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六年来的渴望和执念数化作阴暗狠戾的占有欲。 像洪水猛兽一样翻卷而来。 身体被汗水浸透,鼻间都是扩散的荷尔蒙气息。 陈幼安似乎是难以承受,抓着江琰的肩,一口咬了下去。 - 最后的最后,陈幼安几乎昏睡过去。 她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 直到江琰抱着她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浸泡着身子,才稍微舒服些。 浴室的灯光明晃晃的,湿气蔓延。 陈幼安脸颊的皮肤泛着红潮,锁骨和脖子全是痕迹。 触目惊心的痕迹让江琰稍微找回点理智。 他怕真的把人弄伤了,只抱着她,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 “哪里不舒服吗?” 陈幼安半醒着睁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睫毛上都是水汽。 江琰看她不说话,伸手碰到她,“疼不疼?” 陈幼安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清醒几分。 睁开眼是一室的水雾弥漫,江琰眉眼深邃立体,下颌线利落又漂亮。 她视线下移,瞥见他肩上有一处明显的红痕。 像是牙印。 她的声音还嘶哑着:“这是什么?” 江琰把她的头发撩开,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 “你觉得是什么?” 陈幼安眨眼,懵然摇了下头。 江琰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陈幼安的脸, “咬了人不认账?”他抬手掐她的下巴,笑得坏,“下回给你录下来。” ...... 陈幼安顿了下,瞬间忆起那一幕幕画面。 当她夹杂痛感,颤栗着陷入红尘时,忍不住在江琰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牙印就是那会儿留下的。 “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啊。” 陈幼安一想到他哄着她做的那些,羞得受不了。 “谁让你…那样过分。” 江琰指尖蹭了蹭她的脸,慢条斯理问:“我怎么过分了?” “你....” 陈幼安咬唇,撇开头。 她才不要把那些动作复述一遍。 江琰见她眼眶湿漉漉的可怜样儿,没再逗她,拿毛巾帮她仔细清洗。 陈幼安实在是没力气,任由他擦拭。 浴室氤氲湿热,她又困又累,被江琰伺候得很舒服。 擦干了身子,抱着她回房间。 陈幼安困倦极了,靠在江琰怀里渐渐睡着。 雪落了一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 陈幼安缓缓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江琰安静的睡颜。 男人鼻梁高挺,睫毛浓密。 睡着的样子少了几分锋利,变得柔和不少。 不管看多少遍,都让人心跳加速。 陈幼安唇角微弯,忍不住抬手摸他的脸。 指尖下的触感真实又热烈。 她和江琰分开整整六年。 兜兜转转,颠沛流离。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再无嫌隙,紧密相连。 江琰的怀抱很舒服。 陈幼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肚子开始咕咕地叫。 昨天晚上他们晚饭都没吃,她都不知道江琰哪来这样夸张的精力。 身体的记忆再次袭来。 陈幼安裹着被子浑身发软,动一下骨头都酸。 她挣扎着想起身。江琰察觉动静,一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捞回来。 他刚刚醒,下巴抵着陈幼安的肩。 “去哪。”语调懒洋洋,带着鼻音。 陈幼安什么都没穿,被他这样贴着,仍有些不自在。 “我饿了。” 江琰把她的脸掰过来,迷糊着吻她。 陈幼安的嘴很好亲,柔嫩的触感简直让人着迷。 “想吃什么?”他舔了下她的唇瓣。 掰江琰所赐,陈幼安正处于慜感阶段。 “都可以,”她轻轻推他,“你不饿吗?” “当然饿。” 江琰翻了个身,伸手拿过手机。 “昨晚伺候你那么久,消耗太大,这会儿快饿死了。” 他没穿上衣,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 肩上的牙印还在。 肌肉线条流畅均匀,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陈幼安瞥了一眼就转过头,不敢看了。 江琰点完餐,侧头看她, “怎么了。” 陈幼安抱着被子不说话。 “还害羞呢?”江琰又凑过去,隔着被子抱她,“这不什么都看过了,脸皮这么薄。” 陈幼安强撑着辩驳,声音闷在被子里。 “我是太累了。” “都没出力,怎么还累?”江琰揉她的头发,少年时期的那股恶劣劲儿上来,“你是叫累了吧。” …… “江琰!” 这个流氓。 陈幼安羞的不行,拧着眉,伸手就去掐江琰的胳膊。 手上力道不小,像是借机报复。 江琰却乐不可支,笑得肩头都在颤。 “这种事,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又按着人欺负了会儿,等到酒店服务员送餐上门,江琰才披了外袍起身下床。 陈幼安缩在被子里,浑身酸得不想动,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她实在是饿。 穿了衣服下床,慢腾腾走过来。 江琰把餐盒摆在桌上,揭开盖子,食物的香气飘出来。 “怎么下来了?” 陈幼安盯着桌上的菜,“我饿了。” 江琰把筷子的包装袋撕开,递到她手上。 “不是难受吗,怎么不在床上吃?” 陈幼安眨了下眼。 “床上怎么吃?” 江琰抬眼,一本正经:“怎么不行,我可以伺候你。” 陈幼安现在听不得“伺候”两个字,脸一红,不打算再接江琰的话,拿起筷子吃东西。 菜都是酒店刚做的,味道很好。 吃完饭,江琰把桌上的餐盒收拾了。 见陈她仍是没什么精神,问:“还疼吗?” 陈幼安抿唇,怕江琰又乱来,如实说,“有点。” 江琰听得心疼。 “下午再睡会儿,”他放软声音说,“明天再去玩雪。” 陈幼安一顿,回过神,“差点都忘了。” 荒唐整夜,这才想起之前说的要去玩雪。 她慢慢走到阳台拉开窗帘,入眼的是扑簌落下的雪,还有满山的皓然雪景。 葱郁的山林覆上薄薄的一层白,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静下来。 “江琰,你快来看。好漂亮。” 陈幼安回头,雀跃喊他。 继而转回去眺望着银色山景,漆黑如墨的眼睛亮闪闪的。 “哗啦”一声,她推开落地窗。 山林中独有的清新气息,夹杂着雪的冰凉,扑面而来。 陈幼安闭眼吸了一口气,惬意又畅快, 江琰走过来,从背后环住陈幼安的腰。 “嗯,漂亮。” 他扫了外面一眼,埋头,鼻尖抵着她的脖子。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人们对初雪抱有执念了。” 陈幼安眉眼弯起,笑得好看, 她侧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屋外雪花纷扬,楼下是酒店的花园,有旅客在玩雪。 江琰不看雪,咬她的耳朵。 “两次初雪,咱们都干了有意义的事。” ...... 陈幼安耳朵发热,开始挣扎。 “你能不能,别老提那件事...” 江琰固着她的腰,不许她动。 “哪件事啊?”他埋在她的颈窝,笑得坏,“我还不是被你刺激的。” 陈幼安冤枉极了。 她现在好想下楼玩雪,可是江琰弄得她浑身都酸,什么都玩不了,还被他扣了那么大一顶锅。 她推他的手,“我什么时候刺激你了,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江琰轻哼一声,转过她的肩。 “要不是我发现那颗水晶球,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语气委屈埋怨,像个撒娇的孩子。 陈幼安反应过来江琰的话,嘴巴张了张,一时怔住。 “我不想瞒你。”她望着江琰的眼睛,认真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话到这,过往的事忽然涌上心头。 陈幼安的第一反应是想要逃避的。 她极其不愿面对,那个软弱又自卑的自己。 但这是她亲手系上的结。 禁锢了自己,也束缚了江琰。 身后的雪花无声降落,像一幅白濛濛的虚化背景。 她确实没打算重提当年旧事。 时隔多年,安敏珍的事已经变成一块陈旧的疤,摸起来不痛不痒。 但是远远望去,仍是触目惊心。 陈幼安微低着头,垂在腿边的手指颤了下。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决定把六年前就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因为我当时觉得...” 她嗓音极轻,似乎一点不带重量, “自己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说: 舒服了~(#^.^#)
第104章 ◎月季在四月的夜幕下盛放。◎ 陈幼安垂着眼睫,眼神有点空。 房间内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而窒闷。 江琰听不得她这样说自己。 他的声音沉冷下来:“就因为江澍查出来的那点破事?” 伤疤被揭开的一瞬,仍是会有痛感的。 陈幼安睫毛颤了颤,神情微滞。 她内心清楚,江琰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从他口里亲耳听到,仍是难受得喉咙发紧。 江琰盯着她的脸,语气平静问: “那是你妈妈的事,为什么一定要往自己身上扯?” 陈幼安仍低着头,却诚恳真挚:“对不起。我那时候,就应该告诉你的。” 她当着江琰的面,把自己最阴暗难堪的一面,坦荡地剖解开来,重新审视。 “可是…她毕竟是我妈妈。而我这样的人,也是你最厌恶的那一类人。参加化学竞赛又出了田源的事...” 说到这里,陈幼安的语气变得有些艰难。 “我本来就配不上你。唯一擅长的一点事也没做好,就觉得自己特别糟糕。” 多年过去。 她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提起当年的事。 她普通又平淡,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成绩还看的过去。 可是最后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她觉得江琰越对她好,自己就越是配不上他。 “能不能别瞎说。” 江琰沉着脸,听着这些滑稽的理由只觉得好笑。 “你妈妈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天底下那么多小三儿,难道我都要一个个地讨厌一遍?” 陈幼安吸吸鼻子,抬起头来。 江琰看到那满脸的委屈和自责,心尖都泛着疼。 他将人按进怀里,修长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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