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馥郁小时候住在浮城,对他们的事情并不了解,晕晕乎乎靠过去问顾扉寻,“什么说不通?” “小时候,吱吱经常进出我家,还会留宿我家,我哥都没管过。我记得有次,吱吱不小心打翻了他最爱的一个建筑模型,那个模型我哥搭了一个月才弄好,被吱吱弄坏了,他竟然都不生气,还会说没事。” 闻晟澜,“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顾北忱真是够了啊,那个模型我碰一下都被骂到臭头,小姑娘给弄坏了,他还半点脾气没有?” “对啊,那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原来以为是因为宠我,连带着不好苛责我朋友,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就说,他什么时候这么给我面子,以前我同学跑去跟他表白,直接被拒绝到哭,他也不见得顾及我的面子。这次他竟然会听我的要求,当真跟吱吱结婚。当初还配合着吱吱去抢亲,故意传出消息,说是他暗恋吱吱,给足了吱吱面子,不让她被外人诟病。” 顾扉寻越说越起劲,“还有啊,我们那时候经常住在雅荷名苑,我哥也没说什么,还经常给我们准备糕点。我就说我哥在南湖别墅总是不允许我吃太多这种甜的糕点,可每次去雅荷名苑,什么桂花糕绿豆糕应有尽有,感情那些都是给吱吱准备的?” 秦馥郁:“听着还挺痴情。顾北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吱吱的?”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 “闻大哥,你说我哥上次受挫有阴影,还说吱吱跑了?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具体经过我也不知道,只听他说,亲了人姑娘,然后小姑娘从此躲着他,看到他就跑。他那性子多高傲啊,被气得直接出国留学。” 顾扉寻豁然起身,“我就说当初我爷爷怎么说哥哥都不愿意出去,可是那个月他突然就松口答应了。” 秦馥郁虽然晕,但脑子还能转,提醒道:“重点难道不是顾北忱亲了吱吱,这事也没听吱吱说啊。” “吱吱也没跟我说过,”顾扉寻难过地瘪瘪嘴,“我还以为我是吱吱最好的朋友,她什么事都会跟我说。” 不只是闺蜜,最宠她的哥哥暗恋她闺蜜多年,也没告诉她! 太过分了!! - 雅荷名苑别墅。 屋里的水晶灯乍然亮起,像是月光倾泻而下。 裴南枝转过身,望着站在玄关处的顾北忱。 他穿着白色衬衫,面无表情站在那儿。 精致西装裤和奢华白色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揉出褶皱,他好似完全不在意,或者压根没看到。 裴南枝目光往上,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眸,里面弥漫着浓重的雾,比冰冷的霜还让人害怕,像是能将人彻底吞没。 她知道,他情绪很不好。 是因为闻晟澜说的什么视频,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 还有什么前男友,吃醋? 难道是阮峰? 裴南枝倒是忘了,只要他想,她的所有事情都会有人报给他。 所以,她知道阮峰来叨扰她的事情,还因此吃醋生气了么? 裴南枝的脑袋一片混乱,又想到闻晟澜说的暗恋。 现在回忆起来,之前很多事情她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暗恋,那便说得通了。 可是她凭什么? 凭什么让顾北忱在漫长岁月里,一遍一遍偏执地恋着她。 现在又如此狼狈地站在这里。 今晚因为秦馥郁的劝酒,裴南枝喝了三四瓶啤酒,即便睡过一觉,现在还是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里一般,昏昏沉沉的。 也或许是太过震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转不过来。 避开顾北忱灼热的目光,裴南枝低下头,“我想喝水,我去倒水。” 随后,慌忙转身离开。 顾北忱站在玄关,望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心底的那根刺扎得更深,血肉模糊。 三秒钟后,他神色阴沉地往餐厅走去。 裴南枝状态是真的不太好,脑袋昏沉,思绪也跟着搅成一团。 她为自己倒了杯温水,白皙手指捏着杯子端到唇边,抿了一口,思绪还是散着的。 身后那人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沉重的脚步声紧随而来。 “吱吱。”顾北忱在身后唤她名字。 裴南枝垂眸,将手中杯搁下,单薄手掌轻轻搭在中央岛台,心底有些酸涩。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知道你喜欢我,我就不会——” 顾北忱感觉胸口的地方往下塌陷了些许,疾步往前,修长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俊逸脸庞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声音低沉中透着冷傲的决绝。 “吱吱,我不会允许你再次逃走。” 像上次一样,躲着他,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再分开八年,失去她。 顾北忱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北忱将裴南枝转过来,温热嘴唇找到她的,发了狠地咬住。 炙热手掌沿着她单薄的脊背逐渐往上,摸到她裙子侧边细长的拉链,用力往下一扯,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裴南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躁。 又不只是呼吸。 像是想要用贴合来证明什么,或许是他跟她的关系和距离。 这时,裴南枝才恍然察觉他的心思。 像是闻晟澜说的,他冰冷表面下那病态的偏执,是害怕失去。 顾北忱将她抱起放在中央岛台上,手掌已经沿着拉链边缘勾住,裴南枝想去抓住他的手掌,双手随即被他反剪在身后。 她顺了他的意,垂眸与他唇齿交缠,进行了最深入的舌吻。 待他稍微离开,裴南枝才出声唤他的名字,“北忱。” 声音是带着缠绵会拉丝般的娇柔,让顾北忱再次往下深陷,细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再次贴住她的唇。 裴南枝反咬住他的唇,没有让他继续。 至此,顾北忱眼眸深处的阴沉像是消散了些许。 裴南枝低头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是带着喘的,“你不会以为,我会被你吓走?” 顾北忱蹙眉。 难道不是? 顾北忱为她将肩头的衣服拉上,“你刚刚说,如果知道我喜欢你,你就不会……不会再跟我在一起?” 裴南枝摇摇头,抽出手掌捧着他的脸,秋水般眼眸里是满满的爱意。 “北忱,我是想说,如果知道你那么早就喜欢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度过那些暗恋的日子。” 顾北忱凝眉看她。 裴南枝细长的手指覆在他眉眼间,轻轻地将所有褶皱抚平。 “如果是从我十八岁开始算,到现在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堂堂顾北忱,临城名流之首,所有人的梦中情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却在她这里跌了最深的跟头。 她怎么配? 裴南枝抓着顾北忱的手臂,慢慢摸到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挤进去,与他十指紧扣。 “北忱,那天,也是在这里。” 顾北忱知道她说的是初吻的那天晚上。 那天,她写考卷写到凌晨,觉得口渴,想下来倒水喝。没想到顾北忱会突然出现。 小时候看到他,她还是会有点紧张,因为他看起来好凶。 她更没想到,那晚他会突然过来抱她,还那样咬她。 裴南枝回忆着,“我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话。你说:‘我他妈疯了才这么惦记你。’那时候,我以为这样的话肯定不是对我说的,就以为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当成别人?” 裴南枝仰头望着他,“我以为你喝醉酒,错把我当作你喜欢的人了。” 顾北忱紧促眉宇。 “你是顾北忱,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而且你当时情绪很不对劲,神色阴郁,比生气的时候还可怕。你还说了那样的话,我就以为你是把我当作你喜欢的人,错亲了我。所以,我才会躲起来。” 裴南枝颇为无奈,“我以为你跟你喜欢的人吵架了,不小心把我当作对方,亲错人这种事本来也很奇怪,我不想你觉得对不起你喜欢的人,又觉得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干脆就躲着你。” 这是她当时能想到最好的处理办法。 所有的情绪和心结,被她三言两语全部解开。 顾北忱眼底的所有失落全然不见,温热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你整天跟着寻寻进出顾家,我有什么事情寻寻都会跟你说,我当时没接触过除你们外的女人,这事儿你不知道?” 裴南枝摇了摇头。 以前她怎么敢注意顾北忱的事情。 裴南枝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北忱,如果当初我不躲着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出国,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有可能会更早在一起?” 顾北忱无奈,“我不出国,你就敢跟我在一起?” 想到当年的顾北忱,裴南枝轻笑,“我不敢。” 顾北忱捏着她耳垂,“就你这胆子。” 酒精作祟,裴南枝脸蛋像是沾染了胭脂,眉眼间都是魅惑。 顾北忱抬眸,再次去吻她。 到了这一刻,裴南枝突然明了,为什么顾北忱总是喜欢亲吻她。 或许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 因为亲吻,他把她吓跑了,所以现在得到了,总是极其珍重地反复地亲吻着她。 好像如此才能确定所有。 裴南枝扬起笑脸,眼眸灿烂如星光。 她望着顾北忱,一字一句地说,“北忱,我们结婚吧。” 顾北忱唇畔带笑,“我们不是早结婚了?” 裴南枝眼眸里像是洒落的星河,“我不是说领证。我是说,北忱,你送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吧?然后,我会把自己回送给你。往后余生,我们一直在一起。” “好。” 裴南枝柔嫩手掌捧起他线条分明的脸庞,凑过去吻住他。 窗外是浓墨抹不开的夜,跟初吻她那夜一样。 在这样的夜晚,她主动靠近他,一寸一寸吻过他的嘴角,将他所有的不敢言语都抚平,取而代之的是落到实处的安定感。 这场曾经让高傲的他狼狈不堪的暗恋,因为她的吻,在心底缠绕成参天大树,满是暧昧又美好的果实。 顾北忱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恨不得就这样摁入心底。 怀里的人勾着嘴角笑,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嘴唇微微离开些许。 “这次,是我在吻你。”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你向我靠近,往后的每一次,让我来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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