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丝滑,不咬人,是只给rua给抱给亲亲的好猫。 一家人都爱投喂流浪动物,只不过严良杞更偏爱噶蛋。 金丝边眼镜背后闪过锐利锋芒,严良杞前后评估建国,“这建国吧?你表叔跟我讲了,他说性子野、咬人。不太像啊,社交能力挺好的,看体型应该成年了……” “啊,别……”,严小雯有不好预感,想阻止已经晚了。 “明天我带它回城,争取春节前把蛋噶了,过一个安静祥和快乐年,春天才不会发/情,到处乱尿。” “喵——” 建国凄厉地叫了一声,飞机耳,冲严良杞哈气。 严良杞愣怔,“唉,它听得懂啊?” 说话间,建国快如闪电,三两下窜到庭中柿子树上躲起来。 “看把孩子吓的。”陶芳林微嗔,然而无论她怎么哄,建国像长在树上似的,愣是不下。 严小雯在树下拍拍手,“说着玩的,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噶你的蛋。爸,你说是吧?” “诶,对,我开玩笑的。” 两口子围在树下,频频保证不噶蛋。 建国身姿轻灵地踩着枝桠,化作一尊冷漠无情雕像,任林间山风拂过浓密毛发,吹了好一会,吹到猫头冷静,方才碎步下树。 那个可rua可抱可亲亲的小猫咪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钮祜禄建国,它紧紧贴在严小雯脚边,浑身散发出莫挨老子的信号,否则猫德学院三号楼伺候。 严良杞讨好建国,“开玩笑的呢,那么严肃做什么?” 建国扭头不理。 家里养了三只英短,两口子没有选择寄养宠物店,而是把它们全带来了。 建国翻脸,陶芳林有点怕怕的,只好把三小只塞笼子里隔开,先委屈一阵子,孩子们彼此熟悉了再说。 万一英短骂脏话,笼子还能保住小命。 严小雯倒是明白建国,一笼三小只进门,它闲闲撩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估计被评为战五渣的三个废物。 两口子卸完东西,去看温泉池,不出所料,又是惊呼。 “猴子,好多可爱的猴子。”陶芳林开心坏了,“会泡温泉诶。” “不是峨眉猴吧?”这次严良杞学乖了,不再乱说话。 “是礼貌猴。”严小雯说。 严良杞爽朗大笑,“又能露营,又能泡温泉,这个春节值了。” “值了,不枉我苦心孤诣,在云溪附近拉高压线弄水管。” 吴恕下车,望着不远处的云溪小筑感慨良多,真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赶在离休之前,力排众议,在云溪小筑附近设高压变电箱、修水管,就是为了地下那些温泉,可以化作苍海森林公园实实在在的效益。 且让他叉会儿腰吧! 陈海庆不用看,都知道老领导这会自我感动到不行。 苍海森林公园项目是在老领导手里诞生的,主打城市公园悠闲娱乐,目标成为亚南市后花/园、亚南人休闲娱乐首/选之地。 娱乐游玩设施陆陆续续建设,甚至高尔夫球场陆陆续续修了十余年,什么种花种草,人工造景起牌坊建庙,一个公园能上的项目全给整上了。 建设之初,老领导志得意满,认为开业后人满为患,报纸杂/志新媒体各种宣传手段轮番轰炸,客流量倒也好了几天,但后面呈断崖式下滑,直到现在门可罗雀。 高尔夫球场更神/奇,仿佛被苍海这片土地所厌弃,前来打球的球运不好不说,公园方面蹭高尔夫国际赛事的热度吧,申请成为比赛场地,直接没通过评估。 好险,林草科普基地是办下来了,不过有/效期在今年结束,又要重新申请。 本地老百姓以为林场富得流油,那是他们的眼界和格局,实际上谁当家谁知道。 被人指搞面子工程,老领导抬不起头,心病啊心病,云溪小筑则是心病+1。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吴恕是恶心坏了,强忍着讲格局,提拔与严家有亲戚关系的陈海庆,指望通过下一代领导手收回云溪。 严家想开民宿倒不是坏事,资金肯定有需求吧? 嘿嘿,林场和公园可以入股啊! 通过股份一轮一轮清洗,云溪山区终将收回林场,在地图上连成一整块。 吴恕不自觉笑了,有点甜,满面红光,像个大番茄。 隔壁陈海庆只会感觉头疼,老/领/导/人/退心不退,昨天新发现温泉,消息已经吹到他耳朵里,马不停蹄,喊着过来看看。 表哥和老领导不是没对线过,陈海庆怕起冲突,不得不放下手头工作,陪着老领导过来走一遭。 两人进门脚没落地,首先被门槛里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个大的。 “我去,这是什么?” 陈海庆扶起吴恕,回头看一眼,老大一个乌龟横在门槛内侧,正慢悠悠地经过他们。 “表叔。”严小雯诧异地喊了一声陈海庆,跑出月亮门,却没跑到陈海庆那儿,而是在大乌龟面前停下,拍了拍龟背,“你来啦,去温泉那边待着吧,又暖和又有吃的。” “小雯这怎么回事啊?”陈海庆一眼认出大乌龟品种,是那种背甲最/长长到170毫米的普通草龟。 苍海保护动物多,但这么大的草龟,似乎有点那啥了吧…… 吃核废料长大的忍者神龟? 严小雯装傻,“我不知道啊,乌龟进门是好事吧,长寿又吉祥。” 建国仿佛印证她话似的,自她腿边拱出猫头来喵了一声。 喵喵也不知道诶,你奇奇怪怪问个乌龟泡泡球啊。 “哎,小陈怎么回事,是我眼睛有问题吗?那些猴子怎么有肌肉似的啊,咱保护站不提供蛋白///粉吧?” 几只猴子警觉地爬上假山,戒备打量陈海庆和吴恕,一副警戒望哨的模样。 吴恕看到了更奇怪的事情,猴子们个个长肌肉,看上去孔武有力。
第10章 哇哦 “吴场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哦,瞧我这记性,您已经不是场长了。”严良杞轻拍了一下脑袋,仿佛刚记起吴恕已经退休。 吴恕面不改色,握住严良杞的手大笑,“一日林场人,终身林场人,人退心不退嘛,但凡国家有需要,我还能返聘发挥一下余热。小雯说想要开民宿,我呀,就是为你们这些小辈来把把关的,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毕竟,云溪山区也是国家的山林嘛。严老师,你说是不是?” 吴恕提醒他别得意忘形,你家有温泉是不假,但你的山林证只是林地使用权和林木所有权,本质上仍旧是国家的,云溪山区可能暂时动不了,云溪小筑则可以搞点事情,我行业深耕多年,有的是关系和手段,明面上不能拿你怎么办,然而随便想想办法,恶心你总是能做到的。 金丝边眼镜闪过一道冷光,严良杞有力回握,风度翩翩,“多谢老领导关心,我们小地方,也就自家人泡泡澡,春节亲戚们都说要过来玩,也欢迎老领导来玩。我们家都是有正经工作的,哪里有精力搞其他。过完年我要忙开学,芳林要忙餐厅,我们家小雯做编导的,脑子天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这几年啊,充分说明了,还是公务猿香,毕竟宇宙的尽头是编制嘛,社会上摔打够了,可以进电视台做编导。正好亚南电视台台长家的小孩是我学生,电视台虽说不好进,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小雯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考试从来不是她的问题。” 严良杞绵里藏针,回应吴恕,老吴你别惦记了,我就把地撂荒着,也不搞什么旅游开发,就闲在哪里,嗨,咱家就是浪费资源了,就问你怎么地吧。搞威胁,就你有人?劳资不怕,我官媒有人,你搞//大//了,我就捅。老吴啊,下手前,你先掂量掂量。 “哦,对了,”严良杞转头望向已经呆滞的围观三人,冲着陈海庆说:“海庆,你不是极力推荐小雯去南诏租个成熟民宿吗?我先让她去那边玩几天,好好放松一下,别脑子不清不楚地嚷嚷开什么店,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严良杞连削带打,把吴恕的气场和威胁化为无形,完了飞天甩一口大锅给陈海庆,表明他的提议没错,南诏开民宿多香啊。 来了来了,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 苍海林场建立之初,历代场长和严家斗智斗勇,愣是没赢过,莫非他祖上是小阁老严世蕃的后人,奸//臣血统代代相传? 苍海林场初创,挨家挨户动员收地权给补偿,收完以后统计,惟独云溪山区整片在百安村一个姓陈的人家手里。第//一代场长上门跟老乡做工作时发现,严良杞他//爸娶了陈家的独生女,软饭硬吃,拿到了云溪山区的山林证,而严良杞他//爸手上则有云溪山区的历史地契。 谁能说这不是严良杞他//爸搞的剧本? 轮到严良杞,改开出//台房产证,他趁着热潮,愣是把云溪小筑的产权证办了。 泥煤的,这不是某鱼岛,产权清晰到自古以来。 他吴恕何时才能告慰历代场长的在天之灵?!家祭无忘告乃翁,陆放翁直到死也没看见王师北定中原日,现在轮到他了? 吴恕眩晕耳鸣,颤着手从兜里掏出药盒,掰开盒盖,往嘴里一股脑倒进去,好一会血压才下去。只要活得长,什么都能看见。也就苍海林场的地不行,换个真财大气粗的试试,早把云溪山区核平了。林场方面出于缓和严家关系的考量,才招陈家奶奶表哥这一系的亲戚进林场工作,他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 吴恕默念数遍:要有大局观! 他展颜露齿,如春风化雨般看向严良杞同志,“小陈年纪轻,工作各方面思考还不到位,疏漏嘛在所难免,我们当初给他加担子,就是想年轻人多历练。小严呐,你作为小陈的表哥,该帮忙的时候,不要省力嘛。” 严良杞同志扶着老领导往温泉区走,“那是当然,老领导对我弟弟的帮扶和照顾,我们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着说着,两人携手同乐走远了,留下原地三块化石目送他们背影。 这把高//端局无形剑气乱飞,差点要气死人喏。 中年少女陶芳林彻//底陷入脸红花痴状态,眼冒星星,崇拜仰望老公俊逸潇洒的背影,再次感叹没嫁错,遇上真事,还得是老公出面,她也就是个嗓门稍稍有点大的啦啦队长而已。 背锅侠陈海庆同志忍辱负重小半生,刚才的锅,只不过是林场小人物爬升林场场长过程里众多锅当中最//小的那一口,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 在光明与黑暗两大高手对决之间,他不过是孤身走暗巷的孤勇者罢了。 来云溪小筑的路上,吴恕跟陈海庆有过深入交流。 实在打不过严家,就灵活加入他们嘛,最//好//的办法是入股,按吴恕的说法就是蚕食。不怕他们开民宿,就怕他们不折腾,林场方面得不到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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