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说完这句话,他就会放开她,结果当身前的阴影覆下来后,闻喜一边拿胳膊肘抵着他,一边夹杂着几分羞恼道:“你说话不算数!” 沈从越目光掠过她红润的嘴唇,轻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你回答了之后我就会停下?” 闻喜一噎,冷静了两秒飞快回想了之前,结果发现他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 又给她下套! 她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从越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白软的脸颊,很缓很缓地出声问了一句。 很直白很明了。 “能不能接吻?” 闻喜一怔,下意识开口说道:“我说不能你会放开我?” 看到她认真问他的模样,沈从越黑沉的眸子一敛,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冷淡下来:“会。” 闻喜没有说话。 他闭了闭眼,默认她不愿意,压着浮沉混浊的心海,抿了下唇角,别开了眼,撑着胳膊就要起身时,白莹的手却倏地抬了起来,缠在了他的脖颈上,甚至于将他的上半身也往下压了压。 她清亮柔和的眸光注视着他,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意:“今天是我和你的新婚夜,我们本来也不是形式主义上的婚姻,虽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但我们毕竟成为了夫妻……那个……” 见她实在说不下去,沈从越这才低笑一声,直接了当地将她东扯西扯也没说到点子的话给扯了回来:“所以你愿意,对吧?” 闻喜停顿了一瞬,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几乎是刚点完头,男人就猛地低下了头,将她的唇含住,炽热而又长久的吻将她的整个柔软的唇口全都清扫了一遍。 他吻她的时间很长,原本和她十指紧扣的手不知何时慢慢下滑,在她的腰上和脊背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能摸到里面内衣的排扣,他时不时地碰过那里。 就在她以为他会更近一步时,他却松开了她,高挺的身子起来些,抬手就将旁边的被子扯了过来,把她和他全都盖在了下面,然后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侧躺在了她的旁边。 闻喜已经被亲的有些迷瞪,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同时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可是,她刚刚明显已经感受到他…… 过会儿,她将平躺着的身子翻转过来,伸出手指头很轻很轻地戳了戳他坚实的后背。 “那个……你还好吗?” “不好。” 他很果断地回道。 闻喜停顿了下,“哦”了一声。 然后她似是想起什么,稍稍直起些身子,准备把睡衣里面的内衣脱下来。 但是这样的话,她就得把身上最外面穿着的睡衣脱掉,她抬起头,看了看卧室上方明晃晃的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问旁边的沈从越:“那个……我关灯了?” “嗯。” 然后他就听见,关掉灯后,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原本没有多少睡意的意识变得更加清醒,试图将旁边的人存在感降低的想法失败。 “你在干什么?” 他倏地转过身,把正在解睡衣扣子的闻喜吓了一跳,虽然是黑暗,但她还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前面,慌慌张张说道:“没……没什么。” 被他盯着,她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僵持了几秒后,她咬了下唇,慢慢说道:“我在解内衣扣。” 沈从越一怔,然后低应了一声。 几秒后,他淡定从容地朝着黑暗中床的另一边问了一声:“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她脸又燥又热,想飞快解开睡衣的扣子,可不知怎的,解到一半,有一个扣子太过小,又或许是她手里出了汗的缘故,在解的时候一直从她手心里滑落,一时半会竟还解不开。 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沈从越还是看得出来,闻喜维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已经有一会儿了,眉稍挑了挑。 看来是真需要他帮忙。 果不其然,没等一分钟,黑暗中的那一处就响起女孩轻轻柔柔,带着几分犹豫和探寻道:“那个……沈从越你睡着了吗?” “没有。” 一声低沉平淡的嗓音传过来,让闻喜攥着衣服扣的手抖了抖。 她用力咬了下唇,小声说了句:“你过来……能不能帮我解一下内衣?” 沈从越神色顿了顿,唇角一扯,眼里的笑意溢了出来,散漫地说了句:“今天晚上就是不想让我好受,是不?” 虽这样说着,可他还是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身子往她那边倾了倾,就将她快缩成一团的身子捞了过来。 感到她身子有着放不开的紧绷和抖动,沈从越笑了一声。 “都成夫妻了,害羞什么?” 闻喜红着脸,飞快出声反驳了一句:“我才没有!” “你快点。” 她挺直些脊背,让他赶快解开后面的排扣。 沈从越抬起手,从她微卷着下摆的衣服掀了进去,手心似有若无地贴在她光滑的脊背时,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一些。 房内漆黑而又安静。 所有的感官,除了视觉,都放大了不少。 闻喜压着心头的悸动,紧咬了下牙关,捏着衣襟的手使了点劲儿。 等彻底松开以后,她就像如临大赦一般狠狠吸了口气,压着突然变得空荡的前胸往前移了移,手钻回到衣服里,不知道在衣服里面怎么折腾,反正最后终于将内衣彻底脱下来了以后,她长吁了一口气。 等扣好睡衣重新躺回在了床上,她脸上那点燥热已经退去了些,可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在此刻兴奋了起来,用力跳动着。 床上那一边已经没了动静。 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抱着这个想法,她有些紧绷的精神松了些,没多久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冬天,到了后夜还是有些偏凉,她在床上滚了滚,接触到温暖的地方,出于身体本能就贴了过去。 沈从越本来就心浮气躁的,好不容易等那股子气血降下去,快要进入睡眠时,后背忽然贴上来一团软软的身子,不光是贴,她还蹭了蹭,脱去了内衣的前面本就变得柔软了不少,沈从越呼吸一紧,翻过身,想把她拨过床的那边去,可手刚接触到她的身子,仅停顿了几秒,就有些不受控制地将她反手牢牢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宽阔的胸膛和她紧紧相挨住。 他认栽似的去蹭了蹭她柔软的头顶,悠悠低叹了一声。 “真是服了你了。” 闻喜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睡的还挺熟,感受到热意,又往紧贴了贴,前面柔软的圆团隔着一层薄料在这一刻成功在他的胸膛处得到了挤压。 沈从越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在这时浮现了出来。 真他妈的软。
第57章 闻五十七下 等闻喜醒过来的时候, 旁边的床榻已经没有了余热。 足以见得沈从越离开的很早。 想到昨晚那点儿缠绵,闻喜脸不自觉红了红,靠着床头想了一会儿, 最后才顶着一张热腾腾的脸去洗漱。 她将结婚的消息告诉了闻安然。 闻安然只对她一声不吭先将证领了这回事表示出几分意外后,一直到在知道结婚对象是沈从越之后, 态度都很淡定。 闻喜不由得出声问了一句:“妈你怎么都不意外啊?” 隔着电话,闻女士的声音温柔而又缓慢。 她笑了一声:“说实话阿喜,在你决定回国的时候, 我就觉得总会有这一刻。” 闻喜神色怔忡了一下。 闻安然很快又问她关于婚礼这方面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她认真想了一下,还是慢慢说道:“我和他现在工作都很忙, 过段时间吧, 先等我工作室这边稳定下来。” 她也和沈从越讨论过这个问题。 因为沈从越工作很忙,又经常在消防站, 所以闻喜并没有让他专门再去买婚房,而且她现在住的房子离他的消防站也不是很远。 所以这段时间,她更倾向于让他先住在这里, 所以她将屋子里的钥匙多给了他一把。 至于婚礼那些, 她还没有具体问他。 原本想着挑个有空的时间, 和他再好好聊聊这方面,却没想到那天新婚夜倒是他和她相处最长的一个晚上。 结婚后的这段时间,几乎白天两人各忙各的,等到了晚上, 两人也接触的很少。 因为沈从越有时候回来的很晚, 所以他就没有让闻喜等他, 而是等时间到了去床上睡就行 闻喜虽然有等沈从越的心, 可白天经过忙碌的身体不允许,没多久她就在沙发上小鸡啄米似的, 哈欠也不断,干脆回床上去睡。 可正正经经躺在床上了,反而多了几分清醒,睡在床上也不踏实。 一直等到深夜,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床榻的塌陷,她才能彻底安下心来去睡。 可安生睡没多久,过会儿她就会被他拉过去牢牢搂在怀里一起睡,时不时感受到脸上有点湿润,没睁眼她也知道他在亲她,可也仅限于此,没有再更近一步的动作。 所以那时候睡意正浓的她也没心思管他。 可是久而久之,她起来以后,盯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还是难免变得鼓鼓胀胀的。 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就感觉好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但到了白天,她一头栽进工作室里,也腾不出太多的时间去思量这些感情。 工作室步入正轨,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招了不少特殊人群的学员,他们大多数性子都是偏内向的,不善和人沟通,甚至于有些人尽管很喜欢油画,但对此的态度很消极,认为自己无论怎么画,都比不上那些正常的学生,手速,色彩的调配,甚至于视野景物的观摩,这些对于普通学生来说都是非常容易去学习再进行提高的,可到了他们身上,这些很简单的基础,可能就让他们望而生畏,蹑足不前。 但是闻喜不会任凭着他们不断进行打击自己,她丝毫没有吝啬自己在油画绘画方面的造诣和技巧,几乎每一个人,她都会细心细致地去教,去进行不断地鼓励。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点,可能就需要消耗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他们才能有所进步,可闻喜看着他们紧皱的眉头因为这点小小的进步而慢慢地舒展开来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展开笑颜。 盯着面前比起前段时间,画的明显进步了很多的作品,闻喜弯了弯唇,喜悦的神色毫不掩饰,她拍了拍那个学生的肩,笑着向他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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