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说着刷开门,发现陈幼安还跟在他身后。 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他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幼安憋了红了脸,又纠结好几秒,终于说出来。 “我就定了一间房。” …… 江琰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又回头看了眼房间里那张整洁宽敞的床。 他忽然低头笑了声,拉着陈幼安的手腕往里带。 “那进来吧。” 房间的光线柔和,打在陈幼安的脸颊上,白嫩又透着粉。 她取下挎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之前忘记订酒店了,那天收到你的消息才想起这件事。”陈幼安有些自责,边走边解释,“其他酒店的房间都订满了,就只这家剩了一间了。” 江琰把行李放在一边,勾唇笑道:“所以刚才大厅办完手续,你就是在高兴这个?” 陈幼安愣了愣,反应过来江琰说的话睁大眼。 她被冤枉得立刻辩驳:“我怎么可能...” 江琰笑不出来了。 “哦,不可能。”他脱去外套,故意冷下脸说,“难为你跟我睡一间房了。” 陈幼安以为江琰生气了。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急得拧眉。 “没有勉强。”她走近房间里,追着解释,“我喜欢抱着你睡。” 陈幼安拿出十足勇气,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那次在江琰家她抱着他睡过一次,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人很踏实。 江琰顿了下,气笑了。 “抱着睡?”最后那个字加重了音调,“当我抱枕啊?” 陈幼安着急得眼眶都湿了。 正要张嘴说什么。 江琰忽然转身,环过她的肩一用力,将人按倒在床上。 陈幼安毫无防备地倒下去,黑发铺在洁白的床单上, 脸颊粉扑扑,一双杏眼泛着水光,仓皇又无措。 “陈幼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江琰俯身,凑到她的耳边。 “真以为我吃素的?” 陈幼安心跳砰砰的,呼吸都跟着发紧。 她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紧紧捏着江琰的衣摆。 下一瞬,一阵“叮铃铃”的吵闹铃声猛地响起,打破一室气氛。 江琰:“......” 陈幼安眨眼,吞咽一下:“我手机响了。” 江琰紧了下牙齿,沉重呼出一口气。 “我去帮你拿。” 他起身,走到玄关处。 陈幼安的挎包小巧,口袋很浅。 江琰帮她拿手机的时候,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圆球状的东西。 下意识地一瞥,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球之类的东西。 估计是女生喜欢的某类小饰品。 他没在意,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邓阿姨”,把手机递过去。 陈幼安坐起身,扯了扯衣服,接过手机。 “喂,邓阿姨。”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窗边。 江琰瞟了眼她的背影,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样东西。 他猛地抬眼,倒回去玄关处。 窗外便是星雾山的山景。 可是晚上黑黢黢什么也看不清。只在酒店园区柔和灯光下,能看到缓慢飘落的雪花。 轻盈又漂亮。 陈幼安挂了电话,走回房间。 “邓阿姨叫我改天带--” 她视线一滞,突然噤声。 江琰靠在墙边,垂着头,修长手指把玩着一串钥匙。 准确来说,是钥匙上的吊坠。 陈幼安顿时愣住,指尖发凉。 那是她在南城老家的钥匙。 钥匙上头的吊坠是一颗透明水晶球。 上面有两条明显的裂痕,里面站着一只白色的小兔子,仰着头对着漫天雪花微笑。 房间里变得安静,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江琰仍垂着眼,一言不发。 他认出来了。这是国外一家小众品牌出的圣诞限定款水晶球。 是他六年前买给她的圣诞礼物。 只是当时没来得及送,就因为一次误会连着盒子一起摔了。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么多年过去,江琰早已忘了这个东西。 他不知道陈幼安把它捡起来,更不知道她还会把它串在钥匙上,随身带在身边。 江琰喉结滑动,一股滚烫的热浪在他胸口翻滚。 “这个怎么在你那?”他的声音沙哑又沉冷。 陈幼安黑睫颤动,双手虚握着,有种少女心事被人拆穿的仓皇无措。 但是她不想再对江琰隐瞒任何事。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虽然没正式送到我手里...”她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坦诚,“它被摔裂了,但我舍不得扔。” 江琰仍是垂着眼,表情晦暗地盯着那枚水晶球。 “为什么不舍得。” 陈幼安咬了下嘴唇,手心不自觉的捏紧。 “因为,我想记住你。” 我想记住你的一切。 就算要分开,你也是我最晦涩难言的美好记忆。 定格三秒。 江琰嘴唇抿成一条线。 抬起头,眼底幽暗深沉,情绪翻涌。 他定定看了她会儿,把人拉到身边。 “所以,你那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对吗?” 江琰的声音发颤,握着她的肩,手都不自觉地用力。 陈幼安感受到他的动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江琰像是不肯相信,执着地问了一遍又一遍,“所以,你一直把这个带在身边,也是因为喜欢我?” 这一刻,陈幼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她没见过江琰这个样子。 江琰桀骜不羁,鲜少有这样外露的情绪。而此刻,他像个天真又执拗的孩子,不敢相信心中渴求已久的答案。 陈幼安鼻子一阵发酸,扑进江琰的怀里。 “嗯,我一直都喜欢你。” 扑通扑通。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江琰紧紧搂着陈幼安,像是搂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仿佛是一个日日夜夜被困在迷宫里的人。 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原来陈幼安那么早就喜欢他了。 原来陈幼安一直是喜欢他的。 江琰埋头在她的颈窝,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骗了我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对不起。”她低声哽咽。 江琰俯在她耳鬓,控诉她的罪行。 “我不敢去学校,甚至连海城都待不了...” “我每天脑子装的都是你,还有你那句--我不喜欢你。” 过去的记忆像汹涌翻滚的巨浪,一层接一层,铺天盖地袭来。 陈幼安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刺了个透,疼得受不了。 她仰头,捧着江琰的脸。 嗓音轻轻:“那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后悔的一句话。” 陈幼安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泪水应声滑落下来。 “江琰,我爱你。” 江琰愣了一瞬,眼眶泛起湿意。 他突然倾身,将陈幼安抵在墙上,低头吻了上去。 空气像是被瞬间点着,燥热到窒息。 江琰从来没这样吻过她。 他的爱,他的煎熬,他的热烈,悉数融进了这个不容抗拒的吻里。 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彻底攫为己有。 呼吸纠缠,旖旎难捱。 泪水浸透,吻变得咸湿。 江琰分开她,呼吸却加重。 他不由分说地将陈幼安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埋进她的脖子,一下一下舔咬。 指尖掀开她的衣摆,声音低哑沉磁,像是一种蛊惑:“可以吗?” 陈幼安听懂了。 身子一僵,望着刺白的吊灯,嗓子发紧。 “江琰,太亮了。” 闻声,江琰微睁开眼,淡褐色的瞳眸透露出毫无掩饰的欲色。 像个肆无忌惮的侵略者。 “好。” 江琰留了一盏微弱的廊灯。昏暗的光线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他从床头柜拿过来一盒东西。 陈幼安只瞥了一眼,就心跳加剧,脸烫得没法摸。 她紧张得不敢看,更不敢闭上眼。 然而五感被在晦暗的光线中不断放大。 鼻间是江琰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耳边是他愈发沉重的遄息声。 一阵窸窣声后,陈幼安颤巍巍地喊他。 “江琰...” 她的嗓音清甜柔软,带着不易察觉的南方口音。 两个音节像是在嘴里含了一下,莫名暧昧。 江琰吻着她的脖子,低声说: “陈幼安,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幼安羞愧不已,被他欺负了一通,脸臊得像颗熟透的桃子。 连带嗓音都有些嘤咛。 “什么...” 江琰固着她的腰,俯身贴近。 灼热呼吸轰在她的脖子上。 “你第一次喊我名字的时候...” 他抵着她无声威胁,简直坏透了。 “我就想这样弄你了。”
第103章 ◎落雪。◎ 窗外是扑簌落下的雪。 暗沉房间里,陈幼安的感官被眼前的男人完全占据。 她的脑子懵掉。 下一瞬,刺痛感传遍全身。 “安安。”江琰拉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喊我。” 江琰第一次叫了陈幼安的小名。 在她几乎崩溃的那一刻。 他循循善诱,陈幼安浑身过电一样的发颤,嗓音破碎不成调。 “什么…” “喊我的名字。” 江琰撩开她脸上被泪水粘住的头发,爱怜亲吻她的下颌。 不急不缓,游刃有余。 像个掌控一切的猎手,只在最后时刻将自己的猎物彻底浸染。 陈幼安疼得呼吸都困难,却仍是乖顺地轻声喊: “江琰…” 江琰动作徐缓,细细吮着她的锁骨:“还有呢?” 陈幼安嗓子里憋着呜咽,抬手环上男人的脖颈。 “我爱你…” 猛的一用力。 最后那个字只发音一半,便被申吟声夺走。 屋外的雪被风狭裹着坠落,从缓至急,由轻盈到汹涌。 在无声的黑夜里肆虐。 江琰将陈幼安的手压在头顶,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 他的恶劣劲儿显露,沉迷于她失控崩溃的样子。 哭诉,求饶,又难以逃脱地吸附上他。 像是巨大的深海漩涡,让人深陷无法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幼安颤抖着喊江琰的名字。 声音都哭哑了,极尽委屈的央求。 可她越是这样,江琰越来劲。 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睡。一边用深情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一边疯狂地掠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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