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很多时候都是一触即燃,没玩过这么礼貌的手段。手往他腰上挂的时候,她认真地问:“你会扣篮吗?” “会。” “那那种很高难度的,在空中转体投篮,也会吗?”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陆鹤然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思维停留在对话上,不去想身上小蚂蚁爬行般的触感。他点头:“也会。” “哦。”手上的动作静了一阵,沈檀说,“他们说会这些的男生腰都很好。” 男生抓错了重点:“他们?” 沈檀立即道:“我胡说的。” 她的手继续往上移,停留在胸口,礼貌提出:“这里,我可以轻轻捏一下吗?” “……可以。”陆鹤然的瞳仁黑得仿佛会滴墨。 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轻轻的就不会用蛮力,但她留了指甲,豆沙色指甲盖划过皮肤的时候仍然会留下稍显尖锐的触感,让皮囊一阵颤栗。 给足了自己心理建设,陆鹤然还是没克制住闷出声。 他想抓住沈檀作乱的双手,又怕她不高兴,脖颈处静脉经络迭起,汗湿了一层。 一抬眼,沈檀也注意到了仿佛能看到血液在里面淙淙流动的经脉。 皮肤越白的人静脉越清晰,淡青色的经络很凶地浮出表皮。 她的手指按下去,会有柔软的弧度,很快回弹成原状,彰显它的汹涌。 她又摸了摸他的喉结,踮脚:“可以吃吗?” 她问得太礼貌了,以至于陆鹤然觉得他们在正经讨论今晚的晚餐,全然不知这一切行为都是报复很久之前,他一边恬不知耻地拨开她,一边满目正经要她好好地学习怎么开导数。 听到她发出和吃下冰淇淋一样的声音,却不让他去抱的时候,陆鹤然意识到了。额头的汗滴滴答答落下,他问:“你故意的?” 原本很故意,但在实施的过程中自己也有点失控。 沈檀扶住他的肩膀:“还教我开导数吗?”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识时务:“……不了。” 说着,她便低头:“陆鹤然,你这件衣服好像穿不了了。” 是,穿不了了。 刚拿的棉质短T被她踩在脚下,皱皱巴巴,落了几滴深深浅浅的洇湿。 胆子那么大,一边玩他,一边什么打底都不穿。最终还是衣柜旁的中岛台起了被打造以来最大的作用,足够承受一个成年女人的体重。沈檀忽然觉得她胡诌的身体虚弱,缺乏锻炼是真的,脚踩在他的背上,小腿止不住地抽筋。可是到此为止,他还没有任何插-入行为。 沈檀不想玩了,推他的肩膀。 她的抵抗比粒子还微弱,从入夜到天边微亮。 下午两点,中介给她打电话说资料已经弄齐,签证很快就会下来的时候,她用力睁了下眼,看到时钟跳动的刹那心想,人还没过去,倒是提前适应了伦敦的时差。
第77章 完结·上 听到卧室有动静, 陆鹤然才进去。 门拉开一条缝,粒子从中间咻的一下窜了进去。他不像粒子,他稳重多了。端了一杯水站在门边, 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电话。 “嗯, 我知道了。咨询费呢?签证下来后再付尾款?” “嗓子没事,有点感冒了。” “……嗯, 你先等等。我记一下。” 她侧身, 被子滑到手肘,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 错落在上的深色的浅色的红蕊也为此显得格外狼狈。背朝着他,没注意到门口有人,因为摆弄手机的动作蝴蝶骨有个凹陷的漂亮弧度。 陆鹤然想到了昨天扶着她的腰, 亲吻在上面时的感觉。 理智告诉他, 不能再肆无忌惮了, 要不然迟早会被她踢出房间。 事实也是如此。 沈檀挂断电话回过身,看到他站在门口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准起来!” 她说的话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听懂。 陆鹤然没有立即回应,轻轻拂了下不怎么平整的衣服下摆, 尽力遮掩自己的不合时宜。他把水递过去:“喝点。” 女人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喝了你就不起来了?” 学霸依然保持理性思维, 告诉她:“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那我不喝。”沈檀愤愤然道。 “你渴了。”他很坚持, “流了好多水。” “……” 在这之前, 沈檀觉得自己已经修炼到了一种境界。很多被人当做肮脏, 下流,无底线的词汇, 在对应的小说里看到她都是嗤之以鼻, 哦,不就是一边扇一边语言调侃吗, 不过如此。 而小说里的尺度往往很少出现在真实的普通人世界。 所以她也是第一次碰见有人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不适合在床以外其他地方讲的话。仔细一想,放在他身上却不违和。毕竟他可是有过前科的人。 夺过水杯狠狠喝了几口,口干舌燥的感觉下去不少后,她放下:“不允许说奇奇怪怪的话。” “哦。”男生展现出一如既往的乖巧,“知道了。” 看到他这副任她欺负的模样,沈檀又软下心来。想到昨晚推拒之前她也是有快乐好几回的,于是彻底心软:“我起来洗澡了,你?” 视线顺着她的话下移。 陆鹤然嗯了声,让开床边过道:“我收拾下床铺。你不用管我,这是正常晨——” 最后一个字没说,他自己噎住:“不说奇奇怪怪的话。” “……” 下午两点多。晨,勃个屁。 拿了衣服从他身边掠过,砰一声带上浴室的门。沈檀隔着玻璃门朝他叫:“陆鹤然!你现在真的很皮!!!” 从浴室里出来,沈檀才得知晚上陈辙叫他们吃饭。 她觉得好笑:“这两天干嘛?先跟我朋友吃,再和你朋友吃,昭告天下啊?” 陆鹤然回头看她一眼:“在是我朋友之前,他先是你青梅竹马的弟弟。”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檀觉得其中四个字被咬得格外重。 她挑了下眉:“在哪吃?” “还没定。”他在给粒子铲猫砂,下巴朝客厅方向一扬,“帮我看下手机。” 阳台上,洗衣机嗡嗡运转,绵密的泡沫打在透明的机壁上,将他们昨晚淋漓的证据彻底销毁。而另一边,两个系成结的垃圾袋裹在一堆。一个还能看得清内容,大约是换下的猫砂,另一个瘪瘪一小袋。 往茶几走的那几步,她下意识望向卧室,卧室的垃圾桶空了。 再回头看阳台,那个貌似空瘪的垃圾袋仿佛从深黑变成透明,让她一下就想到了昨天被裹得湿哒哒,颈口系成死结的那几个东西。 她回头:“陆鹤然,那个呢,又是什么时候买的?” 陆鹤然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收拾猫砂盆的手一顿,上面一根经络也随之跳动了一下。他抬头:“买什么了?” 沈檀看着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从今天醒来开始,“奇奇怪怪”变成了一个专属名词,一出现,就代表话题往十八禁方向狂奔。 视线落在那个垃圾袋上,陆鹤然了然:“……也差不多是年前。买那些生活用品的时候一起。” 沈檀哼哼两声:“难怪。” “难怪?” 昨晚那么凶不是没道理的,沈檀嘲笑他:“原来憋那么久了啊,差点憋坏。” “……” 她拿起桌上的黑色手机,走到阳台,趴在他背上,两只手从他颈侧一左一右穿到前面。这样的姿势让他可以跟自己一起看清手机上显示的内容。 打开微信列表,找到陈辙,再点进去。 果然有几条还没来得及阅读的消息。 陈辙:【你是不是朋友了?只顾她吃清淡,不顾哥们死活啊】 陈辙:【哥们要吃辣!大大的辣】 后面是陈辙发来的地址,他挑定了地方,自己拍板。 她晃了下手机,嘴巴贴着他的耳朵问:“就吃这家?” 陆鹤然的耳朵开始泛出淡淡粉色:“你决定。” “哦……那我看看在哪,远的话就不去。” 昨天的极度缺氧还在影响脑筋正常工作,原本打开他的手机地图就能看到位置,但不知怎么想的,她长按了地址,想转发到自己手机上。 长长的一串最近联系列表,头几位居然没有她。 再往下滑,仍然没有。 疑从心起,她当着陆鹤然的面点开通讯录搜索,输入了一个沈字,她的微信名片如愿跳了出来。 她在列表里,却不是常用联系人? 好奇怪,明明昨天前天他们都有联系,并且上次捡到他手机查看,也确确实实看到了自己的置顶聊天框。 怀着奇异的心情将地址转发进去,点开。 他们的聊天框除了这条地址,竟然没有其他消息。 沈檀推着他的肩爬起,凶巴巴地说:“陆鹤然,你把我的聊天框删了?” 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没。” 沈檀举着手机:“那怎么解释?” 之前听老杨吐槽过,前面碰到个很下头的相亲男。原本觉得各方面都还合适,老杨就跟他相处了几个礼拜,后来无意之中发现,相亲男原来是个海王,一下子相五六个适龄女青年,各个都保持暧昧联系。 跟1号在一起时就把2、3、4、5号的聊天框都删了,跟2号在一起,就删1、3、4、5。如此操作,月余才被老杨捉到端倪。哦,端倪是他同时使用两个微信。老杨觉得奇怪,密切关注了一阵子,才抓到一次现行。 删聊天记录显然在她这里代表某种微妙的含义。 她咬了下唇:“你要花多久想理由?” 注意到陆鹤然表情的每一丝变化,沈檀企图看出点不对劲来,看了半天,她只觉得第一次看到陆鹤然露出这样无奈又好笑的表情。配他这张脸,做什么情绪都只会用“好看”二字形容,又在短暂的几秒间,她想到了网友经常调侃的 ——找男朋友一定要找长得帅的,第一,帅不等于渣,长成猪还渣的男人不在少数。第二,长得好看起码他惹我生气我会好接受很多。要是猪,老娘反手一个大巴掌。 沈檀在心里辱骂完自己是颜狗,又对上他的眼睛。 “理由想好了?” 陆鹤然向前一步,她后退一步,再往前一步,她继续后退。 一直被逼到墙角,背后是洗衣机不停歇的转动声,此刻到了脱水阶段,机身微微颤抖,震得她臀部和腰都发麻。 陆鹤然有些强硬地拉过她的手,往客厅里走,一直走到她自己的手机边上,拾起,眼睛微垂,示意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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