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我去你**!******!”江听晚虽然从小生活清苦,但守庙老头对她也是爱如珍宝,何时遇到过这种场面。 如今她只能眼看着一根根针扎进女童体内,仆妇的手很稳,似乎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块豆腐罢了,若是针头歪了,就轻描淡写地扔掉再换一支。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从头到尾都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从不断告饶到一动不动。 “老爷,她们死了。”仆妇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禀道。 “扔到深山里去,手脚干净些,”男人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茶,对着其他人吩咐道:“该灭口的就灭了,往后记住,我赵家从来没有过什么小姐。” “是,老爷放心,两位小姐从没出过门,外人都不知道,”小厮想起一人却有些为难,“只是夫人那边....” “放心吧,只要她有了儿子,两个女儿也就不算什么了。”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很是了解,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 小厮闻言也没了什么顾虑,上前将地上两具女童的尸体抬了出去,江听晚注意到这时女童的眉心已经出现了鲜红的胭脂痣。 “还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都一样的不要脸,也配做人爹娘,做畜生都侮辱了畜生。”江听晚从没想过有人为了所谓的香火就可以对自己的女儿下这样的狠手。 “是啊,这种人凭什么活着?”冷不丁身旁传来个阴恻恻的声音,吓的江听晚打了个哆嗦。 低头一看,女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目光中满是戾气地看着房中忙碌的一群人。 江听晚已经认出小女鬼就是惨死的两个女童之一,正想要上前安慰,对方却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也满是恶意,散发出来的气息与此前抱她腿的时候截然不同。 “你,你不是....”她忍不住悄悄后退了几步。 “他们凭什么活着?” “他们凭什么活着?” “他们凭什么活着?” 女鬼每说一句,就向江听晚迈进一步。 此刻周围雾气陡然浓厚起来,江听晚很快开始喘不上气,雾气似乎化为了锁链绕在她的脖子上,还在不断锁紧…… 难不成要死了?江听晚的意识开始模糊,她还没赚够钱... 对了,还有时觅,他怎么还不来救自己,这个护卫好看是好看,就是业务能力有点差劲,要是再不来的话,这一钱银子他可都拿不到了.....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她感到自己似乎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清冷带着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我带你出去。” 一瞬间什么浓雾,房屋,女童都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周身的怨气也不见了,江听晚立刻张开嘴仿佛搁浅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平静下来后江听晚看着周围,自己还是在赵公子房中,而时觅正站在她身侧,揽着她的肩膀。 江听晚不由得面上微微一红,正要低头退出来,就看到自己的手也牢牢地绕在对方的腰间。 “娘耶!”江听晚像是触到了烫手山芋般一蹦三尺高,跳出了时觅的怀抱,“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时觅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江听晚一说他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快要贴在一起了,慌忙别开头,“没关系。” 方才他见江听晚站在赵公子身半天没了动静,走上前才发现她被幻境魇住,怎么唤都醒不过来,眼看她气息越来越微弱,没法子只好强行施法将环境撕出道口子,这才将人带了出来。 “那个,谢谢你,”江听晚见时觅不看自己,以为方才的反应惹恼了他,于是低声说道:“又救了我一次。” “你是掌柜的,我是护卫,救你是应该的,”时觅压下翻涌不止的气血,看了眼夫妻二人的尸身,“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返回院中就看到管家正对小厮吩咐着什么,扭头看到两人从自家公子房中出来脸色微微一变。 “江老板,方才县衙传来消息说要晚些才能过来,此前任何人不能离开赵府,”管家走了过来,他眼中满是血丝,几率碎发散落在鬓角,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已经吩咐下人收拾好了房屋,还委屈您二位暂时住下。” “....好。”江听晚现在已经觉得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但是如今也没有办法,只得应了下来。 真的是倒霉娘亲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说起来,你在幻境中都看到了什么?”去住处的路上,时觅想起江听晚刚从幻境中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不免有些好奇。 江听晚见他提起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手舞足蹈地将自己看到的场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海溪都说赵老爷是有名的大善人,呸呸呸,”说完之后还不解气,最后又总结道:“其实是沽名钓誉,天底下最最不要脸的伪君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她看向时觅,之前在席间他曾说过眼见未必为真的话。 时觅却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察觉出有股怨气围绕在赵府上空而已,别的都不知道。” 是吗?江听晚有些将信将疑。 眼看就要走到暂时居住的院子,突然前面黑雾一闪,梳着花苞头的小女鬼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江听晚立刻后退一步躲在时觅身后,幻境中她险些死在女鬼手中,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时觅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掐住了法诀。 就在他们以为小女鬼暗中蓄力准备发难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对着二人跪了下来。 “请你们帮帮我姐姐吧。”小女鬼出声哀求道。 第5章 为了城隍爷爷的金身,豁出…… 正在四处寻找最佳逃跑路线的江听晚闻言一愣,自时觅身后探出脑袋,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小女鬼。 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呢,这又唱的是哪一出?比起幻境中的浑身戾气,眼下小女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让江听晚有种自己才是大魔王的错觉。 不过无论唱哪出大魔王江听晚都不打算接茬,尚在隐隐作痛的脖颈不断提醒她,就是因为一时心软才会差点死在小女鬼手中。 想清楚后江听晚决定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戳了戳时觅后背,示意他快带自己离开这里。 小女鬼见两人绕过自己就要走,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立刻站了起来又将人拦住。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江听晚没想到有高手在侧小女鬼还敢拦自己,吓得她差点跳到时觅身上,“我,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个护卫可厉害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就让他收了你!” 说完冲时觅使了个眼色。 时觅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浑身一僵,只得在脑海里回忆着以往身边同僚的作风,默默地摆出了个“我是高手”的姿势。 小女鬼见江听晚如此抵触自己,几度张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低下头,轻不可闻地低喃道:“我知道幻境中姐姐伤了你,我,我替她道歉,你想怎么 罚我都可以,求求你们救我姐姐,只有你们能救姐姐了。” 时觅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奇怪的姿势静静看着小女鬼,他注意到小女鬼周围只有一丝淡淡的戾气,与幻境中遇到的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她应该没有撒谎,在幻境中想要杀你的不是她,”时觅眼中染上了一丝悲悯,凑到江听晚耳边低声说道:“而且她很快就要消失了。” 江听晚注意到小女鬼的身形比之前见到的时候淡了很多,能够透过她的身体依稀能看到后方赵府精心栽培的花树。 “人死之后魂魄若是不入地府,最终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她虽然心有执念已经游荡了十几年,但也将要到达极限了,”时觅在一旁解释道,忽的眉头微微一皱,“厉鬼除外。” 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小女鬼,江听晚恍惚间眼前浮现出幼年流落街头的自己,那时她也是这么眼巴巴地站在一家包子铺前,希望对方能施舍一些。 这小丫..鬼看起来也蛮可怜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立刻一惊,心里开始念叨,清醒点,你作为一个砧板上的凡人,谁给你的勇气同情鬼? “嗯..对你们姐妹的遭遇我很是痛心,但你是没看到你姐那样子,要我说这宅子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揍的,我,我就是个卖酒的,她的忙..我这,想帮也帮不了不是?” 想起幻境的遭遇江听晚就觉得脖子疼,立刻将头摇成陀螺,她唯一能帮到厉鬼的地方恐怕就是躺平任对方享用。 不过她只是个俗人,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赚更多的钱,并没有佛陀舍身饲虎的觉悟,还是差点咬着自己的老虎。 小女鬼有些沮丧地垮着肩膀,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听晚闻声转过头看到几个婢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还时不时低笑着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江听晚顺着她们的视线低下头,这才看到方才因为害怕自己的手还挽着时觅的胳膊。 其他人看不到小女鬼,又见她二人这般情状自然产生了误会。 “唰。”江听晚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是,你听我解释,我,不....” “嗯,不用解释,”时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好了好了,我看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江听晚觉得有口老血梗在胸口,连忙挥挥手说道。 小女鬼听江听晚的口气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顿时精神一振,就连脑袋两侧的花苞头也比方才支棱了一些,她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熟门熟路地领着二人来到了安排好的住处。 刚坐下小女鬼就从袖中掏出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桌子上,“我知大人为难,若两位大人出手相助,这枚夜明珠愿赠予大人。” 这是小女鬼一次机缘巧合得来的,左右她也快要消散了,若能以此救姐姐一命,倒是也值得。 江听晚长了十几年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顿时就挪不开眼睛,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们姐妹命运也是坎坷,好,这个生意我们接了。” 她一直在攒钱想要给城隍爷爷重塑金身,有了这枚夜明珠,城隍爷爷的脑袋和一条胳膊也算是有着落了。 害怕什么的,金银在前谁还记得起害怕二字啊! “来来来,客官请坐,”江听晚狗腿地倒了茶正想递给小女鬼,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转手就放在时觅手边,挨着他坐下后才对着小女鬼问道:“不过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们赵家公子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觅看了看江听晚,摸摸心口,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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