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 缥缈上人大惊,御剑欲撕裂空间遁逃,但那黑爪身后是一团可怕的黑影,铺天盖地的黑鸦封锁长空,锁链穿梭而来。 砰砰砰! 缥缈上人手指一并,万千玄剑飞舞切割锁链,锁链被斩切出点点火光,但还是随着那黑影将锋利爪口内握。 合! 缥缈上人被锁链封锁缠住,直接拖了过去。 活捉? 缥缈上人当即燃烧仙元,“破!!” 长空万里,仙剑斩天。 锁链被斩破,缥缈上人脱逃而出...后背却被一黑色玄印击中。 砰!! 缥缈上人于长空吐血而落...黑影人飞追下去,深处爪子欲抓住它...忽然,山体中苍雪皑皑,一把冰雪长剑破天而出。 铿!! 黑影往上飞退,再往下看,一片雪光接住了缥缈上人,而山体的竹林上端出现一个提剑的白袍剑仙。 风采似雪山化仙,剑绝无尘。 以剑武入道的武仙!而且是仙君境! 这,天底下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强的剑君? 小昆仑之人。 他抬头看来,对上黑影人笼罩在袍子下面的幽深黑瞳,道:“若你是大妖,若无短时拿下我的本事,长久战与你不利,毕竟会引来其他人族强者,若你不是大妖,却伪装如此,那更该早点走,免得被围困了暴露身份。” “怎么选,你自己看,但这个人我保了。” 他摩挲着剑柄,身上一团黑红电芒若隐若现。 “破军之势,竟是人间以战而生的军武剑者,功德在身.....你叫什么?” 竹梢上悬浮的白衣人缄默了下,吐出自己的名字。 “宁无端。” “记住了,缥缈,今日算你命大。” 那大妖声音诡异,很快融入空间消失不见。 缥缈上人则被宁无端救下带到山中凉亭中,输了一些仙气,但...好像无用。 宁无端不断输入仙元...竹林中,属于缥缈上人的气息还是逐渐虚弱下去了。 “无用的。”缥缈上人握住了宁无端的手腕,“他已打破我的仙婴,非绝世的医仙,无人可救我...” 他苦笑着,虚弱着看着蓝天。 “没想到会死在这里...” “可惜,还是没能见到那人,你记住,我现在要告诉你...” 他嘴巴微动,似要传音什么机密,却最终因为疲弱而...闭上眼,而宁无端看着他逐渐湮灭的气息...仙体开始崩解,宁无端脸色微变。 过了一会,竹海一处隐秘处,那团黑影隐约显现,看到了那缥缈上人的仙体溃散,这才隐秘离去。 没一会,天空仙光闪烁,冰雪光辉清冷而来,丽影似涟漪,就这么入了竹林。 “缥缈....你是何人?” 她出现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怀疑宁无端是杀缥缈的人,因为她已经观测了这里的气息。 有妖。 宁无端抬头,木然报上自己的名字,“宁无...” 看到来者后,他的声音忽然掐住。 非与对上他的目光,一瞬间就敏感看到了对方冰冷无波澜的冷静下溃败而生的波动,也看出了看出了其眼神中的风暴,心中微讶,但平静称呼:“宁无剑君?” “端...我叫宁无端。” 宁无端飞快低头,眼底有些炽热。 “请问前辈名讳?” “非与。” 非与说完后,神隽等人齐齐赶到了,看到缥缈的尸骨后皆是杀意冷然。 “是妖?” “是妖。” 云奎仙君暴怒,“妖!放肆!非与,你跟缥缈是多年好友,你参不参加对妖族的围剿?” 非与看着缥缈上人溃散仙元的仙体,想起这些年的友情,最终起身,看向神隽等人,“先查。” 神隽:“先拿住了,再查,我答应你不会乱杀无辜,至于这位...剑君,你们小昆仑的人也是人族一方,可要参与?” 宁无端起身,拔剑入鞘,淡淡道:“我只是一个散人,不代表小昆仑,甚至杀过不少小昆仑的人,你们要小昆仑参与其中,找那些人就是了,告辞。” 云奎仙君目光一闪,忽拦住了宁无端,“缥缈上人临死前只见过你一面,定然托付了上古诸仙界强者的仙府隐秘,让你传承我人族,你如今什么也不说就走,不合适吧。” 宁无端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其他仙君,“我只能说他当时似乎的确要说些什么,但过于虚弱,直接陨落了,我并不知什么仙府的隐秘。” 云奎一点都不信,冷笑道:“你这话谁信?我看阁下还是交代的好,莫要跟我们神庭作对。” 眼看着云奎咄咄逼人,神隽他们又不阻止,宁无端扣住了剑柄,淡淡道:“那动手就是了。” 自战场杀戮而后,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宁无端了。 眼看着他们要动手。 非与忽说:“仙府属缥缈上人曾经那些至交的传承,应属缥缈上人私产,那缥缈上人陨落后交予何人亦是他的自由,这位宁无端相救过缥缈上人,亦算是他的恩人,我等修行人讲究因果,强求的必有祸患。” 她转头看向云奎,“还是你认为那些仙府应该属于你。” 陨落仙君脸色不好看,自然否认,神隽见状,道:“也有道理,那这样吧,既然都是人族,何必自相残杀,宁无端剑君,不如你随我们一起回神庭,大家一起参加不日将举行的玉兰仙节,一起灭妖。” 宁无端正要拒绝,却得到非与的传音,顿了下,他答应了。 “那就随我们...” “日子到了,我随他一起去,你们先去跟陛下汇报吧。”非与淡淡一句,看向宁无端,后者当即答应。 神隽拦住了要反对的云奎,“好,就这么办吧,劳烦非与你了。” 他们带着缥缈的仙体离开看,这座山忽然一下子静了下来。 宁无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非与忽然问:“你认识我?” 宁无端微惊,对上她的目光。 她说:“你应该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你确实认识我,但好像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说。” 宁无端苦笑。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姐妹,没想到一样让人无招架之力。 “是,我没法说。” 非与微微皱眉,却是不问了,只看向周遭...她心里隐隐不适,好像这里曾经见过。 “姑娘先离开吧,到了日子,我会去神庭参加节宴。” 宁无端看她的神情,似乎对这里有所触动,怕她想起什么,当即说道。 非与却看了他一眼,顾自往上走......还没走几步,宁无端挡在了前面,双手抻开,跟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既尴尬又自持端庄道:“姑娘,上面是我的家,有不可告人之事...还请务打扰。” 非与果然停下了,只是奇怪看着他,“整座山,都是你的?” “是。” “看不出阁下如此强凶霸道,占山为王。” 她好生和气,真正温润入骨,可嗔怒指责起别人更让人羞愧。 宁无端本就不敢看她,因而更低头清冷自持道:“比较穷,逼不得已,还请谅解。” 非与是真的脾气好,也不生气,只是想着他刚刚的话,“那便是你先错了,如今要我退让,岂不是让我助纣为虐?若真要我退,便得是因为你所谓的不可告人...是什么苦衷?若是坏事,恕我不能相让。” 她提袖上阶一步,宁无端忙后退一步,似她为洪水猛兽似的,这反倒让她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这些年见多了对她趋之若鹜的仙人,突然见了一个这么对她嫌弃又古古怪怪的,她有点纳闷。 何况他认识从前的她。 他能有什么坏事? 宁无端自负这辈子没什么不堪不可对人言,可此时反而不知所措,见非与还要往上走,他又不敢强制拦她,着急之下,当即脱口而出,“妻子,我妻子在上面,她...她没穿衣服。” 非与果然停下了,回头瞧他的表情分外奇怪。 宁无端想:谯笪君吾当年是怎么做到在虞卿面前鬼话连篇哄她的?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的宁无端可算破釜沉舟了,硬着头皮说:“刚刚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召集出来救人,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入山,我妻害羞,还请非与姑娘您谅解。” 非与还能说什么,又转头看了一眼上面,道:“是我失礼了,打扰贵夫人了。” 她下了台阶两步,在宁无端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忽然改变了注意,来了一句。 “那我等她穿上衣服再拜访吧,我在这等着,宁道友,你总不会骗我吧。” 宁无端:“......” 宁无端挤出笑容,道:“不会,我这就上去通知她,让她下来见你,你就不用上去了,她不喜我们的爱巢让他人瞧见。” 非与:“...” 又不是狗窝,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也没说什么,淡淡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她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去,看到一个女修从山上下来。 林荫浅浅,对方朴素拘谨,清秀可人,缓缓下来,像是大家闺秀,又像是谁家的小媳妇。 非与看着她好一会,直到对方到跟前。 “您好,非与上人么?我乃无端的妻子,我叫小芳...失礼了。” 非与看着她好一会,才垂眸,“不会,小芳姑娘贤淑大方,贵夫君好福气。” 小芳尴尬,手指拧着,“没有没有,就是我们家实在简陋,不宜招待,还请见谅。” “是我考虑不周,不打扰了,告辞。” 非与告辞离开,小芳看着她御剑离开,这才松口气,转身上去,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一甩仙法,恢复了本体。 宁无端低头摸了下额头,“撒谎真难...还好骗过了。” “好像并未——以前的我,很好骗吗?” 宁无端头发跟骨头都麻住了,转过身,看向不远处树下站着的清冷仙姿,对方端方娴雅,但目光幽幽。 “我看错人了,其实阁下还是很会撒谎的,但我不明白,这里有什么是我不能见的,难道,是你居所后面的山洞吗?” 宁无端:“.....” 非与看着竹屋后面被封印住的山洞,忍不住走了过去。 实非她今日一改作风咄咄逼人,而是她总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好像皮肤都在滚烫,一种疼痛油然而生,一片火海从脑域冲了过来,让她眼前一片火红。 好痛。 她越走近,宁无端越紧张,正要上前劝住...却见非与直接倒下了。 山林寂静,宁无端低头看着被自己用手臂撑卧住的女子,手掌都不敢碰她身子,小心意,却忍不住看向那个山洞。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会想起过去吗? 那她会想起当年那个开天门送她登仙的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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