝聚在他血液和骨骼里的,属于野兽的嘶吼和强悍。 知许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 “我,我们只是拍,拍了张照片。” 很快,耳边出现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又急又委屈,是几个女孩子。 知许不放心,拍拍东御的手臂。 紧绷的肌肉丝毫没有放松,只是把她放开了一点儿。 知许转头,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面前三个高矮不齐,学生气十足的女孩,被便衣推到这里的角落,吓坏了。 其中一个看到她的脸,立马惊喜地喊起来:“知博士,真的是您,我还以为看错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就和同伴一起激动地语无伦次了: “知博士,我们是Y大物理系的,昨天上课看了您的讲座,我们导师还给您献花了。” “对对,知博士,您就是我们的女神,我毕生的梦想就是进研究院,做您的研究生。” “您每篇论文和期刊我都看,不管您去不去E洲做终身教授,我都追随您。” 知许心里暖暖的,甜甜地笑:“谢谢你们呀,加油,我会在研究院等你们。” “嗯嗯嗯。” 三个女生又蹦又跳,被检查完身份证和学生证,让知许签了名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知许踮脚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是小姐姐可爱呀。” “粉丝挺多。”东御伸手把她的脑袋转回来。 知许弯了弯眼睛:“还行叭。” 东御气笑了:“能谦虚一下?” “不要。” 知许坦然摊手:“她们的书本是我编写的,论文参考资料是我的,实力不允许哦。” 欠欠的小骄傲。 可她有这个实力。 东御跟了她每场会议,她在的地方就是焦点。 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许,欣赏和仰望。 最年轻的天才工程物理专家,无数国家用最优渥的条件求她加入,身价早已不可估量。 东御心里有难以掩饰的窃喜。 像掘到稀世珍宝的恶龙,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以己做牢,用生命守她。 “嗯。” 最后,他也只能说出口这个字。 毕竟他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说,也很对。 嗯,是什么意思? 知许鼓鼓嘴巴,背着手傲娇地转头接着逛夜市。 她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候,就算有空,家人也不许她来这么杂乱吵闹的地方。 可知许很喜欢。 她绕了半天,回到东御身边偷偷拉他的衣袖,眼巴巴:“想吃辣椒芒果。” 东御扫了眼随行的保镖,逗她:“他们不让。” 要不买点儿? 反正她的体检报告里没有对芒果过敏。 “你帮我挡着。”知许从背后掏出一碗鲜切的青芒果,眨巴眨巴眼睛。 东御快被她可爱死了,指尖忍不住抚过她粉嫩的唇:“小馋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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