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别的车,陆鹤然放慢车速,回头看她:“回的什么?” 手机灯光在他面前一闪即逝。 陆鹤然没看清。 等车子彻底停稳后,他才看到,还没完全熄灭的屏幕上有个新发出去的绿框,绿底黑字,很清晰地写着:在一起,该改口了。 道不清的喜悦藤蔓般爬上心头。 扯了好几下嘴角都没能绽放出一个真正的笑容,陆鹤然好像不习惯在情绪有过大起伏的时候表现出来,整个人笨拙又可爱。 他慢慢咽下情绪,黑眸沉沉地问:“要改什么?” “他不是老忽悠你喊哥么。”沈檀从副驾上凑过来一点,啄吻在他嘴角,俏皮地说,“你现在有机会了,让他叫你姐夫啊。” 陆鹤然握住她手腕:“真的?” “真的。” 沈檀开始在密闭环境内默默地出汗了,从她手腕传递给大脑的温度很烫,几乎将她灼烧。更令她难耐的是他的眼神,小狗似的,执着,虔诚,还有星星点点的微光,表达他正在喜悦。 天气还没转热,外面正是一年之中浦城最舒服的温度。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可惜他的车没有开车窗,不然背后沁出的薄汗一定能让晚风抚平。 手机的疯狂震动也不能打扰到此刻。 沈檀看着他的眼睛,再次确定:“真的。” “不要冷静期了?”他问。 “不要了。”沈檀答,“那就是个幌子。” “那什么不是幌子?” “可能是……我也很喜欢你。”她终于在安静的车厢里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缓了缓,才继续道:“分开的那段时间我很难受。你呢?” 他也很难受,难受得奄奄一息,快死了。 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重新活了回来。沈檀永远是他稳定的精神内核,陆鹤然无时不刻不希望留在她身边。 他只是握紧她的手腕,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她眉心轻微蹙起。 保持在这样不可逃脱的力度,陆鹤然道:“很难受。所以不想放开。” 他用脸主动贴住她的掌心,又说:“但是我现在很开心。” 当你能完全掌握另一个人的情绪时,这种感觉会很奇妙。 贴得这么近,沈檀顺势就能摸到他的脸颊,手指底下是骨骼坚硬的触感。她贪心地摸了一遍又一遍,身上的汗转移到了手心,微微汗湿。 窗外的夜被巨大的树冠笼罩着,光线不佳,他们停的这一处正对一楼人家的车库,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从这走,压根不会发现树下黑色阴影里,有一部同样暗沉颜色的车。 要不是在车里,沈檀可能会亲上去。 这个念头持续了数秒,直到陈辙的电话打进来—— 沈檀按灭电话,一手被他攥在手里,另一手撑住扶手彻底从副驾驶座探出身去。陆鹤然唇纹很淡,嘴唇也柔软。这是沈檀多次实践之后得到的结论。 电话又一遍响起。 她抽回那条支撑自己的手臂,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热烈回应。口腔里的软肉饱满,充血,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燃起熊熊不灭的其他念头。 车内的气温几乎让人鬓角汗湿。 她听到手机畅快地响起铃声,一遍又一遍,然后切换成微信的视频提示音。 陈辙不厌其烦想求个究竟。 恰如此刻,他们不厌其烦地接吻,互相交换唾液,一手探下,湿漉漉地抽回。裤子洇出深色痕迹,淋漓得一塌糊涂。
第76章 在回家的电梯里, 陆鹤然还是接了陈辙的电话。 安静的环境下很容易听到话筒里的声音,陈辙正在对“姐夫”的称呼发表控诉意见,并表示, 即使客观事实是他们在一起了, 他也不会自降辈分叫一声姐夫。绝不! 陆鹤然拿着手机笑了一下,“嗯, 我听到了。” “……” 电话那头, 陈辙嚎叫一嗓子,拒绝再说到那两个字:“我说了我不会叫!你怎么还占人便宜啊!” 他和朋友相处起来有种松弛感, 神情柔软。 沈檀靠在电梯墙上,懒散地看着他说话,嘴唇一张一合, 因为长时间激烈接吻而充血, 比刚才在车里更要性感。慢慢站直, 她身上披的外套滑下来一半,这是陆鹤然的外套,长度掩盖到大腿中段,可以很好地遮挡已经不堪入目的裙身。掖好衣襟重新拉到肩膀处, 沈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车里不能做的太多, 但她被服务到了, 此刻腿软, 腰酸, 表情倦怠。 电梯抵达33楼,电话也接近尾声。 陆鹤然按住开门键, 等沈檀出去了才慢慢跟上, 挂了电话将手机抄回口袋,他顺势拉住沈檀的手, 握住她的右手拇指,按在密码锁上。 沈檀诧异:“什么时候换锁了?” “才换。”陆鹤然摁住她的拇指换了好几个角度,滴滴数声,确认指纹已经录入,他才放手。 没继续往下问,沈檀大约猜到了换锁的原因。 大概是不想再碰到上回那样,他爸妈突然出现的尴尬场面。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达成表面和平的,但她愿意相信陆鹤然已经处理好了那些状况。 她靠在门框上,“刚刚陈辙暴躁了?” “嗯。”知道她刻意掠开这个话题,陆鹤然笑了下,“他说要上门打我。” “那可不行。”沈檀道。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打坏了怎么办?” 陆鹤然挑眉:“你怎么不相信我打得过他?” 沉思几秒,沈檀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她的手掌底下是有棱有角的腹肌,稍稍用力,就会呈现充血且坚硬的状态。像他这样常年运动,好好管理自己身材,有着超强耐力和爆发力的人,哪里会对抗不过婚后闲散的陈辙。 陆鹤然同样对自己充满自信。 “只是有可能?”他慢悠悠地说,“我以为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沈檀笑了起来:“学霸连这个都要比吗?” 学霸确实什么都要比。 拉她进屋,给她拿了干净毛巾和衣服进浴室,他还要问:“刚才还可以吗?” 满足了一回后,沈檀暂时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刻正在用一根黑色橡皮筋箍住自己的长发,一圈圈往上卷。 闻言,她回头:“刚才?” 陆鹤然直勾勾看着她:“在车里。” “嗯……”她低头,捡起一根落在洗手台上的长发,“不可以现在就不需要洗澡了。” 说完,把他往浴室外推了一把,沈檀问:“你胜负心这么强?” 陆鹤然没回答,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边面色平静地说起从前:“毕业时候亲你,问你亲的好不好,你没有回答。” 啊?有这回事吗? 沈檀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少年时候的陆鹤然吻她总是鲁莽,用力,每每让她沉溺在热情里无法自拔。客观评价的话,莽撞也是一大优点。 反正……她是喜欢的。 当时没回答或许只是因为愣神了,或者还没将自己从沉溺的吻里拉扯出来,满足后习惯性地神思空洞而已。 沈檀勾住他的脖子:“那我现在回答你?” “好。”他点头。 “亲得超好。”她夸张地说,“超——超级好。” 男生静默两秒,手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洗澡吧你。” *** 陆鹤然家的浴室已经用得很顺手了。沈檀轻易找到了沐浴露,洗面奶,卸妆乳——他父母中间来的这一趟什么都没能改变,浴室里照样放着为她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 听到她在里面吹头发,陆鹤然过来敲门。 “怎么了?”沈檀打开门。 浴室蒸腾的热气从门缝里钻到室外,氤氲得他的眼睛也又黑又湿。扑面而来的空气是温热的,能闻到没散去的沐浴乳香气。 意外的是,沈檀没将衣服彻底穿好,裹了块大浴巾,光脚踩在地面上。白嫩的脚掌踩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陆鹤然喉结动了一下:“这样就开门?” “家里不是只有我们俩吗?”沈檀察觉到头发上的水滴进脖子里,不舒服地拨弄了一下,“你在害羞什么?” 白皙的皮肤,纯黑的发色,带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 陆鹤然缓缓偏开眼,往洗手台下的收纳柜那看:“想跟你说买了干发帽。” 沈檀笑眯眯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年前就买了……” 年前到现在可是好长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之前看到那堆为她买的东西是什么心情。沈檀故意用潮湿的皮肤贴他,仰头:“然后我到现在才留宿?” 她的话在意料之外,陆鹤然惊喜:“今天不走了?” 沈檀撒开手,作势要往外走:“我现在就去和老杨说我要回去。” “别。”她被拦腰抱住,耳边的呼吸声浅浅落下,“住一晚吧,姐姐。” 陆鹤然去洗澡了。 沈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两个身,然后拿起手机给老杨发微信。 ksenia:【今天不回了,勿念】 老杨:【[坏笑]只有今天?】 ksenia:【当然了!】 老杨:【他肯放你走?】 kesnia:【他肯不肯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我身体虚弱,缺乏锻炼——】 老杨打断:【okok】 老实说,在车里爽了一次后,多巴胺一直持续在高位。只要想到他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手指,被喘气呼热的玻璃窗,还有不远处隐隐绰绰仿佛有人的树影,都让人精神瞬间亢奋。刚才陆鹤然抱她的时候,很规矩地托在膝窝下,都让她止不住发抖。沈檀了解自己,她这种敏感程度撑不了一两回。 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到阳台吹了会儿夜风。 几分钟后,卧室门响,伴随粒子卖惨的猫叫声。 沈檀听出点所以然来,是他进来的时候又把粒子关门外了。她关上窗,回头:“陆鹤然,你什么时候能对粒子——” 声音在触碰到他有棱角的胸膛时,落了回去。 还蛮养眼的。 沈檀悄无声息咬住口腔软肉,“你现在很放肆哦。” “不是故意的。”他回身打开衣柜,“是真的忘记拿了。” “陆鹤然。” 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沈檀歪头问:“可以摸摸吗?” 陆鹤然腰腹绷成了一块铁板,视线下垂,落在腰间那双纤细的手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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