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索·温觉!”男人攻击性很强,如果不是没有把握抑制她的精神力,他或许会选择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将女人绞杀。 他眼里厉目严肃:“下周是何索叔叔的忌日,你如果知道赎罪就明白” “明白什么。”温觉站起来,一身剪裁修身的长官军装衬得不好得罪,她肩上沉甸甸的勋章不是战场上厮杀得到的,而是无声息的金钱堆里褫夺而来,这些经历将她的温和衬得微妙可怕。 “股控官,何索·方珉。”温觉只唤男人的名字,是心理上的压制,她觉得麻烦所以保持距离得体,同时也需要给这个痴心妄想的表哥一点警告。 男人果然退了一步,又震惊得站稳脚步。 “就该明白!设计得到的爵位总要交出来!” 这才是方珉想说的,他从小是家族中按继承人培养的alpha,站在顶端长大。突然有个女alpha出现,打也没打招呼就夺取那些他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 虽然她的血脉更纯粹,但方珉的骨节不允许他被死死压下。 温觉嘴角的笑更温和,这样宁静更像是被挑衅到了。 她从会议室走出时,指节松开能够清楚看见模糊的血迹。 铭雀尔的出现总是及时的,他身为一个老实本分的alpha年纪轻轻就被分配成为温觉的秘书,这取决于他的细心与周身照顾。 “王爵。”递上的手帕是米白色,比起纯白多了些人用的生气,不像寿命结束后盖在头顶的那块白布。 这是温觉的习惯。 “嗯,谢谢。”温觉接过手帕擦了擦指节,上面的血其实大半来自方珉,但还是给干净的肌肤留下了有些搅得糜烂的皮肉痕迹。 她受伤了。 这让温觉愣了楞,或许很久没见到血。 上一次 还是出现在洁白的被褥上。 “王爵,这周安排有金融街把控上市股权恒重会谈,大概安排在周五。” 铭雀尔看着终端的安排计划表询问:“那么前三天的晚上时间依旧安排与k股掌控者博弈或者马场宴会?”这是温觉的日常安排,她唯一的乐趣。 赌博。 铭雀尔很难想象会有这样一个赌徒,无暇如玉温雅平淡,难以被玷污的高高在上模样。 “不用了。”温觉摇头。 铭雀尔抬头,浅浅的瞳色掠过疑惑。 温觉将手帕还给beta男人,一面走一面道:“这几晚安排在礁山别墅。” 这句话比起一个日常赌徒放弃赌博更让人惊讶,譬如你对牛奶过敏,却天天喝牛奶一样可怕,是不要命的可怕。 铭雀尔不高,站在原地愣住的模样像个小树桩。 温觉停下脚步,转头望向秘书,原本温润落在肩后的乌发掠过肩上的勋章。 alpha天生的敏觉性让她知道:她在别人眼里有些不一样,这改变显然来自她最不喜欢的omega性征。 谢隽知道消息的时候冷着脸通过终端跟经纪人李兰争执。 “谁允许你放出这样消息!”他的脸色很不好,刚刚演完今天戏份,拆散梳得精致的头发,任由细碎额发落在前面。 李兰显然也不乐意,她手里还有多的是的漂亮孩子要带,语气并不友善:“你跟我扯这些!?是谁大早上太阳都没出来就摸到药店买验孕棒!” 这话说出来,李兰都觉得滑稽。 她知道谢隽的性征,但为了公司股市,只得好好应付。 堂堂顶流艺人,以alpha形象火起来的谢隽跑到药店买omega才需要的验孕棒! 简直可笑至极,天方夜谭! 谢隽气势也没弱下来,他硬着头皮道:“谁知道别墅外面狗仔盯得这么死,他们是不用睡觉吗?”他不去医院,其实心里也怵得慌,天刚蒙蒙亮就瞧瞧出门去买验孕棒。 就因为这个,他在卫生间试了半天才吃了定心丸。 李兰气得瞪大眼:“你给我滚过去好好看那标题怎么写的。” “顶流夜会辣妹一战十,验孕棒成把买。” 谢隽一噎,唇瓣一紧。 “噗嗤”笑出了声,他乐呵捂着肚子。 “笑屁笑,你这样子还笑得出来。”李兰当然知道用验孕棒的是谁。可她没想到谢隽联想狗血标题里那夜会的“辣妹”是谁。 谢隽再玩得开,也不敢吧温觉当做辣妹。 就凭那三晚的战斗力,他坦然愿意当那个下面的,反正omega的东西中看不中用,顶多在刺激的时候能爽一把。 李兰表情严肃起来,郑重警告谢隽:“我不管你跟那金主玩得多开,你omega的性征是不能公开的。”她想了想,精明的脸上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苦口婆心。 “我也带你十多年了,艺人的有限期到了,你知道转行去电影圈混个名声没问题。但是”李兰顿了顿还是开口道:“那些有钱人顶多像是养小猫儿小狗儿,当个乐子。” “别的都能给,听我的” “别给心。” 最后这三个字,在李兰关上终端后还重复回荡在谢隽脑子里,透过浅魄色的瞳孔映出面前化妆镜上男人面容。头发放下来他就属于柔弱的那种类型,漂亮得可怕,偏偏带着快接近30岁的韵味。他轻轻转头,露出耳后粉色微张的腺体,静静呼吸下能感受到腺体一吸一合的张力。 “不过是个老男人。”谢隽不屑自嘲了一下。 “还能怎么吃亏。”或许伪装太久alpha,他潜意识可没觉得自己陷进去后是难以挣脱的弱者。 他回礁山别墅的时候,天都黑了大半。 昨晚温觉会留下来陪他,纯粹是个意外。 他打开门,反正女人不会为任何人再改变原则。 她今晚肯定不会来了,以后应该也不怎么容易见到。 反正他的想法戛然而止。 温觉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的是他从没见过的浅蓝白军装,体裁精致从上到下都将alpha的气质包裹,尤其是女人交叠修长的腿。 她的头发散在米色沙发上,色彩的张弛并不突兀。 他甚至觉得挺好看的。 谢隽想起今天的娱乐新闻和李兰夸张的回应有些局促。他其实很少局促,毕竟混娱乐圈的人第一要脸皮厚,可他既然被温觉包养,就得知道解释这件事得自己来。 谁叫他们不过是有钱人手里的“猫儿”“狗儿”的。 他走近,步子有点虚。 温觉的视线投了过来,她手里拿的不是那些上流社会政界要员惯于渲染氛围和身价的红酒,而是一杯普通干净的纯净水。 “今天的新闻是公司放出去的。” 谢隽解释的有点急,他告诉自己他可是为了钱。毕竟再这么大方的金主可没几个了,但这急迫有点不从容,降低了他的演技。 温觉点头,表示理解。 这样的公关转移手段在他们圈子也常用,没什么,而且这手段有些低端。 谢隽走到她旁边,见温觉那理解的浅笑。 想了想干脆坐了下来。 “他们放消息说我喜欢同剧组的omega,就是想掩盖我怀孕的猜测,他们不能让我alpha的身份被拆穿。” 谢隽解释完,手放在沙发边上眼看着就要勾上女人放一旁的手,被避开。 他转了转眼珠,眼睫长长扑闪在阴影里:“那omega身材还没我好,我才不会看上他,要看上也是看上” 他微微转头,若有所指轻佻着道:“您。” 男人的声线又软了下来,他每每跟温觉说话都忍不住暴露自己第二性征,他甚至不由自主想赖到她身上。 可惜每次都被她不动声色避开。 温觉没有什么躲闪的反应,甚至让人怪失落的,谢隽勾引温觉都是试探着底线的。 他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果然像个omega,无师自通的撩绕。 手一撑,靠近女人。 “疼疼我~” 二人的目光交织黏腻的可怕,谢隽觉得自己几乎要溃败,带着鼻音拉长线的韵味风尘:“疼疼我~” 他发觉到女人眼尾稍瞬即逝的不舒适。 才转了调,仓促捉了他的手囫囵着扯到肚子上,笑道。 “疼疼我” “肚子里的孩子。” 他捉着温觉的手,只觉得烫。 也不知道是他,还是谁。
第4章 (捉虫) 谢隽昨天勾引了两句,温觉微笑着不抽手,也不迎合。 他怪没意思的,就自己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一醒,发现alpha女人早离开,他自己懒懒呆着别墅,下午她那小beta秘书带了一堆东西出现在礁山。 “这是什么?”他瞥了一眼桌上玻璃罐子装好的糖果。 是弧形包裹的糖衣,看上去容易让人联想起钓鱼鱼瞟,都是白白淀粉一样的厚重。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他指的是罐子里的糖果。比起糖果,他更看好那玻璃罐子,起码价值不菲。 梳着标准背头的beta男人有一张可爱老实的娃娃脸,他毕恭毕敬先朝谢隽打了个招呼:“您好。”十分有礼节。 谢隽上扬的眉眼一展,觉得有意思。 这人是温觉的秘书,他见过几次。见的次数估计比见金主的次数还要多。 谢隽不免想起曾经为了演戏,看过的片子。早些年代的时候人们书信不方便,大多是通过身边的小书童传信,打点之类的联系,那个时候他们这职业大概跟戏子差不多,为了攀上高枝。 花点辛苦钱打点也是正常的。 谢隽的目光只瞟了一眼那玻璃罐,很快转头面对这可能有话语权的“秘书”。 “你好。”男人笑了小,脸上表情友善,一双桃花眼蓄了不少年纪的风情。 他没钱,只有脸。 铭雀尔不是个相貌主义者,可知道王爵包养这艺人开始,多多少少需要关注娱乐新闻,以备不时之需。 而谢隽两个字只要出现在搜索引擎中就不会少了让人浮想翩翩的“故事”。所以铭雀尔还是很好奇的。 因为刚刚谢隽的疑问,铭雀尔拿出一块米色的手帕十分仔细擦拭起周边根本不存在的“脏”。 铭雀尔一面擦一面解释:“这是王爵喜欢的,这几日王爵都会在礁山休息,所以提前布置一些物品” 谢隽昨天买验孕棒的风波还没下去,这几天的拍摄进度暂停,先等花边新闻热度降下再进组补拍。艺人嘛,不火的要趁机拉踩,谢隽到了瓶颈期已经不需要炒作来提高热度,他只需要沉淀进行转移危险。 李兰叫他别出门。 他也安然自得。 当听小秘书说温觉最近都留在礁山。不免想起昨天握着女人的手,一下子又烫了起来。 他的手可真烫。 “哦。”谢隽最惯于的就是坦然掩藏,越极端他越掩藏平淡。 虽然昨天温觉听到“孩子”两个字后,没有如往常避开。可也没有动容,就像她说过:“先生,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纾解、爱情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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