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硬着头皮问:“为什么呢?” 知恒抱着小肩膀:“妈妈智商很高,我以为我的智商会被我爸拖累,现在看还行。” 记者:“emmm……” 智商220的小朋友,凡尔赛起来也很天才。 “这么说,”记者开始搞事,“不怕引起家庭矛盾吗?” 知恒的小脸更冷酷:“我家的矛盾仅存在于我爸和我们姐弟之间。” “他对我姐还算慈祥,对我,呵,他嫉妒我得到妈妈的爱,看不惯又搞不死我,幼稚。” 记者:“……” 这是可以听的吗? 旁边负责实时翻译的东澜,默默地看了一眼知恒,满眼写着“此弟不宜久留”。 “咳,那东澜小姐——” 记者决定在被东御暗鲨前放弃和天才儿童聊天:“您对知恒少爷获奖怎么看?” 东澜笑起来像甜甜萌萌的小兔子:“谢谢大家对弟弟关心和支持,会鞭策小恒继续努力。” 看看人家养出来的娇娇小姑娘。 懂礼貌又谦虚,媒体们的心都要融化了。 记者恨不得把小姑娘抱在怀里rua:“澜小姐可以详细说说怎么督促恒少爷学习么?” “可以呀。” 东澜笑眯眯:“小恒的智商虽然没有妈妈高,但是在同龄小朋友里算是很优越的。” 记者以为她会说,取得现在的成绩是应该的,结果没想到—— 东澜翻译完又接着说:“这么高的智商再不拿奖,我会把他的头拧下来。” 记者:“!!!” “咳。” 记者们拿着话筒不知所措,这玩意儿该怎么进行下去? 东澜捧着小下巴,弯弯的月亮眼可可爱爱:“哥哥姐姐还有没有问题呀?” 虽然是笑着,但是满脸的威胁根本不加掩饰,说有,不然就鲨你! 这对双胞胎姐弟都是魔鬼吧? 媒体记者纷纷后退了一步。 “那个——” 记者紧张地咽口水,开始转移话题:“东御先生和知教授结婚已经7年了,俗话说……” “七年之痒是吧?” 知恒继续酷酷脸:“那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我爸人生三大爱好,我妈、我妈和我妈。” “嗯,小恒说的对。” 东澜则是小可爱脸:“我爸今年29岁,心理年龄29个月,离开我妈就不会喘气了。” “我妈吃饭他要喂,走路他要抱,睡觉要他贴贴,我俩7岁了,和妈妈睡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7天。” 听她这么一说,知恒也皱起了小眉头:“嗯,我曾经还误会过爸爸也是妈妈生的。” 记者:“……” 这天是没法聊了。 “不可能。” 东澜拼命摇头:“我们全家,爸爸智商最低,他不配。” 知恒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 记者:“……” 今天的采访要是放出去,活不过明天吧? 画风逐渐跑偏了。 东澜努力拉回来:“其实东御先生还是很心疼我们的,我们也很爱他,毕竟是亲生的。” 记者:我不信。 知恒点头:“他表现的不明显是因为我们的出生让妈妈受了苦,他也很讨厌自己。” “还有就是我们谁跟妈妈姓谁跟爸爸姓,由爸爸抓阄决定,我很高兴,姐姐很不高兴。” 东澜很难过:“所以我家的亲子关系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显得比较特殊。” 这就谦虚了,没有比较。 记者觉得家庭关系不能再聊,再聊下去命都没了: “我们知道东御先生夫妇感情非常好,二位也致力于和平的工作,会对你们有影响吗?” 知恒看看东澜:“姐姐比较有经验。” 东澜点头:“对,我一向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 行,这个问题安全。 记者松了一口气:“可以具体举个例子吗?” 东澜:“比如你们写今天采访稿时,想想怎样才会让我高兴,否则明天我就是你们的新老板。”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记者含泪点头:“Get!” 东澜和知恒手拉手回到家:“林爷爷,妈妈呢?” 林叔拎着水管洗车,慈爱地说:“午睡还没起床,小姐和少爷去花园玩,下午茶备好了。” 知恒鼓了鼓小脸,终于露出孩子气:“哼,这都4点半啦,怎么还赖床?” “肯定是在‘妖精打架’呗。” 东澜拉起他的小手用湿巾擦擦,把蛋挞推给他:“再忍忍,没几年了。” 知恒呆呆地问:“为什么呀,姐姐?” 东澜说:“爸今年29了,研究证明,男人一过30岁体力会悬崖式下降,就算他想打架,也力不从心了呀。” 知恒没听懂,但是觉得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好的,我忍。” 三楼的卧室。 雾色窗帘被风鼓起,露出地毯上散乱的连衣裙和衬衫,拖鞋东倒西歪地揉在一起。 两只垂耳兔跳来跳去,闻到几个奇怪的东西,迅速逃跑。 翻倒的床尾凳上还系着一根墨绿的发带,发带被解开,一只手腕垂了下来。 “老公……” 手腕晃动,绵绵哑哑的声音被晃出来。 “嗯,我在。” 东御拥着怀里半睡半醒的人,吻她的额头:“天还没黑,再睡会,乖乖。” 知许蠕动着和他贴紧:“要看小澜和小恒的采访,起床呀。” “想看孩子们啊,那你——” 东御埋头吻她:“求求我。” “骗子。” 知许呜咽着推他:“三个小时前就这么说,不信你了。” “那就别看了。”他重新把她拢进怀里。 知许被汗沁得哪儿都疼,拱了几下:“要看的,你走你走。” “不走,”东御拥着她,打开监控:“都在花园里玩,看吧。” 画面里的孩子们抱着小垂耳兔在草坪上滚来滚去,雪豹在旁边守着他们,悠闲地甩尾巴。 远处的湖面倒映着晚霞。 今日的夕阳和他们结婚那天的一样好。
第70章 番外2:婚礼 轮值结束前一周,知许发现东御不太对劲,整个人阴森森。 当然不是对她,是除了她以外的所有能具有能量代谢功能的生命体。 连平时特别黏人的雪豹都不敢靠近他三米。 按照薛馥不屑一顾的表达就是“东御的心里长了草”。 知许鼓鼓嘴,干什么呀,他心里不应该都是她么,把草拔光拔光。 “小御,你遇到什么麻烦啦?” 敢给他找麻烦的,一定是有九条命的妖猫精吧? 东御一言不发地关了电脑,扛起她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然后知许请了三天假。 她再也不敢问了,腰会酸腿会断,嗓子也会哑,采访都改成了文字版问答。 但是东御该怎么焦虑还是怎么焦虑,戒了的烟竟然会时不时拿出来摸摸。 这天夜里,知许再次被亲醒了。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枕在她的心脏位置,像被遗弃的大金毛重新找到了家,惊喜又伤感。 知许睡不着了,摸摸他冰凉的肩膀:“小御,你到底怎么啦?” 东御慢悠悠抬头,吻她:“害怕。” 分别了四年,他把以前所有的仇恨了结,洗白,控制住东家,才敢堂堂正正回到她身边。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再丰富的想象,也很难形容他遇到的艰难的万一。 虽然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四年的经历,但是知许还是很心疼: “不怕啦,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呀。” 东御颤了一下,无声地把她抱紧。 知许觉得他的问题出在最后一句话上。 ptsd?不想永远在一起?还是觉得他们还是会分开? 综合他不对劲的开始,倒推到一周前那天。 她8点准时从城堡出发,东御在玫瑰园修剪,中午他去实验室送饭,陪她午休。 下午她有个媒体采访,东御是观众。 采访非常学术,就算是专业的资深人士也会很困惑,那么唯一能让东御情绪起伏的就是最后的情感部分。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对于女性的八卦永远绕不开婚姻和生育。 尤其还是像知许这样,男朋友存在感强大到无与伦比。 主持人问他们的日常,还有对求婚、婚礼以及婚后日常有没有期待。 知许非常开心,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小时,结束合影的时候,脸颊还是粉粉嫩嫩的。 那个时候,东御的情绪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知许回忆完毕,轻松地翻身,就把东御压在了身下,仰着头慢慢地啄他的下巴: “小御……” 拖得长长的娇音,软绵绵的撒娇。 东御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喉结难耐地滑动着,伸手往下走,揉她的腰: “还想要?刚才不还哭着闹我,嗯?” “呸,大涩狼!” 知许面红耳热,刚才酱酱酿酿的画面在面前一闪而过,气得咬了一口他的腹肌: “我问你呀,你最近不太高兴,是不是我对求婚结婚很憧憬,你却没有准备?” 东御僵住了。 其实他早就准备了,戒指、场地、筹备的团队换了快20个,但是他不敢。 人在爱情里多少都卑微。 她是他的月亮、星星,太喜欢,所以可以燎原,不敢逾越。 何况中间还隔了四年。 万一她过一段时间不喜欢他了,或者只是把他当个漂亮乖巧的玩物,并不想结婚。 他一想到盲目求婚带来的可怕后果,心底就抑制不住的暴戾,就没敢行动。 可是,她说她希望的,也在等待。万合中文 所以,他又让她失望了。 看到他这副表情,知许就知道猜对了,伸手环住他的腰,甜甜地弯起嘴角: “东御先生,你愿意向我求婚嘛,愿意和我领证,愿意成为……唔。” 她的唇瓣被含住了。 “愿意。” 东御恨不得把她整个吃下去。 知许被强横的吻,亲到喘不过气来:“小,小御……” “嗯,我在。” 东御把她托起来拍拍背,让她缓一缓,深吻改成一下下地含吮。 地狱很美,他能仰望星空。 第二天他就请东老爷子去知家提亲。 打完电话,收到了一条微信,来自兔子公主。 是四年前他撤回的那条告白。 东御:知许,你跟我吧。 兔子公主:好呀(^.^)Y。 时隔很久,他打开了相册私人空间,里面保存的唯一一张截图。 摸了摸,删除。 前22年的人生已经到了终点,余生他放下枪,臣服知许。 对于婚礼,知许只要做两件事,一是提出所有要求,二是当天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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