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昨晚为了别的男人哭这件事……耿耿于怀。” 阮听夏下意识地解释,“不是,我是因为……” 她话音却顿在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周宴琛设法阻止她当编剧的事。 她索性不解释,真诚道:“总之,我不喜欢他了。” 宋季凛挑眉看着她:“真的?” 阮听夏认真地点点头。 虽然昨晚才在他面前稀里哗啦哭了一顿,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但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现在更让她难受的是,她昨晚怎么就抱着宋季凛哭了呢。 怪尴尬的…… 她其实很少哭,知道周宴琛要跟乔晚订婚那天晚上都没哭啊…… 怎么这一次就没忍住。 宋季凛盯着她白皙莹润的面颊,憋了一晚上的酸涩忽然被轻松揉散在胸腔中。 他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唇角拓起愉悦的弧度,“这样啊?” “宋太太既然要谢我……” 话落,他眼波闪了闪,漆眸静静地看着她开口—— “不如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 十分钟后。 阮听夏从许江手里接过请柬时。 宋季凛刚从主卧换了身衣服出来,他骨骼分明的长指系着袖扣,一边开口:“周家的订婚宴,邀请了我们。” 他刻意没提那人的名字。 话落,空气安静了一瞬,他漫不经心地撩眼看她。 女孩认认真真地在打量着手里的请柬,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他抿唇蹙眉,长腿微迈便走到她眼前,长指衔走纸张,似乎不甚在意地启唇,“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 阮听夏抬眸看他,愣了下。 宋季凛换了身衬衣西服,熨贴的黑色衬衣和西服将他颀长身型勾勒完全,衬得他英挺的五官愈发深邃。 她视线落在他唇形极好的薄唇上,想到了什么,脸有些发烫。 宋季凛长得好看,成绩好,就是性子比较冷比较凶。 在他动手打了人差点记过之前,不少女孩子大着胆子给他递情书。 打了人之后,就变成了私下悄悄议论他长得好,但也还有不少不怕死的。 阮听夏高三的同桌就是。 她自己不敢递情书,就软磨硬泡阮听夏帮她送。 阮听夏受不住她的搓磨,只好头铁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一,拦住了迟到翻墙的宋季凛。 登记完他名字之后,顺手把同桌的情书递给他。 “宋季凛,这是佳佳让我帮忙给你的。”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他直接当着阮听夏的面把信撕碎了,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后来在高三谢师宴玩真心话大冒险时,阮听夏才得知原来他一直有个暗恋的女孩子。 原来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也有触不可及的月光。 阮听夏指尖蜷了蜷,眸光微闪,收回了视线,嗓音平静,“我和你一起去。” 宋季凛捏着卡片的指尖一颤。 好一会才偏头注视她,嗓音轻哑:“好。” * 舒蓉今天本是打算跟儿媳一块逛逛街啥的。 结果被宋季凛打了岔。 因此,从玺悦公馆出来后,便直接去平日里习惯去的西餐厅喝茶。 谁能想会在这里遇到周家大夫人。 周夫人温雅,人如其名,温温柔柔的,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大家闺秀。 她听闻圈里几个太太在这,便过来打招呼。 还没进来内里,就听见几道交谈声。 “宋夫人,今天怎么忽然有空了?” 舒蓉眉目开阔,掩着嘴唇笑:“是呀,本来要去看儿媳的,没想到季凛那小子没去上班,竟在家里。” 一群太太也莞尔着对视,谁不知道宋家老大爱妻如命,没想到小宋总也这般。 心底只恼这位天之骄子成婚得悄无声息,直接就曝光结婚证。 不然她们天天候着宋夫人,给她介绍自家千金大小姐。 温雅进来时,正好听见这段交谈,她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羡慕舒蓉。 乔晚虽然看着温柔、平易近人,但是到了这个阶层,她怎能这点洞察能力都没有? 都是表面功夫罢了。 更何况—— 明知周老爷子给周宴琛指了阮听夏,还主动提出联姻的女人,能是什么良善的人呢? 她其实更喜欢阮听夏。 那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回老宅了,不知道是不是心底还难受。 她的立场,是不方便去见她的。 周夫人心底愁得厉害,面上还是挽起了淡笑进到内间:“宋夫人。” 舒蓉见到温雅,心情不是太美妙。 毕竟她家儿媳从前在周家过得可不怎么样。 但宋季凛上次跟她说过,两人领证的事周家还不知道,软软对周家有些惊惧,让她嘴巴密点。 舒蓉心疼儿媳,自然是要照做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朝温雅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在吃甜点的几个太太也讶异了,这什么日子,竟然能同时碰见两大顶豪的夫人。 一群太太左右附和:“周夫人,听说小周总要跟乔家小姐订婚了,恭喜呀。” 温雅眸光闪烁,淡笑着一一应着。 舒蓉宴会听多了谄媚,平日里不爱听,坐了一会就准备走了。 却在此时有人开口,“乔小姐跟周总登对极了,漂亮、家世也好,阮家那个孤儿完全没法比!” 温雅面色瞬间一变,还没开口。 走到门口的舒蓉扭过头来:“乔晚是谁?我倒觉得阮小姐很漂亮,有才华又有礼貌。” 说话的是乔家的旁系亲戚,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但说话的是宋夫人,她只能噤声。 温雅看着舒蓉离开的背影,心底闪过困惑:宋家夫人怎么会认识阮听夏? 一段插曲过去,温雅一直坐到下午,才得以抽身离开。 她脑海中闪过舒蓉的话,心底忽地不安,就吩咐司机开车去了周氏。 * 周氏总裁办。 周宴琛看见温雅有些讶异。 他合上文件:“妈,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温雅柔和地笑笑,有些话在家里不适合说,她只好来这儿。 “忙吗?” 周宴琛靠在真皮坐椅上,抬手捏了捏酸胀眉心,“还好,怎么了?” 她这个儿子就这样,工作起来跟工作狂似的,旁的事都顾不上,需要别人提点。 温雅视线划过他桌上那张他跟阮听夏高中毕业的合照。 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开口道:“宴琛,现在取消订婚宴,还来得及。” 第25章 那就住一起吧 周宴琛拧眉,“妈,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 温雅愁眉深锁:“宴琛,一定要有联姻吗?” 她不理解自己儿子的做法,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去笼络权势人心。 “妈妈看着你和软软从小一起长大,软软这些年来对你的好,你比我更清楚,你这样做会伤透她的心。 ” 周宴琛眼底翻滚的不悦浓郁,眉眼横肆,“妈,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就会等我。” “订婚宴必须如期举行。” 他嗓音冰冷,带着不耐,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温雅沉默了下来。 她儿子比他父亲更有能力和野心,但他却不明白感情不能拿来赌。 周宴琛差人将温雅送回了家。 坐在办公桌后,他眼神划过桌上的照片,有些出神。 整个圈子都心知肚明阮听夏跟过他周宴琛,别说订婚,就算他跟乔晚结婚了,也没人敢动他的人。 他不怕阮听夏会跑,最多就是等事情结束之后,多花些时间成本去哄她罢了。 他母亲太过妇人之仁了,更何况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周氏。 周宴琛收回视线,随手将照片放进了身后放置杂物的抽屉里。 他不能亲眼看着周氏败在他手里。 * 阮听夏上午给沈殷发了消息。 这丫头竟然一直到晚上才给她回电话。 阮听夏嗔她,“殷殷,那你怎么一天没接电话?” 沈殷在那头支支吾吾,“我临时接了个秀,出国了。” “啊?这么突然。” “对了软软,如果宋总朋友找你问起我的事,你记着说不知道啊!” 阮听夏一头雾水,但是沈殷那头似乎是很着急,跟她没说上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而同一时间正坐在回家车上的宋季凛,也接到了纪忱的电话。 他今天心情好,懒洋洋地接了电话:“怎么?” 纪忱:“我记得你准备收购沈殷所在的模特公司?” 宋季凛慵懒地倚在靠垫上,“嗯,怎么?” 毕竟是她老婆的闺蜜,顺便照顾一下罢了。 “让给我,价格你出。” 宋季凛眼眸微眯,“你跟沈殷认识?” “那是我老婆的闺蜜,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那头的纪忱咬牙切齿:“是我被睡了!” 宋季凛沉默了下:“十倍,加那辆V12还我。” 纪忱恨得牙痒痒,还是应了下来。 沈殷这个该死的女人,又睡了他就跑。 当他是贴钱陪睡的鸭吗? 他随手扔开手机,气愤地陷入了沉思:难道她是对昨晚的表现不满意? 宋季凛挂了电话,一手靠在车窗边上撑着下颌,另一只手长指无意识地敲击了身下的座椅。 他微紧的眉头缓缓松开,眼底幽光倏忽一闪而过。 * 夜。 玺悦公馆。 阮听夏改完稿子,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从二楼下去拿酸奶喝。 却意外在厨房看见了陈姨。 她狐疑地走了过去,“陈姨?这是什么?” 空气中飘溢的中药味让她有些好奇。 陈姨看见她来,慈祥地笑笑:“是老夫人让我给先生熬的药。” 阮听夏颔首点点头,随即从她手里接过托盘,“我端上去吧,陈姨您早点休息。” 陈姨笑眯眯地开口,“那就麻烦太太了。” 她看着可爱的太太端着托盘上了楼。 心底有些狐疑先生为什么特意让她在这等太太端上去呢? 不就是感冒药吗? 还强调一定要说是老夫人吩咐的。 阮听夏敲开书房门时,宋季凛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她将小托盘放在桌上,抬眼看起。 宋季凛身上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单手抄在兜里,整个人慵懒却矜贵,身姿卓越挺拔。 估计是刚刚洗漱完,细碎的湿发搭在额间。 注意到屋内声响,他缓缓回头与她视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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