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瞬间死灰复燃。 傅听岘挺直脊背:他又可以了。 简以咬唇拍了下手背,希望他没有看见那个阴阳怪气的笑脸。她撤回的速度不慢,他总不可能一直盯着屏幕吧?所以肯定没看到。 不多时,消息又进来。 [傅听岘]:明天送你去上班?/可爱.JPG/可爱.JPG 简以:...... 傅听岘的拽哥形象和萌萌哒反差巨大,让她噗嗤笑出声。她回了个好,也加上一个可爱脸。 [傅听岘]:/可爱.JPG 好幼稚好可爱好喜欢,好想摸...... 简以丢开手机,睡意全无,跳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散散燥热。余光瞥见那本陈旧的薄荷绿日记本,她打开一张张翻阅,翻到那页赌气写的话,唇角弯起更大的弧度—— 梦幻的想法,好像真的实现了。 将日记本随意放到桌上,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真煎熬呀! 过去是不敢想,现在成真了,却看得见摸不着。相隔几十米,像是千山万水似的。 好烦。 好热。 好馋。 以前想的时候还能用用小蓝,现在却连打开盒子的欲.望都没有。哪有被抱着压在沙发上亲舒服?还有那次在车里,跨坐在他腿上接吻的感觉也很刺激...... 简以烦躁地薅了把头发,扑到床上呈凌乱的大字状—— 唉。 他要追多久呢? 翻来覆去许久,翻腾的神经终于抵不住困倦,简以的肌肤蒙着一层薄汗,皱眉入眠。 天边露出些许鱼肚白时,漆黑大床上的男人第三次醒来,全身跟着火似的发烫,额头上全是汗。 他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解决,然后拧开水阀冲冷水。春末夏初,晨间温度并不高,但傅听岘丝毫不觉冷,心火根本浇不灭。 回想梦境,他不禁深深皱眉,没由来地鄙夷自己—— 不管不顾地掐着她的腰,把人翻来覆去,无视她的哭喊,在她双眼红肿一搭一搭抽着气的时候,还扯过领带绑住她白皙的手腕,扣紧她纤细的脚腕往上抬。 落地窗边、氤氲水雾的镜子前、浴缸里、衣帽间......他跟疯了一般,凶狠地欺负她。 简直就是个禽兽。 水声淅淅沥沥,良久才停歇。禽兽披上外衣,人模狗样的,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浴室。 不敢再睡,梦里无理智,抓住人就压上去,实在太不像样了。唾弃自己千百遍后,他索性打开电脑,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开始认真做约会攻略。 标题:与简以第一次约会前的准备。 ...... - 然而没等到两人正式约会,简以又开始忙得连轴转。 简怀年马前失蹄,找的内应是碟中谍不说,手上的股份全部被简以吸纳。而他妄图以抄袭风波陷害简以的事也露出马脚,一时间,董事会中仅剩无几支持他的董事尽数倒戈。 利益至上,是商场亘古不变的道理。简怀年为一己私欲,不管简氏的名誉,令人心寒和厌恶。 胜负已定。 昔日风光不再,如今简氏掌权人移位,他已然大势所趋。 资产变卖、财产清算,一样接着一样来,连简家别墅,也不得不变卖。好在,他还有一套房产,是当初包.养秦舒时,买在她名下的大平层。 总归还有容身之所。 简怀年搬出别墅的那一天,卖家面无表情地踏入别墅,亲眼来看他们落魄的模样。褪去光鲜亮丽的西装洋服,简怀年和秦舒面容憔悴,头上生出不少白发,而重伤未愈的简立凯仍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眼圈乌黑...... 父女俩对视,简以眼底漠然,而简怀年神色复杂,终是一句话也没说,与她擦肩而过。秦舒满腔怒火,恨不得撕碎面前的人,但她不敢,没了金钱则丧失底气,她没有蛮横的资本了。 当初她扬着下巴昂首挺胸地走进这里,站在三楼露台看着孟时青提着行李落荒而逃。如今,孟时青的女儿成了赢家,而她不得不被赶出去。 她怎么能甘心!? 简以瞥向咬牙切齿的秦舒,唇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秦舒眼神愤恨,脸色铁青地走出别墅,与简怀年一起先把儿子扶上出租车,再低下头颅坐到后座。 别墅陷入寂静。 简以缓步往里走,环视四周、一地狼藉,心口不免发酸。这栋别墅,是外公送给简怀年,作为女儿女婿的新婚贺礼。 这里更承载了她人生的前十八年,欢笑和温馨的画面历历在目,转眼皆成空。 她垂下眼眸,眼窝发酸。 傅听岘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轻轻搂进怀里,无声给她力量。简以靠着他的肩,嗡声低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栋别墅......” “想卖吗?” “想卖又不想卖。” 对这里的情感太过复杂。 “那就不卖。” 傅听岘用下巴蹭她的头发,“我叫人过来打扫一下,把他们三个住过的房间封起来好不好?” 简以点点头:“嗯。” 从别墅出来,傅听岘开车直接送简以去机场,有个大项目需要简以亲自飞一趟英国。以前出差不觉得有什么,这回出发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很舍不得。 取好登机牌,傅听岘送她去过安检。两个人的步子都放得很慢,百米不到的距离走了好几分钟...... “那我进去了哦?” “等等。” 傅听岘眼眸漆深,上前一步替她把碎发掖到耳后。 “工作狂。” 他轻扯唇角,笑着开口:“回来约次会?” 简以耳根发烫,心跳砰砰,抿唇回应,“好。” 然而她这趟差,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简氏从运转平稳期顺畅地过度到快速增长期,而傅氏集团因着某些捣乱的人,股价有所动荡。 傅听岘本就不想再惯着傅凌予,打算趁这次他收受供应商回扣和转移公款的事,让他彻底滚出傅氏。令他吃惊的是,傅老爷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包庇傅凌予,反而支持他,接受他的决定。 上回简以的话,傅老爷子是真的听进去了,加上年纪大的缘故,回想以往,对傅听岘这个孙子确实亏欠甚多。更重要的是,如今他已老,阻止又能阻得了几次呢? 孙子孙媳妇都是有能力的人,万一哪天他们真的不管不顾起来,他说不定会像孙媳妇那个没脸的爸一样被扫地出门...... 总归,如今傅氏已不是他拍板的时候了。 而傅凌予这回干的事,闹出不小的动静,连身在英国出差的简以也收到了消息。她想起半小时前还跟她若无其事打电话的人,心口不住地发酸—— 傅家的人全都是混蛋,居然又欺负他,他们真当她死的吗? 傅听岘也是混蛋,演技真好,还瞒着她呢! 简以咬唇,通宵将合作方案赶出来,缩短了一天的时候,改签航班提前回国。他不告诉她,她也不要告诉他。 什么傅凌予,敢欺负她的人,回去她就收拾他。 至于约会,她也要拒绝,谁让他瞒她事情的?简以决定了,要晾傅听岘一星期......至少三天! - 京市郊区拳馆内。 简以出差好久,别墅里冷冷清清,傅听岘百无聊赖地来到这儿。这里原本就是为了她而建的,大学时知道她常去拳馆发泄,他就投资建了这所拳馆。 能让她无所顾忌地肆意发泄。 唐小聪参加完成人高考后,与女友一起奋发图强,合伙开了家小餐馆,如今生意红火,与女朋友同住,有了自己的生活。 傅听岘开冰箱拿水喝,越想越不是滋味—— 怎么人人都在热恋期? 偏他有老婆还是跟孤家寡人一样,连见面都要在梦里才能见。不敢给她打视频,怕吵到她工作,他连语音电话都很少打...... 烦死了。 好在简以明天的航班回来,傅听岘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垂眸看向腕表。 时间过得真慢啊! 忽然,门外传来解锁的声响。傅听岘皱了下眉,绕过吧台抬眼就看见走进门的人,眼眸定住,他愣在原地。 简以把手里的包扔在地上,大步跑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 她去过别墅,发现空无一人,便直接赶到这里。果然与上次一样,受了委屈就往这儿跑。 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她打定主意不要理他,却在见到他的刹那变了主意。 根本忍不了。 好心疼好心疼。 傅听岘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握着她的肩,眼露惊喜:“提前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简以松开他,凝眸注视他的脸庞,喉咙被酸糖堵住。 此时此刻,他还在强颜欢笑? 简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索性捧住他的脸凑过去用力亲他。傅听岘彻底懵了,他开始自我怀疑,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几秒后,他搂紧她的腰,回应她的吻。沉静的空间,交缠黏腻的水渍声格外清晰,漫长的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结束。 傅听岘瞧出她的不对劲,摸着她的后脑沉声问:“怎么了?项目谈得不顺利?” 简以摇头,澄澈的鹿眼蒙着水雾,不知是心疼还是接吻所致。傅听岘半信半疑,抬手曲指蹭了蹭她微红的眼尾,忽然想起什么,启唇:“我跟你说件事——” 话没说完,嘴巴又被堵住。 “?” 她肆无忌惮地点火,搅得他呼吸凌乱,浑身滚烫僵硬。简以不想听他转移话题的说辞,他总是这样,把不好的事都藏在心里...... 双唇暂离的一瞬,傅听岘掌心触着她的后颈,气息又沉又乱,眸色愈发狐疑:“到底怎么了?嗯?” 胡作非为的手往下一握,所有话皆化为一声沉重闷哼。 简以不擅长安慰人,对于他的性子,除了这件事,估计也没其他方法让他能痛快发泄一下。 “先做......” 她声音微哽,有些发颤,“先做不行吗?” 喉结起伏滚动,漆眸晦暗幽深,额上的血管突突地跳。忍耐到极限,他重重掐住她的腰,一用力转换了两人的位置,将她的后腰抵在冰凉的吧台上。 空出的手则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微微仰起头。 然后,他俯首狠狠吻下去。
第49章 空气升温, 馆内的冷气跟摆设似的,毫不顶用。 单薄的小外套被丢到地上,露出两节白皙纤细的胳膊。简以被吻得浑身无力, 后腰硌得有点疼,双腿软绵绵的,她下意识抬手欲推他,却被强势地缚住、交叠束于身后...... 大脑晕眩缺氧,简以这才意识到, 音乐节那晚他绝对是收着的, 现在他彻底放开,她完全招架不住。未到正餐, 不过是开胃前菜, 她便已经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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