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辛咛偷偷摸摸睁开眼,鬼鬼祟祟地抬起头东张西望之前,商之尧也真以为她喝醉了,甚至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去酒吧买醉。 上车后,商之尧将后座的外套披在辛咛的身上,伸手揽着她,时不时揉一揉她的太阳穴,企图缓解她醉酒后的不适。 静谧的那几分钟时间里,商之尧想了很多。 都说男性和女性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同,男人对待感情通常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相反,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在感情中通常没有安全感。 商之尧在感情中的状态更像是女性思维。在恋爱前,他考虑得多,在恋爱后,他思考得多。如果另一半对他好,他会因此更加愉悦;如果另一半态度有所怠慢,他会因此猜忌揣测。但是脑子里想的这些事情,他什么都不说。他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如果彼此相爱,什么困难都能抵消。 他完全那种愿意为了对方妥协任何事情的人,前提是,对方爱他。 用辛咛的话说,商之尧这就是妥妥的恋爱脑。 车辆一路缓慢行驶,辛咛闭了一会儿眼,就有点坐不住了。她被商之尧抱在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坐姿算不上舒服。 无聊时,辛咛干脆数着商之尧平稳的心跳声打着节拍,扑通扑通。她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偷偷摸摸先抬头看了眼车窗外,再准备悄悄摸摸看看他在干什么。 这一抬头,刚好撞上商之尧漆黑的眼眸。辛咛一顿,立马把头低下去,还故意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一声。 其实她不出声还好,这么欲盖弥彰的装醉酒,反倒让商之尧后知后觉。 这些天,商之尧的情绪一直被辛咛离开的事情左右着,看待事物缺失判断力。 也不戳穿辛咛什么,商之尧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问:“难受吗?” 辛咛闭着眼睛,要难受不难受地哼了一声。 商之尧嘴角上扬,似那么多天的眼前的浓雾被擦拭干净,如一块透明玻璃,干干净净的泛着光。 “醉得那么厉害,可能得醒酒。”商之尧让司机停车去药店里买醒酒药,叮嘱:“良药苦口,我记得有个牌子的醒酒药效果十分不错,只不过味道苦了点,你顺便买一颗糖回来。” 听到醒酒药苦,辛咛露出痛苦面具。 但是她现在是喝醉酒人设,无法回应。 司机很快回来,似乎买回了那种所谓的醒酒药,一并递上来的,还有西瓜味的水果糖。 接着,车辆继续平稳行驶,司机认真地目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商之尧拧开瓶口,扶起辛咛的肩,低声哄:“这个药虽然很苦,但是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辛咛用柔弱的人设挣扎:“不要,我不要喝……” “看来是醉得不轻。”商之尧衔着淡淡笑意,伸手拂开辛咛脸颊上的发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喂你。” 辛咛简直要救命,为了免受苦药的折磨,她继续一脸柔弱地说:“啊!我突然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是么?”商之尧一脸关心体贴,“那,认得我是谁?” 辛咛硬着头皮:“商之尧……” “商之尧是你的谁?” 辛咛眨眨眼,声音小小的:“好像是……前男友……” 商之尧缓缓靠近,几乎将辛咛抵在角落,略带危险气息低低地说:“我没听清。” 辛咛弱小无助地看着眼前的商之尧,脸颊因为鸡尾酒的原因依旧还是红扑扑的。 商之尧宽大的肩膀遮挡着辛咛的视线,也阻挡了后视镜里的辛咛,他用自己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缓慢抚摸,善意提醒:“咛咛,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车里没开灯,辛咛却也能借由外面的灯光看清楚商之尧的眼眸。他这双眼如同在清水里洗涤过的玻璃珠,看起来那么清澈,却也深不见底。 这种逼仄的气氛辛咛一点也不想再体会半秒钟,她双手撑在商之尧的胸膛上,认命:“好啦!我没有喝醉!” 她想推开商之尧,双手动了动,不料商之尧反而越靠越近。 近到,他们鼻息相抵。 辛咛的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气势莫名弱了几分:“你让开。” “不让。” 商之尧微扬眉,脸上的表情像是游戏胜利的大男孩,看着有点轻佻,也很幼稚。 暧昧的气息在彼此吐息间越来越浓,辛咛闻到男人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忽然想到祁拓今天在消息里说商之尧三天不洗澡。 她噗嗤一笑。 商之尧见她笑,也跟着扬起唇角,问她笑什么。 辛咛撇开头,不告诉他。 今天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她就注意到他的短发利落,身上整洁,这么近距离,他身上清爽的气息甚至让她忍不住想去靠近,怎么看都不像祁拓口中那个邋遢的人。 于是辛咛也就明白,自己被祁拓给摆了一道。要不然商之尧能那么快定位到她? 好你个祁拓,这笔账她算是记在心上了。 商之尧伸手在辛咛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她立即像炸毛的小猫,伸手反击。 只不过,反击不成,她的双手被他单手轻易掌控,彼此之间的气息越来越急。 有些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迅速发酵,辛咛知道再继续下去应该会是什么。在商之尧靠过来,距离她的双唇只有咫尺距离时,她急切地说:“商之尧,我们已经分手了。” “谁同意了?” 商之尧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哑,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更像是蕴藏着无限的暗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辛咛无疑被这种逼人的气势给震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也有那么一闪而过的瞬间,在沉默无声中,辛咛从商之尧的双眼中看到了忧伤和困苦。好似他被伤得最深最重的人,急于舔舐伤口。 分神的片刻,浓浓的西瓜香甜气息逼近,湿热的舌尖迅速占领了辛咛的口腔,她一怔,忘了挣扎,于是让商之尧顺利地长驱直入。 作者有话说: 商之尧:老婆老婆,我特地香香的来见你哒!
第44章 童话四四页 ◎吻◎ 是西瓜味的糖果太甜太诱人, 还是商之尧的吻太深太勾人,辛咛一时间无法分辨。 她完全被他勾引着摆布着,小小一只缩在角落,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一角。 太犯规了, 谁好好说着话的突然就吻人啊? 可偏偏, 辛咛一旦被商之尧拥吻,就掉入他编织的温柔情网中, 折腾来折腾去, 最后反倒让那些密密麻麻的网把自己裹得越来越紧。 这个吻并没有辛咛以为的那样漫长激烈, 很快商之尧离开。他故意让她尝点甜头,接下去是资本家一贯的风格, 到了“付费”内容, 你得拿出点什么来做交换。 辛咛不满足,下意识回吻, 主动地伸出舌尖去汲取那诱人的西瓜香甜。商之尧倒是十分满意她的反馈, 于是满足她的所求,再次探入她的口中一番搅动。 辛咛的唇齿里带着淡淡的酒精味, 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她, 女孩子晚上出去喝酒得注意。 怎么进的酒店,又是怎么上楼的,辛咛根本晕头转向,她整个人软弱无骨,被他抱着,安心地把自己整个人交予他。 彼此再见面到现在, 辛咛不是感觉不到商之尧对自己的在意, 这让她心底五味杂陈。 房间里没开灯, 酒店套房的玄关处是氛围感十足的声控灯。商之尧将辛咛抱到就近的桌子上坐下, 双手撑在她身侧。 玄关处的光线隐隐地照在商之尧的身上,能让辛咛看清楚他的面容。 更犯规了,为什么这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啊! 但凡商之尧丑一点,辛咛都不至于这么把持不住。她天秤座真的太外貌协会了,完全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在彼此沉默的一分钟时间里,辛咛别扭地撇开头,接着被商之尧伸手捏住下巴掰回来。 视线再次对上,商之尧眉眼微挑,辛咛注意到他被她吻得红红的双唇,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太浪了。 “再回答一遍,商之尧是你的谁?” 辛咛回答不出来,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又被他吻得腿软。其实腿软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她太没原则了,随便一被勾引就跟几百年没吃过糖似的,忍不住主动嘬上去。 商之尧缓缓点头,躬身,气息再次逼近。 眼看着男人又要吻上来,辛咛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唇,呜呜呜地说:“商之尧,我骗了你。” “骗了我?” 辛咛用力吸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心理斗争,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卑劣且令人作呕,所以她无颜面对商之尧。她更没有想到,再次和商之尧见面,自己的内心会有那么大的波动。 原本这些事辛咛是打算烂在自己肚子里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 看着眼前这双清澈的瞳仁,辛咛有几分不忍心,却也不想再欺骗他:“我认错人了,从一开始我就我把你认成了商知肖。” 商之尧眯了眯眼:“商知肖?” 他显然是在状况之外。 一时之间好像说不清楚,辛咛有些着急,尽量阐述:“姑姑骗我说家里破产了,我想着,你们商家现在那么厉害,如果我和商知肖结婚的话,商家一定可以帮忙解决债务。” 她说话时声音有点颤,像是受了委屈急于自证清白,染了一点哭腔。 商之尧似并不在意般,伸手轻捧着辛咛的脸颊:“还有呢?” 辛咛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小时候我和商知肖定了娃娃亲的,可是和他好多年没有见过面,我忘了他长什么样。总之很多巧合,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听到你的名字是商之尧,和商知肖有点相似,就以为你是商家的二少爷……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原来家里根本没有破产。” 商之尧脸上的温柔在辛咛的阐述中逐渐变得冰冷,他问:“所以从一开始,不管是商之尧还是商知肖,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对吗?你满口说从小就喜欢我,也都是骗我的。” 辛咛闭了闭眼,沉默。 商之尧退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辛咛:“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因为现在的商之尧对你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你才提出分手,对吗?” 辛咛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商之尧笑了笑,坐在椅子上,伸手扯了扯领口,仰着头缓缓吐了一口气,菱形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穿黑色的西装裤和黑色皮鞋,裤子上没有一丝褶皱,昏暗的光线下看着禁欲又冷漠。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辛咛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错的。不过把这些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口,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走。” 商之尧终于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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