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板正满脸惬意慵懒地靠在转椅上,连他进来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一旁沙发上看书的女孩儿身上。 办公室里莫名弥漫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甜腻气息,连空气都冒着粉红泡泡。 许·母胎单身狗·江唇角抽搐了下。 这恋爱的酸臭味。 他老板真的是来上班的吗? 阮听夏拿书挡着红润的小脸,在许江看不到的位置,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瞪了宋季凛一眼。 眼神满含警告意味。 他这才收敛了眼神,轻咳了声,看向许江,嗓音淡漠,“有事?” 许江这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宋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名的。” 毕竟是之前打回过几次的合同,许江有些紧张地等着。 却不料,宋季凛长眸扫过那份文件,大手一挥就签了名。 “你拟的合同?不错,加一个月绩效。” 许江震惊连连地道谢,捧回文件。 宋季凛夸得极不走心,说完就没再看他,“还有事?” 赶人的意味很足。 许江噎了下,心底却是笑逐颜开。 用钱赶走他这种事,希望多来几次! 等他终于下了楼,43层一群助理们已经嗷嗷待哺地等着他了。 “许特助,怎么样?” 许江“啪”一声放下文件,高深莫测地盯着一群人。 把一群助理吓得心肝乱颤,正准备败兴而归。 许江却倏忽右手虚握拳抵到唇边,嘴角开始疯狂抽搐,“磕到了磕到了!呜呜!” “我的手机呢?” 他要赶紧去微博上大号分享磕到的糖。 * 而此时总裁办公室里。 许江一合上门。 那道悠远、深邃的目光又再次与阮听夏的杏眸对上。 她心脏跳漏了一拍,慢吞吞地坐到他办公桌边的软椅上,低声嘟囔了声:“你赶紧工作。” 刚刚在休息室里,这狼狗似的男人又拿她刚刚在车里哄骗他的事为由,逮着她一顿贴贴埋埋。 一磨蹭,半小时过去了。 啥工作也没做。 宋季凛拎了份文件开始浏览,但没看两分钟就开始往旁边在看书的女孩儿身上扫。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有一半他都在看她。 幽深、炽热。 让人无法忽视。 阮听夏忍了一会儿,捏着书脊的指尖泛粉,实在是顶不住他的眼神了。 逮了个他低头看文件的空档,倏地抬眸。 她瞪圆的杏眸就这么与他大眼瞪小眼。 宋太太手“啪”一下把书反扣到桌上,嗓音有些赧凶:“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室内安静了片刻。 宋季凛直接不装了,撂下钢笔,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精致的五官:“嗯,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她无言以对了一会,才嗫嚅着开口:“那我们在这对着看好啦?不工作了!” 宋季凛视线还是幽幽地盯着她,忽地将人拉进怀里,抵在书桌前:“可以吗?” 阮听夏:“……” 她抬手抵了下他的胸膛:“不可以。” 宋季凛拉下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么不可以?” 阮听夏的手很小,指甲是圆弧形的,甲床粉嫩,每根手指都有健康的月牙,看起来很是漂亮。 阮听夏挠了下他掌心,弯唇,“就是不可以。” 宋季凛托着她的腰将人抱坐在腿上,大手抚上她的脸,“不给看,那给亲吗?” 她嗓音有些娇,“也不给。” 宋季凛温热指腹摩挲着她的脸。 阮听夏被他摸得脸有些痒,她对上他的视线,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弯了眼。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话。 宋季凛看着她映在碎光下,月牙一样的杏眸,倏忽也笑了。 “宋季凛,你还工不工作?不工作我回去了。” 他深邃的视线凝视着她莹润小脸一会,忽然把脑袋压在她肩膀上不动了。 阮听夏推了推他。 他的嗓音从肩膀传来,“再抱一会儿?” 过了一会,他忽然开口: “听夏?” 阮听夏侧坐着对上他的视线,“嗯?” 他沉吟了会,才慢慢开口,嗓音有几分哑意,“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所以才会这么幸福。 “会不会明天醒来,梦也跟着醒了。” 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他如影随形的孤独心事。 踽踽独行久了,真的抱到她时,有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因为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在梦里见过太多次。 所以,当憧憬过无数遍的美好场景真实发生的时候。 有一瞬间恍然,他害怕这还是在梦里。 窒息的静谧在静静地蔓延。 阮听夏看着他的表情微微凝滞,心脏倏地一揪。 潋滟的杏眸注视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展唇笑了。 她伸出手,拉起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掌贴到了脸颊上。 温软的触感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你摸摸,是热的呀~” 她停顿了会,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 又甜笑着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好吧,也给你亲一下。” “感受到了吗?” 宋季凛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托到大腿上,深眸染着细碎的笑意看她,“好像不太够。” 阮听夏狐疑地瞅着他。 他摸着她的长发,有些无奈地拓唇笑:“因为梦里的软软也在这亲过我。” 阮听夏身体一顿,心底慢慢渗出又热又麻的涨意。 她看着他英挺深邃的面容,忽然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嫣唇慢慢凑到他耳际,“那在你梦里——” “我有没有在这被弄哭过呀?” 宋季凛盯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容,喉结滚落着启唇,“没有。” 阮听夏心底一片软麻。 摸摸他下巴,嗓音软媚,“宋先生这么规矩的啊?” 宋季凛眼眸黑得如墨,低“嗯”了声,忽地抬手抱起她往里间走,引得阮听夏惊呼了一声勾住他脖子。 …… 没一会,单向可视窗户里旖旎的春光悄悄弥漫。 倏然,一声女孩的娇媚质问响起—— “宋季凛!你口袋里为什么会有避……” 然而,她话没落完就全数转化成轻哝软哼,消弭在浮动的春情里,被人尽数吞没。 * 宋·想哄老婆办公室play·卖惨专业户·季凛。 第90章 宝贝,到了吗? 阮听夏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落地窗前。 被人用性感至蛊惑人心的嗓音问她“到了没”。 她头脑发胀地咬着嘴唇。 每次睁眼,都撞见楼下的车水马龙。 和倒映在窗上的轮廓。 她紊乱地呼出热烫气息。 一点都不想理身后的男人。 到最后,被他勾引着娇/吟着说出他想听的话时。 阮听夏气得眼尾发烫水雾弥漫,一口咬在他肩胛上。 娇糯的嗓音闷着:“宋季凛!你好讨厌!” 宋季凛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哪里最讨厌?” 阮听夏浑身一颤,羞耻得想把脸埋起来,却还是瞅着他低哼着回应。 “哪里都讨厌。” 话音落下,回应她的是他胸膛震动出的低哑的笑声。 和伴随着热烈温柔的情话:“我也爱你,宋太太。” …… 等一切落幕。 宋季凛终于再次坐在办公桌前,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阮听夏小憩了一会,也从休息室出来,坐回了沙发那边,端起平板开始工作了。 微风卷起阳光洒落在她眼睫上,投下一片小扇子似的阴影。 她面容恬静,眸光顾盼生辉。 静谧又美好的画卷。 宋季凛每次从文件中抬头,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他眸光微深,这梦境一般场景得到了她的回应,那些患得患失的不真实感都尽数散去。 心脏空缺已久的位置,被终于将她彻底拥入生命那股前所未有过的胀意满足感填满。 * 而另一边。 周宴琛从餐厅离开后,直接驱车去了鋈港。 车子停步在港口。 其实他并不知道宋季凛在哪个餐厅给阮听夏求婚。 但恍然间,却叫他听见了那一曲曾经让他无比心动的曲子。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骤然急刹,眸光仰起看向独栋餐厅二楼的落地窗。 却什么也窥探不到。 曾经那么钟爱过的曲子,如今却无法忍着听完。 他驱动车子离开,缓缓停在了港口偏隅的角落。 他降了车窗。 眸光看向远处的海面,落日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落入海平线,那一抹残存的瑰色再也寻不见。 萧索的秋风一点点地灌入车厢,他穿了件单薄衬衣,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五官浸润在黑暗里,只有指尖明灭的烟火映着他的侧脸。 那么晦涩,那么朦胧。 脑海中开始慢慢拼凑出阮听夏的脸。 九年了。 回忆逡巡而过。 他以为他该忘了很多细节。 却发现,她比想象中更难以忘记。 她笑弯的眼,她害羞时微红的耳尖…… 就连第一次见面时,她那双哭红的眼睛,都一一浮现在眼前,没有忘过。 记忆里的阮听夏在哭。 车里的周宴琛也红了眼睛。 今天之后,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对吗? 在带她去见方彬之前,这个认知从未如此清晰过。 方晴说得没错,是他亲手撕碎了他和阮听夏的曾经。 哪怕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保护好她。 关于他的字字句句,他都失去了知晓的资格。 所以鋈港的雾散了,她也走了。 周宴琛眼眶渐渐被晚风吹得模糊。 在逐渐走上了一切挥手即得的权力金字塔尖以来。 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汹涌的情绪起伏。 是如鲠在喉的悔恨,是放不开手的心痛。 巨大的悲伤一点点地蚕食他的感官,神经末梢能感受到的好像只剩痛苦。 可是尽管如此。 他却连舔舐伤口的时间都不配拥有。 自从那些消息登上热搜之后,合作方的电话,助理的电话络绎不绝。 尽管被他撤了下来,可在周氏集团稳健表现下,暗藏的汹涌却再也压制不住。 他接到温雅电话时,刚刚开完例会回到办公室。 他昨晚处理公司的事务一直到半夜才休息。 他抬手捏了捏酸胀不已的眉心,“妈,怎么了?” 温雅的声音传来,“宴琛,我今天上午的飞机要回帝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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