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必须说清楚。” 她顿了顿,等对面男人的目光平静地抬起来看向她这边, 闻喜小幅度地长呼了口气, 随后慢慢说道:“我早上那样说, 不是为了想和你拉开距离, 我只是想我们有一个新的开始。” 说到这里,她环抱着怀中的抱枕的胳膊微微收紧了些:“这五年我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 可是……可是我忘不了你,我无法去否认我对你的感觉,所以在想到结婚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唯一的对象就是你。” “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闻喜的头越埋越低,声音也越来越闷,方才还算清醒的脑子在这些话的推动下,也逐渐变得昏沉,心也好似撒上了厚重的沉沙,生涩地厉害。 “说什么丧气话呢。” 刚说完那句话,她的头顶不轻不重落了一记,随后平平淡淡的嗓音传了过来。 闻喜茫然了一瞬,抬起头看向沈从越,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直挺挺地走在了她面前,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见她终于舍得抬头,沈从越勾了勾唇角,半蹲下身子,手搭在膝盖上,好与沙发上窝坐着的女孩平视,瞳仁漆黑明亮。 “我们今天刚领证,你就跟我说要离婚?” 他几乎要被气笑了:“还说你不是在玩我。” 闻喜扁了扁嘴,秀气的眉稍蹙的更深,瓮声瓮气地反驳:“我没有。” 沈从越轻嗤一声,抬起手捏了捏她白软的小脸,几乎是强迫着把她那像鸵鸟般窝着的头抬了起来,然后好让他可以直直地注视着她。 “我早上说的那句话,是我的气话。” 他将语气放缓了下来:“如果真的对你没有了感觉,我又怎么会答应和你结婚,连这个也想不清楚,你说你是不是蠢?” 虽然瞅着她情绪那么低闷,沈从越气其实也消得差不多,可说了两句,又想起了她刚才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离婚,他语调一转,语气比起之前来说顿时变得差劲儿了起来。 离婚,想都别想。 闻喜眸子一睁,看向他:“我不蠢。” 她只是一时想岔了而已。 但看到沈从越一双黑黑沉沉的眸子轻嘲着看她,闻喜的倔劲儿上来了,她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不蠢。” 不知怎的,她就不想让沈从越看不起她。 尤其在这方面。 似是觉得自己的气势不够强,原本在柔软的沙发上盘腿坐着的她,干脆将怀里的抱枕扔在旁边,准备撑着下面柔顺的沙发垫站起来,好让自己居高临下地去看他。 可因为是赤脚踩在沙发垫上,再加上她的动作很突然,以至于刚踩上去脚下就控制不住往前一滑,屁股重新跌回到沙发上。 而她的脚也往前下空踩了踩,猛地向前滑了出去,然后就落在了沈从越的膝盖上。 她的皮肤很白,腿脚更是如此,肌肤很是白皙光滑,指甲盖被修剪的很干净整齐,透出几分浅浅的粉白色,正虚虚地踩在他黑色的长裤上。 闻喜一愣,下意识想要收回腿来,可下一秒她的脚却被男人牢牢攥住。 沈从越这才发现,她的脚尺码很小,几乎和他的手差不多大,温热的手心环着她有些发凉的脚脖子,很轻很轻地摩挲了几下,却成功让女孩不由得缩了缩腿,白皙的脸红红的,飞快说了声:“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沈从越好笑地勾了勾唇,抬起眼,悠然自得地注视着她,语气越发的从容不迫:“放什么?今天本来就是你和我的新婚夜,你刚刚不是说,没有想和我拉开距离吗?现在这个时候也正正好。” 他手上稍微使了点劲儿,她没什么支撑点,就顺势滑倒了他的怀里。 见到他突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突然这样,闻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手足无措地去推他宽阔的胸膛,脸上的红晕一直弥漫在耳垂处。 “等等,有些快……” 因为太过慌忙,她竟一时搜刮不到别的语言,嘴中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等揽住她柔软的身子,沈从越便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对于她推他那点力,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懒得去搭理,而是把旁边放着的毯子扯了过来重新盖回到了她的脚上,这才垂下眸子去看她,语气没有什么起伏道:“冬天夜冷,光脚容易着凉。” 这时候,他才有了兴趣,回想着她刚才的话,眼里的笑意渐显,灼灼地看向她。 “你刚刚说,快什么?” 闻喜对上他那双透黑狭长的眼,语气顿了顿,脸上的燥色褪去些,等意识里的那些喧嚣离去冷静些后,知道避无可避,白细的手指扯着他的衣服领子,这才很慢很慢说道:“我说我们这样有些快。” 沈从越眉骨微动,垂眸看着怀中半抱着的人:“不是说重新开始?” 闻喜又急又羞,抬起来的手按在了横搂过她腰的胳膊,飞快地回了一句:“重新开始也还没到这一步!” 虽然她背对着他,可他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勾唇轻笑了一声,压了压有些沉的眼皮,头抵靠在她的肩膀处,嗓音有些低道:“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 闻喜一直掰着他手的动作一顿,手上的劲儿也松了松,有些紧绷的神色出现了片刻的怔松。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就在闻喜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之后,他埋在她的肩颈处,突然低低闷闷地慢慢说了一句,嗓音很沉缓,还压抑着什么难耐的情绪。 “阿喜,我很想你。” 她身子猛地僵住,好似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唯独他抵靠着她的肩颈部,正靠近领口处,一深一浅的呼吸全都温温湿湿地落在了她的那一小块肌肤,让她莫名地感到颤栗。 她紧抿了下唇,想要偏过头说些什么,柔软白皙的颈部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住。 她终于控制不住浑身打了个抖。 沈从越一边将湿湿热热的吻落下来,一边挨着空隙低喃着:“你呢?有没有想我?” 腰间的力量加重了些,他的吻也沿着她修长的脖子,落在了她的耳后,呼吸也愈来愈粗重,闻喜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处在了大海中央,拍打过来的海浪将她原本还算镇定的身子折腾的一点也不安生,可那海浪还偏不断的升温,灼得她浑身都发烫了起来,直到他很小幅度地吮咬了一下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尖,闻喜一时没抑住紧闭着的牙关,很快地轻轻低,喘了一下。 这一声小小的声响,仿佛变成了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落下来的吻越来越密集,闻喜的身子越来越软,到了最后,她几乎全都瘫软到他的怀里,虽然还拽着他的领子,可手上也没劲儿,软软地勾着,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 “你还没有回答我。” 感觉到她也动了情,沈从越弯了弯唇角,箍着腰的那只强劲的手上稍稍用了些劲儿,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就被他掉转了个方向,好让她正对着他。 慵懒的低马尾因为刚才的举动,发圈已经变得松松垮垮,有好几簇零散的碎发都掉落了出来,黏在她的耳鬓间,他的左手牢牢贴着她的腰部,右手则抬起来去捏她不自觉想要垂下去的下巴,好让她直视他,白天里见的那双圆黑的眸子现在好像蒙上了一层水光,莹莹润润地失神望着他,饱满的唇瓣也因为她不时地轻咬而变得红润,还泛着抹上了柚子蜂蜜般的水泽。 沈从越深沉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红透了的脸上,也没有再亲她,好似真的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搂着她腰的那只手却时不时用指腹轻轻捻着她紧贴着腰部的衣料,惹得她有些发痒,可偏偏他的手卡在那里,就像烙铁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闻喜感觉自己快疯了,想哭也哭不出来。 五年前两人也不是没有做过亲昵的事情,可不知怎的,她感觉现在的沈从越好似变了一些,对她的侵略性和掌控感变得很强,现在勾的她浑身上下都发痒,可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反而挑着眼里的兴味儿看她。 闻喜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想带着怒气去瞪他,可瞪是瞪了,杀伤力完全为零,反倒让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她吸了口气,干脆也不端着架子了,抬起手去勾他的胳膊,一双莹亮的眸子抬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很轻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吐出的喉结上,似是觉得还不够,她干脆探出粉嫩的舌,尖,软软地掠了一下,却成功让一直搂着她的腰的男人身子僵了僵,脑中有什么东西好似被敲碎了一样发出阵阵的轰鸣声。 他将温厚的手掌落在她的后颈,轻轻捏了捏,低垂下一张英俊的脸去看她,原本平淡的神色已经变得深沉莫测。 他嗤笑了一声,目光好似一汪黑潭,死死锁着她,好似无底洞般把她牢牢吸引缠绕住,嗓音很是沙哑。 他说:“闻喜,你在找死吗?” 后颈处被捏着的软肉被往上提了提,泛起隐隐的疼,好似在给她这个胆大妄为的动作的惩罚。 可闻喜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扳回一城,也顾不上这个小小几乎可以忽略的疼痛,唇角肆意地往上扬了扬,她轻哼一声,将懒散搭在肩膀的马尾拨在了后面,顺势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打算从他身上起来:“是你先找的。” 真当她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他随意撩拨的小姑娘? 闻喜绷着唇角,目光睨了他一眼,便准备潇洒起身,却没想到沙发上的男人也在这个时候起身,攥着她的手腕,长臂顺势一伸,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卧室走了进去。 闻喜见他一声不吭微沉着的脸,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在和她开玩笑,有些慌张地攥住他有些硬的胳膊:“你说……你说我不同意的话不会动我的!” 等说完这句话后,她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一阵天昏地转,再反应过来,沈从越已经压着她的手腕,身子稍稍下俯,单侧的膝盖屈着压在床上,就挨着她纤瘦的腰侧。 “沈从越!” 她睁大眼睛去看他。 沈从越掀起眼皮,懒懒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就将上半身的卫衣脱了下来,边脱边嗓音淡淡地和她说。 “你还没有说想我。” 见他把衣服丢在一旁后又继续压下来时,闻喜连忙说道:“想!” 她咽了咽口水,纯黑圆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慢慢说道:“沈从越,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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