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她以前都不知道! 宋槿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以前没告诉你,是因为用不着。而且密道里还有好几条死路,走错了就很麻烦,无法回头也无法前进,整个人都处在完全封闭的空间,直到氧气耗尽窒息而亡。” “那确实用不着告诉我,万一……”江漓说着诶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宋槿声面前,“我找到了一个,你看!” 宋槿声愣愣地把东西接过去,看看锦盒里躺着的东西,再看看江漓,忽然笑 了,“……我刚才找了那么多都没找到一个,你随便一拿就是一个。” “运气好吧?”江漓笑眯眯道,“可能是我对包装还有一点儿印象,所以……” “不,”宋槿声打断,“我换了盒子的。” 江漓:“那我就是单纯运气好。” “那你运气确实还挺好的,”宋槿声认同地点头,他捧着锦盒,似乎很是感慨,“我现在真的觉得,有些事简直是天注定。” “你没回来的时候,它们的归宿就是被塞进不知名空间,在黑暗底部待一辈子,但你一回来了,它们就可以回到光明了……” 江漓听得止不住笑。 “都说怀孕后的人心思会更细腻敏感一些,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她忍不住将宋槿声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天呐,”她佯装惊叹,“我们的宋大队长居然有一天也会说这样文绉绉的句子,说出去肯定会把她们吓死。”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宋槿声,他一言不发,只换了个角度后,直接搂上了江漓的脖子,在江漓身上猛吸几口后,乖乖赖着不动了。 “你是在吸猫吗?”江漓笑问。 最近看白锦她们撸念念的时候,就是这样干的,一人抱猫三分钟,仰面贴近猫咪肚,再从下往上,猛吸一大口。 念念最近被吸了太多次,已经从最开始的拼死挣扎到现在的无语摆烂。 但仔细一想,她自己好像也有点儿类似。 最开始宋槿声搂上她脖子时,她总是不习惯,也不怎么喜欢,总是有动手的冲动,现在就完全适应了,宋槿声每次搂上来时,她不仅不会觉得烦躁,还会十分享受。 享受宋槿声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 玩笑间,江漓听见宋槿声安静嗯了声,“累了,吸一下你。给我充点儿能量。” 他又突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阿漓,刚才你把盒子递给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以前你走之后,我就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样我就能更快地忘记你,就能更快地来找你。” “但是我现在又突然希望时间慢一点。” “一天变成一个月,一个小时变成一天,就这样慢悠悠地,和你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江漓回拥着他,耐心安慰,“放宽心,现在平均年龄很长的,我们还这么年轻,怎么也可以一起度过七八个十年,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变老。” “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让时间变得更加漫长,但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感到安心……” “槿声,我爱你。” 怀里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也爱你。” 他说完抬头,用闪着晶莹泪光的眼睛去看江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在你入队没多久,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告诉你的勇气。” “每次说到匹配的话题,你都说喜欢omega,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你觉得我是怪物,不会接受我……” 说起陈年往事,宋槿声的耳朵又开始泛红,他犹犹豫豫地说完,随后又抱紧了江漓,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窘迫。 但江漓还是笑。 “好巧,我也是。” 她和宋槿声也差不多,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到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但认真说来,她或许还要勇敢一点。 思及此,江漓有些兴奋,她拍了拍宋槿声的肩,“那我们先继续把里面我送的礼物找出来吧,好吗?”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曾经做的小巧思有没有被他发现。 “好。” 于是两人又花了几分钟,把剩下的锦盒一一检查,但很遗憾,江漓想找的那一份并没有找到。 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宋槿声问,他正整理着方才找到的十余份礼物,又后知后觉道,“……是不是我保留下来的太少了?” “不是。”江漓摇头,“只是有一份礼物比较特殊,里面有一封信,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宋槿声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整理过的,没有什么信件,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当然不会。” “只不过这封信藏得比较深,所以很难发现。”江漓说。 她当初写信并藏进去时,就抱着宋槿声一辈子也发现不了的信念——这封信不写,自己会遗憾一辈子,写了真给宋槿声看了,又怕两人渐行渐远连朋友也没得做。 那就只能折中了。 写信并交给他,但是藏深一点,让他难以发现,这样的话也能给她留一份体面。 “想知道信里面是什么内容吗?”江漓目光灼灼。 她的视线太热切,宋槿声被看得再度红了耳根,他有些犹疑,“嗯……情书吗?” 江漓眉眼弯弯打了个响指。 “对咯。” 她欣赏着宋槿声飞红的面颊,揶揄他,“孩子都有了,怎么还会因为一封情书脸红啊?” 宋槿声撇过头去,“没有,我又没看见你的情书。” 耳朵更红了。 江漓听懂了他真正想说的话,又凑了过去,牵起他的手亲了一口,“没看见没关系,就看你想不想看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给你现写也可以。” “你想看吗?”
第156章 第156章晋江独家 情书自然还是没有写。 两人聊天玩闹了一阵,等宋槿声把找出来的十余份礼物重新放好,江漓便带着他去吃午饭,午饭后又拉上窗帘搂着人睡了个午觉,一觉睡醒,房间里暖黄一片。 江漓微眯着眼去看。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把帘子吹开了,本来房间里漆黑一片,现在则洒满了金色的余晖。 一部分光线落在地上,将地板都染了个颜色,另一部分光线攀上了被褥,把被子晒得很暖和。 江漓胡乱摸了一把。 暖洋洋的。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想,如果楼层再低一点就好了,外面的树长得那么好,那么漂亮,微风吹动树叶时不仅哗啦啦响,还会把光线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在房间的地板上、被褥上疯狂跳跃变换,而人一睁眼,除了满目柔黄外,就是窗外生机勃勃的树景。 那会更加美好吧? 嗯……如果能在这种美好景色下做的话,感觉也会很不错吧。 ……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场景过到一半,江漓的困意慢慢消散了。 她缓慢地把怀里的人放开,而后坐起身,思维转动起来后,她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脑袋。 什么东西? 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东西? 身旁,原本还在酣睡的宋槿声也因为江漓起身而逐渐清醒,他努力睁开眼,江漓就身影模糊坐在他身边,左手撑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 “阿漓。”他语气惺忪,含糊不清地喊 她。 江漓随口应了声。 “你坐着干什么?” 叹了口气,江漓如实回答,“在想你。” “嗯?”哪怕还没有完全清醒,宋槿声也觉得这句话奇怪,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江漓的腰侧蹭了蹭,哑着声开口,“可我就在你身边呀。” “如果你想我,你就躺下来多抱抱我……” 江漓:“……” 她侧头,垂眸看着被子里隐约露出的那张白净精致的脸,上面优越的五官让人着迷。 “我不仅想抱你,我还想探索你。”江漓神色带有一丝凝重,盯着宋槿声的脖颈吞了吞喉咙。 话音落下几秒,宋槿声终于后知后觉睁开眼睛,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求证,“你说什么?” 江漓面无表情:“想做。” 宋槿声:“……” 空气静默了几秒,宋槿声也撑着手坐了起来,和江漓面对面,他有些无措地问,“很难受吗?要不、要不我叫人送两支抑制剂上来,家里高等级的没有,一般的还是有不少,两支完全够……” 他的话音在江漓的注视中弱了下去。 但很快,他就朝江漓的方向靠近,并抬起了手。 ——光源被遮挡,江漓眼前一片黑暗。 宋槿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侧,他很正经,很努力地解释,“是你自己和我说的,当你有这种想法时,让我一定要拒绝你。” “因为我们现在有孩子了,要节制,而且霍曼老师前几天也明确表达了反对,所以、所以……” 江漓当然明白,她往后一倒,重新仰躺,脑袋落进枕头里,闭着眼努力克制,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回答。 “我知道。” “我记得。” 她只是确实很想罢了。 深深叹了口气,江漓身旁的位置也跟着塌陷下来,宋槿声贴近,声音带着担心,“是不是易感期到了,这次很难受吗?” 不等江漓回答,他就紧接着踌躇开口,“实在不行……我帮你吧阿漓。” 江漓忽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撞进眼前omega动人的眸子里。 忍无可忍之下,她翻身吻了上去。 …… 天边挂着的太阳越来越低,直到落进水平线。 房间里暗了下去。 昏暗的光线里,能看见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一躺一坐,空气里满是暧昧气息,以及弥漫开来的一股浓烈的鸢尾花香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克制又隐忍的喘息。 “阿漓……”宋槿声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似乎已经力竭,疲惫得说话都不太有力气,哪怕环境昏暗,也能很轻易看出他汗湿的额头,以及被汗液打湿的额发。 并且不止头发,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汗津津的。 他似乎想要求饶,但一波又一波的体感让他大脑里思考的筋都断了,不能组织一句完整的语言,更遑论说出口,只能被动承接,然后溢出破碎不成句的话语。 忽然,在宋槿声已经数不清他念了多少次江漓的名字后,体内作乱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熟悉的人影逐渐靠近,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额头。 她在为他擦拭汗水。 可是—— “阿漓,我难受,我好难受……” 真是奇怪,明明是他想停的,可是等江漓真的停下,他又感到无比、无比的空虚,并突然间希望江漓继续,希望她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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