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东御捏捏眉骨,余光凝在她惶然的小脸上:“这不就被抓进来了么?” “开车吧,林叔。”知许嘟嘴,凶凶地瞪他。 唇瓣粉嫩,没有一点威慑力,呆在车里的时间太久,还出现了细细的纹路。 东御倚在她座椅的扶手上,语气轻佻:“睡过头了,姐姐,口渴。” 炽热的气息拂过,知许像被烫到,猛地一缩手:“车,车载冰箱里有水,自己拿。” “要姐姐拧盖。”东御拿了水,歪头递给她。 知许打开皇冠瓶盖:“呐。” 东御屈指在玻璃瓶身上弹了一下,懒洋洋地问:“有毒么?” 知许:“……那你不要喝了。” 小兔子炸毛了。 东御托着腮,伸指夹住她的一缕头发,卷卷:“渴。” 知许抱起瓶子咕咚咕咚一大口:“快喝完啦,没有毒,你再拿……” 瓶子被拿走了。 东御仰起头,把瓶底最后那口水喝完。 脖颈上的青筋绷得紧紧的,有水珠从上面滑下,没入衬衫里。 欲气满满。 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的眼睛。 两个人挨得近,呼吸,吞咽声都纠缠在一起,知许觉得胸口被放了把火。 “姐姐?” 东御抛了抛银色的皇冠瓶盖,碰了碰她的脸:“太红了。” 知许推开他的手,声音轻的像小奶猫:“别,别闹。” “没闹,”东御顺势把小皇冠放到她发顶,“小公主,就要戴皇冠啊。”
第6章 会打奶嗝么 在购物中心买完东西吃过饭,知许的脸还是烫的。 坐在观光椅上,用手背冰冰脸,好像更热了,她羞恼地咬住下唇:“东,御……” “嗯,就这么喜欢叫我的名字?” 一个含笑声音从背后传来。 知许猛地回头,差点埋进大棉花糖里。 彩色棉花糖有她两个脸那么大,圆滚滚白色兔子头,粉红兔耳朵,蓝色的蝴蝶结。 甜腻香气飘过来,知许觉得心飞上了云端。 东御就趴在椅背上,把丑萌的棉花糖兔举到她的脸旁对比:“是不是和你一样?” “你才丑。” 知许跺跺脚,抱起包包就走。 “哎,前面穿绿色背带裙的小姐姐。” 东御横跳过椅子,追到她面前倒退着走:“小心有人把你抓走吃掉哦,就像这样。”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口咬掉了棉花糖兔子耳朵。 知许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 “你怎么这么呆啊?” 东御的眼底浮起笑意,把糖棍硬塞到她手里:“拿好,别被其他小朋友抢走了。” 知许嘟嘴,然后又笑。 像小时候偷吃的跳跳糖,酸甜的碳酸气泡舌尖上蹦蹦,整个人都开心了。 “知许小姐。” 有跟着的保镖伸手来阻拦:“别吃路边摊上的零食,不卫生。” 知许摇头,把棉花糖抱进了怀里,小跑着跟上东御:“小御。” 东御单手插兜,看着她蹭在长裤上的裙摆,垂眸,眼底一片冰冷:“我跟你很熟?” 知许缩回了手指,又后退了一步:“该回家了。” 家里有10点的门禁,再不回家,大家对东御的印象又要更坏了。 东御的余光扫了眼附近几个熟悉的人影,还有两个外国人,跟了一路了。 应该是动手前观察知许的生活习惯,行动路线。 他低头,痞痞地露出森森白牙:“不回,哭一个我看看。” 知许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他,然后,啃掉了棉花糖兔的另一只耳朵,凶巴巴的。 东御:“……” 靠。 他捂住眼睛。 为什么有人威胁人也能这么呆萌,软乎乎的,要是rua一下……得哭成什么样? “爸爸妈妈出差了,哥哥还在开会。” 知许放下手机,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磨牙:“所以可以多玩2个小时,要去哪里?” 这么乖? 东御伸手摘掉黏在她发丝上的一块棉花糖,哼笑:“卖了你。” 他们从停车场另一端出发。 很快,后视镜里出现了另一辆黑色车。 东御侧了身子,知许在偷吃棉花糖。 被发现了。 知许摸摸脸和嘴,没有黏住的,这才放心地把嘴里的糖咽下去:“你,你吃么?” 吃了糖,声音甜软又黏人。 “第一次吃?” 东御摇头,支着下巴看她。 他从来没见过谁有这么澄澈的眼睛,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一张白纸放在面前,摧毁欲让他想泼上泥,扯烂,再用碎纸机搅碎。 可看到知许,连有人想暗杀她这件事,他都不想让她知道。 好好待在实验室,做你的技术研究吧,小公主。 知许点头,捏紧了糖棍。 东御的眼神好危险。 尤其是到了夜店之后,在光怪陆离的灯光里,他更像成了精的狼,一个大写加粗的野。 知许皱紧眉头,捂住耳朵,然后手又被拉开了。 “喝什么?” 东御贴着她的头发呢喃:“棉花糖都喂头发了,这么甜?” “什么都可以喝吗?” 知许被调酒师身后一排五颜六色的酒瓶吸引,根本没注意东御妖里妖气的眼神。 东御什么心思都没了:“……人菜瘾大说的是你么,姐姐?” 咳。 毕竟酒后对他做了不好的事,知许颤了颤睫毛,没敢再问了。 东御勾唇,两指点了点吧台,吩咐调酒师:“给她一杯纯牛奶。” 知许傻了:“……连杯可乐都不给吗?” 东御笑得胸腔都在震:“可乐杀精。” 知许的脸腾地红透,含含糊糊地说:“……没有科学依据,而且我又不是男的。” “哦。” 东御软绵绵地靠近她,气息拂开她脸颊边的碎发:“可我是啊。” “你不要说了。” 知许把头埋进手臂里,踹他的时候腿都在抖……为什么人的腿这么硬? “知许?” “啊?” 听见有人叫,知许茫然四顾。 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金发绿裙的长腿女孩,好眼熟,她试探地问:“知蓉?” 三叔家的堂妹。 “还真是你。” 知蓉把烟头摁灭在吧台上:“大科学家怎么也来这种地方,终于寂寞了?” 烟味太重了,知许侧过身子。 知蓉见她低头,就优雅地走来,blingbling的流苏跟着她的腰一起摆动,目光轻蔑: “所以啊,学习好有个屁用,还不是被男人抛弃?” 东御靠在椅背上,兴味盎然地垂眸看知许。 好可怜呢,还不哭么? 知许抬头:“我的能力不需要男人证明,他们也不配证明我。” “你!” 知蓉醉意朦胧的脸一瞬扭曲。 别人说这话也许张狂,可知许有这个资本,她永远也无法打败知许。 她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东御,知许找的鸭? 知蓉舔了舔红唇,浑身燥热,够帅也够野,是她喜欢的款。 东御却在看知许。 她说完话,气鼓鼓地喝牛奶,一口一口小奶猫一样。 咕噜噜,还咕噜出一串泡泡。 东御搓了搓手指,俯身,叼住她的杯口:“姐姐,你会打奶嗝么?” 知许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一跳:“我不……嗝!” 东御:“……” 知许:“……” “我去趟洗手间。” 东御匆忙转身,锁骨耸动了几下,皮肤一片潮红。 靠,就不该给自己找罪受,这他妈的。 “……哦。” 知许抱着杯子,又把脸埋进了手掌心,缓了半天,才小声地嘟囔: “真的不会啊,刚才就是突然被吓到了。” 没人听到她的解释。 身边椅子里的知蓉早走了,跟在东御的身后,进了洗手间。 里面声音大也杂,没人注意到多他们一对少他们一对。 知蓉勾唇,扯开连衣裙前胸的拉链,朝着东御走了过去。
第7章 姐姐,别亲了 东御站在窗台边抽烟,眼尾都是红的。 耳麦那边的人不停地哔哔:“……御少,你刚才可特么太骚了。” “出任务时,不能和目标人物有感情,知许一看就是乖乖女,你这么撩,她早晚得栽。” 东御被烟呛到,狠狠揉了下鼻子:“老子他妈知道。” 可她在他的点上蹦。 刚才被吓到,眼睛湿漉漉的,紧张地咬着牛奶杯,唇齿泛白…… 不能想。 东御摁了摁额头。 耳麦里传来一阵鹅笑:“谁让御少魅力无边,老少通吃呢,我们当手下的也害pia。” “别暴露身份,研究所给她派了保镖,你是暗线,国际大会结束之前,她不能出事。” 东御没回应,目光警惕地瞥向身后靠近的人。 知蓉? 知家三房的女儿,在利伯瑞读书,学校里有名的小混混,烟熏妆画得跟烤糊了似的。 东御隔着烟雾看她白花花地慢慢靠近。 “你是东御吧?” 知蓉一撩头发,露出饱满的身体,媚眼一勾:“我知道你,在我大伯家借宿的小朋友。” 东御的目光如刀,笔直且冰凉。 知蓉看得头皮都麻了,兴奋地满脸通红,伸手往他的裤子上乱摸: “知许跟你搞过了?她淡的还不如白开水,到底给你多少钱,怎么不来跟我啊?” 东御微微一笑,直接用烟头烫在了她的手背上。 “妈的!” 知蓉疼得尖叫了一声,抽回手瞪着东御破口大骂: “你妈就是个婊子,才养出你这个贱货,给你脸了,信不信我让大伯把你轰出去!” 她咬牙切齿,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随手扔在地上:“让我们搞一晚上,这些钱都是你的。” 呵。 东御的语气极平淡:“多少?” 知蓉面露喜色,高傲地说:“十万。” “哦,”东御有点遗憾,“我可太便宜了。” 刚才小公主给他买了笔记本画具,还有衣服鞋子,至少是她的5倍。 知蓉冷哼:“你伺候得好,每个月再多给你5万,你是外人,大伯母给你的钱够用么?” 一直安静如鸡的耳麦突然爆发出一句优美的国粹: “御少,这个富婆留给我,跟着知蓉混的小崽子给知许的酒里下药,准备灌她。” 东御直接踹门冲了出去。 刚才的吧台。 知许正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摁着纸一手拿着笔,在画化学分子式。 身旁两边四张椅子,保镖分别摁着小混混们,听她讲酒里有悬浮物和没有悬浮物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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