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点,他应该已经洗好澡上床休息了? 也不知道今晚他洗澡,有没有让张妈在外面守着。 思绪缥缈间,话筒里老太太的声音又传来:“云念,奶奶问你,你和阿衍昨晚……成了没?” 这话题调转得猝不及防,舒云念捂着手机左右看看,生怕被人注意到。 “奶奶,我……”她脸颊滚烫,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答。 “唉,我就猜到你们俩费劲儿。” 傅老太太叹口气,“你别嫌奶奶管得宽,实在是阿衍那棵铁树不开花,我只能指着你能使使劲儿,总不能新婚燕尔的守活寡吧,这传出去叫什么事?” 大街上人来人往,舒云念更是难为情:“奶奶,我现在在街上,人多。” “行,多的我也不说了。我知道你抹不开面,但做夫妻总得有一方主动些,我让张妈给你准备了点东西,没准能帮上忙,你今晚记得用上。” 傅老太太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舒云念在街边一头雾水。 准备了东西?今晚还得用? 没等她想明白,掌心手机忽又一震。 她垂下眼,是傅司衍的消息。 F:「在哪?」
第18章 chapter18 [chapter18] 不是说互不打扰吗?他还问她在哪做什么。 舒云念暗暗腹诽, 但还是敲着屏幕回了句:「在回去的路上了。」 F:「嗯。」 就这? 舒云念嘴角轻抿,刚想放下手机,忽又想起什么。 云卷云舒:「你洗好澡了么?」 屏幕对面静了好一会儿, 才发来一句。 F:「等你。」 舒云念微怔,等反应过来,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他发消息过来, 其实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他好洗澡? 让张妈在外面守着不也一样么?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但知道有个人在家等着自己,舒云念也不再耽误, 匆匆往地铁站去。 回去的一路上, 她仍忍不住去想,老太太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她,可能不太妙。 等回到御湖华府, 张妈神神秘秘将那个大红色礼盒捧到她面前, 她眼皮都止不住突突跳了两下。 “老太太说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少夫人您长得这样漂亮, 再主动一些, 不怕少爷不动心。” 舒云念在沙发坐下,打开礼盒,只见里面是一条过分清凉的薄纱吊带睡裙。 所以, 女追男隔层纱,隔的是这种纱? 她咬着唇将那条睡裙拎起。 这根本称不上一条裙, 轻飘飘的, 除了重点部位多缝了一层布料,其他地方就是白色薄纱, 精致蕾丝,薄如蝉翼,什么都遮不住。 舒云念:“………” 老太太要她今晚穿这个? 她只是简单脑补一下,就羞窘得面红耳赤。 偏偏张妈还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诚恳劝导她:“少夫人,您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把主灯关掉,留一盏床头灯就行。您也别怕少爷,男人嘛,床下再怎么正经,到了床上没有不好色的,何况你们是夫妻,过夫妻生活也是天经地义……” “张妈,你别说了。” 舒云念只觉自己的耳朵根都快冒烟了。 她母胎单身二十二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要她穿上这种性感睡裙去扑倒一个不算太熟的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还严肃声明过,不许碰他。 舒云念:“……” 她真的好难。 无论她内心如何抗拒,在张妈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她还是硬着头皮,抱着那个盒子进了主卧。 推开那扇深灰色卧室门,只见那道清瘦的身影正坐在电脑桌前。 他应该是在处理公务,狭眸盯着电脑屏幕,一张冷白俊颜神色严肃。 听到门口的动静,男人稍稍撩起眼皮。 舒云念见他看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傅先生,我回来了。” 男人的视线在她手中的盒子扫过,并没多问,只嗯了声:“我去洗澡。” “你去吧。” 舒云念应着,却见男人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一双幽深黑眸静静看向她。 她愣了一愣,忽的反应过来,是了,早上她说过,只要她在家,都由她来推他。 尴尬笑了下,她将盒子顺手放在床边,快步绕到轮椅后:“我来推。” 轮椅上的男人瞥她一眼,冷不丁道:“晚上吃的火锅?” 舒云念微怔,想到应该是他闻到她身上沾的火锅味,不好意思道:“我待会儿洗头洗澡,不会带味道上床。” 他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之后再无话。 到了浴室里,舒云念才发现浴室架上已经摆好了换洗的衣服。 她轻声问:“傅先生,我帮你把浴缸放满?” 傅司衍看她一眼,没拒绝。 舒云念走到浴缸旁,调好水温,开始放水。 等她扭过头,男人正慢条斯理解着衬衫的扣子。两根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浴室冷白灯光下,越发的修长干净。 触及她停顿的目光,傅司衍抬眼:“还不出去?” 舒云念晃过神,尴尬地低下头:“嗯,我出去了。我就在外面,需要帮忙就喊我。” 她步履匆匆离开浴室,把门关上后,不由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那样失礼地盯着他看。 难道是被老太太送的那套睡裙带跑偏了?思想也变得不正经了? 浴室里哗啦的水声传来,舒云念看着床上那个盒子,轻咬唇瓣。 待会儿,真的要穿这个吗? 穿的话,简直太羞耻了。 可不穿的话,想起今早张妈站在床边的场景,万一被张妈瞧出什么蛛丝马迹,会不会告到老太太那里? 穿,还是不穿?这份纠结一直到傅司衍洗完澡出来。 舒云念把心一横,还是将那套睡裙连衣带盒,带进了浴室。 她穿是穿了,至于能不能诱惑到傅司衍,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 一个小时后,浴室门才再次打开。 傅司衍如昨夜一般,穿着黑色睡袍坐在床上,掌心摊开一本硬质封皮的书册。 听到浴室门的动静,他并未抬眼。 直到那道身影磨磨蹭蹭许久才挪到床边,有淡淡的幽兰香气隐约袭来,他这才漫不经心撩起眼帘,眼神却是一顿。 只见身形娇小的女孩儿裹着件厚厚浴袍,不知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还是被这浴袍闷得太热,她瓷白的脸颊染上一片旖旎的绯色,原本素净温婉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清艳。 傅司衍黑眸轻眯:“你有这么冷?” “不是,我不冷。”舒云念坐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傅先生,有个事,我想和你聊聊。” 傅司衍:“嗯?” 搭在浴袍系带的手指捏紧了些,舒云念轻声道:“虽然我们私下有约定,只做表面夫妻,但是你奶奶那边并不知情。今天早上,我看到张妈站在我们床边,看起来是在确认我们有没有……睡在一块儿。” 说到这,她悄悄往身侧瞄了一眼。 见男人眉头微拧,有在认真听她说,她心绪稍定,缓了口气继续道:“然后就是今晚,我收到奶奶的电话,她又问起我和你……唔,就那个事。还让张妈给我带了条裙子,让我今晚穿上。” 话说到这,傅司衍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视线往舒云念身上那件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扫去,“你换上了?” 舒云念表情微凝,讪讪点了下头:“奶奶特地交代了,我怕我不穿,张妈会告诉奶奶……” 天知道她换上那套薄纱睡裙,羞耻得都不敢多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时间,屋内陷入一片微妙的安静。 良久,身旁的男人才道:“明天我会给奶奶打电话。” 舒云念诧异看他:“……?” 傅司衍语气平静:“我会说明是我的问题,让她不要再打扰你。” “傅先生,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舒云念急急道:“你这样说奶奶会以为我阳奉阴违,挑拨离间,而且她本意是好的,是希望我们夫妻和睦,感情顺利……” 见她反倒为傅老太太说起话,傅司衍黑眸轻眯:“那你有什么办法?” 舒云念被问住了,面露难色。 傅司衍将手中书册合上,淡淡看她:“或者说,你想按着奶奶的意思,和我假戏真做?” 男人的目光幽深又凌厉,舒云念心跳无端乱了两拍。 她连忙偏过脸:“没,我才没这样想。” 虽然她的确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但如果有别的办法,她肯定也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亲密事。 “放心,我会好好和奶奶解释。” 身后传来男人一贯从容的嗓音:“责任都在我,不会让她对你产生误会。” 话音落下的同时,室内的灯光也熄灭。 一片黑暗里,傅司衍淡淡道:“你可以脱了浴袍,我不会逾矩。” 舒云念坐在床边,听到这话,心底忽的泛起一丝柔软。 有黑暗的遮掩,她的确也放松不少,慢慢解开外面那件厚浴袍,她掀开被子躺上床。 这张双人床足够大,两人虽然盖着同一床被子,但都默契地隔出一段距离。 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将俩人分隔两边。 舒云念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喝了杯奶茶的原因,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枕边的动静,她小心开口:“傅先生?” 茫茫黑暗里,没人回应。 她其实也不指望他会搭理她,刚准备背一背《白蛇》的弹词,耳边却传来一声很淡的:“什么事?” 那声音淡的仿若她的错觉,愣了一会儿,她才道:“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今天复查怎么样了?” 晚上坐地铁回来的路上,她上网搜了好些关于腿部康复的讯息。 百度百科说,神经恢复的最佳时期在三到六个月之间,严重神经受损的话,最佳恢复期在一到两年内。当然,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恢复。 按照她了解到,傅司衍如果想重新站立,应该坚持每天做康复。可经过这两天相处,他好像并没有任何康复训练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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