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拎起包包砸过去,像是非要撕碎了阮梨才甘心般,豁出去了一切。 手刚抬起,被攥住。 阮甜炸了,“你干什么啊你。” 阮甜看着宋颂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烦,“你松开,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 宋颂用力一扯,阮甜就摔入他怀中,少女身上幽香勾人,他轻嗅,“阮小姐,脾气这么大啊?” 宋颂算是听明白了,时序和阮梨两情相悦,这阮二小姐看上了时序,a市是个女人都想攀上的高枝,阮甜喜欢也不奇怪。 但是。 阮甜今后要姓宋。 他就不得不管着点阮甜的所作所为了,他捏着阮甜下巴,抬起她的头,低声,“阮小姐,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我他妈—— 这时候谁要听你的烂故事。 阮甜让人搞得一激灵,鸡皮疙瘩都碎了一地,用力挣开他,“疯子,放开我。” 宋颂捏着她,轻笑,“驯狼的故事,越是性子烈的,越是要吃些苦头,别忘了阮宋两家婚事,主导权在宋家,不在阮家。” 话落。 阮甜猝然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你在胡说什么,你的未婚妻是她不是我。” 她挣开男人,要去扯阮梨,阮梨像个没骨头的瓷娃娃一样缩在时序怀里,语气可谓要多娇软就多娇软,“阿序,我不嫁给别人。” 软绵绵的一声,很好听。 是时序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见她示弱。 “嗯?”时序垂眼看她,“谁让你嫁别人了。” 阮梨眨了下眼,弯眼笑了笑,转头对阮甜说,“妹妹,阿序不让我嫁别人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阮甜简直疯了,她还没开口,身后传来宋颂悠长的声调:“好办。”他笑着说:“阮家我只要一个阮甜,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阮甜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宋颂像是看待什么洪水猛兽,让她避之不及。 时序没应,只是低垂着眼,安抚阮梨,“我们走吧。” 阮梨点头。 时序转头,又看了一眼阮甜,依然笑着,笑容不达眼底,“阮家那里,我自会交待,替我转告阮岳,阮梨被我订了。” 餐厅里人不多。 来的人多数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不少人拿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传到网上,又掀起一股不小的浪潮。 阮甜还没开口,宋颂就一把扯过阮甜,把人禁锢在怀里,温文尔雅道:“那就不打扰时少和阮小姐约会了。” 话落。 宋颂又看向阮梨,“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还望姐姐别往心里去。” 时序没应。 阮梨漠不关心的点点头,“好的,那还麻烦照顾好我妹妹。” 寒暄客套的话说完。 阮梨跟着时序乘着电梯一路往上,她拿捏不准时序心里怎么想的,也猜不透时序今天到底为什么会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单纯的因为一个酒局上的赌约,还是因为她的确在时序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这明显都不够。 不够一个心机深沉的时序为她做到这份上。 阮梨坐在高脚凳上,大衣叠在时序外套上面,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刚刚疯狂涨上来热度的新闻。 「阮氏千金为争一男在餐厅里大打出手。」 「时少亲口承认,阮氏千金是他未婚妻。」 「宋家与阮氏联姻,共同为a市前景发展规划做出一系列投资。」 阮梨往下刷,突然一条热搜突降,整个网络瘫痪,她刷了好几遍才刷进去,打开一看,「惊!a市时家独子时少和阮家千金阮梨开房,实锤!」 底下是她和时序乘坐电梯,进酒店房间的图片,拍摄者角度刁钻,那角度看着两个人动作格外暧昧,像是搂着进了房间,阮梨正好抬头,时序看着她,那模样更像是在接吻。 底下评论一片炸了。 不少勾搭过时少的女人在外面开启了一片骂战。 “这阮梨一看就不简单,谁不知道时序只玩柏拉图恋爱,我和他交往了两个月,他连亲都没亲过我,我当时还以为他不举,我他妈原来不是他不举,是老娘没有勾引到位。” “我见过阮梨,长的是真漂亮,人看着也冷冷清清的属于清冷那一挂的,真想不到她居然会和时少在一起。” “漂亮有什么用啊,我刚查了下,阮家只有一个阮甜得了很多奖,设计奖创作奖,还被漂亮国邀请去参加过讲座,那阮梨有什么,除了一张脸要什么没什么。” “支持楼上,阮梨是我们学校的,读书的时候学习就很平淡,她和阮甜都是美术系的,但是阮梨真的很普好吗!和她妹妹简直没的比,也不知道时少看上她什么了。” 下面还有不少人扒她的经历和过去。 有维护她的,有批判她的。 网络就是这样。 隔着屏幕,只管自己高兴想多张狂就多张狂,像是道德线上的审判者,谁都有权利判人生死。 阮梨扯了扯唇,没有太在意这些网络上虚幻的东西,她抬起眸,男人正在橱柜里开着酒,红酒透着妖艳的红,流淌在高脚杯中,轻轻摇曳着。 这气氛微妙。 她突然说,“时序,你上热搜了。” “嗯。”时序漠不关心的应着。 时序拿过红酒,推至她面前,“喝吗。” 阮梨对上时序惯常淡漠的眼,“时序,做个交易吧。” 时序懒倦的倚在流离台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很淡,“说说看。”
第22章 和我,真结婚。 阮梨拿着网络上的热搜放在桌上,红色字眼的“爆”字格外醒目,她指着那条热搜标题,迟疑了两秒,还是试探性地开口,“结婚,和我结婚。” 见他不说话。 阮梨顿了顿,继续道:“时家只有一个独子,家风严正,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胡来他们也不管,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但今天不一样。” “我之前有了解过一些,时家老爷子年事已高,手下的人如狼似虎的惦念着时家那庞大的家产,但是时老爷子摆明了想留给唯一的孙子,可时老爷子也说明白了,这东西不能白给。 要风流浪荡的浪子回头,找一姑娘定下来。 我虽不是什么的出身,但至少我不贪,也不觊觎不属于我的财产,这场婚姻帮你拿下时家巨额财产,等你继承家产那天,我们就离婚。 你大可以放心,在结婚前,我们可以去公证处公证,时家所有财产和我无关。” 阮梨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温度适宜的房间里却像是挂着刺骨的寒风,呼啸的灌进她身体里,她在赌,赌时序在试探她的底线。 他不是一个平白无故会帮人的人。 除非,这个人身上有着什么东西值得被他帮一下,像是大发慈悲的施舍一点不多的善心,善意的帮了她一下。 她不贪图时家,她分的明明白白,她要借着时序拿下那两亿,买进阮家股份成为阮氏掌权人,但前提是,她能彻底摆脱阮家。 如果她一直是阮家的女儿,她就绝不可能完成这一系列的复仇。 她需要一个庞大的依仗,是阮岳也不敢去反抗的依靠。 时序,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时序怎么可能猜不透她的心思,从任军提起今天陪阮梨相亲,时家人要是知道定会翻了天,他就有心想看看阮梨的表现。 很明显,阮梨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时序看了她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嗤笑一声,“阮梨。” 阮梨心脏重重的一跳。 时序:“你倒挺会打算。” 阮梨眨了下眼。 时序:“借着我一步登天。” 阮梨忽地眉心一跳,“什么?” “装什么,”时序笑了声,玩味道:“热搜,水军,包括今天出场的阮甜和宋颂不都是你一早就算好的吗,你早在约我来之前,就已经排兵布阵,我和那些人都不过是你手上的棋。” 阮梨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全部看穿,更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当着她的面把这些都摆在明面上来谈。 她心跳如擂,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努力的压制着失衡的心跳,缓声说:“时少高看我了。” 在时序这种人面前装蠢无疑是跳梁小丑,她也干脆实话实说:“如果阮甜和宋颂是棋,网络走向是盘,那时少一定是和我博弈的棋友,而不是我手下的一枚棋。” “时少轻易能够看透我的那点小伎俩,是棋还是友,”阮梨看了他一眼,“时少不是最该明白吗。” 是棋是友,时少不是最该明白吗。 他是明白。 却还是甘愿陪她下了这盘棋,他不稀罕时家财产,也从不觉得那笔丰厚的财产是多了不起的东西。 但看到面前的女人,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男人嘴角噙着散漫的笑意,透着风流又浪荡的气质,一双桃花眼微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像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阮梨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有点揣摩不准时序的意思,男人骨相优越,五官极为精致,削瘦又锋利的下颚线,给人一种难以接近又疏离的冷漠。 她还没开口。 男人缓缓走向她,四周变得格外安静,两个人距离一下被拉的很近,近到能清楚闻到男人身上浅浅的香气,以及男人喷洒在四周微微的热气,温度仿佛在这一刻变得陡然升高,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阮梨指尖蜷了蜷,下一刻,男人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变得滚烫,“假结婚多没意思。” 时序耳语般的嗓音,带着微微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要玩,就玩大点。” “和我,” 时序磁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真结婚。” 话落。 如同乱石,毫无章法的坠落在心上,激起阵阵涟漪,阮梨只觉得脑子在这一刻被炸开,全身都变得僵硬,像是被冻住的烙铁。 她缓慢的抬起头,对上了时序那双漆黑的眼瞳,仿佛永远也探不到那眼睛里面藏着的秘密,那秘密跌进黑暗中,再也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一根无形的线,莫名拉扯着阮梨,劝她趁早离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可心中浓烈的仇恨,却推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真结婚?” 阮梨唇角扯了扯,“时少在和我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像是急于在男人眼底里探究出一些山毛榉林。 却什么也看不到。 时序:“你说呢。” 阮梨呼吸一滞,垂在身旁的指尖,悄无意识地握紧,对上时序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目光一挪,停在男人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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