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却只顾着喘息不回应。 安静地擦干宋槿声额头上的汗水,又制住他缠上来的身体和手,她这才轻柔缓慢地吻下去,这一吻很快,如蜻蜓点水,再起身,江漓叹了一口气,“今天就这样吧槿声。” 可回应她的,却是宋槿声压抑不住的哭腔。 他努力想挣开alpha的管控,可身上完全没有力气,手和身体都是软的,根本不能与江漓抗衡。 挣扎半天,他只能带着哭腔,哽咽着骂她。 “混蛋。” “江漓你混蛋。” 但实际上江漓也很难受,她攥紧宋槿声的双手,微微施力的同时耐心解释,“槿声,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我等会儿又要忍不住了。”房间里全是他的味道,香甜美味越来越浓,江漓的耐性也随之一点点耗尽。 但宋槿声听完还是呜呜咽咽地哭,吐出来的句子断断续续。 “可是、可是我难受……” “……我真的难受……” 他抽噎着,小猫一样,嘴里来来回回就是这几个词,见身旁alpha沉默着半晌不动,他期期艾艾地哭着喊江漓的名字。 “阿漓。” “阿漓……” 他眼眶里满是泪水,脸上粼粼的泪痕在半黑暗里也看得清楚,他继续哀求,“不要走阿漓……如果等会儿你又…我会重新帮你的,求你了阿漓……” 声音哀哀切切,听得人心不忍,江漓盯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好半晌后,宋槿声仍旧在抽噎。 于心不忍之下,江漓俯身重新吻了下去,轻巧地撬开omega的唇齿,一路攻城掠地,把后者的哭声和委屈径直堵在嘴里,同时,她也放开了对他的禁锢,一手撑着他的后颈,一手顺着纤细腰身往下,直到对方嘴里再次溢出难耐闷哼。 …… 深夜十二点。 床头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在微弱灯光里,面容不甚清晰的江漓出现在副脑的通讯小屏里,而通讯大屏,也就是通讯的另一头,则是亮如白昼的某间办公室。 约莫一分钟后,办公室里出现了人影。 霍曼。 她似乎才从实验室出来,刚换了衣服,手里拿着一叠纸质报告,声音洪亮地开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才坐下,霍曼没有把目光分给江漓,自然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屏幕中的她懒散闲逸,脸上带着很明显的餍足。 江漓也没有拖泥带水,直白道,“明天给他再检查一次吧。” 她有些不放心。 霍曼仍旧头也不抬,“他前几天才做了全方位孕检,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不用检查。” 江漓坚持,“我怕对他和孩子不好。” 霍曼:? 她缓缓抬头,盯着屏幕里江漓的脸,拧眉,“你破戒了?” 江漓嗯了一声。 本来只是说宋槿声帮帮她而已,谁知道后来就发展成两个人……呃…… 江漓说不出口,但她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她看着对面的霍曼沉默而又用力地闭了闭眼,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平静开口,“前几天我就和你说过,再忍忍,你要克制住自己啊!” “可是上上次,”江漓点出,“你说等完整过了头三个月,他就能稳定,等稳定了,就可以适度……适度抒发自己的感情。” “现在都四个月了,怎么着也稳定了吧。” 霍曼:“……你这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适度。” “还好吧。”江漓说。从她的体感来看,今天的幅度就是很小,而且也没有真的进去,她和宋槿声彼此都很克制了。 这都不算适度,那什么算适度? 霍曼再一次沉默了。 沉默的这几秒,她从桌上的台历上撕下了一张日程表,提笔唰唰往上写,边写边说,“算了,都已经这样,你们也要为人父母了,自己也该有数,不要老这么冲动。” “明天带他过来检查,如果没问题,这两个月就可以,但是要保证适度,适量!一个月两三次最多,不要超过。” “还有,”霍曼继续说,“我听说你这边弄得也差不多了,那就可以考虑婚礼的事儿了,再后面显怀了,难免会有人私底下议论……” 霍曼叮嘱了不少,江漓一一听着,而后挂断通讯。 这件事情解决,江漓开始处理副脑上其他积压的东西。 点开莫白锦的聊天框,对方发的最后一件事让江漓忍不住挑眉。 【老大,那位黎远以及周家、姜家的现任家主走了,但他们又送来了几件礼物,我先让管家收了,看您需不需要过目,或者直接送回去。】 【他们还说,希望能与您和宋指挥叙叙旧。】 时间是晚上十点的。 江漓往上划了划,果然又找到一条相关的,是下午两点发来的,说黎远三人想要拜访她和宋槿声,莫白锦让管家把她们安排到会客偏厅了。 所以是从下午两点等到晚上十点? 还挺有耐心的。 江漓不甚在意,她又大致翻阅了下,随后给莫白锦拨去通讯。 通讯很快被接起。 “老大。”对面神采奕奕。 江漓应了声,“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大概问出来了,”莫白锦说,“他们已经承认,宋指挥就是和前皇室有血缘关系,而且关系很深,所以他的血才被惦记那么久。” 江漓凝神:“就为了泄愤和活命?” 莫白锦点头:“对。而且皇室很害怕手里的权力被分散,出现任何一个危险因素,他们都会直接把它掐灭,不给成长的机会。” “可是老东西的情感史也不多,他还斗过了他的所有姐妹兄弟,”江漓沉思着,“而且 那些人没几个有机会孕育后代,唯一有的两个,后代也被完全清除了。” “继续查吧,找一找伺候过老东西早年的那些佣人,还有宋元霜两人,再着重查一查流传的民间传闻。” “是,老大。”莫白锦应下。 江漓于是便准备挂断电话,只是余光间瞥见一只镜头边缘来回晃动的黑色尾巴。 “……念念?”江漓唤。 对面没有声音,那只尾巴也消失在了屏幕里。 思索两秒,江漓开口,“白锦,把你的声音防干扰关了,我听不见念念的声音。” 对面的人摸了摸鼻子,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但她还在嘴硬,“老大,念念不在我这里啊,她在自己的小窝里乖乖睡觉呢。” “快点。” “哦。” 两秒后,一声声甜甜猫叫传进江漓的耳朵里,紧接着,一只黑白小猫咪的脑袋凑近了屏幕,见到江漓,念念更加兴奋地呼唤,来回嗅,嘴巴就没合拢过,高兴得尾巴尖尖都在抖动。 江漓轻笑,“念念睡着了?” 对面嘿嘿两声,不好意思地笑,“唉呀,刚才听到老大你的声音,她又醒了。” 江漓对这找补不置可否,只让她带着念念赶紧睡觉就挂断了通讯。 腰侧衣角忽然被扯动。 江漓垂眸,原来是宋槿声醒了,正清醒着,脸上带着满满笑意和依赖,温柔唤她,“阿漓……” 被称为阿漓的某人脸上笑容扩大,她轻松夺回自己的衣角,笑吟吟摇头。 “我不是阿漓。” “我是混蛋。”
第157章 第157章晋江独家 第二天清晨。 江漓一起床就带着宋槿声去做了孕检,部分项目检查报告出得很快,显示宋槿声身体和肚子里孩子的状态都还不错,没有任何问题。 剩下项目的检查报告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江漓便直接带着宋槿声去吃早餐,顺便又问了问关于从前的事。 从前的,关于她“死”后巴兰几个家族的事。 她并不是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让宋槿声感到难过或羞愧,而是为了解宋槿声痛苦的那段时间里,作为队友的周乙木姜月等人,是否有做过些什么好事或坏事。 这些决定了她对他们的态度,以及后期的管控力度。 “嗯……”两个小时的检查让宋槿声有些饿了,他切了一块鳕鱼柳送进嘴里,思考了会儿,摇头,“其实没怎么接触了。” 自从他被限制出行,被限制与外界联络后,就没有见过周乙木和姜月,黎远倒是还偶然在家见了两次,后者是跟着父母过来的,说是两家有事商议。 再后来,他的外出权限被解开,副脑也回了自己手上,几人也没怎么单独见面,小队解散,各走各的路。 不过…… 宋槿声倒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他抬眸,边吃边陈述,“我曾经偷跑出去躲了几天,我母亲的人没找到我,我觉得安全了,就用外部账号登上了运输舰伪装成工作人员,想要去边缘星。你知道的,巴兰的运输舰从来只查货,不查人。” “但我第二天就被抓回去了。” 又舀了勺椰青炖,宋槿声继续说,“我怀疑是周乙木把消息给传出去了,因为上运输舰前,我只见过他。” 江漓若有所思点头,随后拨通了莫白锦的通讯。 “喂老大?” “昨天周乙木他们送的什么礼物?” 对面回忆了下,“腕表、房子,还有一副山水画,价格都不便宜,腕表是巴兰某款限量定制,大概三百万星币出头,这套房子我不是很了解,好像在西区,是套平层,山水画收藏价值也挺高的……应该这几样的价格差不多。” “需要现在给你送过来吗老大?” “不用,”江漓拒绝,“把这几样东西卖了变现吧,这一个多月大家都辛苦了,你让人分配下,加到他们的加班工资里面去。” 对面立马应下来,“好嘞老大。那这三家还说想和你约个时间叙旧,还约吗?” “不约。”江漓说,“这段时间让人好好盯着他们三家,再安插点儿人手进去。” “是,老大!” 通讯挂断。 江漓关了副脑,忽然瞥见身边宋槿声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是沾了东西吗?”江漓说着拿餐巾去擦自己的唇角,谁料宋槿声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只是以为,你会让白锦把那几样东西退回去,或者扔掉。” 江漓笑了,“白捡的好东西我才不退呢,扔了也怪可惜,刚好最近军部经费消耗快,拿来充公最合适。” “那我们后面也不和她们接触吗?”宋槿声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他斟酌开口,“其实,以前那时候他们可能也分身乏术,所以才……” 江漓明白他说的意思。 她主动解释,“不用担心,槿声。我没想针对他们,只是他们送的东西确实没有太大的日常使用价值,外加昨天谈判后,我也并不想短时间内再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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