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商知肖也不强求。 他自我感觉良好,反正什么男人和他站在一起都逊色,这一点他很有自信。 接连几首歌曲演唱完毕,歌手最后用吉他清弹。 动人的和弦声在安静的酒吧里流转,有一种恬静的美好。 见辛咛听人弹吉他还挺陶醉的样子,商知肖自告奋勇:“我来给你弹一段?” “你会?” “小菜一碟。” 辛咛这会儿已经有点眩晕感,她手里还捧着那杯鸡尾酒,整个人几乎缩在沙发上,像只懒洋洋的猫。 商知肖这个显眼包也不怕丢人,上去直接跟人借吉他。开玩笑,他当年可是苦苦学过吉他的,为了耍帅。 刚拨了两个琴弦,商知肖见到酒吧门口进来两个男人。从他的位置,视野清晰,几乎一眼就看清楚其中一个人是商之尧。 商之尧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打着发蜡,妥妥的商务精英范儿,与丽江这种休闲场合的调调形成鲜明反差。 不夸张的说,这个人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走进酒吧,也引人注目。 犹如猛兽进入猎场时,那些弱小的动物在百米之外便能感受到那股逼仄的气息。 商知肖就是那只多小的动物,都快疯了。 他家二爷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管了,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商知肖摘下吉他扔给旁边的歌手,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躲,暂时先避避风头。 辛咛没怎么瞧商知肖,却也清楚看到他跌跌撞撞地跑下舞台,她乐不可支。 “咛姐!” “咛姐!” 一开始辛咛以为自己是幻听,一直到西装笔挺的祁拓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才回神。 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在这儿啊?”辛咛咧嘴笑了起来,看起来有点憨憨。 与此同时,商之尧缓缓地朝辛咛的方向走过来,走到她的身后。 酒吧灯光昏暗,男人凌厉的五官上似乎染了一层冷霜。他的心跳很快,忍着上前的冲动,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祁拓呼吸间还带着微微喘息,看了眼辛咛身后的商之尧,笑得不怀好意:“咛姐,不是跟你说了,我想您了呗。” 辛咛哈哈笑:“我才不信呢。” 祁拓扬眉:“那你信不信,老商想你想疯了。” 辛咛瘪了瘪嘴,摇头:“不信。” 祁拓又问:“那你想他吗?” 辛咛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红色鸡尾酒看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我才不想他!” “他肯定也不想我,我才不想他。” “他怎么都撩不动,那么难追,还那么难伺候。” “就是!”自我打气一般,彻底放飞的辛咛捧着酒杯微醺傻笑,“老娘终于不用再伺候那个老男人了!” 站在她身后的商之尧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口,声线低沉:“说说看,你是怎么伺候的?” 作者有话说: 为了感受一下微醺的状态,我也喝了酒,好难受呜呜呜。 为了写文我承受了太多
第43章 童话四三页 ◎谁同意了?◎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线, 辛咛转过头。 她整个人还晕晕的,窝在沙发上,仰着脸看商之尧。与此同时,她头上的发簪突然松掉, 柔顺的长发倾泻下来。 那张绯红的小脸上有一缕发丝遮挡, 瞧着无害又孱弱。像是走丢的小猫终于见到了主人,满脸写着无辜和慌乱。 辛咛有一种很浓的不真实感, 像是雾里看人, 她盯着商之尧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傻乎乎地笑了笑。 见到商之尧的第一眼,身体和情绪的第一反应是高兴。似一扫前些天的烦闷和阴霾, 拨开云雾。 反观商之尧, 他这张脸不笑时自带一种凌厉感,眼下更是如雪崩前的宁静, 看似平静的面容下仿佛掩藏着巨大的险恶。 说实话, 祁拓也捉摸不透商之尧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大约知道,是辛咛甩了商之尧, 具体是为了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 这几天,商之尧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四处搜寻辛咛的下落,如大海捞针。 今天祁拓从辛咛口中得知她所在地后,立马跑到商之尧面前邀功。 商之尧知道消息的时候,甚至完全没有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抬起脚步往外走, 让人准备动身立刻飞丽江。 祁拓当然要凑热闹!连忙跟上商之尧的步伐。 一路上商之尧无话, 他这几天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 这张脸太能藏事, 没人知道他是生气还是难过,总之,他的周身被一股绝对的低气压笼罩,靠近一点都能让别人结一层冰。 不过按照祁拓博览晋江群书的猜测,商之尧一定让辛咛吃不了兜着走,接下去两个人免不了就是一番干柴烈火。 再怎么,祁拓都看得出来,商之尧很在乎辛咛。 傍晚落地之后,祁拓能明显看到一向云淡风轻的商之尧脸上有一丝紧张。仿佛狩猎前的最后试探,看似镇定自若,却因为过于镇定反而显得不自然。 即便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猛兽,也随时有失手的可能性。 之所以能够那么准确到辛咛的定位,也完全靠商知肖。 晚上商知肖发布那条朋友圈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巧被祁拓刷到。 祁拓本来直接手指都往上滑了,定睛,放大图片,一看,呦!商知肖后面那个人不是咛姐嘛! 可是商知肖为什么会和辛咛在一起? 祁拓一时间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狗腿十足地把消息转告给商之尧。 想来,商之尧也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张照片上久久,完全没有注意到照片上那个显眼包商知肖,只看到辛咛。 祁拓这会儿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按照接下去的剧情发展,辛咛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 避免殃及无辜,他默默往后倒退两步。 酒吧里这会儿人不多,音乐声音不算大,灯光依旧还是走的暧昧氛围。 沙发上辛咛忽然挣扎着起来,双脚站在柔软的垫子上,身体摇摇晃晃。 她的本意是想要用手戳一下商之尧那张严肃的脸,感受真假。 不料脚下突然不稳,差点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辛咛被拥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瞬间裹挟住辛咛全身,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听到耳边有道颤抖的声线:“咛咛,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有那么一刻,辛咛的耳膜酥酥麻麻,似一道热流被强行灌入,激活了她整个发寒的身体。 抬起头,近在咫尺的是商之尧的脸。 好些天没见,这张脸似乎消瘦了不少,棱角更加明晰,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疏离感。 如果仔细看,其实不难看出,商之尧的眼角微微泛红。 辛咛现在是微醺的状态,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也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倘若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她或许可能一把将他完全推开,可现在她做不到。 她不仅不想推开,甚至本能的反应是想抱住他。 “商之尧……”酒精作祟,辛咛双眼有些涨疼,微微泛红。 在商之尧看来,她分明是委屈得要哭出来,却强忍泪水。 他找寻了她那么多日,想过很多种重逢时候的场景。该生气,该恼怒,该责怪。 到最后看到她微醺时难受的模样,心里发酸发胀,什么怒气和指责统统消失不见,冒出来的自责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想紧紧抱着她。 想吻她。 辛咛头疼欲裂,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圈住男人的窄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这在商之尧看来几乎是一种变相的示弱和邀请,他空缺一块的心房似瞬间被填补,继而一把打横将辛咛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祁拓在旁边简直看呆了这番操作。 他想要追上去,想想又算了。不用想,辛咛在商之尧这里肯定是最安全的,过去了也是当电灯泡。 正好,祁拓余光见到商知肖出现,上前一把搭住他的肩膀。 商知肖吓得一缩,紧张兮兮看着祁拓:“拓哥,你怎么在这儿?” 祁拓扬眉:“丽江那么美好的地方,当然是来玩。” 商知肖探头探脑。 祁拓笑:“不用找了,你家二爷走了。” 商知肖这才松一口气。 祁拓会认识商知肖自然也是因为商之尧的这层关系,第一次知道商知肖要称呼商之尧为二爷,他差点没笑喷,以为是什么中二的称呼。 后来祁拓才知道,商之尧在商家的辈分之高。 精神放松之后,商知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了杯酒抿了一口。后知后觉,身边好像少了个人。 “原本坐你位置上的姑娘呢?”商知肖神色担心,问祁拓。 祁拓笑得更加意味不明:“什么姑娘,我怎么没看到?” 商知肖跟祁拓解释不清楚,拿出电话拨打辛咛的手机。 他把人带出来的,可不能弄丢了。 电话一时间没接通,商知肖有些急,起身要去寻。 祁拓连忙拦着:“你要找的是个叫辛咛的姑娘?” 商知肖:“昂。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人自己告诉我的。怎么着?你和她这是在丽江酒吧艳遇?” “艳遇个屁,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还是我未婚妻呢。”商知肖一脸得意,“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那种,懂吗?” 祁拓瞳孔地震:“还能这样?” 这叫什么事? 所以是商二爷抢了自家小辈的老婆? 商知肖完全不知祁拓内心的小九九,问:“怎么不能?对了,她人呢?” “被你家二爷带走了。”祁拓吊儿郎当地指责商知肖,“你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在酒吧把人姑娘给灌醉?你二爷现在把人送酒店去,回头就来找你算账。” 商知肖冤枉:“我可没有灌她,她才喝了两杯鸡尾酒,按道理说不会醉。” “那你找你二爷说理去。” 商知肖不敢。 人被商之尧带走了,商知肖自然是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要是换成别人他可能就追过去了,但是那人是他家二爷,再借他十个狗胆他都不敢。 一想到等会让商之尧还要回来找他算账,商知肖二话不说先跑为上。 祁拓看热闹不嫌事大:“瞧把你怂的。” * 晚上十点多的丽江街头已经算得上万籁俱寂,偶有一些游客,但并不像白天那样多。 昼夜温差明显,晚风一吹,辛咛那点微醺感很快被吹走大半,剩下脑袋昏昏发胀。 辛咛被商之尧抱上车,顺势坐在车上假寐,不看他。 主要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之尧,索性就装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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