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猜到…… “祁樱…”迟深忽然欺身而来,揣紧了她的手,将她压在了身下,赤红双目染上一层旖旎的潮色,整个人在她的眼中漂亮而夺目。 两人对上眼,祁樱瞧见他那赤红的瞳色似乎是要滴出血来。 “祁樱…我……” “我知道的。”他哑声,承认的瞬间,声色魅极了。 在成为小桑以前,他就知道了。 心好像都要被填满了…… 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意识到这一点时,两人身位早已转换,就连气息交融为一体,迟深的身体似乎僵住了,不敢再动弹,祁樱却笑了,抬手缠住他的脖颈,轻咬他的耳朵,“可以,别怕。” “可是我们还未成婚…” 他原本只是想,想同她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祁樱狠狠将他的衣裳一扯,两人唇间相碰,长翘的睫毛轻盈扫过他的面颊,祁樱气息很热,看着他道: “长玉哥哥,你很在意你的贞洁吗?” 迟深一瞬间又烧了起来。 贞、洁...长、长玉哥哥。 迟深喉结一缩,祁樱却吻了上去,引/诱道:“长玉哥哥,你难道是,不会?” 床榻猛然传来一阵响声。 迟深扣住她的双手,将其举过头顶,目光闪烁迷离,红晕的双颊带上独到的魅色。 “我...不是...不会...”他情乱迷离地解释,指尖的动作极其的轻,柔情似水。 “亲一下。”祁樱俯身过来索吻,扣住他的脖颈又缓缓将他缠绕。 “疼吗?”他握着她往上抬。 “不疼。”祁樱抓着他的头发,缓缓吐出一口气,头上冷汗直冒。 “亲一下就不疼了。”她笑。 迟深喘出一口气,语调格外的低沉,抬颚上去亲她的唇,又亲她的鼻梁,接着是眼睛。 时间一点都不慢,骤然间,祁樱扯着他的发缕的手一放,澄澈眼底泛出氤氲水汽。 迟深俯身过来亲她的眼,眉梢之间焕发神采,明亮的烛光倒映在他眼中,美不胜收。 “乖乖,阿樱好乖。” 他低声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祁樱哼了一声,狠狠拽了一下他那缕发,迟深低低地笑,屋外山雨骤急,一声春雷一闪而过。 “我在,我在,不怕不怕....” “喜欢你,嗯...只喜欢你...一个人。” 夜色朦胧,烛光摇晃闪烁,白檀香气如同融雪,窗外淅淅沥沥,零碎山樱飘落一地。 ... 祁樱俯倚在桌前,手中笔墨未停,玉台上莲花纹香炉弥漫出淡淡山茶香气。 “仙子在写什么?”一旁帮忙着磨墨又充当看护的蜒虚轻声问。 迟深在灶房做饭,不得已才让它过来,但是它面上也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在写授课心得?”祁樱眉头一拧,暗想着姑且可以这么说,抬手将宣纸上所写的东西遮了遮,看向它道:“蜒虚口渴吗?” 自从她对迟深提出教她爱人已经过去了半月,她闲来无事,就爱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录一下,免得忘记。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告诉他一些秘密。 比如说她是重生的,她为何要杀了祁之夷. 只不过... 她微微抿唇,宣纸之上,密密麻麻的字整齐之中不失风范,独独却停在了一个“我”字。 接下来写的字对她来说有些难以启齿,她还是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酝酿出她的大作。 蜒虚稍稍歪头,神色不解。 它果然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祁樱稍稍叹气,目光投向窗外,忽见窗棂上落了几片樱花,便指着道:“蜒虚,外面樱花开了,你去捡一些晚上让迟深给我们做樱花糕。” 蜒虚是极喜欢花的,闻言她这么一说眼前便是一亮,片刻,他忽然又想起什么,摇摇头反驳:“仙子,我先等你写完再去。” 少主让它看着祁樱,这才是它的主要任务。 “别担心,我真的不会跑。” 祁樱徒然一笑,接着道:“窗开着呢,你随时都可以看得到我,骗你我是小狗。” 蜒虚眉头一蹙,“可是...” “没事的,快去吧,我写好了就来和你一起捡!”她难得温柔,蜒虚这才发现,自从祁樱同少主从凤泉城回来以后,脾气似乎都好了许多。 但是少主说,祁樱一直都是这样的。 祁樱就是祁樱,从来没有变过,即使是失去情丝,她仍然是她。 “好...吧。”蜒虚金瞳颤动一瞬,明明是要演出被逼无奈,偏偏眼底的喜色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反正少主还是会将祁樱追回来的。 它跳出窗,随而猛地回头,见到祁樱仍是笑眼瞧它。 这一笑让它感到很心安,还有。 让它心甘情愿去做的驱使力。 好温暖呀。 蜒虚这样想着,浑然不觉它凶煞的鬃毛之上,落下了好几片淡粉的樱花。 祁樱终于能定下心去写格外让她觉得不可泄露的后半段。 抬笔一瞬,指尖却忽有刺痛,浓墨挥洒而上,差点儿毁了她的一片真心。 幸好幸好。 祁樱重重缓出一口气,重新握住笔,每写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有些举步维艰。 心尖刺痛,两力抗衡,情丝生长的每一个瞬间都如同抽丝剥茧般痛。 自得到她的情丝以后,邪尊归漓后来几乎销声匿迹,也未在联络过她,偶尔的邪族共会,也全然是一些爱惹事的邪修号召。 邪族内部,其实更为自由和散乱。 至于她的情丝重塑,也只有身为同等邪修的宁玥,曾勉为其难地提醒过她,说她如若是恢复了情丝,定是免不了魇级削弱,天下第一的位置,必会被她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人顶替。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给你咯。”祁樱不甚在意,故意逗她。 “祁樱你...!!!”宁玥咂舌,手中明禧差点握不住。 天上地下,只有祁樱敢这样同她说话。 窗外烛灯焰光,喧嚣不断,祁樱微微瞥眼,高楼之下见到一个熟悉身影,挑眉道:“宁玥,那个贺小公子又来找你了。” 宁玥瞳孔一震,不慌不忙地收起剑,嘁了一声。“来便来,你何必特意告诉我一声?” 祁樱眨了眨眼,无辜道:“我只是陈述事实,何来特意?” “祁樱。” *春风拂面,带着白檀的香气。 祁樱稍稍抬眼,将信纸收好,勾唇道:“可以吃饭啦?”
第95章 初见/青梅竹马/带樱日常 迟深第一次踏入青衍居去见那所谓的, 他母亲的至交千青黛时,祁樱还揣着一手的珍玉朝千青黛怀里走。 穿过门庭,轻薄白纱将屹立于池中央的水榭笼上一层静谧, 远远观,水榭空间不大,母女二人相依而坐,甚是惬意。 “迟同门, 这边走。”不等身前的人催促,迟深早早便收回了眼, 淡墨色的瞳孔窥不见一丝波澜。 “阿娘阿娘,这个樱儿也想要!” 还未走到水榭,耳畔就传来一声碎玉。 祁樱那个时候才三余岁,声音稚嫩又尖锐,撒起娇来还甜糯糯的,伏案在榭台前的千青黛看着她, 眉眼带笑,合不拢嘴。 领路的弟子闻声便禁不住咧嘴笑起来, 迟深微微蹙眉, 不解他为何要徒然停下,只有半步的距离让他心底的戾气多了不少。 “阿娘阿娘阿娘...” 不远处,那个他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又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手心之上, 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迟深眸光一敛,心底厌弃更甚。 来之前,他父尊迟珩, 也就是魔域魔尊, 破天荒似地告诉他,他和那狐妖仙尊千青黛之女祁樱, 未出世时便定下了门亲事。 小小的迟深当场咂舌。 都说仙魔不两立,他此行的任务亦是潜入仙门当细作,就算他从未见过一次面的母亲亦是仙族,那这样又算什么? 迟珩对于他这副表情甚是满意,笑意盈盈便离开了。 捉弄他儿子似乎是他魔生的一大乐趣。 “你便是迟深吧,小名长玉?前几日便听说你要来,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可要喝些茶?”千青黛温柔的声音没将他唤醒,倒是祁樱将他的衣袖狠狠一扯,迟深回眸,领路的弟子早已不在,面前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迟深咽了咽唾沫,淡漠地摇了摇头,将衣衫捋顺,朝千青黛作了揖。 “樱儿,莫要无礼,快过来!” 千青黛有些惊,原本要递茶的动作一顿,将茶杯放下过后,稍稍抬手便将她牵了过来。 “长玉,你莫见怪。”她又向迟深道歉。 小家伙被母亲牵回去,眉梢间似乎还带着略微的不解,她道:“阿娘,樱儿不是有意的。” 她只是想将面前的迟深摇醒而已。 还有,面前这个...哥哥,长得好...好看。 想...扯一扯,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手里的珍玉都落了...一地。 千青黛恬然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阿娘知道,这位是你的长玉哥哥,你同他道个歉再好好跟人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好不好?” 这个…长辈,并不因他不爱说话而有所责怪。 不过,为何要说是“你的”? ...呃。 迟深眸色淡淡,脸色平静如同冷湖,一点一点地看到身前的矮他一个头的,软糯如一块小粉团的小家伙对视。 仅仅一瞬,小粉团的眉头一皱,似乎被他这副神色吓到,小小指尖微微曲起,随而又缓呼出一口气,对着他缓缓道: “长...长玉哥哥,我叫祁樱,方才,对不起...樱儿不是故意的。” 她黑长乌睫一颤一颤的,琥珀色的瞳孔甚是澄澈、明亮,带着小孩独属的稚气,可爱得像个瓷娃娃。 迟深眉眼都没动一下,眼底闪过一缕火光又很快灭下去,低低“嗯”了一声,不想再说话。 好麻烦,他什么时候才能走...? 迟深默默在心底咽下一口气。 “阿娘阿娘,长玉哥哥怎么不理樱儿,阿娘...”祁樱撇头,迅速摇了摇母亲的手,以为迟深仍是不愿意理她,小脸上写满了焦急。 小女孩差点因为他而急哭了。 迟深一惊,本就没想着说话,他并不喜欢小孩,心底莫名后怕这小孩以后都不会理他,如若是这样,那可是功亏一篑了,迟深喉间一缩—— “没有没有,樱儿,你做得很好,长玉哥哥方才说了没生你的气,长玉哥哥只是不太喜欢说话,好啦好啦。” 她母亲已经先他一步开始哄她了。 迟深微微撇头,当作没看到,心底暗自腹诽着,她真闹腾。 ... 初见便是这样,不平不淡,迟深对祁樱的印象便是麻烦、闹腾。 迟深回去以后,很是头疼。 他真的不喜欢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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